- 第 35 章 章節

道:“如果是我父親拜托他,就不需要考驗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巴納瓦羅收你當學徒的。”

穿過熙攘的街道,拉薩帶着我來到了巴納瓦羅居住的大院外。

“我們不需要帶些禮物嗎?”

拉薩搖搖頭:“巴納瓦羅不需要禮物,需要禮物才能見他的人連門都進不了。”

三人多高的黑牆延綿了半條街,宅邸面積之大可見一斑。拉薩說巴納瓦羅是這個小鎮上最富有的酒商,說是全國最富有的酒商也不足為過。高牆主要是為了保護裏面的名酒不被竊賊偷走,當然還有巴納瓦羅名酒換來的金子,以及巴納瓦羅那些漂亮的女人。此刻私下裏我以為巴納瓦羅也不過是個會釀酒的普通男人,對于之前聽聞他手藝超群而産生的仰慕之意也打消得差不多了。

“請幫我通傳一下,拉什鎮的拉薩·托勃找巴納瓦羅先生。”

守門的男人漫不經心地看了眼拉薩,又打量了下我,我識趣地掏出了一枚銀幣放在了他手上,男人才一晃三搖地去通傳了。

拉薩回過頭來定定地說:“待會見了巴納瓦羅先生後,他會還給你的”

我笑着點頭:“但願如此。”

等了片刻,兩扇銀漆鐵門大開,一個穿戴着高檔絲綢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四個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和一群小孩,拉薩則熱情地迎了上去,二人親切地寒暄着,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得知原來面前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巴納瓦羅先生,而他曾經在出海的時候得到拉薩父親照顧,墜海昏迷的巴納瓦羅先生才撿回一條命,沒有去伺候海神還有幸将釀酒的手藝發揚光大。

“先生,這次來不僅僅是替我父親探望您,還有件事情想拜托,莉安瑟是我的朋友,希望您能夠收下她在您的酒坊裏當學徒。”

拉薩與巴納瓦羅齊齊看向我,我連忙走到巴納瓦羅面前行了樓蘆蒂斯的躬身禮,巴納瓦羅打量了會,與拉薩說:“看上去是個聰明的女孩,我會好好教她的,說不定等我去見諸神的時候,還要靠她來發揚布魯克斯的酒業呢。”

大家哄笑着,小孩子們圍着我嬉鬧起來,随即被母親們拉回身後。

巴納瓦羅先生臨時有事出門了,拉薩走的時候我去送她,那時剛才守門的男人小跑着過來,拉薩沖我眨了眨眼睛。

我笑着看向那叫馬克的男人,馬克歉意地彎腰說:“我的小姐,這個銀幣還給你,要是巴納瓦羅先生知道我拿了您的銀幣,我會被趕出去的。這個,小姐,以後您有什麽吩咐就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讓您滿意的。”

我接過銀幣,拉薩卻不依不饒地看着馬克:“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希望你能有點眼力見,也希望你能夠在巴納瓦羅先生這裏光明正大些,不要拿不該拿的東西,在拉什,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人願意雇傭的。”

馬克誠惶誠恐地目送着拉薩離開,我并不了解拉薩家的恩德到底在巴納瓦羅心裏有多少分量,但我很清楚至少不用擔心在這裏受人欺淩。

【神秘的來客】

【1】

憑巴納瓦羅和長工們的細心指導,以及我的聰明刻苦,加上原本積累的坊間釀酒經驗,半月後,布魯克斯名酒之首的多蒙葡萄酒的古法要義終于基本掌握,但是要檢驗自己的技藝是否成熟,必須等到五十天後我埋下的那罐葡萄酒的啓封。

而那時不管成功與否我都必須要回臨海鎮,必須回去。三個月,是希爾加能容忍我消失的最長限度,這之前我也只能盡我所能地學習其他葡萄酒的秘式釀法,錯過了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

來到布魯克斯多日,雖說因為拉薩的關系大家對我諸多照顧,但學徒畢竟是學徒,許多事情還是得自己做的,譬如日常的洗衣做飯,葡萄原料的采摘清洗。

莉安瑟把埃碧銀的手磨出了好多泡子,雙手布滿了繭,鉑妮看到了肯定會痛心的。

我長嘆了口氣。

這天巴納瓦羅師傅家有客來訪,我被他叫到客廳奉酒。來人據說是奧特帕莫族的貴賓,路上女仆們興奮地聊着遠來的客人,一個個争相端了果盤美酒進屋。

我好奇地踏進客廳,一行人的穿着考究、氣度非凡,除了一個嬌小而遮掩的身影,卻真正令我驚嘆。

滿屋生光。

灰色的麻布長袍由旁人替她脫下,烈焰紅發長長地散了下來,小麥色的肌膚細膩至極,紫寶石一樣的眼睛熠熠照人,烈火紅唇誘惑着所有的人去親吻她、不論男人和女人,那翹臀随着她每一次起身都能帶走屋子裏所有男人的注目……而那身布魯克斯女人街服一樣的粗麻露胸長裙完全蓋不住她的光華。

“好美……”

面對如此美貌,這樣示于人前的裝束是刻意在隐藏什麽,已經沒有多少人在深究了。

“莉安瑟?”

拉裏嬷嬷推了推我,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

那時我腦子裏第一個念頭是,她的每一個五官都太完美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美得不真實的女人?

我給她倒酒的時候,她不經意地附身過來,那時我聞到一股淡淡的異香。

屋子裏所有的女人都不時地瞟向她,嫉妒得咬牙切齒,而她正端坐在桌前目空一切,與巴納瓦羅他們舉杯暢談,一副刻進骨頭的冷豔高貴。

每當她一笑,男人的注意都會被她的眼睛所吸引,無法挪開,哪怕是那綽約無比的身姿也會在那能勾走魂的眼神下黯然失色。也只是那樣一個眼神,巴納瓦羅師傅答應了一個可能自砸招牌的請求,這對注重聲譽的名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的要求是,巴納瓦羅先生能夠給我們制作一個這麽高這麽寬的酒桶。”那個被稱作比思提昂的男人在巴納瓦羅面前比劃着,大約有一人高,粗過一般比例的樣子,足夠塞進兩頭母豬了。

我疑惑于他們的要求,特制一個桶?

比思提昂:“然後,我們需要一份能夠證明是先生您出品的葡萄酒的正式文書,并且在封桶之前刻上彩虹印章,也就是說我們只需要一個刻有彩虹印章的葡萄酒桶。”

比斯提昂在桌子上放了一袋金子,還親自打開呈給巴納瓦羅過目。

聽到彩虹印章我警惕了幾分,此刻我驚訝地向巴納瓦羅看去,而巴納瓦羅回過神來時已經遲了。

不說他們會不會在裏面灌水、灌上別的什麽東西以次充好敗了他的口碑,只說彩虹印章是即使供奉給王族也極少驗毒的特級酒專用章,那種酒少則三百年,多則七百年,世上存量極少,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也不想浪費一滴,所以私下常常省去驗毒的環節。

而能夠刻印這種章的人世上除了巴納瓦羅,就沒有旁人了。萬一,他們借此毒死了誰,那巴納瓦羅豈不是要被連累?

巴納瓦羅暗自握拳,後悔不疊,幾度想毀約都被美人用言語頂了回去,真是一個眼神令人自盡也不為過的香豔女子,而口才竟也那般了得。

我暗笑了一番,憑巴納瓦羅鬥不過她。

最終巴納瓦羅松了口:“好吧,只是這個尺寸的酒桶我們從未做過,彩虹印章也只有三百年以上的特級葡萄酒才夠資格刻印,要等上些日子才……”

比斯提昂打斷了巴納瓦羅師傅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這些我們都知道,先生履行承諾就好,時間和金幣我們有的是,可以等。”

聞言巴納瓦羅走了,而他身後的夫人利利安折了回來。

利利安冷冷地看向那誘惑了她丈夫的女人一眼,轉頭對比斯提昂說道:“閣下可知刻上了彩虹印章的酒大有可能是不會驗毒的,萬一借了我丈夫的手害了哪一位高權者,我全家肯定第一個遭殃。大丈夫言出必行,閣下的要求我們一定滿足,但是我布魯克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誰害我灑了一滴血,我必用此人身軀喂蛇’,哪天東窗事發,想必我加斯加利全族會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比斯提昂被利利安的一番話駭到了,倒是那身後的女人淡淡地笑說:“夫人言重了,好酒若是用來害人,可不是暴殄天物。”

利利安哼了聲匆匆地走了,剩下那女人顧自地笑。

不知道為什麽,在我眼中那笑雖美卻讓人心寒。

【2】

在我的手終于被傷口和老繭布滿時迎來了啓封之日,巴納瓦羅和夫人還有酒莊的小姐們紛紛品嘗了我的手藝。自然比起巴納瓦羅師傅,我的手藝還是看不得的,但人人都稱贊如果全國巴納瓦羅是第一,那麽我的手藝排第二也沒有問題。有了這個評語,我很滿意,另外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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