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34 章 章節

泉水勃勃生長,沒能産鹽的臨海鎮附近的紅琴海都是淡水水域,倒是種上了農作物。

“埃碧銀!”

遠遠地有人在叫我,辨聲音差不離是錫蘭了。

我回頭,果然是他,便詫異地回喊着:“你怎麽還沒走?”

錫蘭策馬而來,跨下王室标志的烈火馬還有他俊朗的外貌引得大量注目,尤其是路邊挎着菜籃子的年輕姑娘們一個個翹首望向他離去的方向。而錫蘭這家夥故作風流地策着馬兒在不遠處打了幾個轉,表演了一番馬術才嘚嘚嘚地來到我面前,一副“你看我多有魅力的摸樣”動了動眉毛:“我想你要是真要一個人去布魯克斯,我就把這個東西給你。”

他遞來一枚刻有彎月和女子的金幣,看上去做工精致,是名匠手筆。在我接過時,他縱身跳下了馬,拉着我的手親了下。

我抽回了手,戲谑道:“每次送我東西都要趁機占便宜麽?”

錫蘭不以為意,正經着臉:“這個東西給你防身用的,但是你要弄清楚你面對的是誰,如果是擁護王族的人,你拿出這個固然可以得到方便,但是如果是反賊的擁軍,你最好把它藏起來,不然你會因為這個東西遭禍。”

“這個并不是王族的徽章。”

我疑惑,仰頭看他。

錫蘭一手輕敲在我頭上:“你是笨蛋啊,埃碧銀!”

“……”

錫蘭一手握住了我的拳頭,讓我将徽章包在手裏,又聽他鄙夷地開腔:“王族的徽章怎麽可能随便送人,你倒是想得開!”錫蘭忽地邪邪地笑:“你要是想要,嫁給我,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怎麽樣?”

“錫蘭,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無語地瞧向他,我只是在想這個徽章和圖騰我從未見過,不是王族的标志怎麽會有那麽大的用處,又為什麽持有它會被叛軍仇視呢。

錫蘭遠遠地看了一眼,馬道上來了幾騎錫蘭的藍甲衛兵:“不過這個也差不多了,你先拿着,以後你會知道它是好東西。”

他緊緊地抱了我,亂七八糟地耳語了幾句後松開了我,騎上馬繞了一圈,才迎上了那幾個衛兵折回城裏去了。

錫蘭大抵是說萬一遇上了什麽事情我小命難保,如果他派的上用場,便大可告訴對方我是他的女人,又或者想殺錫蘭的,對別人說我是唯一一個可以殺了他的人。唉,真不知道這家夥腦袋裏想的什麽。

【拜入名匠門下】

【1】

登上了去往布魯克斯的船只,不出意料之外,這艘船也是屬于拉什堡的千百海船之一,駕駛它的是一群真正地生于海上死于海上的人民。

開闊的海面碎波粼粼,格外靜谧。

杯盞交錯的船艙內拉什女人們撩起裙子跳着熱舞,男人們暢飲布魯克斯特産的葡萄酒天南地北地亂侃吹牛,來自不那雅貝大陸各處的特産堆滿了桌子。

我嗅着空氣中微醉的氣息,目送着臨海鎮的遠去。

遙遠的路程,須得一整夜才到得了布魯克斯。我回到了船艙內聽船長的女兒說着海上的趣聞,比如那只一出海就爆了眼珠的巨大的章魚,喜歡登船強搶美女的海盜,遙遠的港口曾經捕捉到的死了的美人魚,喜歡泡在酒裏的拉什沙丁魚。

溫諾修女也有很多的故事,多是兒女情長之類,而這個拉什女人的故事充滿了海洋的氣息,驚險不失浪漫,深深地吸引了我。

迷住了她說話的語調,看向聽衆的表情,手舞足蹈的灑脫,海的女兒就是這樣吧。

“那最後,拉什堡的堡主有沒有送十艘船給布裏吉亞女王?”

我情不自禁地問出了聲,講故事的女人看向了我,爽朗的笑聲忽地炸在耳邊。

“後來,拉什堡的堡主因為布裏吉亞女王的一笑,神魂颠倒地出了灰月崖,不小心摔死在灰月崖回拉什堡的路上,人都死了當然沒有人去提親了,那十艘船布裏吉亞女王也不會追上門去要啊。”

屋子裏的女人不一而同地笑開了,只有我沒有發現這裏面的笑點,呆愣地跟着附和。

“拉薩,你的晚餐準備好了。”

一個金發的男人探進頭來,打量了整間屋子的女人目光落在講故事的拉薩身上。

拉薩笑着說失陪便出去了,女人們繼續閑話家常着各自的經歷,那樣的話題多了分人間煙火的氣息,說着哪裏的魚便宜,哪裏的布匹韌性好,甚至是哪裏的男人鼻子大,讓我覺得索然無味。

我順着潮濕的床單摸到了一個硬東西,正卡在床板縫裏,是一枚雜質很多的金戒指。我想了想,好像是拉薩的東西。

去過飯廳并沒有遇到拉薩,我開始循着不大的船艙找着她,反正手頭上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便磨磨蹭蹭地信步在船上,裏裏外外地游走着,偶或碰見醉酒的男人,但被我用匕首威脅後都識趣地離開了。

“你到處走,難道只是為了別一把匕首在男人的命根上嗎?”

陌生的金發男人調戲地攔住了我的去路,一對桃花眼勾魂攝魄地看向我,那雙眼睛美麗得好像星辰,比我見過的所有樓蘆蒂斯的男人都要俊美。

我晃了晃匕首,笑道:“如果你也要試試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有前面幾個家夥的運氣,會不會割破某根血管……”

手裏的匕首在船艙的燈火下反射寒光,削鐵如泥,是我傍身的兇器之一。

我話沒說完,他徑自地上前了一步,我倏地收回了匕首連連後退,回過神怒道:“你有病嗎?!”

若非我還學過劍術,反應靈敏,這個人不死也殘了。

金發的男人卻雲淡風輕地笑說:“傷在你手上,說不定還能訛了你做我妻子呢。”

“真想試試嗎,若是我就這樣割了你,以後這肚子裏就一定不是你的種了。”我拍了拍肚子,諷刺着他。

“野蠻的女人。”

我皺眉打量他:“樓蘆蒂斯人有句話,不要評價和你沒有關系的人,評價了就會有相應的結果。你知道,你的結果是什麽嗎?”

他又近前一步,輕聲道:“結果就是你今晚一定不會出現在我床上,看來我惹你生氣了,我還以為女人都喜歡這種調調。”

我鄙夷道:“喜歡你這樣調調的女人都是變态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下一次我就不會後退了,那些喜歡你的女人也不會再喜歡你。”我晃着匕首指了指他的垮下,踱了幾步後回頭笑道:“誰會喜歡一個閹人,您說對吧,閣下?”

他笑了,我扭過頭徑自離開,這一出後心裏多有不快。

我踏着步子悠哉地繼續找尋拉薩,時不時地想起那個金發男人,現在想起他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哪裏見過的樣子。不過天下的男人果真都是一個樣子的,喝了酒便沒得幾分正經,想着的都是那些事情,難怪酒館裏的朱莉姐姐說,女人的裙下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可也得益于男人們的放浪,不然希爾加怎麽賺錢。

“你在找拉薩嗎?我看她回寝艙了。”

一個好心的船員告訴了我拉薩的去向,我謝過他便離開了。

可是當我攥着金戒指準備敲拉薩的寝艙門時,我改變了主意,或許現在并不是還東西的時候,畢竟裏面傳來的呻.吟聲可不像是她一個人在裏面。

【2】

第二天抵岸前,我還了拉薩遺失的金戒指,拉薩很興奮。

“莉安瑟,真是太感謝了,我以為這次是真的掉進了海裏再也找不回來了。”

“失而複得的東西要好好珍惜,保管好它哦,拉薩。”

沒有多說什麽,別了拉薩我下船走在碼頭上,布魯克斯的碼頭來來往往都是衣衫華麗的商販,裝滿了葡萄酒的木桶成車成車地運到船上。

“莉安瑟,等等。”

拉薩追了上來,我遲疑了會才回頭看她,看來下次有人喊莉安瑟的時候我要快點回頭才好。

“怎麽了?”

拉薩喘着氣,緩了下才說:“謝謝你幫我找回了戒指,昨天聽說你是來學釀酒的,我想這件事情我可以幫到你。”

“真的嗎,噢,拉薩,真是太感謝了,你一定是主神賜予我的幸運使者。”

拉薩逗笑了:“莉安瑟,我可以把你引薦給布魯克斯釀酒手藝最高的酒匠,巴納瓦羅,他釀的酒可是全國限量銷售呢。”

“這個我當然聽說過,只是,巴納瓦羅不會輕易地收徒的,聽說要考驗學徒的很多技藝才會擇優錄取不是嗎?”

聽拉薩的語氣,我知道這次是諸神降下好運了,比我自己找上門去有人引薦當然要好得多,之前我還想通過希爾加的熟客們走走關系的,無奈怕希爾加知曉這些而阻攔才作罷。

拉薩拉着我一邊走,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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