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的女人更可怕的,我才不要死了都不知道怎麽被挫骨揚灰的,而且褚尼杜和艾爾見不到我,肯定在擔心。
“謝謝恩典,我的殿下,但是我真的很想念我的家人,我相信他們在我不見了的這段時間會擔心我的。”
威佛爾眯了眯眼,皺着的眉頭在薇拉的纖手下慢慢撫平。
“從今天起,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告訴我,你不會離開這裏半步。”
“我……”
珊迪娜扯了我的裙子,原本我就懼于威佛爾的殺意,現在更開不了口。
要告訴他我要回去嗎,如果我告訴了他我真實的想法,我看我可能會變成再次死去的食物,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是的,殿下,我不會離開這裏。”
“殿下,我們要将她安置在哪裏?”
珊迪娜笑盈盈地說着,威佛爾偏了偏頭。
這時,薇拉原本信手卷着的威佛爾的金色卷發被拽了一下,威佛爾緊緊地抓住了薇拉的那只手,薇拉吃痛地皺起了眉,依舊笑得春風滿面地伏下身來親吻着威佛爾的側臉。
薇拉的薄唇吻在威佛爾的臉上,一寸一寸地向下……
就在我以為要見證不宜畫面時,威佛爾拂開了薇拉。
“就住在我隔壁。”
“是的,殿下。”
珊迪娜帶着笑音下去了,薇拉的眼神似乎能剜下我身上的一塊肉,威佛爾注視着我的眼神也好不到哪去。
我屏住呼吸,欠了欠身。
“我先退下了,我的殿下。”
我後退了幾步,才轉身,大步地邁向門口,直至再也感受不到威佛爾和薇拉的注視,我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好像這一生的陰霾都消除了似得。
然而,厄運似乎才開始。
這NDY地哪裏像家了,誰在家裏動不動就覺得自己小命不保的。
我在自己的牢籠裏打量着,精致的裝飾,旖旎的顏色,一切都像是威佛爾那些後宮的女人所居住的地方,衣櫃裏所有的衣服都有着極長的裙擺卻在上身挂着少得可憐的破布。
我打量了所有的衣服,打消了換掉這身裙子的念頭。
放輕松,大概過幾天他就會放我走的,畢竟我并不是很讨喜的,就連拉吉爾、費麗娜他們都會嫌棄我,更別提威佛爾,自然薇拉是一定希望我離開的。
現在我只祈禱離開的時候不是一具屍體,而是活生生四肢健全的我就好了。
在讓我離開這件事情上,薇拉的利益應該和我是一致的,但是我并沒打算去勾結她,然後姐妹同心合謀計劃讓我離開,這種事情不好說,誰知道她會不會一轉臉就去和她男人告狀然後治我一個罪名。
【2】
誰會想到之前閑的冒泡還會嘀咕英雄無用武之地的,現在就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你是哪裏人呢,聽說你來自外界,小姐。”
一個正在擦拭花屏的小女孩在跟我搭話,她不是血族,是人類,褐色的頭發稀少而缺乏色澤。
“中國。”
“我沒聽說過這個國家。”
“是嗎?”
“是在東方嗎?”
“是的……”我頓了頓,又問道:“嘿,你不會是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的吧?”
小女孩點點頭:“是的,我的小姐。”
“有沒有想過去外面?”
“做夢都想,聽律娅嬸嬸說外面的世界有藍天白雲,還有數不盡的好吃的。”
我被她的憧憬逗笑了:“當然有數不盡的好吃的,我的家鄉就有,許多許多的好吃的。”
小女孩似乎被我提起了興致,停下了手裏的活,扭捏地來到我的面前,眨了眨眼睛。
“或許,人才是更美的,更值得去看一看。游樂園是永遠是快樂的天堂,過山車呼嘯而過,孩子們坐在上面,大笑着,膽小的會大叫個不停,但那種快樂不言而喻,在每個人的臉上……”
許久我停下了講述,小女孩看着我,笑得是那樣燦爛。
只憑我的描述,她繪制出的外界總會有殘缺,顏色也會偏差。唯有親自去見過,才會明白。
“為什麽不繼續講下去,小姐?”
“我只是想,如果可以,你應該自己去看看。”
血城的奴隸,當真可以奢望去外界嗎,便是連這些所謂的主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來這裏多久了?”
小女孩揉了揉手中的抹布,瞥眼看了看那扇緊閉的白木門:“昨天夜裏帶回來的,小姐。要是想要您之前穿的衣物,我想應該再若琳卡嬸嬸那裏,她最喜歡搜刮你們的東西了,不過大約她只看中了那支劍,衣服還在櫃子上放着呢。”
我沒想到她會告訴我這麽多,擡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她還這麽小,就罩在這件厚重的袍子下,在這暗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度過她的童年。
“袍子和劍我都要,只是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犯了這裏的大忌。”
她搖搖頭:“不會的,我去給你拿。”
“诶,我自己可以的。”
我說着,她徑自地打開了門,小跑着去了,好像是得了件會有打賞的差事一般積極。
【3】
“珊迪娜嬸嬸,我……”
珊迪娜急忙打斷了我的話。
“哦,不,小姐,不要這樣叫我,叫我珊迪娜就可以了。”
“我看她們都這樣叫你……”
“你不可以拿自己和她們相比,現在你可是威佛爾殿下身邊的女人,你要像薇拉一樣表現自己,不要再叫我珊迪娜嬸嬸,薇拉就不會那樣叫。”
“可是,薇拉……”
珊迪娜對着我豎起了手指:“噓,我的小姐,你要是明智,就應該考慮考考在确保不惹怒薇拉小姐的情況下得到威佛爾殿下的歡心這件事情。”她笑得溫和,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算計什麽,神秘地低聲對我道:“您可是唯一一個可以和薇拉小姐分享威佛爾殿下的人,要知道,誰能夠在威佛爾殿下那裏說上話,這裏的人就聽誰的。”
我有那麽一刻不大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這番話,點了點頭:“謝謝,珊迪娜。”
珊迪娜笑着端走房間裏換下的一盆桌布、簾幔,輕輕地帶上了門。
我并不想和薇拉争威佛爾,我要的只是離開這裏。
但是,好像所有的計劃都和取悅威佛爾有着密切的聯系。
他高興,我可以活。
他高興,我還可以離開。
于是,只要讓他高興,我就可以再見到艾爾了嗎?
【軟禁】
【1】
“晚安,小姐。”
“謝謝,你也晚安。”
小小的身影關上了門,房間裏一股幽微的滅燭氣味彌漫開來,我再次打開了那扇臨海的窗子,不知彼岸何方的黑海在夜幕下翻滾着浪花。
我踮着腳伏在窗沿上向下看,陡峭的山崖上矗立的城堡筆直地和崖壁融為一體,黑影之中分不清邊界。
如果掉下去會怎樣,這個答案我是知道的,無疑會摔在那塊若隐若現的礁石上,即便是血族也是很危險的作死方法。映像中,有人這樣死過,痛苦不言而喻。
坐以待斃的滋味并不好受,無聊的我坐在地板上靠着床,一只手在床單上勾勒着陣法圖樣。如果是曼麗,肯定只需要看上幾眼就記住了,即便是那麽複雜的血管構造她都能信手畫來,何況這個呢。
那樣的高科技社會,恍如隔世。
“林,閉眼。”
褚尼杜像是影像機卡碟了,花了幾下屏才完整地顯出人形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環視着四周,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只穿了件內褲出現的樣子!
“為什麽,你,這樣……”
我結舌地坐在地上,手直直地指向他,慢半拍地才想起他說要閉眼。
“這是咒語的緣故,這種咒語是要□□,我穿了這個會對咒語有影響,降低咒語維持的效力。”褚尼杜怪異的腔調解釋道,好像是委屈,又好像是在抱怨,如果我再睜開眼睛他一定會掐死我的:“你是不是在威佛爾殿下那裏?”
“是的,快教我怎樣離開這裏。”
閉着眼睛求救的感覺真奇怪。
褚尼杜:“你還沒死就不用太擔心小命,聽我說,威佛爾能開啓地宮,地宮裏面有瑪麗夫人失蹤的秘密,你要去找出來。”
“吶?不,不是,不帶我走嗎?喂……”
我一激動睜開眼睛,褚尼杜閃了兩下就不見了。不,見,了!
“不帶這樣的。”
我郁悶地在屋子裏疾步轉了幾圈,氣憤地捶牆中。放心,我就是把這邊的牆拆了,威佛爾在隔壁也聽不到,城堡的牆壁超級隔音超級厚,就是為了克服血族異能的。
“大家沒事別玩諜戰片好嗎,宮鬥也不行啊……哀家真的很心累。”
無奈地趴在床邊,斜眼瞟着那黑海上空,一朵連着一朵的黑雲緩緩地移動着。您老要是得空,把剛才那咒語教給我呀,好歹我也有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