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叫不叫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絕對叫自私。”
“親愛的,你可以想想,如果血族和狼人交好,我們擴大血脈的需求也就不那麽急迫了,你的弟弟沒有自私。”
“唐吉,你不要欺騙自己了,你以為我們千年以來的仇恨會因為我弟弟還有他那吸血鬼女朋友而結束嗎,你錯了,不會!”
“狄娜,你現在還不理解,也許以後你會明白我們不是非要通過殺戮來解決問題的。”
“唐吉,你是人,你永遠不可能體會我們狼人的心情。”
“夠了,狄娜,我是你的丈夫,不要在我們之間用種族來劃分,這很傷我的心。”
“我……對不起,我只是……擔心。”
“我明白,別說了,我們進去吧,卡其沒見到你會擔心的。”
西亞認真地看着我,他的眼睛裏有種不能抗拒的魅惑力。
“林,為了薩維托家族,你要學着強大起來。”
我想,大概和我們剛才聽到的對話有關系吧。血脈這東西,狼族和血族都很看重。
西亞與我緩緩地走進了那依舊安靜卻人山人海的婚宴,看到那抹寒意外漏的黑色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掉過頭找尋着拉吉爾的身影。西亞牽我的手極其溫柔,但我的腦海裏現在盤旋着他昨天瘋狂的律動狀态,這只手揉捏着那金發女人胸前的柔軟,低吼俯沖,聯想我不省人事和西亞像兩只白藕一樣躺在一起的一百年,我不經意地抽出了被他握着的手,徑自向拉吉爾走去。
我的腦袋要比三天前那個時候清醒得多,現在卻被拖來了這裏。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來打發這個無聊的時候,要是若克裏夫在就好了。
【3】
昏睡了一百年忽然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棺材裏,發現自己變成了吸血鬼,發現自己身邊躺着一個□□的男吸血鬼,發現自己打開棺材後,周圍有很多很多棺材的時候,你一定以為自己在做一場世紀噩夢!
但這不是夢,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為現實。
它不是夢,它卻是比夢還要夢幻的現實世界。這個世界,人類并非唯一的活動體,還有其他的超“自然”生物。
“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希望時間見證他們的結合,在場的各位,現在我宣布卡其·維亞特和賽琳娜·科威終于結婚啦!”
這句話讓我從胡思亂想中調整回大腦,拉吉爾笑了笑:“快結束了。”
我雀躍着,拉吉爾活動着脖子。
聽到了骨頭的響動,我望着他,深沉地思考着。
“小姐,請問您是跟随西亞·薩維托先生來的嗎?”
一個侍者問我。
拉吉爾有些疑惑:“請問有什麽事情?”
侍者說:“西亞·薩維托先生請這位小姐跟我去一個地方。當然西亞先生也提到一位叫做拉吉爾的先生可以随同一起來。”
宴會還在繼續,又奏起了那歡快的交響曲。
拉吉爾帶着我跟随侍者離開了這裏,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
很多條回廊,繞過了這棟別墅的中心花園,直達後面那個黑漆漆的森林小路。
拉吉爾顯得很警覺,我能從他眼神裏讀出來。
西亞曾經告訴過我,除了他以外,這個世界上我可以相信的人就是拉吉爾和若克裏夫。
若克裏夫和西亞有着天然的契約,那是專屬巫師和主人之間與生俱來的盟約。西亞死,若克裏夫将喪失魔法;若克裏夫死,西亞的異能将會大大削弱。
若克裏夫的靈魂是可以永生的,只要靈魂不滅,盟約就在。
至于拉吉爾,沒有盟約,我艱難地理解過,應該是基情。
拉吉爾哼着小曲:“吉米,你知道是誰召見西亞了嗎?”
叫吉米的侍者側過頭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人吩咐我這麽說,并且帶你們過去。”
拉吉爾點點頭:“那你知道些什麽?”
吉米說:“我知道你們是很特殊的客人。”
拉吉爾又問:“西亞是在典禮結束前走的,還是之後?”
吉米搖搖頭:“對不起,先生,這個我也不知道。”
拉吉爾放棄了:“看來你就是Mr.don’t know”。
我笑了笑:“錯了,拉吉爾,他是Mr. I’am sorry”。
荷州的天氣善變,天上的月亮開始隐進雲層裏。大概是要下雨了,這樣的夜色陰森恐怖,不知道在暗處隐藏着什麽東西。
順着通向地下室的樓梯下去,吉米不再領路,而是讓我們自己進去,拉吉爾在進去之前用手機給管家費麗娜小姐發了短訊,報備情況。
拉吉爾一邊下樓梯一邊說:“剛才費麗娜小姐說今天晚上清潔隊又清理了一些現場,集中在警局附近的地區,看來那些自由者對我們種族構成的威脅越來越大了。”
我問:“費麗娜小姐是怎麽知道的?”
拉吉爾說:“費麗娜小姐接到了來自清潔隊的電話,說要我們聯合起來抵制這些自由者,之後會開一個什麽會來商量一下,具體的事項他們已經通過郵箱發來了。”
拉吉爾笑了下:“林,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
百分之二百不相信好消息會是好消息,但是壞消息百分之二百是壞消息。
“嗯?你要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我眯縫着眼睛:“我兩個都不想聽。”
拉吉爾作罷之态:“好消息就是再過幾天荷州的雨季就要來了,壞消息就是費麗娜小姐已經幫你辦了入學手續,下個星期你就可以去斯坦羅納大學報到了。”
“對不起,請再說一遍?”
拉吉爾笑了:“雨——季要來了,下星期你要去報到。”
我皺着眉:“可是,拉吉爾,我不想去斯坦羅納大學,那裏不是‘吸血鬼大學’嗎,裏面多半都是吸血鬼,你不覺得進了這樣的學校,看見自己的同學天天都當無知血袋,這樣會很痛苦嗎?”
拉吉爾小聲說:“噓,這個事情不是我做決定的,你有什麽意見可以回去之後和費麗娜小姐商量。”
他一面推開樓梯盡頭的門,一面對我使着眼色。
裏面燈光黯淡,很多男人和女人圍着一張長桌坐着,氣氛有些凝重。
我在靠外的座位上發現了西亞,他招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拉吉爾将我輕輕推向西亞的方向,徑自在一旁牆壁下的沙發上坐下。
西亞對着一個看上去有種貴族氣質的男士點頭,那個貴族氣質的男士身旁坐着的正是早先和西亞一起跳舞的露西夫人。
露西和西亞都沒有在宴會上的從容,似乎都有些緊張。
我少見西亞有這麽嚴肅的時候。
這個時候有一個男子發話了,是剛才那個貴族氣質的男士。
他站起身來,朗聲說着:“既然現在各位都到齊了,那麽我們就開始吧。相信各位都已經了解了西亞的所為,他擅自發展了後嗣,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女孩,一個可能帶給我們無盡麻煩的女孩。”
我的心七上八下,西亞握着我的手動也沒動。
男人繼續說道:“西亞應該對自己所擁有的血脈保持一種神聖的态度,而不是任意使用,尤其是在這個血族的隐秘原則開始遭受摧毀的時代,我們要确保自己的後代的忠誠性,而同樣重要的是,後代的能力!在這裏,我毫不隐晦地說,就是要保證我們血族後嗣的質量。”
男人指向我:“像這樣的一個後代,不知根底,西亞竟然用命運來搪塞我,難道一個命運兩個字就是初擁後代的理由!如果瑪麗夫人醒來了,我相信她也會斥責你的做法!”
西亞沉默着,男人并沒有因為西亞的沉默而覺得自己孤言失了樂趣,反而越來越激動地說:“我們血族是生而優越的種族,這個世界也終将由我們來統治,可是如果每個人都像西亞這樣沒有章法,随便行事,那麽我們血族必将走向消亡!要記住,我們的規則不能夠被開玩笑,我們的規則不能随便破壞。”
男人說完了話,眼神周游了整個房間後才坐下來。
這個時候露西夫人望向西亞這邊,慢慢地站起身來,然後面向大家說道:“剛才維塔大人的說的話大家應該都聽清楚了。西亞這件事情沒有按程序做事,但是,我們在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似乎忽略了一個背景。在過去的這一個世紀裏,我們血族的數量在以緩慢的速率下滑,而按照我們初擁後嗣的程序來發展,要維持現在正統血族數量很難。所以,我懇請各位長老們思考一個問題,在這個時候,我們還要墨守成規來發展後代嗎?大家都知道,現在丁克血族越來越多,往往無聲無息就消失了,像塔維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