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6 章 .26整體動向

車床的切割聲不絕于耳,整整響了四五個小時,92式手槍的配套消音器已經全部到位。雖然增加了手槍整體重量,但螺口固定穩固,消音效果不錯。在十米距離上開槍,聽起來就像一個人中等力量拍手,已經完全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至于電影中那種上了消音器,背後一米打人都聽不到的情節,一般都出現在007等系列裏,現實裏是不存在的。

有了這個裝備,甄笑楊開始給衆人傳授手槍射擊技巧,除了光明兄弟以外的其他人都參加了,他們有別的任務,那就是制作自動步槍和狙擊步槍的消音器,這個難度比手槍要大的多,二人煞費腦筋,三次都失敗了,只能一次次嘗試。

第一早上的訓練以動作為主,添加了少量實彈訓練。劉亮、劉麗莉都有傷,洛齊是完全沒興趣,于是訓練場上就剩下歐陽、曉秋和蘇子曦。

甄笑楊幾人靠在房車車身上,劉亮點了一支煙,卻完全沒有要遞給甄洛的意思,老哥們兒,啥習慣都知道。甄笑楊喝了一口水,問道:“老兄,你有啥打算或者計劃?我們研究研究。”劉亮噴了個煙圈,有些黯然的說:“災變一發生,我就給家裏打了電話,家裏二老沒挺過第一輪,其他人……估計再見很難。所以說實話,我沒什麽太大追求,就這麽混着吧。”說着狠狠吸了一口煙,重重吐出來才反問:“你們呢?打算和GJ整體搬遷隊伍一道往西走麽?對了!你倆是LZ人,這不是正好麽?”

其餘三人面面相觑,洛齊問:“什麽整體搬遷?”

這次輪到劉亮傻眼了:“不是吧!災變這麽多天了,你們一點兒外界消息都不知道?”

甄笑楊搖了搖頭,這些天裏,衆人一直為生計奔走,直至今天才安穩下來。期間衆人也有看過手機,沒信號,也就沒想更多。劉亮指了指車載廣播:“fm91.5”。劉麗莉立刻上車打開調好,果然傳出了标準普通話女聲,衆人聽了半天,這是BJ廣播電臺的一段錄音,大意是讓京津唐附近的幸存者務必于下個月10日前向周邊幾個大型聚集地靠攏,GJ準備執行西進計劃,将幸存科學家、ZF首腦和幸存民衆向人煙稀少的西部轉移,避開敵人主力、整合優質資源、保存有生力量、圖謀東山再起。确實無法轉移的民衆,想辦法制造明顯标志物,ZF将盡力組織空中轉移,但無法保證飛機架次和轉移數量,或者給予物資空投。一言蔽之,還是盡量靠自己轉移到聚集地為上。米國已經在執行西進計劃,原本相對落後的農業大州成了新的安全區;歐盟地區集體淪陷,幸存民衆正在ZF組織下向西西裏、北非這些地方轉移,ARL放開了門禁,接受了大量英倫兄弟。總之情況不是很好,但也沒有想象的那麽糟,人類已經在病毒肆虐下穩住了陣腳,全球仍有3億多人口的有生力量得到保存。其中泛中華圈大概有一億人,美洲一億人,歐洲非洲加起來一億人,南亞YD三千萬,東亞RB全軍覆沒,除了海外僑民中的幸存者,世界上已經沒有了大和民族,這就是地方小人口多的悲哀……

衆人安靜的聽着,直到錄音放到第三遍,甄笑楊示意劉麗莉關掉廣播。“還有22天”。甄笑楊說:“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整備物資、練習技能,離我們最近的聚集地就在我們老部隊,看來兄弟們抗住了。這和我們之前的計劃是吻合的,我們仍按原計劃執行就可以了。你們怎麽看?”

洛齊現在沒有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手指蹭了蹭下巴上的胡茬,正色道:“從今天起,我們要開始強化訓練。射擊、格鬥、生存各方面都要練。突圍過程中一切都可能發生,多一點本事多一條命,這個絕不能含糊。”

“完全同意。”甄笑楊點頭,又在對講機裏說了聲:“所有人馬上到辦公室集合,有要事商議。”

兩分鐘後,所有人在會議室或站或坐,甄笑楊向大家講了剛才讨論的種種和總體情況,決定從即日起,甄笑楊負責射擊,洛齊負責格鬥,偵察兵出身的光明兄弟負責生存,整個小隊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強化訓練,最後一周,向薊縣老部隊轉移。衆人對這個安排均沒有意見。在末世裏,生存在這樣一個可以信任的小隊是最可貴的,包括昨天剛入夥的三人,也完全同意這個靠譜的訓練和轉移計劃。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所有的事情都按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衆人流汗流血,卻沒有人流淚,因為大家都清楚,這會兒多付出些,打起來活的更久,所以沒人偷懶。因為訓練量大,訓練強度高,食物和水消耗很快。但有蘇大老板的糧倉支撐,這還遠遠到不了預警紅線。為此蘇老板沒少受奉承,走路都昂着頭,劉麗莉氣的咬牙,卻沒辦法發作,吃人的嘴短啊。

到了第十四天上,所有人的訓練都有模有樣,實彈演練也進行了很多回。除了甄笑楊的85狙專業性太強,其他槍械所有人都練了個遍。格鬥技巧也普遍提升,連完全沒有格鬥基礎的蘇子曦,都能做到敵人拳到跟前不緊張尖叫閉眼,有板有眼的招架格擋,據說有跆拳道黑帶的劉麗莉更是虎虎生威,在訓練第8天邀請蘇子曦打了一場“友誼賽”,從那以後,蘇大老板走路又恢複了原狀,不再那麽昂首挺胸了。至于生存訓練,因為沒法往外跑,所以仍停留在紙上談兵,掌握多少完全看個人悟性了。

八一建軍節過完第二天下午,甄笑楊帶着衆人到了二樓,打開窗戶,用步槍對周圍百米內的喪屍進行實彈射擊考核。剛打到第二輪,忽然陳生光指着遠處說:“你們看那裏,這幾天我一直看見那邊閃啊閃的,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衆人擡頭,果然,大約一公裏外的一座高樓上,應該有人拿着鏡子一類的東西,不斷對着外面晃。“是幸存者吧”。甄笑楊說:“太遠了,又在我們相反方向,我們鞭長莫及啊。”衆人沉默點頭。雖已是末世,但在人們心裏還是依舊存着善念,為自己無能為力拯救其他無辜生命感到惋惜。

衆人一時都失去了訓練的動力,紛紛靠牆坐下。劉金強打開了随身攜帶的收音機——這是從值班室找到的,放到了BJ臺。出人意料的,廣播裏沒再放前幾天的那段錄音,而是換做一個威嚴的男聲:“幸存的朋友們,我是中科院副院長王斌,目前負責院內全面工作和西進計劃技術支持。目前,西進計劃的籌備有條不紊的進行,請你們盡快往聚集點靠攏。但我們遇到了一個難題——在TJ南開區,我們院與南開大學有一個聯合研究點,根據反饋,留守的研究員在對喪屍病毒的研究上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但是,我們沒有力量取得樣本——不瞞大家,我們先後派出4架直升機和多支部隊前往迎接,但都被攔截,飛機也被新出現的喪屍鳥圍攻墜毀。公路大面積毀壞,我們沒有足夠兵力突破這200公裏到達南開大學,再回來,畢竟,我們現有的三萬兵力要分散開,保護四百萬幸存者的安全。所以,我以GJ和人民的名義向你們發出請求,如果你們在周邊,或者有能力到達那裏,請盡力營救他們!我們也将繼續派遣隊伍前往。幸存者們!為了人類的明天,需要你們的犧牲和付出!請伸出援手!感謝你們!”

連續聽了兩遍,甄笑楊突然說:“麗莉,那邊閃光的地方,是不是南開大學?”

劉麗莉扒着窗臺瞄了半天才說:“應該是。那棟樓是南開的專家樓。”

衆人沉默了。救,還是不救?

救的話,屬于節外生枝,對在場衆人而言必将承擔額外的風險。

不救的話,那個對病毒的研究成果沒法送達GJ,也許對這場災難的進程都将帶來影響。

到底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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