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綜藝開工
既然如此,保護就保護吧,能還一點是一點。
年會進展到最後是員工抽獎環節,聞抉運氣好,抽了個一萬元現金大獎。
為了慶祝,聞抉請齊惕和小瑞吃了頓好的,花了個七七八八。
沈宣陽團隊速度很快,過年前就完成了交接工作。
實際聞抉拿到手的有整整五部,其中有一部只要聞抉願意去,就可以直接出演。
剩餘四部全是入場券,角色待定,全靠自身本事拿。
聞抉收到齊惕發來的劇本電子版,他最先點開那部可以直接出演小成本網劇,片酬不高,出演的是男二號。
沈宣陽交給他的餘下四部裏,竟出現了聞抉曾在沈宣陽那看見過的那一部,也是他出事前接到的那一部戲,名叫《求生》。
故事背景發生在民國時期,聞抉是男二號,身份是剛歸國的留學生,回國後一直靠翻譯謀生,之後戰争爆發,他毅然為組織獻身,死于敵方戰火之下。
這幾部開機時間相差不大,所以聞抉只能選擇一個,否則以他的精力,是分配不過來的。
聞抉看到《求生》時,他沒有半分猶豫,果斷地定下了它。
有《求生》這個選項在前,聞抉便不會再關心後來的內容。
聞抉還剩最後一部沒看,就已經把決定告訴了齊惕。
面對這麽多個選擇,齊惕勸聞抉不要死腦筋,“劇組面試的時間都不一樣,你可以都試一試,不要在《求生》這一棵樹上吊死。”
聞抉自認沒有超強的表演能力,與其廣撒網,不如專注在同一個目标上,況且他對《求生》多多少少是有把握的。
聞抉心知齊惕是為了他好,說道:“要是能拿下《求生》點角色,我的努力就不會白費。”
共事了這麽大半年,齊惕和聞抉已經十分有默契。
聞抉是一個成年人,有獨立的思考和判斷對能力,齊惕作為合作夥伴,最應該信任他。
元宵假期一過,聞抉年前接的綜藝終于要開始錄制了。
錄制地點是在D省下屬的新農村裏,而齊惕家就在D省省會,聞抉同齊惕說好在D省碰面。
聞抉要先一步回M大辦理手續,然後直接從M市坐高鐵到D省。
D省公司沒有配車,齊惕接到聞抉,便直言告訴他,“這幾天綜藝活動隔得遠沒有配車,拍四天兩期,到時候沈宣陽團隊來交接的時候送我們回去。”
從高鐵站走出去,聞抉聽着齊惕的工作安排,久久卻沒有聽到助理的名字,不由得問道:“小瑞呢?”
齊惕被這話噎住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小瑞被安排給別人團隊了。助理還沒招到,這段時間我親自負責照顧你。”
小助理莫名其妙分給了其他人,聞抉卻一點消息都不知道,“誰安排的?我的助理走了,沒有人來通知我嗎?”
公司都是看咖位說話的,就像年會那天,聞抉必須讓出來的化妝位置一樣。
齊惕保持沉默,一直沒說話。氣氛逐漸變得尴尬。
聞抉不再堅持,緊攥着的手忽的一下放松,任命般說道:“不說這件事情了。剛剛你是不是說到要坐兩個小時大巴去節目片場?”
齊惕點點頭,“嗯嗯,差不多是兩個小時。”
兩人一出高鐵站的門,出口處就有出租車,兩人直接出發去客運中心乘坐大巴。
因為,省會離新農村只能坐大巴。
坐在出租車上,齊惕的記憶忽然回到前兩日回公司開會。
面對他的配車請求,大老板表情冷漠,一口回絕,“馬上要開始招募新一批練習生,公司資金緊張。而且你們出行不會被拍,公共交通工具就差不多了。”
聞抉是直接從學校來的,行李箱裏東西又多又雜,特別重。
完全沒好意思讓齊惕幫忙拖行李,自己哼哧哼哧将行李箱放進大巴下方行李櫃,然後才上了車。
大巴緩緩開動,全程走的是國道,看着遠處漸漸倒退的建築,房屋愈發低矮。
聞抉不免想起他曾在網上刷到過的貧困山縣,要繞好幾個山頭才能到地方。
光是想想,聞抉的腿開始發酸。
齊惕正在用手機處理公事,擔心聞抉在封閉多人環境裏不自在,時刻關注聞抉的動向,見他情緒起伏大。
“怎麽了?太悶了?我現在開窗戶。”
說着,齊惕就把車窗打開,通風換氣。
“齊哥,我們這檔綜藝不是叫變形計吧?”聞抉是真的怕讓他拖着這麽重的行李箱,負重爬山。
齊惕猜到了聞抉的擔憂,佩服他的獨特想象力,說道:“你想什麽呢?現在D省各個縣市發展得都很好,空氣清新、風景宜人,我都怕你到時候不想走了。”
還怕聞抉不信,齊惕當着人面進D省宣傳公衆號,翻出不少D省下屬城鎮的視頻和照片,那設施環境都很好。
節目組發來了地址的時候,附帶了照片。
齊惕專門找了出來,“這次綜藝主要是為了宣傳這桃義村。桃義村靠‘科技走進村子’的政策振興了農村,村民們借助電商售賣農産品都賺得盆滿缽滿。至于你想的變形計,勸你別多想了。”
聞抉一早就趕高鐵,飯沒來得及吃就立馬轉大巴,連坐了一個小時,到高速服務區休息時,已經餓懵了。
齊惕從服務區買了點吃的,擔心車上留味,便把聞抉叫下車吃,“随便吃兩口,到了目的地再去吃點其他的。”
聞抉咬了幾口當地特色餅,好在高中吃東西速度還能保持,在大巴催人走前,吃完東西上車。
節目組已經早早過來準備,聞抉一出站就看到了安排接待他們的人。
工作人員把聞抉和齊惕的兩個行李箱搬進後備箱。
車到村子還要半個小時,路上齊惕與工作人員在交接工作。
正式開工拍攝定在明天晚上。
工作人員曉杜看了一眼聞抉,“聞老師是第一次錄制綜藝節目嗎?”
這都被猜到了,聞抉十分驚詫,“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另一位工作人員笑了笑,“難怪啊,聞老師的行李是幾個嘉賓裏最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