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0 章 章

第 20 章

半山腰處有一座僻靜的院落,就是爻壤的居所。院裏還養了些雞鴨,熱熱鬧鬧的。

當倆人坐在桌邊對上視線的時候,才猛地想起來,小狼和小馬都在原地等着呢。爻壤急急忙忙起身要去找,卿河卻先抽空擦了個臉。爻壤轉頭一看她這傾國傾城的臉,再想想她那悲慘遭遇,不免更添幾分心疼,“姑娘受了傷也不方便,這山裏我挺熟的,我自己去找也行,姑娘要不就先在屋裏歇息會吧。”

卿河本就是在騙他,哪裏好意思再讓他一個人去找,“沒事的公子,我這點傷不礙事。”說罷她便站起身,卻突然眼前一黑,又坐了回去。

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恰好爻壤看見這一幕,她正要再次起身,又被爻壤硬生生按着坐回去,“姑娘身體嬌弱,只管放心在這裏等着便是,我一定能把姑娘的小狼帶回來。”

她還能怎麽辦?她只能對着爻壤讪笑一聲,夾着嗓子捂着臉嬌滴滴地說,“如此,真是麻煩公子了。”爻壤聽得俏臉一紅,轉過身匆匆走了,邊走邊回頭喊道,“我很快就回來。”

卿河見人終于走遠了,才脫下自己那破爛不堪的白裙,查看了一下傷口。她們神仙都有一定的自愈能力,昏迷了那麽久,她肩上那道傷現在只能看到一條細細的紅色劃痕,見傷勢還算可以,她心裏又掙紮一番才把衣服重新套上,髒兮兮的,她自己都嫌棄。

爻壤那邊在山上找了半天,才在溪邊看見兩匹馬,黑色那匹馬上還有個用毯子蓋住的小白狼。他興沖沖就要去牽馬,卻被小白一個擡腳推翻在地,跟着小黑又踹了一下。他心想,那姑娘的馬還真是有兩下子,要不說能從劫匪手裏跑出來呢。

他連忙爬起來滿臉堆笑,跟它們說話,“別怕,我是幫你們家小姐出來找你們的,你家小姐現在就在我家等着我把你們帶回去呢!”兩匹馬好像聽懂了,沒再踢他,卻一直後退,警惕地看着他,不讓他摸到繩子。爻壤靈機一動,猛一個湊到兩匹馬跟前,“不信你們可以聞聞的,我身上應該是有點兒你們小姐的味道的。”

然後他感覺兩匹馬好像看傻子一樣地看着他,他傻笑着拿起缰繩,帶着它們回去了。

卿河在爻壤的小院裏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明月當空,也不見動靜。正出門準備去尋,卻見遠處爻壤灰頭土臉地牽着馬,見她看過來,還興高采烈地朝她招手,“夜裏涼,姑娘先進屋吧,我馬上到家了!”

卿河聽勸,點點頭就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就見爻壤抱着小白狼進來了,“這小狼受的傷還真是重,不過它運氣好,遇到我了,嘿嘿。”他把小白狼輕柔地放在軟榻上,才轉身過來喝了一口茶,茶水自然是卿河泡的,他喝完眸光閃了一下,又迅速恢複,笑嘻嘻地看着卿河,“今天夜深了,我家客房還未來得及打掃,姑娘就先睡在主卧罷,浴桶什麽的屋裏都有,姑娘還需要什麽找我就行。”

卿河繼續裝着柔弱模樣,低聲道了句謝,又聽爻壤問,“對了,我叫爻壤,還未請教姑娘名字?”“連昭。”

連昭啊。

爻壤心裏默念一聲,眸子裏都是深深的笑意,“連姑娘,今日就不打擾了,姑娘好生歇息,我明日再來看姑娘的愛寵。”“真是多謝公子了。”

終于是好好地洗了個澡,卿河又和她的頭發打了會兒架,也不過是把那幾根毛梳順了而已,多做一步她都不會。一切都收拾好了,她才去仔細看看沐池生的傷,按理說恢複到現在這個程度應該是能醒過來的,可是他除了鼻孔還能出氣兒,其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樣也好,在我給你解開赤海印之前,你就乖乖地睡着吧。”

她又趁着夜色把小白和小黑一起拉到小溪邊,給它們好好地洗了個澡,小溪裏的水從一開始還清澈見底,洗到最後都不見映出來月光,卿河心疼地摸摸它們,“真是辛苦你們了。”

“你們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小馬。”

“等回了家,就不會再讓你們吃苦了。”

兩匹馬好像聽懂了一樣,鼻腔裏一直哼哼,尾巴也有一搭沒一搭地甩着。

爻壤站在遠處看着她們,眼神也在月光下映得柔情似水。

第二日一大早,卿河便起了身,草草洗了個漱,施法将頭發捆成一束。爻壤準備好青菜白粥,來叫着卿河一起吃飯。席間一直看着卿河那草草紮起來的頭發欲言又止。待卿河幫他收拾完碗筷,他才支支吾吾地問,“連姑娘,不會梳頭嗎?”

卿河很坦然地搖了搖頭,“之前一直有人幫我梳,我便從來沒學過。”

“我幫姑娘梳吧?”爻壤說完,又覺得失禮,連忙解釋道,“我是說,我也會一些女子發髻,若是姑娘不嫌棄,我可以幫姑娘梳一下。”

只見佳人莞爾一笑,“那便有勞公子了。”

爻壤梳頭的手法很是熟練,像是給人梳了千百遍一樣,三兩下就給卿河梳了一個好看的發髻出來,卿河欣喜之餘也不吝贊美,“公子真是厲害,片刻之間就能紮出來這麽好看的發髻。”爻壤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轉過身去看小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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