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32 章 ☆、32chapter陷阱與誘餌

“你還真坐得住。”走進病房的雷墨看着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白粥的幸運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還能去哪兒,”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繃帶,幸運無辜的聳了聳肩,“再說了,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又能怎麽樣?”

“你都知道了?”雷墨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書 香 門第【一 個人 孤 獨↘↘ 】整 理(首.發)

“胖子告訴我了。”劉胖一早就跑出去打聽了一圈,帶回來這個消息。

雷墨看了劉胖一眼,心道,這胖子還算有點用處,“這件事壓不了多久的,你打算怎麽辦?”

“你來找我,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麽想法了?”幸運看着他,最近這家夥可真夠勤快的,老往醫院跑。

“我是有點意見,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老大,你怎麽到這裏來了?”病房的門被一腳踢開,聲若洪鐘的嗓音震得幸運耳中嗡嗡作響。

“石頭,不得無禮!”見蕭懿的臉色刷的沉下來,雷墨輕喝了一聲,“你的傷沒好,叫你別亂走動的。”

“和那個娘娘腔呆在一起要人老命啊,”石頭不滿的說了一聲,旁若無人的走進來坐在床頭櫃上,“這兩天晚上被警報吵得睡不成覺,白天瞅着娘娘腔又心煩,這日子真是。”

“要說廢話出去說!”蕭懿突然插了一句,他已經很不高興了,兩個晚上花爍都跑來打擾幸運,今天又來個石頭,這裏又不是集市。冷眼看着雷墨,“你的人都是這麽沒規矩嗎?”

“啪!”石頭沒有受傷的左手拍在床頭櫃的側壁上,直接把上面拍了個洞,“你敢對我老大無禮,小白臉。”

“你說誰小白臉!”這下蕭懿也怒了,老子哪裏像小白臉。上次那個凡柯也這麽說,而且說的時候蕭懿也受了傷,誰受傷不是臉色蒼白,可偏偏對比都是個彪形大漢。

“說你呢,咋了!讓一個娘們打頭陣,自己卻躲在後面,不是小白臉是什麽!”石頭沒有親眼目睹之前的場景,他看見幸運躺在病床上,另外兩個卻一個只是傷了條手臂,一個更是完好無損,打從內心裏就看不起他們,一個娘們都能受這麽重的傷,只能說明她身邊都是一群沒用的男人。雖然右臂廢了,可有巨力異能的他自認為對付蕭懿還是沒有問題的。

蕭懿的眼睛眯了起來,抓住水果刀就站起身,軍刺在對付猴子的時候就廢掉了,沒有趁手的武器,蕭懿也不怕這個家夥,這幾天憋了一肚子氣,他正想找人好好打一架呢。

“好了,吵什麽吵。”雷墨站到兩人中間,“石頭,說話要注意點。”

“都是這小、“雷墨眼神一厲,石頭趕忙改口,”小子說錯話在先!”

“這裏是我的病房吧,”坐在床上的幸運冷冷的開口了,“沒有人教過你進屋要敲門的嗎,”說着看了一眼石頭的右臂,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已經沒有會敲門的手了。”

劉胖看着幸運一臉訝然,幸運,你學壞了。

“我殺了你!”石頭暴怒了,廢掉的手臂是他絕口不提的痛處,幸運一語戳中他的忌諱,盛怒之下的他根本不聽雷墨的勸阻,砂缽大小的拳頭沖着幸運揮了過去。

幸運不慌不忙的舉起手迎上了他的拳頭。

呲,噗,兩個細微的聲響幾乎融為一體,沒想到使用巨力時繃緊的肌肉也增強了一點防禦,蕭懿的水果刀只在他手背上劃了一道血痕,以為沒有阻止成功的那一瞬間,蕭懿的心差點停擺。

而幸運手中憑空出現的鋸條則直接從他指縫中穿過,刺透手掌從手背上伸出三分之一,石頭的拳頭定在半空,鮮血滴答滴答的掉在幸運的被子上。

石頭咬着牙顫抖着收回拳頭,他的右手連把鋸條拔&出來的力氣也沒有。(口胡!拔&出來也要打框框……)

“幸運!”雷墨雖然不想石頭一時沖動傷了幸運,可看到幸運毫不猶豫的就刺穿了石頭的拳頭,雷墨更加不能接受,噌的一下火冒三丈,“你出手未免太重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活該挨打嗎。”幸運嘲諷的一笑,心裏對雷墨的好感急劇下降。

雷墨這才察覺自己太過氣憤差點就鬧僵了和幸運那邊的關系,他還有事情需要幸運,可是……看着石頭被鋸條穿透的手,幾天之內怕是好不了了,心裏卻又咽不下這口氣,“石頭的右手已經不能用了,我,我不想讓他的左手也……”

“看來失去右手也沒有讓他學乖嘛,你難道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嗎?”幸運覺得雷墨護短,越發不喜歡他了。其實護短是好毛病,區別只是個人的立場不同而已,幸運不也是很護短嗎,明明可以用別的東西來阻擋,既不會弄傷石頭也可以教訓他一下,但是寧願冒着暴露空間的危險也要這麽做,難道不是因為石頭戳傷了蕭懿的自尊心嗎。

之前凡柯說的那一次,幸運知道蕭懿面上不愉,其實心裏也沒什麽感覺,因為那個時候很多事情還是幸運在依靠他。但是進入基地,尤其是幸運漸漸開始在人前展露異能,在幾次遭遇變異動物的時候,蕭懿的表情都在告訴幸運,他的情緒很低沉,他覺得自己已經幫不上幸運什麽,甚至有些事反過來還要靠幸運。恐怕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不容易接受的。

“哎呀呀,很熱鬧嘛,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好戲,”花爍徑自走了進來,瞄了一眼石頭手上的傷,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看來有人記吃不記打嘛。”

“花爍,閉上嘴!!”雷墨狠狠瞪了花爍一眼,厲聲喝道,轉頭握着鋸條的尾端,一用力拔了出來,石頭疼得滿頭大汗,死咬着牙就是不出聲,兩只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幸運。

幸運卻直接無視他對着後面的花爍揶揄道,“你的手也不會敲門了?”

“你別賴我,是你的房門沒關而已。”花爍厚臉皮的一笑,随意走過去在雷墨之前坐過的椅子上坐下。

“咚咚咚,”随着門被敲響,一個軍裝筆挺的人站在門口環視了一下,笑着說,“呦,看來大家都在啊。”語氣熟稔的好像感覺不到這屋裏劍拔弩張的氣氛。

這是幸運私下裏第一次見到他,基地軍權的掌控者,厲文勝。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個日理萬機的人能出現在這裏,幸運知道自己的休息日子到頭了。

“厲長官。”雷墨是直屬他管,就算不是正式場合,必要的禮節還是要做的。

“不必拘謹,現在沒有外人在。”厲文勝一句話就把自己和在場的人劃進了一個圈子,輕輕坐在病床邊上,他笑看着幸運道,“小丫頭,這幾天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幸運乖巧的點點頭。伸手不打笑臉人,不得不說,他爽朗自然的話語無法讓人對他生出拒絕的想法。

“那就好,現在這世道,身子骨好才是第一位的。”說到這裏,厲文勝擡頭看看其他人,嘆了口氣,“這一陣确實是辛苦大家了,短短幾天,就出了這麽多事,以前還覺得什麽事情有槍杆子就能解決,現在知道自己還是坐井觀天了,後生可畏。”

“厲師長,基地是不是已經有決定了。”幸運對這個人還是有些好感,相比起李傑書那種反複無常的政客,軍人還是要直爽一點的,當然,厲文勝能在末世還做到這個位子,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實際上可以的話,幸運跟哪個都不想打交道,她沒有彎彎腸子跟這些人周旋。

“我也不想來做這個惡人,可是基地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除掉那只變異猴子已是刻不容緩的事情,我們已經準備做一個陷阱,但是沒有辦法把猴子引過去。”厲文勝是比較欣賞幸運的,因為她夠聰明卻沒有雷墨那麽有心計,而且她身邊的蕭懿不是異能者,不像雷墨已經初步形成自己的勢力,這對于厲文勝來說非常便于控制在自己手下。在恢複末世前的生産力之前,沒有子彈供應,槍遲早會成為擺設,異能者可以說會成為冷兵器之外的主要武裝力量。

“你想我做這個誘餌?”幸運看着他,心慢慢沉下去。

“唉。”厲文勝嘆着氣點頭,如果可以,他是更願意讓雷墨來實施這個計劃,可惜……幸運卻是唯一的選項。“只有你能把那只變異猴子引出來,只要将它引入陷阱,我們引燃**就可以消滅它。”

幸運沉默了許久,“好,不過我有兩個要求。”

“你說,只要是合理的,我可以答應你。”

“第一,陷阱的位置必須在基地外面,基地內部人太多,不容易控制局勢,而且便于猴子的藏匿。”

“好,我們也打算把陷阱設在基地外面。”

“第二,我要一輛東風猛士。”

“幸運,你是不是打算離開基地?”厲文勝的眼光淩厲起來,她這麽說,難道是要跑?

“是,”幸運回答的很幹脆,“不過我說話算話,等消滅那只變異猴子之後我才會走。”

厲文勝看幸運的樣子不可能改變主意,思索了一會,才略帶可惜的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車要等到變異猴子被消滅後才能給你。”

“我知道。”

“那事不宜遲,趁着現在還是上午,我去下令修建陷阱,就定在那天殺死變異豬的地方如何?”

得到幸運的贊同,厲文勝也沒有必要多做停留,起身離開了。

“幸運,你不該跟他做這個交易,會送命的。”其實厲文勝剛說出要讓幸運做誘餌的時候蕭懿就差點忍不住,這麽做不就明擺着讓幸運去送死嗎,可是幸運私底下緊緊抓着他的手不讓他有所動作,他才一直沒有出言反駁。

“蕭懿,這是我們離開的好機會,想要一輛又堅固又能長途行進的車談何容易,如果不是這件事情,他還不會答應給我們呢。”幸運一直都想走可是又走不成,就是因為要穿過都是茫茫屍海的城市,沒有一輛足以供得起消耗的好車。

“幸運,你、你不會丢下我吧?”劉胖眼巴巴的看着幸運。

“胖子,你可要想清楚,我走是為了自己的私事,要是你一起走,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把小命搭上了。”雖然胖子一直都很猥瑣,可是确實幫了幸運不少的忙,出了基地前路渺茫,幸運自己都不敢妄言能活着到首都基地,于是好心勸道。

“你走了,你覺得我呆下去又能好到哪裏去。”劉胖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是,”花爍鄙視的看着劉胖,“就你這張破嘴得罪的人可多了,一人給你一腳都能把你踩死。”

“切,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不對,你還不如我呢,幸運對我可好了,哪像你……”劉胖說着看了一眼旁邊黑着臉的雷墨。

“幸運,你打算怎麽做?”雷墨不理會劉胖的調侃,徑直問道。

“既然都說猴子是對我不死不休,還能怎麽辦,站在陷阱跟前等它喽。”幸運自嘲的攤攤手,“雷隊長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就請吧。”

幸運話裏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不過想到她馬上要去送死,雷墨也不好說什麽,他只能轉身帶着石頭和花爍離開,不過蕭懿注意到,花爍走到門邊的時候回頭深深看了幸運一眼。

“幸運,你的傷還沒完全好,讓我去吧。”蕭懿擔心的說道。

“就算我同意,那群人也不會同意的,再說了,那只猴子好像真的是沖着我來的,不收拾了它,我們也難得安寧。”用眼神示意劉胖去把房門關好,幸運賊兮兮的笑着從床墊下面取出這幾天處理好的猴爪,裏面的血肉和骨頭已經被去掉了,剩下帶着鋒利指甲好像手套一樣的外皮,套到手上架在挂吊瓶的空心鋼管上用力一劃,蕭懿立刻伸手接住了斷開掉落的上半截鋼架。

“哇塞,這麽彪悍的爪子。”劉胖一臉豔羨,可惜他戴不上,想過把瘾都不行。

“我們就給它來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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