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82 章 IF線①(含女裝情節,介意慎入)

IF線①(含女裝情節,介意慎入)

夏日的雨總是綿密又突然,明明中午還是豔陽高照,一道雷打過,烏雲便密密麻麻地挨過來,再然後下起淅淅瀝瀝的水。

辛晚硬生生被止住了步子。

雖說回了房間很容易地就能換上幹衣服,可淋雨沾濕這個過程還是叫人煩惱。

她接了幾滴雨水,開始思考給誰傳通訊符才有用。

師姐忙着和道侶置辦結契要準備的東西,師兄天天練劍,旁若無人專注得不知何時才能發現自己師妹傳的符咒……

她的思緒剛牽扯出一點,就被雨滴敲在傘面上的清脆聲音拉回來了。

來人身着白色羅裙,明明是宗門尋常的服飾,卻很容易就将人的目光全吸了過去,脖頸上系着一根白綢,和他肌膚差不多一樣白。

他過來,手上的傘理所應當地向前伸,輕而易舉就給她隔出一塊幹燥的地方,他眼睑垂下,只是很沉靜地看過來。

眉目昳麗,眼睫如鴉羽,輕輕一掃就能落在人心頭上似的,但因為氣質過于出塵,反倒叫人覺得是雪山頂上最冷的那一捧雪。

他彎了下嘴角:“師姐,我來接你了。”

嘀嗒——

冰雪消融,融下來的那點點滴滴的冰水顫得人心尖于是又軟了下。

來人果然

“果然還是師妹好!”辛晚當即鑽進傘裏,感動得熱淚盈眶,心說這麽多年沒白疼!

辛晚自小在淩招宗長大,清玄長老是個不愛管事的,招三個弟子已經叫他頭疼不已了。辛晚幼時臉上尚有為褪去的兩頰肉,冰雪可愛,很受宗門一衆師兄師姐的喜歡。

在飽受被臉頰偷襲七八年後,她終于強烈提出反抗——這個家不能她最小,何況!小師妹還會親昵地黏在人身後,嘴甜地喊“師姐”。怎麽想都叫人心動不已。

于是她纏着清玄長老,讓人給她找個新師妹。

清玄長老不樂意,一巴掌給她拍下山,撂下話:“要找自己找去!”

徐時瓒見她久久不說話,垂下眼皮,主動開口:“師姐和劉師兄聊得不愉快麽?”

辛晚這才終于想起這事,她擺擺手:“別提了,一開始聽你說,我還以為下的是什麽戰帖,結果秋葉師姐和我說是找我互通心意的,我今日一來,他又說絕無此事,是我誤會了,最後還是和人比劃了幾招——”

徐時瓒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人一身,确認她一點皮外傷都沒受,連頭發絲也沒少一根,臉上裝出恰到好處的驚異:“啊,我還以為是戰書,原來不是麽?”

“徐時瓒诓你的吧?哪裏像戰書了,你就瞎聽他吹,我看他才是一肚子壞水……”秋葉師姐如是說。

為了維持和平的同門情誼,辛晚很自然将頭尾省去,只是咳了幾下:“秋葉師姐說不是……”

“我誤會了。”徐時瓒顫了幾下眼睫,好像遠處被雨滴砸得輕微搖晃的竹葉,他的聲音清淩淩的,其實有點像少年的聲音,但是師妹不過桃李,興許聲音還能變變——

再說了!就算如同少年聲音又怎麽了,聽起來依舊清淩淩,很好聽,這有什麽!

辛晚很容易地就将思緒跑開,直到徐時瓒重新開口才重新回神。

“不過我沒怎麽見過這些,所以不大清楚。”

徐時瓒更可憐了!辛晚對他更心疼。

我們徐師妹,多好的一個人,卻常常形單影只,長得那麽好看,竟然也沒收到幾份訴心意的書信。

辛晚踮起腳,艱難地拍拍他後腦。

師妹哪都好,就是長得有些高了,整整比辛晚高出一個頭。

“師姐。”徐時瓒順從地彎腰低頭,方便她動作,幾根手指伸出攥住她的一小截袖子,他眼睫一掃嘴角也垂下去,看起來就是一個擔心師姐見色忘“妹”的小師妹模樣:“那師姐呢?常收到這種麽?師姐有心上人麽?他給師姐寫了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麽?”

徐時瓒問的話一籮筐,叫辛晚片刻走神,還沒來得及反應,腦子暈乎乎地,一個一個問題回答人。

她說:“啊,我也不知道,我收到的也不多诶,我沒有心上人啦——這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徐時瓒心裏惡劣地想:這就是亂七八糟、可以視為垃圾的東西。

面上卻皺了一下眉,看起來對自己說錯話很難過的樣子。

辛晚又哄了人幾句,如願見到小師妹彎了下眼睛。

好看是真好看,好哄也是真好哄。

辛晚開心,決定帶師妹下山吃一頓好的。

面館裏熱熱鬧鬧,來往的人多得絡繹不絕,辛晚在這頭剛點了兩碗份量十足的牛肉面,隔壁桌的許師兄就湊上來了。

他臉上挂着腼腆的笑:“辛晚師妹,好巧!桌子不夠了,可以一起吃麽?”

“自然。”辛晚答應了,坐到徐時瓒那頭去,朝許師兄笑一下。

許師兄面紅耳赤,剛想跟着笑着回她,視線一轉,碰到了隔壁的徐時瓒。

他臉上同樣帶着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反倒像什麽威脅,漂亮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筷子,很有節奏。

許師兄脖子一涼,被蓋了一頭雪似的,又冷又寒,寒氣跟細針似的往骨子裏鑽,倒叫他如坐針氈。

他屁股動了幾下,始終沒找到合适位置,又吓又怵,往徐時瓒那邊看了好幾眼。

次數一多,辛晚也發現不對勁了。

暗戀我們徐師妹?她腦子剛冒出這個想法,就氣得不行,終于懂了養的白菜被拱了的感覺,剛要開口,徐時瓒湊近,和她咬耳朵。

徐時瓒身上自帶一股鳶尾花的味道,姑娘家大都喜歡用什麽牡丹茉莉的粉,倒是很少用這個味道,聞起來淡淡的,又叫人很舒心。

“許師兄好像不喜歡我。”他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很委屈難過的樣子,手指一下一下蹭着桌子,看起來很緊張,一副叫人憐惜的樣子。

辛晚的心很自然而然地軟了。

“要不不拼桌了……”她同樣小聲回話,剛一出口,發現不大好,剛要找補幾句。

徐時瓒的手指指了下遠處,彎着唇,和許師兄開口:“師兄,遠處那裏有空位了诶。”

許師兄咬咬唇,想要說什麽,結果看到辛晚默不作聲,只好惆悵地走了。

辛晚同樣惆悵,她望着笑得很開心的徐時瓒想。

我們師妹笑起來這麽好看,難怪他會喜歡——看來以後得把看着點師妹,免得她被什麽混小子拐跑了。

這場夏雨持續了很久,直到深夜裏還在打着夏雷,雨水瓢潑,傾盆之勢。

辛晚剛支好窗,準備睡覺,忽然聽到門口傳來的輕微動靜。

她點着燈下床,拉開門,果然對上徐時瓒錯愕的目光。

他懷裏抱着被褥,因為在外面站久了,身上帶了點濕意,肯定有點發冷了。

辛晚趕緊把人拉進來,急切:“怎麽不和我說啊?”

徐時瓒熟練地将被褥放在辛晚床前的地上,他擔心濕了的鞋襪會弄髒辛晚的地板,特地拖在了外面,露出來的腳白得有些發紅。

漂亮的人果然什麽東西都是漂亮的,辛晚的目光轉在他腳上,落了一會轉走,美中不足好像有點大,不過這又沒什麽。

她清清嗓子,拿被褥将他包裹起來,像以往無數次一樣,縱容對方在自己房裏睡覺。

燭火滅了下來,她輕聲和徐時瓒說了聲“好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場雨來得又大又急,讓辛晚一時竟然回到了她和徐時瓒初遇的那天。

那天也是下了好大一場雨,山下的小城攏進來了不少難民,淩招宗的弟子在城門施粥。

徐時瓒小小一個,蜷縮在牆角,面色白得和紙差不多,唇色很紅,辛晚想要伸手碰碰他。

結果被人打開。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死寂的一潭湖水裏面藏着冰錐,看人的時候仿佛有實質的刀子,語氣一樣很兇:“別碰我。”

辛晚沒注意他說什麽,只是将傘往他那邊歪過去了點。

她滿腦子在想:“好漂亮,好适合做我師妹啊。”

sorry!太困了,今天更一章算了,明天再補一章,雙更,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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