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311 章 兩百九十三章大結局(上)(1)

第兩百九十三章大結局(上)(1)

神魔大戰在即,魔軍橫行修真界,人間的修真門派都遭受了不成程度的損失,不得不聯合起來,組織除魔聯盟,以此扞衛師門。

對此,天界也采取了措施,派遣神仙下凡,坐鎮各大修真門派,以便應對魔界高手,保持戰局的平衡。

近年來,人間也爆發了大小不一的幾場戰争,總的來說,天魔二界,算是勢均力敵,誰也沒讨了好處。

與此同時,天界已經備戰完善,打算主動出擊,而這一切,卻是在背對着千凰進行。

這一日,千凰趁鳳铮外出,找到了爻瑞,兩人在鳳鸾殿進行了一場密談。

“瑞兒,我問你,此次開辟人間戰場,是不是你父親領兵,他又何時出發?”

如今的爻瑞,已經長成一個十**歲的俊美青年,其外貌與鳳铮無二,但論其本性,則與尚翎相似,溫潤含蓄,極有耐心,卻也因為年齡的關系,少了尚翎那份沉穩大氣,這卻需要時間和歷練來洗滌,方能真正成長。

雖如此,如今的爻瑞,終究褪去了幼時的率真單純,變得成熟懂事,即使千凰在某些事情上有有欠妥當,他也不會再急躁地質問千凰,而是随着鳳铮一樣,學會去引導,去勸阻,他是在用心來呵護這個養他育他的女子。

這是鳳铮,最值得欣慰的地方,辛苦教導出來的兒子,也将千凰當作最重要的人來愛護,而不會給她造成傷害。

與千凰不同的是,爻瑞比千凰更深入戰場,他在天界的地位,只比流秧低一級,煌誅和鳳铮在讨論戰事的時候,會将他這個戰鬥力算計在內。

這讓千凰很不滿,雖然知道,鳳铮的初衷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千凰卻覺得自己被隔離在外一般。與煌誅和鳳铮多次交涉無果之後,千凰只有将目标轉向了爻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爻瑞比鳳铮更好攻破。一來他敬愛千凰,二來,他心腸比較軟,到底年紀還太輕,只要千凰使些手段,他很容易妥協。

不是說鳳铮對千凰不好,反之,沒人比他對千凰更好,因為他的愛已經趨向于理智化,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習慣去考慮對方的利弊得失。所以,在小事上,他可以遷就千凰,涉及大事,只要對千凰有益,即使千凰不樂意,他也會固執己見。這一點,讓千凰很無奈。

其實,她知道鳳铮的用心良苦,鳳铮之所以禁止她插手戰争,一來因她和弑天積怨頗深,弑天狠辣奸猾,尋得破綻,一定會對她不利。二來,魔界還有個爻陽,若真的在戰場上相見,彼此互為死敵,一個是她的兒子,一個是她的結發夫君,屆時,她又該如何之處?還是暫避鋒芒,雖然等待過于心焦無力,也好比進退兩難。

鳳铮,幫她做了一個對她來說最好的決定,千凰卻不想這樣被動。

不管怎樣,人生都是自己的,努力了才不會後悔,若是眼睜睜地看着悲劇發生,她一定會內疚一生的。

面對千凰的質問,爻瑞很是為難,“娘,這事兒您還是去問父親吧!”

他還是無法對千凰說謊,只能含糊其辭。

爻瑞的回避讓千凰聽出了一點兒端倪,不依不饒道:“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瑞兒,你告訴我吧,我不會告訴你父親的。我只是想知道,并沒有別的意思,還是,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爻瑞終究嘆了口氣,“近日,魔界派遣幾名大将襲擊人間,造成修真界損失慘重,父親将于十日後率領一只天兵隊伍前往修真界除魔,務必除了那幾個領兵魔将,壯我天威。”

爻瑞不知道千凰和淩塵他們的關系,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聽在千凰耳裏,确如晴天霹靂。

她開始擔心淩塵和娃娃了,鳳铮并不知道自己和他們的關系,這要是真在戰場上遇見了,雙方一定會進行一場血拼。傷了任何一方,都是她不願看見的。

還有爻陽,若是他不肯就範,鳳铮是否會處置他?爻陽又是否會對鳳铮拔刀相向。

心裏忐忑,面上卻努力保持平靜,千凰決定走一趟人間。不過,必須秘密行事。

這十日,千凰一切如常,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鳳铮見她突然不聞不問了,倒有些奇怪,不過,好不容易見她消停了,鳳铮也不好觸這個黴頭,只當她想通了。畢竟,魔神大戰在即,他作為主戰神之一,相當忙碌。即使意識到一些異常,沒出狀況,他也實在是顧不上。

爻瑞見她沒和父親發生争執,心裏松了口氣,也不敢多嘴,省得父親問起來,他還是撒不了謊,到時橫生枝節。

千凰在心裏數着日子,只等人間戰場一開辟,便潛入人間,暗中觀察戰局,務必要保得鳳铮,爻陽,淩塵還有娃娃他們的安全。

到了這一天,一身盔戎的鳳铮顯得器宇軒昂,有種親近的氣質在身上,更有一種不可撼動的威嚴。

臨去前,鳳铮在鳳鸾殿與千凰告別,對于強制千凰待在天界,鳳铮還是有些愧疚的。之前,千凰想一起去往人間,每每苦求無果,都會生好一會子悶氣。這又哪裏是他想要的,她是一只自由的小鳥,他比任何人都不想捆綁她的手腳。卻不得不如此,他比任何人都要難過,因為他全心全意為她。

鳳铮抱住千凰,目光不舍,嗓音溫和有力,“凰兒,你等我回來,一切都會結束,我只想你無憂無慮,并不想你以身犯險,希望你能理解我。就算不理解也沒關系,我只想讓你好好的。”說話間,他收緊了懷抱,垂眸咽進一聲深沉的嘆息。

千凰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擡起手,擱在他的腰間,一點點收緊了,臉頰埋在他的懷裏,微微嘆息。

我理解你為我做的一切,只是,我的責任,不允許我置身事外,否則,失去了不該失去的,錯過了本該擁有的,我會遺憾一輩子。

但是,我會努力保全自己,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鳳铮,希望,你也可以理解我……

雖說此次下界的主帥是鳳铮,鳳铮也将爻瑞帶了下去,這卻是一個做父親的苦心,想在這場小範圍的戰争裏好好鍛煉一下年輕又缺乏經驗的兒子,讓他多一些實戰經驗,到時候魔神大戰真正爆發,開辟仙魔兩個大戰場,爻瑞也能獨當一面。

兩人出發之後,千凰也悄悄溜出了鳳鸾殿。

因着大戰在即,天界警戒加強,各大出口都有天兵駐守。千凰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只有悄無聲息地避過天兵,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以她的修為,輕易躲過了十幾個天兵的耳目,只要出最後一層防護,便能順利離開天界。

也就是在這最後一枚環節,出了點兒意外,确切來說,是碰見了一個意外之人,還是老熟人。

黑發黑眸的俊美男子似乎長了一張天生冷漠的顏,面對天兵,不茍顏色,冰冷得如同萬古寒冰。但是,但他的視線停留在某一處,微微動容的眉宇,竟似寒冰邂逅了暖陽,融冰化水,溫暖如春,就是這一瞬間的動容,竟讓千凰有些看呆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流殃!

反應過來,千凰暗暗拍了自己一腦門子,雖說她此刻正是隐身狀态,使用的還是高級隐身術,那僅僅是針對普通天兵。至于流殃這麽個與她同級別,乃至于在修為上更上一層的上神,千凰可沒這麽大把握能夠瞞天過海,更改更加小心才是,居然還犯花癡了。

鳳铮做事一向嚴謹,往往能考慮到常人所想不到的層面上去,流殃負責天界防衛,鳳铮肯定事先跟他打好招呼。流殃一為晚輩,二為下屬,保不準會聽鳳铮這個長輩的話。鳳铮這樣做說到底也是為了她好,流殃既然心裏有她,勢必會跟鳳铮站在同一戰線,阻止自己以身犯險。

那自己,豈不是慘了!

盡管周身有雲朵遮掩,身上又有隐身術藏身,但見流殃那雙利目若有似無地掃過這裏,千凰就心裏直突突。事到如今,也只有祈求他沒發現自己了!

這時,流殃做出了一件令她驚訝的事情,只見他轉過身,對不遠處的守衛天兵道:“東邊有些異常氣息,你們去巡視一番,這裏有我就行了!”

天兵們不敢違抗流殃,更不敢心生質疑,很快便離開了。

千凰窺見這一幕,表示很疑惑,按理說,以流殃的性子,察覺到什麽不對勁,應該自己去查探啊,犯不着将這些天兵支過去,難道……一個想法在心底形成,千凰就有些緊張。

這時,流殃的舉動也印證了她的想法,只見那雙黑如點漆的眸子微微轉了過來,視線準确地望住千凰所在,嗓音輕若呢喃,帶着一種不易察覺的寵溺,“人都走了,出來吧!”

千凰挫敗地低下了頭,顯出了身形,已經被暴露了,藏也藏不住了。

見千凰顯身,流殃一點也不驚訝,顯然早就發現她了,此刻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目光,複雜中帶着點點溫柔,讓千凰有些不敢直視,只低着頭,緩緩走到他的跟前,低低喚了一聲,“流殃!”

上次一別,兩人已經許久未見,千凰刻意躲着他,流殃也沒有主動來尋過她。兩個人,同處一片天域,偏生咫尺天涯,難以交集。

她知道他的脾氣,心裏有她,絕不會胡攪蠻纏,更因為,他的愛深沉無私,不尖銳,也不具侵略性。這個男人,看起來冷漠,其實,心很軟,尤其是,對她。

千凰并非對他不聞不問,也會暗地裏留意他的事情,知道他和煌誅有些芥蒂,不過,流殃似乎已經想通了,并未和他的父君發生争執,只是父子之間的來往,似乎更少了。見了面,往往只談公事,幾乎沒什麽正常交流,光看表面,似乎和上下屬沒什麽區別。這讓千凰有些隐隐的心痛,因為,有時候她看流殃,總覺得他特別孤獨。

流殃低眸瞥了她一眼,語氣聽不出喜怒,“你是要下界麽?”

心思被看穿,千凰只得點了點頭,

“鳳铮不想讓你介入其中。”平鋪直敘的語氣,偏生有些語重心長。

千凰就巴巴地看着流殃,樣子有些可憐。

流殃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終究嘆了口氣,“有時間,記得把你的儲物戒指找回來,裏面,有很重要的東西。”說罷,流殃轉過身,背對着千凰,修長挺拔的背影,偏生透出幾許滄桑來。

千凰知他是放行,心裏反而有些沉重,她何嘗不是利用了流殃對她有情。說實話,對于流殃的情,千凰十分感動,流殃也是個值得珍惜的好男人。但是,她心裏有個包袱,一直無法放下,那便是對于鳳铮的情,鳳铮的愧。主要還是怕鳳铮難過,若能得他首肯,她也許,會沒有這麽大的壓力。

不過,對于流殃所說的儲物戒指,千凰倒是挺疑惑的。她記得,那次在塔裏流殃也說起過這個戒指,貌似是他送給她的。

千凰覺得有必要弄清楚,“流殃?那是個什麽樣的戒指?”

流淌輕輕吐出一口氣,“那是個很普通的儲物戒指,不過,你可能放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進去。”

“是什麽東西?”

流殃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得問你自己了,不過,你也許忘記了。等你真正想起來的那天,就全明白了。我現在只是給你提個醒,免得你将來後悔。”

聞言,千凰皺眉,她壓根不記得戒指的事情,也不知道它現在在哪裏,更不知道是怎麽把它弄丢的。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流殃所說,等到想起來的那天,才能知道它的下落。

不過,這段記憶,也是她目前正在抗拒的,她花了好大力氣,才彌補了記憶缺口。所以,她的記憶只停留在這個程度,更多的卻被她深埋在心底。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她已經分不出更多的精力來處理。與其想起來徒增煩惱,倒不如暫時将它壓下來。等魔神大戰平息之後,再做仔細處理。

最終,千凰只道了一聲“謝”,辭別了流殃,便下界了。

人間,修真界一處深山之中,黑霧密布,數不清的帳篷紮根其中,隐隐傳來幾聲獸吼,有別于一般野獸,隐隐帶着一股兇戾之氣。

不停有身穿黑甲的衛兵在軍營中來回行走,他們個個高大威猛,滿面兇煞,周身隐隐缭繞着一股黑氣。這營寨,卻是隐匿在修真界的魔族軍營。

而在一處帳篷之外,正有兩個魔兵低聲交談着什麽。

一個道:“這麽漂亮的小妞兒,放着不碰,是不是太可惜了!”

另一個嗤之以鼻,“你懂什麽,正因為她漂亮,咱們更應該将她留給上頭!”

“哪個上頭?”

“笨,自然是我們的少主,爻陽殿下啊!”

“咱殿下不是不近女色麽?都這麽大的人了,也沒聽他睡過哪個女人,納過一個妾室。”

“唉,你聽誰胡說八道呢,天底下的男人,有幾個不近女色的,咱們的魔神大人,要是不近女色,能生出咱們殿下來?所以,不是殿下不近女色,而是晏大小姐把他看得太嚴實,殿下沒機會近女色。

據說殿下周圍三米以內的雌性生物都被晏大小姐掃除了,殿下每天能近的女色也就只有晏大小姐。不過,以晏大小姐這麽個**法,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沒幾個男人受得了,忒霸道了!聽說殿下這次出來,就是被晏大小姐纏煩了,想出來透透氣,擺脫我們魔界第一魔女的掌控。”

“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啊,殿下沒機會沾葷,咱們送個這樣的上去,才更容易逃的殿下的歡心,到時候,你我就不止是守營的小兵,而是前鋒小将領之類的。”

“只是,這要是被晏大小姐發現了該怎麽辦,她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以往那些想勾引殿下的宮婢,不是被她打死,就是直接喂了魔獸了,手段太殘忍了,我害怕呀!”

“瞧你那孬樣兒,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這要是讨好了殿下,有殿下罩着咱,還用怕那小潑婦?”

“說的是啊!”

……

而在帳篷裏,一個白衣女子正被五花大綁地坐在床上,端看臉,倒是貌美如花,氣質也上佳,只是此刻聽見兩人談話,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眼底隐隐閃過一絲惱怒和惶恐。此人,卻是靈山劍派的沐萍兒。

不久前,冷非煙,顧清河,玄虛三個重量級真傳弟子率領本門一些優秀的內門弟子,代表師門前往福緣山,和其他修真大派會和,一起對抗那些潛入人間的魔界大軍。

靈山劍派這三個投石問路的真傳弟子又分為三個小隊,跟其他門派一起,分頭打探魔軍的落腳點。他們也擔心将全部戰鬥力集中在一處,若是魔軍太過厲害,容易全軍覆滅。沐萍兒便是跟着冷非煙這一隊的,不知道該說他們幸運還是不幸,正巧碰到一隊強悍的魔軍,将他們這些人以及一起來的其他修真門派的弟子,打得潰不成軍,死的死,逃的逃,還有幾個便如沐萍兒這樣的,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被抓進來魔軍的營地,其下場,也是逃不了被蹂躏致死的命運。

畢竟,魔軍的強悍狠辣是出了名的,他們沒什麽感情,有的是掠奪和屠殺。

冷非煙是跑了,但她沐萍兒,很不幸地落入了魔軍手裏,當她看見自己的同伴都被魔君們肆意淩辱的時候,她簡直吓得渾身癱軟。不過,見抓自己的兩個人沒動自己,又微微松了口氣。只是,一日在他們手裏,她便時刻提着心,吊着膽兒。

跟沐萍兒一起被抓來的十幾個女子,能完好無損地活到現在的,也只有沐萍兒一人。這還要得益于她漂亮的容貌,在這些女子中是一等一的,抓人正是這兩個守營的魔兵。按規矩,誰抓到,誰享用,不要了再給別人。只是,這兩人見沐萍兒姿色上乘,又對自己的職位十分不滿,便打起了魔界少君的注意。企圖用美色給這個年輕的殿下灌點兒**湯,好提拔他們一下。

沐萍兒之前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眼下,聽了他們的談話,也知道他們要将自己獻給他們的頂頭上司,那人似乎還是魔軍少君。這讓沐萍兒有些驚訝,按理說,這麽高層的人物,他們這些人是很難接觸的,可是,她卻有幸遇見了,而且,按他們的說法,兩個人,似乎還會……

沐萍兒覺得有些羞惱,還有一種恐懼,這底下的魔兵便這樣殘忍嗜殺,那個魔界少君只怕是個更加兇殘的大魔頭,不然,何以縱容這些魔兵大四屠殺人界的修真者。那真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令人發指。

此時的沐萍兒,很是掙紮,她若是把握得好,這便是個活命的機會。這樣一來,她就要犧牲自己的清白,非但如此,一旦東窗事發,還會為人所不恥。再說了,她也不曉得那個魔界少君是個怎樣的人物,萬一是個青面獠牙的暴虐之徒,自己這幅嬌柔的身子,落入她的魔掌,少不得也要去半條命。更壞的情況,若自己伺候不好,他惱怒之下,也可能殺自己洩憤,這幫兇殘的魔鬼有什麽做不出來呢!

思來想去,沐萍兒終究想博一把,她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光陰,還有美好的日子沒有來得及享受,怎麽能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死在這裏,真是太不值了。無論如何,她也要活着出去。

魔界少君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被她沐萍兒迷倒的男人還少了?聽說對方還是個雛兒,只要她使些手段,對方還不得乖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再說了,日後東窗事發,大不了自己再裝個可憐,就說是被強迫的,對方是魔界少主,手握滔天權柄,擁有滔天法力,自己不過是人間一個修真門派的小弟子,他若是心存歹念,自己哪裏反抗得了。魔界中人,本就為三界不恥,且修真界與魔界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到時候,自己得以解困,大不了把黑鍋全往那小魔頭身上扣,這些修真大派沒理由信一個魔頭而不信自己。

想通了,沐萍兒覺得這真是個萬全之策,要她被一群粗暴惡心的魔族蹂躏致死,還不如伺候好一個男人,沒準還能一步登天,享受着堪比上賓的待遇。到時候,再将這兩個抓自己入虎口的小雜粹碎屍萬段。

唯一可惜的還是自己的清白之身,罷了,罷了,就當被狗咬了。說不定,日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去,此事還沒人知曉呢!屆時,自己仍舊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小仙子。

這時,在營地的外頭,一道敏捷的身影正乘着夜風迅速地靠近目的地,不消片刻,達到營地外頭,那道黑影微微一頓,又化作一縷詭異的煙氣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暗處溜了進去。那些巡邏的魔兵完全沒有發現,可見此人隐遁功夫之高,遠超這群精挑細選的魔兵衛。

那兩個守營兵衛商量好了對策,便去打聽爻陽的行蹤,好為接下來的計劃做準備。

沐萍兒早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此刻到有些怕夜長夢多。畢竟,這可是事關身家性命的大事,一不小心,自己可就不得好死了。

好不容易,這兩人打聽出了那個少主的下落,知道那人剛剛巡視完畢,正在帳篷休息。兩個魔兵覺得這是個好時機,準備将沐萍兒送過去。

見兩個魔兵掀開簾子,朝自己一步步走來,沐萍兒面露警惕,故作惶恐道:“你們想做什麽?”

雖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也做好了充分準備,事到臨頭,還是有必要裝裝樣子,免得讓他們起疑。

兩個魔兵見她這樣,還以為她真害怕,面面相觑,一個走上前來,笑的好生和氣,“小美人,你不要害怕,我們哥倆兒是來幫你的,不是來害你的。”

沐萍兒佯裝詫異,面露疑惑,“幫我?難不成你們還能放了我不成。”

一個魔衛面露尴尬,“你也是一路被我們抓過來的,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進了我們魔營的修道人,只有豎着進來,要出去,那就只有橫着出了!你人在裏頭,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那些跟你一起被抓緊來的小妞兒是什麽下場。告訴你,幾個時辰前,外面的那些帳篷裏,都有一個小女子的,魔衛們排着隊兒進,排着隊出兒。

那聲兒叫的,那叫一個凄慘,你當時在這裏頭,聽着就不害怕?不過,現在麽,那聲兒可是消停了,我估摸着是沒氣兒了。可那些魔衛們,還在一個個往裏進,又接着往裏出,沒辦法,軍營裏頭缺女人,不過,最主要的是,那些修真大派的小娘們自诩三貞九烈的,幹的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盡管知道對方想吓唬自己,沐萍兒還是被魔衛的話吓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真話。

之所以作出這樣的犧牲,也是在知道了那些人的下場之後,權衡利弊決定的。

“你要怎麽幫我?我又要做些什麽?”沐萍兒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倒不是裝出來的,想起那些曾和自己并肩作戰的女孩們現在都已經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死前備受淩辱,死後也不得解脫,她心裏頓生一股寒意。

那魔族見目的達到,不由得發出一陣笑聲,“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我們兄弟抓了你,以你的姿色,無疑是衆人垂涎的對象。不過,這樣一來,你的下場只怕比你的那些女人好不了多少。我們哥倆個憐香惜玉,不想你好好的一個小美人就這麽香消玉殒了。正巧了,我們的少君大人是個沒開過葷的,你這麽個冰清玉潔的小美人,配我們殿下也不辱沒了。”

沐萍兒表面猶豫,心理卻嗤之以鼻,我配你們殿下不辱沒,你們殿下配的起我沐萍兒麽,我可是修真界新一代的四美女之一,若你們殿下長得歪瓜裂棗,又殘暴冷血,在平時,給本姑娘提鞋都不配。

那魔衛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嘿嘿一笑,道:“小娘們,你別以為咱殿下威武,就是個老大粗了,告訴你,我們殿下可不是我們這群粗鄙的魔衛可比的?我們殿下,論地位,可是堂堂的魔界少主,我們偉大的魔神大人的唯一的兒子,就是我們魔界第二把交椅,其地位比魔王大人還要高上一等。論長相,風流倜傥,俊美無俦,那可是風靡萬千魔族少女的絕代人物,你能遇上他,是你修了幾輩子的福氣。若非晏大小姐不在這裏,還輪不到你沾我家殿下呢!

時間有限,廢話也不多說了,總之,你要是将他伺候好了,那可就是一步登天,別說保命,瞬間就能從奴隸翻身做主人,要什麽,也有什麽,風光無限吶!當然了,我們兄弟送你這天大的人情,沒有好處,也說不過去,到時候,就得托你的福。你若得了勢,還請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若是不願意,咱也拿你沒辦法,到底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只要你別吹枕邊風黑我們兄弟就行。否則,你堂堂大門派教出來的正派弟子,盡做些損人勾當,也比我們魔族高尚不了多少。”

不得不說,這魔衛的嘴皮子真是厲害,這番話說出來,沐萍兒還真有些不好下黑手,否則,她成什麽人了。不過,眼下也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取得那個殿下的喜愛,脫身要緊。

當下,沐萍兒佯裝考慮,良久才不甘不願地點了一下頭,故作無奈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那兩個魔族見她同意,都喜不自禁,一人望了望沐萍兒身上的繩索,道:“為了保險起見,這繩索就暫不解開了,待見了殿下,他若是滿意,自會好好招待你的。眼下,就請多多得罪了!”

沐萍兒雖心裏不愉,卻沒多說什麽,兩人便帶着沐萍兒出了帳子。

此時,已到深夜,不少魔族都歇息了,倒也方便了兩人行事,不然,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帶着沐萍兒轉移地點,不免惹人生疑。別的魔衛本就對兩人私藏沐萍兒心生不滿,但是,規矩在前,誰先擒住誰先享,享用完了再給別人。他們也不敢明搶,否則,捅到上面,誰也讨不了好。在魔界,自然是比鬥決定歸屬權。但這是在戰争期,要保密軍事基地,就需要有嚴謹的軍事紀律。

萬事俱備,凡事,總有個意外,幾人鬼鬼祟祟地,好不容易才接近了爻陽的營帳,迎面忽然吹來一陣陰煞之風。

三人只覺得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來,直涼到了骨頭裏,便發現身體不能動了,接着,眼前一陣暈眩,再回過神來,卻是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那兩個魔衛唉喲叫疼。

沐萍兒也禁不住輕呼出聲,一擡眼,便見一道緋色的身影立在眼前。

那是一道女子的背影,身姿窈窕,一襲烏黑的頭發披在身後,襯着張揚如血的紅衣,別有一種旖旎的美感,不過,她雙手負背,五指微張,指間寒芒隐現,卻讓沐萍兒從中嗅出點點威煞之氣。

沐萍兒心中一凜,再看周圍,燭火搖曳,布白如洗,分明是帳篷之內,不過,卻不是先前被關的帳篷,而是別地。沐萍兒心中轉了幾轉,也猜不出此女的來歷。

反倒是那兩個魔衛,見到此女,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卻是當頭跪下,誠惶誠恐,“小的不知晏大小姐駕臨,請小姐贖罪!”

沐萍兒微驚,這就是方才他們所說的,那個晏大小姐?看來地位不低,不過,再高也高不過那個魔界少主吧?

頂上傳來一聲冷哼,緋衣女子緩緩回頭,露出一張精致俏麗的臉龐,秀眉斜飛入鬓,一雙紅瞳媚中帶煞,鼻梁秀挺,嘴唇不點而朱,好一個火辣嬌豔的小美人。

“恕罪?恕什麽罪?三個半夜鬼鬼祟祟,不是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吧?”晏蓉秀眉半豎,眼眸半眯,居高臨下地盯住幾人,無形中施放的壓力,竟壓得人擡不起頭來。視線移到沐萍兒身上,晏蓉眼神一利,“修道之人!你們別不是想私放逃犯吧?”

這罪名可就大了,一旦定罪,那可是死罪,兩個魔衛吓得立即在地上直磕頭,嗓音都顫抖了,“啓禀大小姐,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放逃犯吶!”

“那你們是想要做什麽?”

“我們,我們——”兩個魔衛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的撓心挖肺的。

晏蓉又道:“別想在本小姐面前耍花樣,否則,本小姐有的是手段讓你們說出來。到時候,我叫你們生不如死。”說到最後,晏蓉目露兇光,一臉的狠勁。

聞言,兩個魔衛吓得臉色死白。

要說到心狠手辣,晏蓉可說是不逞多讓,別人是無意殘忍,她是有意殘忍,一個不爽利,常常拿身邊的人出氣。尤其事關爻陽少主,膽敢靠近他的女子,也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律殺無赦。導致了爻陽十米之內,雌性生物絕跡。

主要還是因為爻陽知道晏蓉的掃蕩行為,卻不作任何表态,既不訓斥晏蓉,也不維護身邊的侍女,好似事不相關。久而久之,晏蓉越發嚣張,那些個宮婢也知道爻陽不會維護自己,加上晏蓉手段殘忍,為了保命,只得遠離這位驚才絕豔,又俊美無俦的少主殿下。

如今的晏蓉,在外貌上也長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姑娘,法力大大見長,于此見長的還有她日勝一日的氣勢乃至于言出必行的魄力。這卻是得益于弑天的器重,給了她足夠的資本。弑天十分寵愛爻陽,對他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不知道是否因為爻陽對晏蓉的縱容,弑天十分看重晏蓉。這種看重,顯然是在爻陽出現之後,弑天甚至讓她做了魅城的代理城主。只等她在神魔大戰立下戰功,就能升為正式城主。屆時,魅城只怕不只是易主,更要正名了。

兩個魔兵也是被晏蓉吓住了,那個一直不說話,又膽小怕事的魔兵,立即把什麽都招了,“大小姐饒命,小的只是見這小妞兒長的漂亮,欲将她獻給殿下,好讨個賞賜,請大小姐饒命。”

也不怪這魔兵骨頭軟,實在是晏蓉的手段擺在那裏,又有着一雙火眼金睛,能在她手下瞞天過海的小喽啰,實在是少之又少。何況,他們還是最底下的魔兵,畏懼強者的心理讓他們更容易屈服。

另一個魔兵見他招了,也只得挫敗地點了頭,誠惶誠恐道:“大小姐,小的們只是一時糊塗,才犯了大小姐的忌諱,請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們這一次吧!”

聞言,晏蓉瞬間火冒三丈,玉掌一揮,兩個魔兵紛紛倒在地上哀號不止。再看時,這兩人右臂處被人齊齊切斷,鮮血不斷從傷口中噴薄而出,在地上濺出一道長長的血跡。兩條斷臂掉在地上,從切口處依稀可見被砍斷的森森白骨以及脂肪血肉,十分可怖。

沐萍兒看的直犯惡心,當場幹嘔起來。

她這一動作不要緊,瞬間轉移了晏蓉的注意力。

感覺到某人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沐萍兒頓時心中一寒,擡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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