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32 章 可愛的小家夥

第百二十七章可愛的小家夥

千凰一口氣盾了五百裏,果真在東邊找到一個洞穴!

昏暗的洞穴之內,一處幹草堆裏,有只小小的東西。

千凰便蹲在它身邊,扒開礙眼的幹草,這可憐的小東西立即顯現了出來!

通體呈暗藍色,在頭頂有一根彎曲的赤色犄角,白色的毛發從角後往下延伸,類似馬的後頸鬃毛,而後便是四肢的腿肚子上,也長了一些白毛。

此時,小家夥閉着眼睛,似在熟睡,小肚子圓鼓鼓的,看樣子他娘親将它喂得很飽。嘴裏吐出均勻的呼吸,熱氣噴在千凰的掌心,灼的千凰手心裏癢癢的。

千凰暗忖,這小家夥長得真漂亮,就是不知道是公是母。

千凰将小家夥抱起,而後走出了洞穴……

與此同時,瞿夜昏迷在山林裏,不遠處響起一陣腳步聲,走近了,卻是一個布衣女子

似發現了瞿夜,那女子放下裝柴火的背簍,飛快地走了過來,看清瞿夜,大吃一驚。蹲下身試了試他的鼻息,見還有氣,不免微松口氣,而後,也顧不得身後的柴火,将男子從地上扶起,架着他緩緩往家中走去。

女子單獨住在山裏的一間小草屋裏,将瞿夜架回來後,便讓他躺在了床上。

夜叉國人,嚴格來說是半人半妖的血統,根基好的,經過一番修煉,也能成就斐然,這些人一般是夜叉國的貴族。因為資質也跟血統有關,且法門世代傳承,以保家族繁榮不衰。資質差的,又無好的修煉法門,便和平凡人沒什麽兩樣,頂多仗着夜叉國的血統,活個幾百歲,這種人一般是平民!

這個女子明顯是屬于平民,名叫翠兒,本來居住在附近的村莊,不知何故突然搬進山裏,竟似躲避什麽似的。

翠兒見眼前的陌生男子,鼻青臉腫,簡直看不出本來面目,又見他衣裳有幾處劃破了,身上更沾了不少血跡,盡顯狼狽之姿,便猜測他是和人激鬥,很可能受了傷!就在不久前,林子裏還響起一陣奇怪的嘶吼,而後地面都開始晃動。林子裏的鳥獸更是成群往外奔走,有好多村民都不顧危險拿着弓箭出來打獵。她是沒那個本事,只是趁着風波過去,出來拾些柴火,好燒火做飯,沒想救了個人回來。

難道這男人跟那個詭異的現象有關?想不透,翠兒便沒有多想,怕他受了重傷,便簡單地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并未發現有什麽明顯的傷口。本就是個山野之女,沒多大見識,外傷還她還能簡單包紮一下,若是內傷,尤其是被法力所傷,那便需要高深的法力才能化解。

翠兒無法,只得讓他躺着,自己去山中尋找自己落下的背簍柴火。

翠兒出去沒多久,瞿夜便幽幽轉醒,先是盤膝而坐,運轉了一個周天,待緩過氣,才擡起眼睛打量四周!

這是個簡陋又陌生的茅舍,卻收拾得很幹淨,器具一應俱全,一看就是有人居住!

瞿夜很快明白,自己昏倒在路邊,定是被人救了,而主人,現在必定不在!

以瞿夜的性子,并不喜和人接觸,尤其是陌生人。雖然對方救了他,他也不想有太多牽扯。自己身份特殊,暴露出去也不好,一杆子朝臣又得上奏唠叨了,煩也得煩死!

想到此,瞿夜從腰間扯下一枚構形挂墜,連着挂玉的金絲細繩一起拍在了桌上,随即擡步走了出去。

一報還一報,這個屋子的主人定然是個貧苦之家,一塊玉墜,不但質料名貴,更是一項能儲存活物的小空間,若對方有些眼色,便知抵這次恩惠,綽綽有餘。

翠兒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人去樓空的情景,找遍了屋裏屋外,最後只在桌子上發現了那塊玉墜。心中明白,定是那人醒來,自己走了,留下玉墜便是回贈!

到底是個善良的姑娘,知道對方無事,便安了心,只将玉墜默默收了起來。

此刻,千凰扔抱着赤猙幼崽在林子裏瞎轉悠,臉上皺的像個包子,心裏苦悶至極。

那只赤猙幼崽此刻正在她懷裏低低地叫着,似石頭碰撞的叫聲,一開始千凰還覺得挺新鮮的,只是,聽久了,不免煩躁,外加有些無措。

她沒帶過孩子,也不知道怎麽照顧它,當初帶月尾的時候,餓了痛了他還能自己說話。這只赤猙幼崽醒了之後,就一直叫,叫的後面嗓子都啞了,還在叫。他還這麽小,又不會說話,千凰也不知道它到底要什麽。好在後面小赤猙實在受不了了,逮住她的手指就往嘴裏吸。

千凰恍然大悟,小家夥這是餓了,考慮到小家夥還沒長牙,需要吃奶。千凰便在林子轉悠,企圖找到什麽雌雄的哺乳動物,還要有奶的才能喂。誰知轉了半天,雌性動物倒是遇到不少,有奶的卻沒有一頭,逼急了她,真有一種拿野獸血喂它的沖動!

想想還是忍了,別說它這麽小,亂吃東西會拉肚子。就算能喝血,若是日後養成這種惡習,到了人界,一時找不到動物,便吸食人血,那不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妖怪了麽!

不行不行,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小家夥的未來,她還是放點兒耐心找吧!

小家夥這麽小,就死了母親,本來就可憐了,況且,自己也答應了它母親要好好照顧它的,怎麽能虐待它,應該當它是自己兒子一樣照顧。

眼見天都要黑了,赤猙幼崽的叫聲越來越微弱,千凰唯恐它要餓死,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巧的是,沒走多遠,千凰便發現不遠處有燈火閃爍,千凰心裏一喜,忙不疊跑了過去!

跑到近前,果真是一間圍了籬笆牆的農舍,千凰敲着門道:“麻煩開開門!”

如此叫了幾聲,便聽的裏面有人回了,“等一等,就來!”

千凰聽聲音是個姑娘家,待院門一打開,果真是個年輕的女子,這人見她,十分驚異,“姑娘深夜造訪,有何事?”

千凰看了看懷中的赤猙幼崽,祈求道:“我在山裏迷了路,我的寵物餓了,我在林子裏找了半天也沒給它找到食物。看你這裏亮了燈,便來叨擾,請姑娘幫幫忙!”

翠兒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不像壞人,便側身讓千凰進去!

進到屋裏,千凰忙不疊問道:“姑娘,你這裏有羊奶之類的東西麽,我這只寵物剛出娘胎沒多久,可能吃不了別的東西。”

翠兒搖了搖頭,一臉歉意道:“我一個山野之家,哪裏能有羊奶,後院連豬都沒有一頭呢!”

聞言,千凰瞬間就急了,眼裏有一種憂慮,“這可怎麽辦,小家夥已經餓了一天了,再這樣下去,會不會餓壞啊!”剛出生的幼崽都很脆弱,不用法力,普通的饑餓疾病都容易奪去它的生命。

翠兒仔細看了赤猙幼崽,忽然開口道:“羊奶倒是沒有,但是我們國人喂寶寶,沒有奶水的,便熬米漿給孩子喝。我們夜叉國有良田萬頃,最不缺的就是米,我家裏也有好幾袋,要不,我現在去做,看看它吃不吃?”

事到如今,千凰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感激道:“那就麻煩你了!”

翠兒笑笑,出去了,不多一會兒,便端來一個粗碗。裏面盛了些白糊糊的東西,卻是米搗成了沫,再熬出來的。

千凰将碗擱在桌面上,将赤猙幼崽放下去,輕輕按下它的頭,引導它去吃米漿!

本來千凰還擔心它不吃,誰知,赤猙幼崽才低頭舔了一口,便将頭埋在碗裏,津津有味地舔了起來。一碗米漿,很快被它舔到了底!小家夥一舔嘴邊的殘屑,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而後,就拿一雙赤色的,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千凰,時不時嗚咽兩聲。那模樣,似在乞憐,但千凰卻知道它是在乞食。

千凰伸手撫摸着它的頭,赤猙幼崽便擡起下巴用舌頭舔她的手心,眼睛裏水汪汪的,映着她微笑的臉龐,可愛極了,千凰便問翠兒,“姑娘,還有米漿麽,小家夥好像沒吃飽!”

“還有的!”見幼崽肯吃,翠兒也很高興,拿着碗,忙不疊出去了,再進來時,又端着大半碗米漿!

才放到桌上,赤猙幼崽歡騰地叫了一聲,随即撲了過去,将臉埋在粗碗裏,吧嗒吧嗒地吃起來了!

終于,這一碗吃完,赤猙幼崽便仰躺在桌面上,舌頭舔了舔嘴邊的碎屑,爪子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肚皮,眼睛微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見此,千凰不由得笑出了聲,拿指腹戳了戳它圓滾滾的小肚子。

赤猙幼崽便發出一陣笑聲,一雙骨碌碌的獸眼都笑彎了。

翠兒在一旁看着,好不羨慕,問道:“這是什麽獸,真可愛!”

千凰收回手,道:“我也是偶然得來,不知道它什麽來歷,便當個小寵物養着!”

她雖然不了解赤猙妖獸,但也明白它不是一種普通的妖獸,好東西總容易引起他人窺伺,多生事端,還是低調為好!

出門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翠兒滿是好奇,對千凰笑了笑,又問:“你叫什麽名字?”

千凰便道:“我叫千凰,你呢?”

說話間,千凰便仔細打量眼前的少女。先前為赤猙幼崽着急,也沒顧得上別的。此時見這少女,一張臉面雖然稱不上什麽天姿絕色,倒也顯得嬌俏可人。不過,一想起夜叉國的習俗,千凰便了然了,這女子,想必也是帶了畫皮的。

“我叫翠兒!”翠兒仔細打量了她,又道:“千姑娘是哪裏買的畫皮,這模樣可真好看,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一張畫皮呢!不過,我們這是小地方,也出不來什麽好看的畫皮,千姑娘莫不是從墨城來的。墨城是我們夜叉國的國都,聽說那裏的畫皮又貴又好看!”

千凰聽的一愣一愣的,随即笑的有些尴尬,道:“這是我自己的臉,不是什麽畫皮,我也不是你們夜叉國人,而是碰巧來這裏玩的!”

“這麽美麗的臉,竟是真的麽!”翠兒覺得很不可思議,竟伸出手來摸她的臉。

千凰很想躲開,想想還是忍住了。

翠兒在她臉上摸了一會兒,最終讪讪地收回,望着她的臉,眼裏滿是豔羨,“我以為,只有畫出來的臉才會美麗,姑娘自身便能生出一張比畫皮還要漂亮的臉,真令我羨慕。人間,有美人傾國傾城,說的就是姑娘吧!”

千凰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免摸了摸鼻子道:“翠兒過獎了,我哪有你說的這麽好!”想了想,又道:“翠兒姑娘幫助了我,正巧我手裏有一些錢,倒是可以資助你買一個漂亮的畫皮!”

說罷,一拂手,桌上立刻多了一堆黃燦燦的金子,十個排成一排,足有五六排,千凰開口,語氣甚是爽快,“這些可夠,不夠的話,我再加些?”

她這個人,愛憎分明,對她好,她也對人好,對她不好,她也會睚眦必報!這人真的給她解決了一大難題,施舍些身外之物又如何?

翠兒卻被她的舉動吓住了,忙不疊搖頭道:“千姑娘這是幹什麽,我只是舉手之勞,怎麽能收你這麽貴重的禮物,你還是收回去吧!再說了,我們夜叉國人雖然自卑容貌,需要畫皮遮掩,但是一個人一個年齡段,一般只用一張畫皮,方便他人辨認。這張畫皮,自我成年之後,便一直帶在身上,如今也用慣了。只有貴族小姐們才沒事換來換去的,我們這些平民,看得過去就好,沒必有了再換一張新的!”

夜叉國人,幼兒時期不帶畫皮,五歲之後便開始帶畫皮,随着年齡的增大,每個時期換一張畫皮,這确是根據身體大小,肌膚程度而變的。期間,畫皮若是因意外損壞了,畫皮店有專門修畫皮的,修一張畫皮成本要比重新做一張低得多,只要放進容器裏祭煉,一炷香的時間便好!

聞言,千凰也不再多說,讓翠兒收下金子備用,翠兒堅持不肯收,千凰只得作罷!

至此,已到深夜了,千凰見赤猙幼崽躺在桌上直打哈欠,知道小家夥犯困,便向翠兒讨個住處!

翠兒在廳子裏一張竹榻上鋪了褥子,千凰便抱着小家夥在榻上睡了,小家夥窩在她的懷裏,爪子抓着她的衣服,呼呼大睡。千凰在它輕微的鼾聲中也漸漸進入了夢香。

一大早,千凰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千凰起身,懷裏的小家夥也被她弄醒了。見她要走,小家夥忙不疊用爪子抓她的衣服,抓不到,幹脆用嘴咬住她的衣角,千凰起身,幼崽便整個兒吊在她的身上!

千凰無法,只得将它抱在懷裏,一邊向外走去!

話說,雖然她和小家夥才相處了一天,小家夥就十分粘她了,沒娘的孩子真可憐呀,不過,這種感覺還不錯!

千凰才走出屋子,便見翠兒站在院子裏哭,身邊還站了個男子,身材健碩,一張畫皮也算英俊。

千凰便道:“翠兒,發生什麽事兒了,你為什麽哭了?”說話間,千凰走到兩人身前停下。

聞言,兩人都擡起頭看向千凰,男子看她,眼裏有一閃而逝的驚豔,不過,很快別開了眼,反而一臉心疼地看着翠兒,這模樣一看就是喜歡翠兒的。

翠兒的眼睛已經哭腫了,此刻斷斷續續道:“千姑娘,這事兒你管不了,就別問了!”

千凰本以為是這個男人欺負翠兒,但見兩人狀态,又不像,聽翠兒這麽說,心裏更好奇了,忙不疊道:“你不說怎麽知道我管不了,就當給我說個故事聽,行麽?”

翠兒這才低聲開口,嗓音有些哽咽,“是這樣的,前段日子,皇宮又開始選秀了,命令夜叉國內所有的适齡女子都要參選。先是地方選舉,過了的女子再到中央,中央沒被選中的,若是有王孫公子看中,便為人婢妾,或充當宮女,總之很少有回來的!

我不幸被地方選中了,本來是定在這個月十五要和鄉裏另一個選中的女子去墨城,但是我跟鵬哥早就兩情相悅,不想分開。于是我瞞着家裏跑到山裏藏着,等風頭過了,再回家去!這事兒本只有鵬哥才知道,誰知,鄉長見我不見了,便懷疑上了鵬哥,這次竟跟着上山了!鄉長給我們發了最後通牒,讓鵬哥帶我下山!”

千凰聽的直皺眉,又道:“你們夜叉國人不是都帶畫皮麽,你們的王想要妃子,随便找個女子,帶個好點兒的畫皮不就得了,用的着這麽興師動衆地選妃?”

翠兒便道:“姑娘有所不知,這選秀并不是我們的王發起的,而是王手下的大臣自發的。我們的王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不近女色,一千年了,也沒聽說他找過什麽女人。國人們就暗自猜測,說什麽都有,最過分的就是傳言王那裏受了傷,可能不舉,才不找女人!王聽了這些,也不生氣,反倒是大臣們毛了,人言可畏,又考慮到王室血脈單薄,迫切需要培養繼承人。他們認定王看不上身邊的女子,便開始進行十年一次的大規模選秀。皇宮裏的宮女十年換一批,便是為了讓王保持新鮮感,最好什麽時候看中哪個宮女,春風幾度,皇儲就有望了!

選秀選得也不是臉,而是身體,身體最完美的一個,便會被封妃。這妃子也不是王封的,而是大臣們幫王封的,實在是我們的王,在這方面太冷淡了,臣子便得積極一些!妃子在冊封之前會有畫皮師傅專門為她繪制一張盡可能美麗的畫皮,以博得王的歡心。誰知,王宮裏的妃子一個個增加,王卻始終沒碰過一人,大臣們仍不死心,發誓一定要選出一個能讓王孕育子嗣的女子!”

千凰聽的咋舌,暗道,這夜叉國的大臣們也太能折騰了吧,他們的大王也太可憐了,連床闱之事都要被人管束。又見兩人愁眉苦臉,那男子更是握住翠兒的手,一臉的苦命鴛鴦像,千凰便道:“現在你們要怎麽辦?”

翠兒道:“能怎麽辦,為了不連累鵬哥和家裏,我只有上墨城了!”

千凰皺眉,忽然靈機一動,道:“不可以找人代替麽?”

翠兒搖頭,“這事兒誰願意替,再說,我就是鄉裏資質最好的女子,要替也得找一個比我好的,一時半會兒又去哪裏找呢!”

千凰眨了一下眼睛,笑道:“你看,我行不行?”

聞言,翠兒和那男子都睜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議,那男子将信将疑,“以姑娘的資質,倒是無可挑剔的,但是,你真的願意代替她?”

千凰很肯定,“當然!”

反正自己也要去夜叉國王室尋找水玉玲珑,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不是更好。以自己的法力,還怕吃虧麽,據說那個王不近女色,更可能不舉,她就更無後顧之憂了!

反倒是翠兒,猶豫地看着千凰,“可是,我不能害你!”

千凰便搖頭,語氣很輕松,“你這不叫害我,正巧我也想到墨城的皇宮去玩玩兒,正愁沒借口進去,你這是在幫我!”

聞言,兩人面面相觑,翠兒最終點了點頭,走回房中,拿了兩樣東西。

一是代表身份的一張木牌,上面刻了名字以及生辰八字,也算是入皇宮的一張通牒。另一樣,卻是瞿夜留下的玉墜。

翠兒一起交給了千凰,道:“這個是證明身份的牌子,是下面選了人,呈報上級,再統一發的牌子,上面注入了防僞的辨識法術,不能作假,你拿着它才能進宮。姑娘要替我,得委屈姑娘用我的名字了!至于這塊玉墜,是我救了一個人,那人回贈給我的。千姑娘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感激你,只有将這個玉墜送給你,姑娘就不要推辭了!”

兩人都是平民,自身法力也不高,經看不出這玉的真正價值!

千凰本來是不想要,一個小小的玉器,她也不缺錢花,要來幹嘛。但是,察覺到內裏的法力禁制,千凰眼珠一轉,忽然便改了主意,将挂墜收下,笑道:“姑娘美意,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笑,臉上滿是劫後的慶幸!

接下來,千凰便告辭了兩人,去往鄉長家裏。

收下玉墜,是她察覺到裏面的法力波動,必然是個法器!回頭一查看,是個高級的儲物法器,卻是能放活物進去,挂在腰間,又好看又好使!赤猙幼崽,正好被她放進玉墜裏!至于為什麽不将赤猙幼崽放進八卦鏡,是千凰想到麟兒一人照顧兩人,已經夠幸苦了,她再扔一個小崽子進去,豈不是要累垮他。至于蛤七,光那一張嘴臉,會不會将小家夥吓哭?再說了,就蛤七那饞相,帶着帶着,會不會将小家夥一口吞了,也是個問題!還是隔開來放,時不時弄出來看看比較好!

鄉長正在吃早飯,千凰帶着一陣狂風進去,鄉長碗裏的一口湯全部濺在了臉上!他的妻兒更是驚得當場愣在原地,手上的碗也掉落在地,灑了一地的飯菜!

千凰站在桌上,劈頭蓋臉地問道:“我是翠兒的表姐,她已有意中人,我不忍看他們分離,便代替她去京城,行不行?”

雖是詢問,千凰的語氣卻充滿威脅,說話間,周身散出強烈的法力波動,木質家具連着牆壁都開始裂縫。

那一對母子都吓傻了,鄉長是個老頭子,又膽小怕事,此時看對方是個高手,也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當下便吓得直啰嗦,忙不疊道:“姑娘天生麗質,怎麽不行,姑娘手下留情啊,我這房子今年才建的呢!”再施放法力,房子就要塌了!

到底是鄉長,雖然怕死,也是有些眼色的,這人不但法術厲害,那身段也是一等一的。體帶異香,更是個中極品,比起翠兒,強了不知多少倍!歷來地方選秀,槍手多了去了。這小妮子主動送上門來,若是能入終選,讨得上級的歡心,自己也能得賞,何樂不為!

千凰輕輕一笑,睨着眼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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