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二十四章擇日完婚
“孩兒給父王見禮!”說話間,白澤輕輕拉了一下千凰的衣袖。
千凰會意,也恭聲行了一禮,“千凰見過龍王!”
“免禮!”龍王走到主座坐下,視線在兩人面上溜了一圈兒,最終定格在白澤身上,朗聲說道:“澤兒,找為父何事?”
白澤便牽着千凰上前一步,對龍王道:“父王,孩兒曾經說過,孩兒不想娶西海龍王之女,實則是孩兒已經心有所屬,非她不娶,孩兒今日特地将她帶來給父王看看!”說罷,側頭看向千凰,深情款款,卻是真情流露!
千凰被他看的直發毛,微低着頭,一副害羞的小女兒姿态!心裏想的卻是,這死色龍要不要這麽入戲,弄得她雞皮疙瘩掉一滴……
龍王仔細打量了一眼千凰,沉吟道:“你非水族中人,又是哪裏人士?”
千凰還沒開口,白澤首先就急了,話說,跟她相處這麽久,唯獨忘了問她的來歷,她若是信口胡說,惹怒了父王,可怎生好!白澤不禁暗自給她使眼色!
這番小動作,自然也落入了龍王眼中,龍王的眉頭就是一動!
千凰自也明白他的意思,不動聲色地抽回衣角,擡頭直視龍王,恭謹道:“小女子出自中土道門大宗,此次來東海游玩,後遇到龍太子……”
後面的話她不用多說,自是少男少女如何相識,又互生情愫,龍王也不好多問,只望住千凰,道:“模樣倒是不錯……”
白澤立即接口,神色很是自豪,“那是自然,她可是今年蜃樓之境的花魁,可是我東海第一——嘶!”話未說完,突然噤聲,轉而詫異地看着千凰,一只手還不住的揉着手腕!
卻是千凰方才暗地掐了他一把,千凰暗自搖頭,這條笨龍,竟得意忘形,把什麽都抖出來了,也不想想,自己就是以花魁之身被龍宮通緝的,他這不是不打自招麽!自己拔了他的龍角,白澤倒是不生氣了,不代表他老子也不放在心上,龍王指不定将過錯全歸結到自己身上,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果然,龍王一聽,微微皺眉,“澤兒,為父記得你說拔你龍角的也是那個花魁,可是此人?”說到最後,語氣實在不怎麽友善!
白澤一下子焉了,吶吶道:“沒錯!”見龍王面色不悅,白澤複又開口,“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一開始,孩兒的确很生氣,可是現在已經不計較了,大丈夫當胸懷廣闊,何況孩兒日後還要繼承龍宮,更要有容納百川的胸襟,父王覺得呢?”
聞言,龍王先是一愣,随即點了點頭,笑道:“澤兒果真是長大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帶着看向千凰的眼神也柔和不少!
白澤敏銳地察覺到龍王态度的轉變,心下暗喜,趁熱打鐵道:“請父王成全我們!”說罷,一把拉着千凰跪下,殷切地望着龍王!
龍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男的俊,女的俏,宛若一對璧人!以前的白澤,心浮氣躁,總欠缺一份堪當大任的沉穩大度。自己便想讓他成家,家裏有個人管束,就不會整天想着在外浪蕩,心思沉澱,才能挑起重任,統禦東海!之所以想跟西海龍王聯姻,不過是看他無意中人,故而找個門當戶對的試試看!
如今他既然帶來了女孩兒,看模樣也喜歡得緊,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子當真能穩住他的心,也算是成全了自己的初衷。強求的姻緣易成怨偶,兩情相悅方能水到渠成!至于這女子拔了白澤的龍角,犧牲一只龍角贏回一個媳婦兒,這筆買賣很劃算。再說了,兒子都不計較了,他這個做父親又怎好反對,未免顯得太小氣!
白澤見龍王不說話,又道:“父王,孩兒是真心喜歡她的,請父王成全孩兒!”
這番話說出來,首先動容的是白澤自己,喜歡她,這幾個字盤旋在心裏,心跳竟快速地跳躍,竟讓他有些情難自禁!
一旁的千凰見他這樣,暗道,這只色龍還真能演!
龍王一見自家兒子這副模樣,便知他是真的陷進去了,心裏有喜有憂,喜的是,白澤終于能收心了,憂的是,白澤對于這女子的感情顯然遠遠超于對方,這便注定他今後在兩人中處于迎合地位!不過,兒孫自有兒孫福,白道黑道都是他自己選擇的。若是連自己的情關都不能過,又如何挑起治理東海的大任?
想到此,龍王便點點頭道:“如此,便則日完婚吧!”
聞言,白澤大喜,忍不住一把抱住千凰,興奮道:“太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正式的太子妃了!”
千凰被他緊緊抱住,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又怕龍王看出端倪,唯有任他所為,只眼神十分糾結,帶着一種難言的怪異!白澤,你演戲演的都像真的了……
龍王說是擇日完婚,事實上,第二日就有人開始布置,以白澤的寝殿最為明顯,各種紅稠喜字貼滿了大大小小的角落,千凰只覺得龍宮的辦事效率比瘟疫還要恐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這是假成親,老覺得是給她下套似的!
此時,千凰躺在榻上,悶悶不樂的樣子自然也落在了白澤眼中,白澤便道:“我們就要成親了,你好歹給個笑臉行不行!”
千凰暗自翻了個大白眼,姑奶奶委屈自己給你做新娘,你還要求這要求那的!
白澤明白她也不是真的想嫁給自己,那日殿上自白,他才發現,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奇怪的女人,雖然她沒心沒肺,還有些心狠手辣,自己就是無法避免地喜歡上了,并且,是真的想娶她!
白澤湊了過去,坐在她的身邊,見她用手臂枕着頭,俯卧在榻上,一頭青絲便鋪散在背上,光滑如綢緞一般,白澤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發絲。
才一觸及她的頭發,千凰就如炸了毛的小獅子,猛地從榻上彈起來,一邊靠後,一邊防備地看着白澤,冷聲道:“你幹什麽?”
白澤被她過激的舉動刺傷了,愣愣道:“摸你的頭發!”
千凰皺眉,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你摸我頭發幹嘛!”
白澤心不在焉,話說的很老實,“想摸!”
千凰只覺得白澤真色,也許不是她遇到最色的,卻是最有色膽,并且還色的理直氣壯,千凰也沒興趣再問下去了,只冷哼一聲道:“以後不許摸我!”
白澤很委屈,“我只是摸你的頭發!”
千凰很霸道:“頭發也不準摸!”
白澤便不說話了,垂着頭,整一個兒悶葫蘆樣兒!
習慣了他嚣張跋扈,死皮賴臉,陡然安靜,千凰反而不習慣了,不免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的手臂,小聲問道:“喂,真生氣啦!”
白澤便動了一下手臂,轉過頭,道:“我有名有姓,不叫喂!”
千凰愕,随即一聳肩膀道:“好吧,白澤!”
聞言,白澤這才回過頭看千凰,眼神巴巴的,帶着一種渴望,“真的不能摸你嗎?”
聞言,千凰的臉立即就黑了,抓起身旁的枕頭狠狠甩了過去,“摸你個大頭鬼!”
三日後,兩人舉行大婚,因為千凰說自己是孤兒,所以龍宮也沒派人去請女方的主婚人。千凰也不敢将靈山劍派抖出來,更別說她的師父了。只想着不過是假成親,将自己的身家說的越含糊,越無後顧之憂。
大婚的前一晚,千凰在白澤的寝宮裏穿衣打扮,伺候她的人是菱兒!
此時,千凰已經穿好了大紅嫁衣,菱兒在給她梳頭,将如雲的發絲绾起,固定,再插上黃金瑪瑙的首飾,鏡中的女子,美的如夢似幻。
菱兒站在她身後,插上最後一根發簪,望着鏡中的千凰,微微嘆息,“小姐真漂亮,是菱兒見過最美麗的女子!”
這話說出來,卻不似高興,竟似幾分惋惜,若是新郎官是她的小主子就好了!
千凰沒聽出話中的意思,心裏也很苦悶,第一次穿嫁衣,卻是一場假婚禮!
見她無動于衷,菱兒又問:“小姐真要嫁給龍太子麽?”
千凰搖搖頭,“我嫁給他只是權宜之計,等他過了難關,我們便分道揚镳!”
聞言,菱兒這才稍緩了臉色,拿起一旁的紅紗罩在千凰頭上,笑道:“小姐,好了!”
菱兒扶着千凰出了寝殿,就由珊兒将她引往主殿!
龍太子大婚,到處張燈結彩,充滿喜氣!
千凰一路走過,身後跟了一串宮女,走在其中的她自是最醒目的。
路過的水族兵都回過頭來看她,即使隔了一層紅紗,但見身子窈窕,暗香浮動,也是一位絕世佳人!
到正殿門口,就有水族兵高聲通傳,“十七太子妃到!”
龍太子大婚,自是東海頭等大事,前來觀禮的人也不少!
寬敞的大殿,左右兩邊都設了宴席,宴請的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是龍宮中人,加起來也有上百桌!其中就包括白澤的十幾個兄弟姐妹,三公主也在其中,不過,千凰看不大清就是!龍王子嗣衆多,并且有所偏愛,兄弟之間,若非一母所生,又交往甚好,一般是不怎麽交流的!
就如三公主和白澤便是龍王正妃所生!不過,這位正妃很受龍王寵愛,卻在最好的年華因生産死去。龍王追念過度,便将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她留下的一雙兒女身上,甚至一心想傳位給白澤!
此時見千凰進來,衆人都盯着她看,雖然隔着一層紗,更有一種美人如花的朦胧美,不時有人贊嘆出聲!
白澤倍感自豪,回頭看她,目光欣喜又溫柔!瞧,他的新娘是最美麗的呢!
待千凰走近了,白澤便将手中的紅綢遞給她,千凰接過,便有司儀高喊,“吉時到,拜天地!”
一拜天,二拜高堂,再夫妻對拜!
行完大禮,千凰便由珊兒帶往寝殿,接下來正殿還有一場狂歡,卻非她要參與的了,千凰也樂的清靜!
太子寝殿,千凰坐在新布置的大床上,低着頭,若有所思。
那些繁雜的首飾已經被她拆解下來,頭發也随意地披散着,反正又不是真婚禮,她才沒心思顧及這麽多!
坐的累了,千凰便脫了鞋躺在床上,抱着軟軟的被子睡大覺!
直到半夜,白澤才跌跌撞撞地走進來,他喝了不少酒,卻沒有全醉,只是走起路來很晃悠。
快到床邊,白澤忽然放輕了腳步,望着床上安然酣睡的紅衣美人,白澤眼裏閃過一絲癡迷,不由趴在她的身旁,撩起她一縷漆黑的發絲放在鼻尖嗅着。
又見她雙目禁閉,那樣子似睡的很熟,白澤便起了另一層心思。放下她的頭發,用手背輕輕觸碰她的臉頰,見她沒有反映,白澤心裏暗喜,動作卻越發大膽,手指順着她小巧的下颌一路往下,劃過她的脖頸,最終停在她的胸前。
感受着手間的溫軟觸感,白澤喝了酒的臉上便浮起明顯的酡紅,頓了頓,手指從她的衣襟處一點點深了進去。
溫軟的感覺越發明顯,白澤瞬間覺得口幹舌燥,不自覺地握了一下!
熟睡中的千凰嘤咛一聲,手像是拍蒼蠅一般地揮了揮,又繼續睡了!
白澤只覺得她的聲音像一個火種,落入他的心裏,瞬間燃成燎原之勢!卻是将手收回,轉而伸向他的腰帶!要說白澤此刻,也算是借酒壯膽,平素,總覺得冒犯了她,她就要不理自己!此刻接了酒勁,諸多顧忌被她丢之腦後,欲望便一發不可收拾!
解了腰帶,白澤将她的外衣,中衣,裏衣,一點點拉開,一邊留意她的動靜,生怕她中途醒來。
衣裳盡開,露出裏面的紅色肚兜,上面修了金絲鳳凰,因着內部結構,隆起優美的弧度,并散發着一種好聞的香氣!
白澤不免吞了吞口水,悄悄瞥了一眼千凰,而後緩緩地,緩緩地将手覆蓋了上去!
才想着好好摸一摸,就見千凰眉頭一皺,倏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