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17 章 哪裏跑!

第百十一章哪裏跑!

千凰斂眉,狠狠瞪了白澤一眼,姑奶奶才不要伺候你!

見此,白澤啞然失笑,暗道,看來,她的王妃不是個木頭美人,反倒有意思得緊,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那螃蟹精見兩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心裏就有些惱怒,雖然見着龍太子上臺,他先前也是一慌,此刻卻已經鎮定下來。想他也是東海之地一個小有名氣的大妖怪,輸給龍太子沒什麽好丢臉的,重要的不能丢了裏子,否則,以後還怎麽在東海混。

想到此,螃蟹精将兩只大鉗子夾得脆響,對白澤吼道:“還打不打!”

龍太子收回目光,朝他一笑,尤顯風度翩翩,“當然!”

螃蟹精舉着鉗子就沖過去了,白澤站在原地,鎮靜自若。

待螃蟹精還有十步的距離,白澤将長槍一挑,一圈銀色的光圈直蹦螃蟹精而去。

就聽得螃蟹精一聲慘叫,一只大鉗子瞬間被挑掉了一半,只剩下一根,再也夾不住東西。

白澤眼中一厲,又連着耍了一個花槍,不斷襲來的法力光華讓那只螃蟹精應接不暇,一聲悶響,蟹精朝後飛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妖怪們的修煉等級含的水分太多,往往同級之間,實力相差甚遠,這只蛤蟆精與龍宮的修煉法門,簡直是一個天,一個低,此時敗落,卻是意料之中。

白澤将長槍往前一送,槍尖直指蟹精腦門,冷聲笑道:“服不服!”

那蟹精早就被打得灰頭土臉,此時,也只有求饒的份兒,一吐嘴裏的沙子,忙不疊點頭道:“服!”

白澤就是一笑,一收長槍,顯得英姿飒爽,環視一周,高聲道:“還有誰要上來。”

此話一出,場上便是一靜。

蜃樓之境在龍宮管轄的範圍之內,大家對這個龍太子,還是知道的,他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一時間,妖怪們面面相觑。

不過,過了一會兒,還是有幾個妖怪陸續上來,都被白澤給打了下去,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千凰就在高臺上看着,一雙秀眉皺得死緊。

直到無人上臺,龍太子朗聲一笑,對司儀道:“勞煩司儀宣布結果。”

琅邪站在人堆裏,此時正想上臺,就聽得一個清脆的嗓音,響徹廣場,“我有話說!”

見衆人看她,千凰上前一步,環視衆人,最終将視線定格在龍太子身上,“我不願意伺候你,又不能不當這個花魁,唯有挑戰你,若我贏了你,你便讓人給我解了這個花冠,如何?”

這番話字字铿锵,落地有聲,竟與她柔弱的外表相反,充滿了銳氣。

聞言,白澤先是一愕,随即挑眉一笑,半是打趣,半是無所謂道:“花魁就該彈彈琴跳跳舞,像這種械鬥之事,還是交給我們男人比較好,槍劍無眼,若是傷了你,可怎麽好?”

千凰冷笑,“你別看不起我,本姑娘比你想象的要能打!”

靠人不如靠己!

白澤正要說點兒什麽,就見一人從虛空之門飛入場中,站在離白澤百米之外,琅邪開口道:“我來挑戰你!”說罷,又将視線轉向千凰,“小妞兒,你放心,我會将你帶出去的!”話語竟十分堅定!

千凰哧了一聲,事後獻殷勤,姑奶奶才不吃你這一套。

白澤看向琅邪,冷笑連連,“正愁沒機會教訓你,你就送上門來了,看本太子今日怎麽教訓你!”

琅邪說話也沖,“你當小爺怕了你,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說罷,琅邪周身光芒一閃,身上便多了一件暗色铠甲,将他整個人裹得十分嚴實,只剩一張俊臉和雙手露在外頭,雙手一伸,鬼王刀赫然在手,周身暗紅光芒缭繞,隐帶黑氣。

至此,龍太子一改先前的随意之姿,一緊長槍,眉目微斂,周身也放出一股子殺氣。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衆人也察覺到兩人敵對的氣息,隐隐明白,接下來可能是一場異常激烈的角鬥。

琅邪首先動手,猛的朝白澤奔去,快到目标,一揮鬼王刀,紅色光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襲白澤。

白澤拿槍一擋,那團光球倏然爆裂,被他刺成四股朝周邊飛去。

弱化的法力光團打在結界上,暴起一團火焰,燃燒消失,那一片的觀衆倒吸一口涼氣,更加全神貫注地觀看比鬥。

兩人一擊,各自退去十步,就見白澤一身白袍稍稍染塵,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茍的發絲此時也垂下幾縷,卻是被琅邪那一招給打的,雖然沒吃大虧,卻似落了個下風。

白澤冷眼看着琅邪,舞動長槍,耍了一個花槍,槍劍直指上空,就見一根光絲自槍劍直沖長空。

衆人正驚訝間,就見空中猛的砸下一片金色光印,目标正中琅邪!

光印散去,就見琅邪發帶一散,黑發披散,握着長刀的手卻有血滴下,沒入塵土,不太看得出來就是!

而琅邪,盡管受了傷,卻沒有絲毫猶豫,鬼王刀微微一側,就見他腳底發出一團藍紫之光,地上隐隐有九把光做的刀影,琅邪眼睛一凝,那九把光刀迅速合為一把,在他揮出長刀的時候,向白澤橫掃而去。

白澤不慌不忙,将長槍往身側一插,在那把刀砍向自己之前,自他的周身開始發出一團白光,就見一道水流迎向長刀,與長刀相遇,迅速結成冰塊,竟将長刀凍住了!

長刀的虛影在裏面掙紮,隐隐有融化堅冰之勢。

白澤卻不以為意,分出另兩股水流直朝琅邪而去。

琅邪飛身而起,鬼王刀往下一劈,水流被他攔腰砍斷,落在地上化為了一團渾水,沒被砍中的,就在他周圍結成一條條冰柱。

不一會兒,琅邪底下所在的一塊空地,幾乎成了冰的天地,那一根根尖利的冰柱,銳利得能刺破血肉!

兩人打得如火如荼,衆人看得大氣都不敢喘,千凰在上頭看着,亦是目不轉睛,尤其是,看這勢頭,似乎對琅邪不利,千凰心裏便是一緊。

倒不是她心疼琅邪,而是兩人之中,顯然是琅邪獲勝對她比較有利。若是白澤獲勝,一定會利用這個花冠在那該死的七天中讓自己吃盡苦頭,看他那色迷迷的樣子,指不定會将自己拆吃入腹。琅邪就不一樣了,他這種人,除了好鬥,對男女之事,不怎麽感興趣,反而會因着幾分大俠情節放了自己。再說了,自己奪魁,本就是要跟着他的,他贏了對誰都好!

問題是,琅邪可能會輸啊,他落在冰上的血跡,她不是沒有看見。

這時,就見琅邪的防禦出現一個漏洞,一股水柱朝他背後襲去。

眼見那股水柱結冰,就要刺中他的脊背,千凰心念一動,空中驀然劈下一道雷電,竟生生将那股冰柱劈碎了,嘩地一聲,碎冰紛紛落在地上。

千凰如今已到元神第四,驅使雷電,往往一念之間,速度奇快,威力也不小。

見此,衆人嘩然,紛紛看向千凰。

琅邪和白澤也擡頭看着千凰,眼帶詫異。

千凰不等他們反應,手掌一擡,掌中倏然爆出一道強光,光芒四散,竟化作無數把光劍懸于空中。

“去!”只聽得千凰一聲清喝,光劍紛紛射向觀衆臺,有好幾把便是專門針對那個司儀,省得他分心念咒,來折騰自己。

這卻是千凰驅使了萬劍幻陣,八卦鏡本就是等級最高的法寶,以她純正的神靈訣靈氣,以及元神第四的修為,驅使的威力,比起當初應對沐萍兒,不知強悍了多少倍,若是聚集全部法力,只怕會及得上元神頂級的一擊。

果然,那司儀本就在結界之外,此時也不能借結界的庇護,顧及性命,唯有四處躲閃,倒也一時沒顧得上千凰。

數不清的光劍迎面射來,竟将結界射出了裂縫,衆人見結界可能會破,一陣驚慌,妖怪們亂作一團,争先恐後地奔走,卻又因為太急,摔成一團,反而誰都走不成。

千凰卻沒有閑着,右手一伸,竟拿出了青冥箭,趁着結界被萬劍幻陣動搖,拉出光箭,對着觀月臺頂端的虛空,就是一箭。

這一箭,用了她十成法力。

千凰的心思卻是,琅邪也未必會贏,靠人不如靠己,她先逃了這裏再說。

長箭遇結界,發出一聲爆破之聲,光箭消隐,竟在結界上轟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

見此,白澤大為震驚,原本以為這個花魁頂多姿色過人,才藝超群,法力未必見高,如今看來,這本事,竟也與自己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這光箭,以及這法力氣息,像極了那日暗算自己的小人!

見琅邪還在原地發呆,千凰就是一聲冷喝,“還愣着幹啥,還不趕緊跑!”說罷,化作一團白光,頂空的結界破口,飛盾而出!

琅邪回神,不再戀戰,也化成一道幽藍光芒,緊追千凰而去!

白澤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哪裏跑!”一收長槍,化作一團銀光,緊追其後。

三道光芒在空中疾馳,千凰在前,琅邪在中,白澤在後,各自都使了全力,彼此始終隔了一段距離。

直到出了蜃樓之境,千凰見甩不脫,幹脆化作人形停了下來。

她一停,琅邪子自然也停了,兩人在站一起,男的铠甲長刀,女的紅衣絕豔,倒真有幾分美女英雄的派頭。

白澤在兩人十米開外停住,望着兩人,心裏十分不爽,冷笑道:“跑啊,怎麽不跑了!”

千凰輕輕一笑,美豔異常,望住白澤,眼裏幾許詭谲,幾許張狂,“我們兩個打你一個,為何要跑!”

說罷,手掌一展,再收緊時,手中已然握了一把萬載寒鐵的飛劍,手一擡,劍尖直指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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