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38 章 章節

擱下去,王室這邊的宮門關上了我就回不去了。

索金吉卻笑了說:“常聽殿下念叨埃碧銀小姐,您是怎樣的人我知道,可即使您如那些小姐們一樣,想和殿下發生什麽,不也很正常嗎。我倒是好奇怎麽您還着急把殿下找回來,然後盡早回去,多少大人想把自家的女兒送到殿下的床上呢。”

我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麽接話。總不能告訴她我不喜歡拘束的王室生活,還不受王後待見,是最不可能成為錫蘭王妃的樓蘆蒂斯女人嗎。

酒窖的外面站了錫蘭貼身的護衛,自然他們是認識我的,也知道我與錫蘭的交情,所以即便是旁邊立着的權貴男子聲色俱厲地斥責我亂闖亂撞的時候,他們也沒按照權貴的吩咐阻攔我的去路,反倒向我遙遙颔首示好。

權貴男人張牙舞爪,好像極其生氣,不斷重複着:“站住,給我把她攔下來。”

他的口音似乎在哪裏聽過,但他的穿戴入鄉随俗,一身樓蘆蒂斯男子的常服,并不能從裝束辨認出他到底是哪裏的人,看他高高在上的姿态還有渾圓的酒肚子前綴着的那雞蛋大的寶石,我只能将他大概地定義權貴了。

“為什麽?”

我好奇這樣的陣勢,好像酒窖這種地方也像是禦前會議一樣莊重,還生人勿進的地方了。

“……”

在侍衛們無視權貴男子的命令後,權貴男子一把拉住了我,力道之重生生弄得我瘦小的胳膊脫臼了,好在錫蘭的貼身侍衛布蘭登推開了權貴然後略“粗暴”地将我的胳膊複位,我才回頭看向罪魁禍首。

“你有病嗎?”

酒窖前的動靜大概是終于驚擾到了裏面的人,錫蘭披散着衣衫出來了,他看到我時眼神有明顯的閃躲,好像歉疚。

他身後踱步出來了一個披着黑袍的女人,戴着帽子遮了半張臉卻能清晰看到那兩頰誘人的紅暈,張揚地袒露着豐滿的胸脯,刺目之極的是由脖頸而下的吻痕,甚至是那雙半球之上也有。

我捂着胳膊無所适從地看着錫蘭:“我……”

女人擡起了頭,那一瞬間的眼神交錯将我的記憶調回了布魯克斯的那個晚上,所有的細節在腦海裏重組,我極其不願意相信錫蘭和這個美麗的女人發生了什麽,盡管我知道似乎所有的男人對她都不會有抵抗力,而她的出現似乎籌謀已久。

“不是,不是要喝酒麽,我去拿……”

我越過了石化的錫蘭還有那淺笑的女人進了酒窖,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有跑掉,反而進去了,大概有一種正房捉奸的思想作祟。

不遠處刻上彩虹印章的大酒桶,正是巴納瓦羅師傅特制的那個,一定沒錯,鋪着桌布的地面狼藉一片,一人高的酒桶倒在地上,而裏面一滴酒都沒有,卻是滿滿半桶的玫瑰花瓣,散落到附近的地面上,空氣裏還有風月場裏很少用的昂貴情迷香粉的氣味。

當時我腦海裏只有錫蘭和那女人意亂情迷的香豔畫面。

心如刀割。

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與錫蘭之間并不是簡單的他喜歡我,而是我也喜歡他,這種似乎要痛死人的感覺不斷地說服我認清這個事實。

【驚.變】

【1】

“埃碧銀。”

錫蘭進來了,他從背後環住了我,聲音極其輕緩。

我抑制不住胸口這種扯痛,聽到他的聲音甚至眼淚都要出來了,然而同時更多的是想揍他的沖動,或者是揍那個女人,但是轉瞬想想,自己沒有任何道理去這樣做。

習慣性地我掙脫了他的手,轉過身質問他:“殿下,您承諾過她什麽事情了?”

錫蘭怔了會,手覆上了我的腦袋,揉着我的頭發,他的眼神依然有些迷離,大概迷藥的藥效還有殘餘,只聽他溫柔地問:“你怎麽知道她向我索取了東西?”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錫蘭:“殿下,沒有所圖?怎麽可能!難道她算計這麽多只是為了和您一度春宵嗎?”

錫蘭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似乎聽到了終于能觸動他某根神經的話,眼裏的氤氲散盡,嘴角搐動了會,那樣的神情裏滿滿的都是抗議。

“……”我挑眉無奈道:“當然別的女人有可能,但是她……我去布魯克斯的時候見過她,自稱是奧特帕莫族……還籌謀了些事情,像……”我本來快要脫口而出在巴納瓦羅師傅家的事情,諸如索求彩虹印章還有給師傅巨額的保密費:“其實我現在覺得這些身份都未必是真的,但她真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錫蘭一副覺察出我有所隐瞞的表情,笑了說:“我知道。”

“你知道?”

“難道還有比赤.身.裸.體地出現在我酒窖裏的封桶裏,使盡渾身解數勾引我的女人更值得提防的嗎?”錫蘭用着淡淡的語調說着令我揪心的事情,聽他講述,我腦補着這個女人出現在錫蘭面前的場景。

……

那樣香豔而驚奇的相遇方式,我甚至都不願過多形容,滿腦子都是玫瑰花、軀體、迷劑這些東西構築的畫面。

他淺淺地在我額頭吻了下,讓我靠在他胸前:“雖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并不是我所願的,但是埃碧銀,你什麽時候才會吃醋呢?”

“……”吃醋?難道這個時候不是該說清楚這個女人到底在圖謀什麽嗎,我瞪了瞪他:“錫蘭?”

“噢,終于,不是‘殿下’了。”錫蘭笑了笑,沉下了臉:“她要樓蘆蒂斯将普羅普酉劃歸他們部族管轄,封個領主什麽的。”

“他們給出的條件是什麽?”

錫蘭彎下了眼睛,一副思索狀:“替王攻下黑林堡,每年納貢、奴隸、金子……嗯,其實我都沒在意聽。”

“……”

當然沒在意,怕是全神貫注在某些事情上了吧,可惡,他怎麽可以說出這些事情來。還有黑林堡不是中立地帶嗎,向來不插手樓蘆蒂斯與其他地區的戰争,一方面黑林堡的地形确實易守難攻,另一方面黑林堡可是與樓蘆蒂斯有和平協議的。

錫蘭噗嗤笑了:“埃碧銀似乎生氣了呢。”

“錫蘭……”

“怎麽?”

“……”

那刻我認真地看向錫蘭,我想告訴他喜歡他,他不可以再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這些話,可是我怎麽也說不出口。有那麽一點微弱的理智将我拉回了現實,那個擁有王、王後、父親、母親、家族的現實,而不是只有錫蘭和我的世界。

這場權色的角逐裏錫蘭最不能許諾的就是我想要的,愛情嗎,如果對象是錫蘭的話就太過奢侈了。就像索金吉說的,多少女人想爬上錫蘭的床,獻上自己的身體。

錫蘭:“埃碧銀?”

“沒什麽,今天應該沒酒喝了吧,畢竟百年好酒變成了女人。”我不由心地笑着,掩飾內心的掙紮:“對了,你會答應她這些要求嗎,雖說看上去對樓蘆蒂斯有利,但是她費盡心機來做這件事情,總讓人覺得擔心。”

“這個我可說不準,畢竟原本沒打算攻□□林堡,畢竟那塊地方百裏之內寸草不生,除了沙漠還是沙漠,唯一的水源就是黑林堡那片,大規模的軍隊在那種環境下糧草和飲水都是問題。現在奧塔帕莫族主動提出來,我還得去問父親和将軍才行。”錫蘭說完,皺眉看向我:“埃碧銀,過幾天我就要出城了。”

“嗯。”

“嗯什麽嗯,這次我走可不是一月兩月就回來的,可能會去上幾年也說不準。”錫蘭敲了我的腦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去做什麽?……去哪裏?……”

我讷讷地問着他,腦海中卻一閃而過戰争的事情。

“只有你答應了和我一起去我才能告訴你,埃碧銀。”錫蘭認真地看向我,神色嚴肅,那樣的一瞬間讓我覺得錫蘭并不像我想的那樣纨绔幼稚,或者說我一直看錯了錫蘭?

“……”

“好吧,你還是先想想,盡快給我答案。”

錫蘭抱住了我,我專注于思考邀約的事情而忘記了推開他,于是他抱得更緊了。

忘記嗎,其實是擔心真像錫蘭說的幾年都見不到吧,還有那隐隐作痛的感覺提醒着自己是喜歡面前的這個人的,再推開不知道又會跌進哪個女人的懷抱。

【2】

那晚回去後我想了很多,想從一大堆的人和事情裏找到一個讓我放下一切和錫蘭遠走的理由,可是經歷過這些,目睹了奧特帕莫族的行動,我越發地覺得父親攪入的是一場有着無盡的人推動無盡的可能性的戰争。

一個尚沒有納入戰争藍圖的普羅普酉,傳說中固若金湯的黑林堡,都成了別族觊觎的對象,那麽父親的職位呢,蘭尼裏家的金子呢,如果旁人向王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