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界的那個門,這裏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可是白創建這個世界也只是一千年前,所以這兩個時空并不平行。如果他們跑出去,那究竟是外界的何年何月。而且,我并不确定若克裏夫帶我進來的那個門就是所謂的穿越之門,或者所謂的穿越之門其實不是門,而是和那幅送我進來的畫差不多的東西。
毫無邏輯可言,它甚至可能是一只襪子。
德諾在廣場的中央,他支起前身,看向了這邊,搖頭,很快被一名聖者踹了一腳。德諾扭曲着,嗚嗚地發出□□。
我看向了皮皮斯:“我……在考慮。”
德諾和尼羅也對我說過,邪惡者離開這裏将會引發末日的到來,預言上說,末日那天山崩地裂,洪水翻騰,天火燒山,星月隕落,無人能夠幸免于難。
所以他們不懼怕皮皮斯屠族,因為他們是在為正義的事情戰鬥,而且有聖者們陪葬,這裏就是他們的墳場。
我艱難地理解着他們的純善與正義。
“洛月城的子民不懼怕犧牲,洛月城的子民将受到上帝的擁護!”
尼羅終于将眼光從他女兒身上挪開,似乎确定了她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悲憤而哀傷,他尖細的嗓音怒吼着。
皮皮斯:“維斯納月,我是對你太客氣了嗎?”
她将手杖戳進了我的肚子,我慘叫着身子後倒,睡在了地上,滿眼都是淚,那是我嘗試過最痛最痛的痛。
我強忍着等待自行愈合,我是吸血鬼,那沒什麽。但皮皮斯的手杖在那傷口裏轉動,撕扯着傷口,靜靜的廣場上只有我吃痛的慘叫。
她将手杖抽出來,我弓着身子在地上窩着,捂着肚子,緊繃着,傷口在慢慢地愈合,我才慢慢地擡起頭來。
這次我沒有那麽堅定了,我顫抖着身子看向德諾,身上還是那麽痛,我完全不相信自己能夠抗得住。
皮皮斯:“維斯納月,告訴我吧,何必受這無辜的罪行,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忘記了是你自己在階下囚與王位之間做出選擇,現在我仍舊在等待你選。”
她的嘴角勾着譏諷的笑。
我記得德諾說過維斯納月每次劫獄都是一身的傷,維斯納月一定是痛死了,比我還痛。皮皮斯要想抓住維斯納月,一定下的手更重,根本不是這一杖能夠比的,她真的很勇敢。
可是我不是維斯納月,我不是啊。
德諾的眼神我讀不出來,疼痛讓我眼前被淚水模糊了。
我并不是維斯納月,我做不到她做的。
皮皮斯的手杖再一次擱到我面前,我本能地向旁邊挪了挪,皮皮斯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可愛的維斯納月公主,你做好決定了嗎?”
【異世界的返回者】
我環視着聖殿廣場,想着誰能救我,可滿眼都是怪物。聖者們龇着尖牙發出嘶嘶的聲音,袍子并不能掩蓋住他們鬼魅般的身形,反而更像是一群群披上袍子僞裝人類的野獸,有的吸血鬼匍匐在地上,爪子交放着側走,虎視眈眈地圍繞着祭臺逡巡。
德諾大吼了一聲:“維斯納月,你是洛月城永遠的……!”
“啊!”
皮皮斯一杖刺中了心髒偏兩寸的地方,疼得我撕心裂肺。
只有在電視劇裏能夠聽全那種臨死之前的贊美,下半句是什麽,我沒聽到!還有啊,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喊的是我的名字!
我用手死死地抓着那手杖阻止她在我胸口的攪動,皮皮斯猙獰地看着我,半蹲下來用力一抽,手杖拔了出去,結果這樣一來卻被我的血噴了一身。她似有再捅下來的趨勢,但是下一刻皮皮斯僵了一下,立刻驚惶無措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沾染上的那些血就像是活的火焰一樣嗜咬她,皮皮斯慘叫着在祭臺上打滾,身上被一塊塊地燃燒着。
尼羅忽然大叫着:“維斯納月,跑!”
剛才因為皮皮斯在攻擊我,所以狗頭人就不再站在近處擒住我了,那些聖者也離得較遠,現在離我最近的威脅只有皮皮斯,但是她顯然無暇分身。
我回過神來準備飛,早就在聖戰之中練習過,飛比跑快,對于從這種包得死死的圍捕裏逃生,飛比較實際,但才到半空中,忽地一下子被三只吸血鬼從天上壓下來!
作死啊!作死啊!
我剛才發什麽呆,看皮皮斯打滾很好看嗎!啊!?
呃,确實很過瘾!T T
那三只吸血鬼反扣着我,但不敢碰我身上有血的地方,似乎在忌憚皮皮斯身上發生的那詭異事情。這邊皮皮斯打着滾,怎麽也滅不掉身上的那些火焰,她陷進一邊自愈和一邊被燒的慘痛循環。
我正在想他們用什麽方法救皮皮斯,扣住我的一個吸血鬼拖着我靠近她,猝不及防地将我的手腕割開,手腕的血淋到了皮皮斯身上和附近的地面,那刀子割得相當深,流的血也多,皮皮斯身上的火焰更旺,她狠狠地瞪他們,用更加恐怖的聲音慘叫着。
那時她的身下隐隐地出現了黑煙六芒星陣,伴着她生命跡象的消退也消失了。
我震驚着忘記了手上的痛,眼睜睜地看着皮皮斯在烈火中化作了一團灰燼,白袍子用腳去踢了踢那灰燼,我因為趴在地上,能看得清那灰燼之中有幾塊黑色晶狀物體。
“你不是維斯納月,你是薩維托家族的後人!異世界的返回者!”那白袍子放下了他的帽子,在他的額頭上頂着一個詭異的符號,隐約記得在魔法書中看到過,但是想不清。随着我在這裏的異能變得強大,我對以前的記憶就越模糊,要不是偶爾記憶閃回,恐怕我都快忘記了那個真實的世界,現在努力回憶那個符號,能明顯感知異能削弱了。
“傳說中的薩維托家族,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一個充滿罪惡、充滿欲望的世界!感謝你神聖的血殺死了罪惡的皮皮斯女王,感謝你的血将為我們打開穿越之門!”
他狂笑着,将皮皮斯的手杖舉過頭頂,下面的吸血鬼也摘下了帽子,紛紛發出一種詭異的興奮聲音。
“讓我們來開啓穿越之門,離開這詛咒之地!”
尼羅跪在地上,向着我的方向瞪着眼睛:“你,你是……異世界的返回者!”
白袍子将手杖上面的玻璃球砰地撞在了地上,破碎的玻璃球裏面的液體流了出來,神奇地分成了兩團血球一上一下懸浮在面前,下面的血球啪地鑽進了地裏,祭壇從中心向外變成血紅色,那些血族更加大聲地發出那種興奮的怪聲,我看着那上方的血球瞬間散開而變成彌漫在周圍的紅色霧氣,吸血鬼們的眼睛血紅的,詭異地笑着跟着那白袍子離去,似乎是循着紅色血霧延伸的方向。
靜寂的聖殿廣場上只有我們三個,德諾向我走來,幽怨的眼神看了我,又低垂着頭:“走吧,穿越之門已經被開啓,這裏就要毀滅了!”
尼羅撿起了灰燼中的黑晶石,看了看,緊緊地攥着,走到了一只小狐貍下面站着:“維斯納月,噢,不,林,你可以幫我把女兒放下來嗎……”
我忍着身上殘存的痛感,飛上去将他的女兒解開,将小尼羅放在他身前,尼羅兩只手抵在一起跪在小尼羅的旁邊,眼睛裏都是淚水。他親吻着小尼羅,将黑晶石放在了她胸前。
德諾:“她能醒過來嗎?”
尼羅盯着小尼羅眨也不眨:“皮皮斯女王是強大的吸血鬼,她被魔法之火燒死後留下的黑晶石一定具有強大的複生力量,我的女兒,一定要醒過來。”
五分鐘後小尼羅還是沒有醒來,尼羅絕望極了,趴在小尼羅的身上哭泣。
德諾走到了尼羅身邊,用爪子拍了拍尼羅。
德諾:“大概你還需要什麽來幫助黑晶石發揮力量?”
尼羅望着德諾,沮喪的眼睛裏忽地冒出了點光:“我知道了,我去拿!”
我和德諾守着小尼羅,那小狐貍身上可都是傷,肚子癟癟的。
大地開始顫動,祭臺已經崩塌,聖殿廣場上的建築倒塌下來。
德諾:“快點,末日來了!”
尼羅整好回來了,拿着一本厚書還有一串項鏈,我們跟着那血霧延伸的方向逃命去,大地在震動,還好周邊的樹木緊緊地紮着大地,我們除了因為大地晃動跑得不順利,并沒有遭遇末日傳說中的天火和洪水,一切都還相對平靜。
德諾背着尼羅父女兩跑着,小尼羅戴上尼羅續集了魔法的項鏈後終于在中途醒了過來,但我們并沒有停下腳步。那血霧從第四國度境內一直延伸着,第三國度、直到抵達那座城堡。
我在克斯維爾小鎮上時已經查探過了城堡,除了跟瑪麗夫人的城堡極其相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