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心底有了猜測……
大石頭, 也就是系統，擁有神秘buff。
然後在這場和宋溪的見面中，和她進行綁定……
所以, 宋溪也沾染上了buff的氣息。
但——
歸根結底, buff還是屬于系統本統的。
也只有這樣……
才能解釋：大石頭>宋溪本人>回憶中的“宋溪”, 這種神秘buff氣息排序。
但……
顧小小的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大石頭，經歷過什麽？
怎麽就變成了那塊兒小破石頭呢？
還是……
小破石頭，只是大石頭的部分碎片？
這些疑問，還不得而知。
但……
接下來，就是她驗證自己的猜測的時候了。
神秘buff是否本屬于大石頭？
宋溪身上沾染了buff氣息, 是否因為這次綁定？
最關鍵的是……
綁定是否存在？
顧小小收斂思緒……
“看”着大石頭和宋溪的動向。
那邊，宋溪眼底劃過一抹迷茫……
“系統？是某種人工智能嗎？”
“宋溪，請先回答我……”
“你甘心就這樣意外橫死，放棄本該屬于你的女主角生活嗎？”
“你想擁有重活一次的機會嗎？”
大石頭并不打算解答宋溪的疑惑, 而是再度問出了之前的問題……它甚至還多問了一個！
而……
多問的那個問題……對目前的宋溪來說，簡直是致命誘惑啊！
“重來一次？”
宋溪果然感了興趣……
心底對大石頭的信任度, 到了百分之九十。
“嗯, 而且……是在你自己的世界, 作為女主角, 重來一次。”
“你所要做的, 是在重來一次之前, 幫我收集一些小東西。”
大石頭的機械音響起。
宋溪沒有急着回答。
但……
不可否認, 她心底對大石頭的信任度，在逐漸增長……
她想回答“想”！
她想擁有重活一次的機會……
想在自己的世界，作為女主角重來一次……
她可是剛剛才看過小說, 知道自己未來會幸福美滿的啊！
宋溪瘋狂心動！
她應該……
可以吧？
況且……
她要付出的代價, 不過是收集一些小東西罷了。
“……”
想。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就聽到“叮”一聲！
大石頭再度說話——
“系統檢測到：女主宋溪, 對系統信任度高達100%。”
“即：女主想重活一次、不甘心在原小說世界死去。”
“系統開始綁定……”
随着這句機械音出口，大石頭的周圍，又開始泛起明明滅滅的光了……
“系統綁定中……”
“綁定進度：10%”
“綁定進度：50%”
……
“綁定進度：100%”
“叮——”
“恭喜宿主（宋溪），綁定主角系統233號。”
大石頭的機械音毫無情緒起伏……
可這次，偏偏有了一種名為“喜悅”的情感。
依附在大石頭上的顧小小，對情緒一向敏感。
自然……
也是先發現它“情緒”變化的。
奇怪……
大石頭（系統），也會擁有“情感”這種東西嗎？
顧小小還來不及更仔細的捕捉情緒……
她就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是神秘buff！
大石頭（系統）擁有神秘buff。
它在這場和宋溪的初見中，和她進行綁定……
并且因為“喜悅”，将自己的一部分神秘buff分給宋溪。
果然……
她的猜測驗證了！
崽崽再一次輕嘆……
她的一百萬，沒白花！
還沒感嘆完……
她就以大石頭的形态被迫出聲——依舊是帶着淡淡“喜悅”的機械音。
“那麽，親愛的宿主，歡迎加入快穿局。”
“您的主角編號為：233。”
“233？”
這又是什麽？
宋溪眉心一蹙……
“233是您的主角編號，和我的系統編號……”
顧小小依附在大石頭上，聽着它用機械音對宋溪解釋。
可還沒說完，就被宋溪打斷了！
“好難聽。”
她說。
然後她的眉宇間就劃過一抹淺淺的厭惡……
“我剛才明明還沒回答你的問題，你怎麽就擅自綁定了？”
“還……”
“什麽信任度100%？”
她怎麽可能對一塊兒破石頭産生信任感？！
她……
不過是想要得到重活一次的機會罷了。
作為小說女主角，重新再活一次的機會……
那還不是暴富、爆紅、抱的美男歸？！
宋溪饞的是這個。
“抱歉……宿主……”
“系統……檢測到……的……”
“宿主……信任度……100%……”
大石頭重新解釋。
可……
顧小小莫名感受到一種名為“失落”的情緒。
獨屬于……
大石頭的失落。
盡管，它說出的話，依舊帶着冷冷的機械音。
“那好吧……”
宋溪敷衍的應了一聲。
眉宇間的厭惡，逐漸被好奇所取代……
“既然我們已經綁定了……你現在可以完整的告訴我：系統、快穿局……都是些什麽東西嗎？”
“還有……我需要收集的東西是什麽？”
“我需要收集多少，才能獲得重活一次的機會？”
宋溪将自己心中的疑問統統問了出來。
大石頭沒有立刻回答宋溪的話……
是在觀察宋溪。
觀察自己的新主人，是否還在厭惡自己……
它只檢測出：她此刻滿滿的好奇。
大石頭上，亮起明明滅滅的光……
它似乎松了一口氣。
顧小小能感覺到：這回，它的情緒變為了“慶幸”。
慶幸什麽？
自己的新主人沒有厭惡它？
顧小小若有所思。
大石頭已經用它一貫的機械音開口啦！
明明滅滅的光，在大石頭上閃爍……
“那麽，親愛的宿主，接下來請容許我進行自我介紹……”
“我是主角系統……233號，隸屬于快穿局。”
“快穿局獨立于三千小說世界之外，致力于給每位橫死的主角一次重來的機會……而您，便是我們本次的幸運主角。”
“我們讓您重活一次。”
“而您要做的，是在其他崩壞的小說世界中快穿，收集主角光環值。”
“收集主角光環值，便是為崩壞小說世界撥亂反正……收集主角光環值的方法有兩種：一是攻略男主，而是碾壓惡毒女配……”
“那麽我需要收集多少主角光環值？”
宋溪聽完大石頭的話……
迫不及待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需要……收集一萬點主角光環。”
“而，每個世界，最多可以收集一百點光環，共計一百個崩壞的小說世界。”
大石頭非常貼心的，将所有數值都換算好……
“啊？！”
宋溪眉心一蹙。
一百個崩壞的小說世界？！
一百個啊……
“那等我收集滿一萬點，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她低低嘀咕。
“不會的宿主！”
大石頭很懂事的安慰新主人。
“在您穿越期間，您本世界的小說劇情不會展開。”
“屆時，您可直接穿越回劇情開展之前……”
“哦……”
宋溪得到了大石頭的回答。
眉心并沒有舒展……
反而，更是皺緊了一些。
這……
彰顯着她的不高興。
她不高興的打量面前明明滅滅、懸浮在半空中的古怪石頭，又一遍一遍回想着大石頭說的那些話……
她覺得不對勁兒。
很不對勁兒……
她有一段時間沒說話。
她不說話。
大石頭也沒說話。
一時之間，一人一統的氛圍竟然有些沉默。
在這沉默裏……
宋溪的異樣感愈發強烈。
她竟然見鬼的……
這會兒才發現！
發現——
剛才，大石頭冷飕飕的機械音裏，竟然包含着只有人的才擁有的情緒……或是喜悅、或是小心翼翼、或是貼心解釋……
她一直以為：主角系統233號，會類似于人工智能的——即使，它剛才說自己在快穿局擁有屬于自己的員工編號。
但……
現在問清楚了所有事情，再細細想來，她竟然有些後背發涼……
她出車禍死了。
還遇到了一個擁有人類情感的“系統”。
系統給她了一個天大的餡兒餅。
她竟然就毫不猶豫的信了！
還……
被它鑽空子，進行綁定。
然後，它叫着她“宿主”。
它會暴露了自己機械音之下，酷似人類的情感因子……
她怎麽能一直毫無警惕心，到現在才發現它的異常呢？！
她……
怎麽偏偏就被它畫的大餅，有誘惑住，一心想着重活一次？
作為主角重活一次……
宋溪眸光一閃。
但……
它畫的大餅真的很香。
宋溪想到了小說裏，自己輕而易舉引得男主心動、想到自己吊打對照組女配、想到自己爆紅暴富爽歪歪！
她瘋狂心動！
那麽，她是要大餅，還是要遠離這古怪的、擁有人類情感的系統？
宋溪再度陷入沉默。
可偏偏……
此刻，大石頭的機械響起……
“怎麽了嗎？宿主？”
她竟然從它的機械音裏聽出了迷茫……
“！”
她的心間又是一跳！
“系統233……你身為一個人工智能，能別這麽有人類情感嗎？！”
她下意識的，就惱怒出聲！
然後，整個空間的氛圍又是一靜。
“……”
就算只是依附在大石頭身上，顧小小都能感受到它的失落了。
可……
大石頭還是用機械音開口：“好的……宿主。”
“……什麽意思？”
宋溪一愣。
就算她這樣，大石頭也沒生氣嗎？
它竟然是乖乖答應了她的話……
“主角系統233號，從今往後，只會是人工智能……”
大石頭重新變回冷冷的機械音。
它竟然是立刻按照宿主的話，将自己的所有情緒藏了起來……
宋溪瞬間不再糾結了！
“你只能是人工智能！”
“只能是個莫得感情的機器。類比我們世界的手機、電腦……”
宋溪完全放下了心，惡狠狠的吩咐233號。
哼，她要大餅！
同時，也要讓系統乖乖聽她的話，删除情感……它也只能是莫得感情的人工智能！
“好的，宿主。”
系統的聲音更機械了。
聽起來……
的确沒有了什麽不該出現在它身上的、獨屬于人類的情緒。
宋溪微微放下了心。
可——
只有顧小小知道。
大石頭終歸，沒徹底做到如宋溪所說——
它……只是将自己的失落藏進了心底。
她依附在大石頭上。
她能清晰的察覺到它的情緒……
那種失落又難過的情緒……
情緒這種東西，可不僅僅獨屬于人類啊！
顧小小依附在大石頭上，擡眸望向對面的宋溪……
宋溪一無所覺的，出聲。
“系統，那我們盡快開始任務，收集主角光環吧？”
“這樣……我才好盡早回家啊！”
回家……
享受她美滋滋的女主角人生！
Hhh……
宋溪心底樂開了花兒。
“好的，宿主。”
“正在進入第一個任務世界……”
冷冷的機械音響起——
然後……
顧小小眼前徹底一黑。
再睜眼，她已經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她的懷裏，還放着那塊兒小破石頭。
而窗外……
天色已經蒙蒙亮。
是早晨五六點的樣子了。
崽崽嘗試性的動動自己的身體……
差點兒，沒把手心兒的小破石頭掉到地上去！
還好……
最後又險之又險的，把它撈了回來。
顧小小輕輕的嘆氣……
在回憶裏，她的意識依附在大石頭上太久……
現在猝不及防重新擁有自己的身體，她都有一丢丢不适應啦！
不過還好，現在距離節目錄制還有一段時間距離……
她大可以慢慢适應。
順便……
好好理一理在回憶裏看到的事情？
首先，宋溪身上神秘buff的來源，崽崽已經清楚了。
其次……
關于大石頭系統，到小破石頭的演變。
究竟是大石頭力量削弱，成了小破石頭；還是……小破石頭，只是大石頭的部分碎片？
還有……
大石頭系統提到：宋溪需要集齊一萬主角光環值，才能回自己的世界。
宋溪究竟集齊了沒有？
齊了？為啥她在這個世界，還在讨好、攻略男主楚漠；處處針對女配顧小小？
沒齊？為啥小破石頭會脫離宋溪，被顧小小買到；而……宋溪本人，一點兒也認不出來小破石頭？
又是……
一堆問號啊！
顧小小一聲輕嘆。
她活動活動手腕，将小破石頭重新裝回盒子放好。
然後……
才望望從窗外灑屋裏的淺淺光亮。
那是……
旭日初升的光芒啊！
她最後從小破石頭搭建的回憶裏，出來的時候……
似乎也看見了這樣的光。
那抹陽光，屬于宋溪穿越的第一個小說世界。
而那時候……
顧小小眨眨漂亮的淡金色杏眼。
那時候，她又是處在“第一視角”的狀态，依附在宋溪的腦殼裏（bu shi）的！
也就是說……
系統在小說世界，會以“第一視角”的狀态，依附在宿主宋溪的身上？
那麽……
關于大石頭到小破石頭的演變。
究竟是大石頭力量削弱，成了小破石頭；還是……小破石頭，只是大石頭的部分碎片……
顧小小似乎又可以姑且做一個小小的猜想——
小破石頭，只是大石頭的部分碎片。
也就是說：
大石頭系統，在和宋溪完成任務的過程中，發生了某種變故，碎了。
碎掉的大石頭系統……
一部分以“第一視角”的狀态，依附在宋溪身上，一人一統帶着部分神秘buff的氣息。
又有一部分，遺落在小說世界，幻化為小破石頭。
小破石頭上，也沾染了buff的氣息。
那麽……
會不會有更多的石頭碎片，散布在這本小說世界的其他地方？
顧小小眯了眯眼眸。
這些……
還要等她日後去一一驗證啦！
現在？
最要緊的，還是……
錄節目錄節目！
直播即将開始喽——
崽崽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準備下樓集合。
隔壁，宋溪本人，也正準備收拾收拾錄節目……
但——
她的狀态，可比顧小小差遠了。
她……
和系統起了争執。
一向只會冷冰冰播報主角光環數值的系統，這次，竟然破天荒和她吵了起來！
吵得昏天暗地的那種……
把宋溪氣了個夠嗆。
而，她們争吵的話題……
是關于碾壓女配顧小小，收集主角光環。
争吵的源頭……
是因為她名義上的哥哥，宋寒。
宋寒大半夜的，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短信的開始，還在說：
他今兒白天，在流水宴上針對顧小小的計謀——
他給李槐村投資，簽下了宣傳片合同，又簽下了顧小小。
他勉強為顧小小制造了屬于自己的“影子”。
他又簽下了趙茜茜。
為顧小小找到了一把銳利的刀。
接下來……
很快，他就要用趙茜茜這把刀，在他為顧小小制造出的陰影裏，盡情揮舞！
然後……
想方設法，把顧小小的羽翼割斷、折碎！
宋寒說的惡狠狠！
狠到……
宋溪隔着屏幕，都能察覺到他對顧小小的輕蔑與恨意。
她心底頓時一喜。
覺得自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然鵝——
深夜網易雲時間，宋寒還是沒能逃得過去……
他的下一條信息，就是重重一嘆！
[唉……]
[可我不過才鋪了個前路……]
[鋪了個前路，就沒了一億四千多萬……就這，還沒算後邊拍攝宣傳片、給趙茜茜報酬的錢……]
[溪溪，你說我費盡心機，搞這麽一出，是不是有病？]
“……”
宋溪狠狠的沉默。
“有病！”
“系統，這人一定是有大病！！！”
“他分明已經鋪好了一切前路，就等宣傳片開拍，狠狠打臉顧小小……怎麽就突然深夜網易雲了？”
[……]
她的腦海裏，系統并未出聲。
“……無趣。”
宋溪知道：系統君一貫是這幅冷冰冰的樣子的。
她默默吐槽了一句，就趕快将注意力放回宋寒身上，敲鍵盤安慰他……
[怎麽會呢？哥哥……]
[你都已經投入了這麽多沉默成本，現在收手，豈不是很虧？]
[況且……]
[你這樣不過是為了給小小一個教訓。]
[她就算是從宋家出去，也終歸曾算是宋家的人……怎麽能忘卻宋家對她的恩情，視你如陌路呢？]
[哥哥……]
[溪溪永遠都會支持你的。]
宋溪的這番文字，十分符合她往日塑造的溫柔形象……
她再三斟酌半天，終于點擊發送。
等了半天，對面卻只回了一個——
[嗯。]
“嗯？”
宋溪眉頭一蹙。
宋寒發了這樣一個敷衍的字眼，鬼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在網易雲啊？！
她……
要不要再問問？
不！
下一秒，宋溪就收回了準備打字的手……
她不能主動詢問這件事情。
畢竟……
報複顧小小，是宋寒的活兒。
她得把自己藏起來……
免得，又像前面幾次一樣——碾壓顧小小不成，反狂掉主角光環值。
“那麽……”
“為了确保計劃成功，我們是不是得在宋寒身上……也種下洗腦buff？”
宋溪喃喃低語。
[!]
[警報警報——]
[宿主之前已經對本世界顧小小種下洗腦buff，請謹慎使用此項能力……請謹慎使用此項能力！]
系統君……
這會兒倒是不裝死了。
它如臨大敵般，警報了好幾次……
“那有什麽呢？”
“我之前又不是沒這樣幹過……”
宋溪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難道，你又忘了？”
[……]
系統君再度沉默片刻。
還是……
弱弱的問出了聲。
[在同一個世界，多次洗腦配角……]
[你真的幹過這種事情？]
“當然！”
“這還是我們往常經常幹的事情呢……”
“你怎麽會又忘了？”
宋溪狠狠蹙眉。
“你上次，還忘記了——前一百個任務裏，有無腦女配算計我，害我掉主角光環值的事情……”
“甚至……”
“連我到底需要收集多少主角光環值，都藏着掖着，說自己沒有權限查看……”
“該不會……”
“其實你連這個也忘了吧？！”
宋溪心底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怎麽可能？！]
系統的機械音出口——
卻帶着前所未有的驚訝。
驚訝？
什麽時候……
冷冰冰的系統君，也會産生“驚訝”這種情緒了？
宋溪一愣。
“你……”
“真的沒忘？”
她遲疑的詢問系統。
[沒忘。]
系統毫不遲疑的丢出兩個字。
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機械音……
看來……
是生氣了？
系統君……
會産生“生氣”這種情緒嗎？
宋溪若有所思……
她試圖在自己的回憶裏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卻發現，自己的回憶中，并沒有多少與此相關的畫面。
就和……
她想不起來自己需要收集多少主角光環值一樣。
她嘗試了片刻……
果斷選擇放棄。
算了算了……
反正，她都和系統君走過這麽多個世界了，它會不會産生類人的情緒，似乎已經不怎麽重要了。
重要的是……
她得靠它，收集到足夠的主角光環，然後回到自己本來的世界啊！
宋溪眸色一閃。
她不再這上面糾結……
“算了算了……”
“你就且呆着吧，等我給宋寒腦海中，種下洗腦buff，我們一起坐收漁翁之利！”
宋溪指尖微動……
便是要當場種下洗腦buff了！
[不行！]
[絕對不行！！！]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