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66 章 ☆、12.止水鏡結界

景睦彥把他桌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遍,他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他自從上次在順慶遇到雪絮和辰蘇白在一起開始,每日都過得很煎熬,他要把雪絮從仙界弄出來,藏到一個無人找得到的地方。

其實最好的辦法便是止水鏡了,可以創造出隔絕時間和空間的結界。但缺點便是此物極為消耗靈力,他曾經為了岚遠山張了兩個多月的結界,結果便是他幾乎靈力耗盡,恢複了好久才緩過來。所以長久的将雪絮藏在止水鏡中是不可行的。

還有一個辦法便是如同方治一樣,在魔界和妖界的交界處建一個結界,這樣的結界雖然很難建成,但一旦建成之後所耗的靈力少,而且很難被找到,但唯一麻煩的地方,便是建這樣一個結界需要一枚長在魔界和妖界邊界上的萬魔花的果實做引子。這萬魔花的果實只結一個時辰便腐爛,而下一顆成熟的果實大約在三個多月之後,有了這顆果實,他有五六成把握能把這結界建好。而且若是萬一建不好,一年之後還有一顆會成熟。

他多方打聽,發現果然雪絮和辰蘇白是訂婚了,但正式的大婚是在兩年後,他本想着既然是訂婚,憑着辰蘇白這種講規矩道理的神仙來說,應該不至于急着在大婚前碰雪絮。所以他權衡之下,準備等建好了結界,再把雪絮弄出來。

他真的已經不能沒有雪絮了。

但是今天,他真的瘋了。他感應到雪絮下了界,便留心着雪絮,但就在剛剛,他感應到了雪絮受了傷,流了血。并且他也清楚的知道,雪絮受了什麽傷,哪裏流了血。他真的是怒不可遏。

他已經無法再冷靜下來了。這事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他放任雪絮在仙界中一天,便難說什麽時候就會有下一次。景睦彥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那寬敞的黃花梨的書桌轟然倒塌。

景睦彥算了一下,現在離那萬魔花結果還有一個多月,若是他将止水鏡的結界設在那萬魔花處,支撐那結界一個多月,他還是有辦法的,等那萬魔花一結果,他便立即打通魔界和妖界的邊界,做好那不怎麽耗靈力的結界,這樣倒也是可行的。

景睦彥已經不想去想什麽如果結界沒有建成這樣事,他的頭腦裏除了雪絮便再也沒有別的了。他立即着手準備,在萬魔花那處起了一座小院,花了一日将事務準備妥當便去了仙界。

以景睦彥的修為要進出仙界并非難事,難的便是如何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把雪絮接出來,他決定随機應變。

他進了仙界後,便隐了身形感應着雪絮。

雪絮前一天晚上和辰蘇白在外宅過了夜,第一次在他懷裏睡到天亮,一夜無夢,心情頗好。回到仙界之後剛回房收拾了一下,辰露白便鬼鬼祟祟地來找她。不懷好意地笑了半天便道:“昨日你和我哥一起出去的,過了一宿今日又是一起回來的。”

雪絮一聽,急忙拉着她便出了門,往外走去。

“幹嘛幹嘛呀雪絮。”辰露白叫道。

“怕你亂說話!我父親耳朵好的很!”

“那要看我說的是真還是假呀。”辰露白使勁的壞笑。

雪絮拉着辰露白一路往人少的林子裏走,道:“什麽真的假的。”

“雪絮,”辰露白撒嬌道,“到底怎樣啦?你和我哥,嗯?”

“問你哥去。”

“不行,我要問我嫂子。”

雪絮半笑着瞪了她一眼道:“哪有這麽好奇啊。”

她們倆一路說笑,不知不覺就走到林子深處。西淩宮這附近一帶的山雪絮都熟悉的很,風景相當秀麗,她常常和辰露白來玩。

景睦彥一路跟着她們,見四下無人,是個絕佳的機會,便一個閃身便一把抓住了辰露白控在自己的掌風之下。

雪絮一驚,再瞧竟是景睦彥抓了辰露白,頓時慌了神。只見辰露白被景睦彥的掌風壓制在了地上,完全動彈不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雪絮剛想開口,只聽得景睦彥道:“雪絮,我不想傷到誰,你跟我走,我便放了她。”

雪絮看着辰露白,心急如焚,道:“你做什麽啊,景公子,你快放了她!”

“跟我走。”景睦彥道。

“你要我跟你走幹嘛?你瘋了麽?”雪絮叫道。

景睦彥在手上加了幾分力,辰露白便面露痛苦:“跟我走,我若再加一份力,她就活不成了。”景睦彥道。

雪絮急得眼淚在眼眶裏飛轉。

“她是東辰的妹妹是吧?”景睦彥道。

“好,我跟你走!”雪絮喊道,“你趕快放手。”

景睦彥果然放了手,那掌風也似是小了些,辰露白面上的表情不再那麽痛苦,但也動彈不了。“過一柱香的時間就會自己解了,雪絮,別想着要做些什麽多餘的事,你們兩個聯手都不是我對手。”

雪絮手足無措,只得慢慢地走到景睦彥身邊,突地後腦一疼,便沒了知覺。

景睦彥打橫抱起雪絮,一閃便消失了,餘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辰露白。

果然一柱香的時間之後,那掌風自己散了,辰露白淚流滿面的跑回東辰宮,沖進辰蘇白的書房便撲到他的懷裏道:“哥哥,哥哥,快去救雪絮!她被景睦彥帶走了,為了救我!快點,哥哥!”

辰蘇白聽着她語無倫次的話,只聽清了一句:“雪絮被景睦彥帶走了。”

他眼前頓時一黑,等反應過來,便簌地便沒了身影。

景睦彥将雪絮帶到了萬魔花旁的小院,引了靈力催動止水鏡,結界便張了開來,正好将小樓和萬魔花都包裹了進去。

他将雪絮放在榻上,點了雪絮幾處靈力大穴封住她的靈力,便在榻邊坐下,凝視着雪絮。

雪絮像是睡着了,睡的很安靜,眼角有些淚痕,景睦彥伸手将它輕輕抹去。“雪絮,”他喃喃自語道,“你是我的。”

雪絮醒的時候,一睜眼便看見坐在榻邊的景睦彥,她猛地跳起來,下意識的運行真氣,作一個防守的姿态,卻發現身體裏像是空空的,真氣一點都運行不起來。

“景睦彥,你把我的穴道封了?”雪絮怒道。

“嗯,”景睦彥靜靜地道,“你不需要那種東西。”

“你到底要怎樣?”雪絮覺得很恐慌,往榻邊挪了挪。

“你為什麽不等我,雪絮?”景睦彥道。

“什麽等你,等你做什麽?!”

“等我來接你。”

雪絮皺起了眉,心中一陣怒氣:“景睦彥,你講點理好麽?我喜歡辰蘇白,我也已經嫁給他了,你還要怎樣?他總會來救我的,不管你這什麽結界,總有辦法破的,你不會傻到以為你一個妖能對付整個東辰宮?別做什麽傻事,現在還有得商量。”

景睦彥一把拽過雪絮的手,将她按在榻上,道:“為什麽明明婚禮的日子還沒有到,你卻給了他?”

雪絮一驚道:“你怎麽知道?”

“雪絮,”景睦彥從上往下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知不知道你把血給我意味着什麽?你知不知道從那日後我整天整夜的想着你?”

雪絮驚恐極了,掙紮着道:“我只是想救你!你怎能這樣對我?”

景睦彥俯下身,不管雪絮的掙紮将她緊緊抱在懷裏,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裏,輕輕地道:“雪絮,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

雪絮一愣。她和辰蘇白這些日子在一起,訂了婚,也定了終身,卻從未聽見過辰蘇白說過愛她。她一直覺得,辰蘇白臉皮薄,這樣的話定是不會說的。可景睦彥卻如此簡單的說了出來。

景睦彥感覺道雪絮停了掙紮,過了會兒聽到雪絮喃喃道:“你瘋了,你這樣會死的,等他們找來,你一定會死的。”

“我知道。”景睦彥道。

“那你還這麽做!”雪絮又掙紮起來道,“現在就放我回去,好麽?我保證他們不來找你。”

“沒有你,活着也是白費。”景睦彥道。

雪絮害怕起來,她覺得景睦彥這次是真的在玩命了,他不計後果,完全就是在尋死發瘋。

“景睦彥,”雪絮的聲音有些哭腔,她用商量的口吻道:“放開我好麽?我很害怕。”

景睦彥将她抱得更緊,道:“你在夢裏也是這般怕我麽?”

雪絮一個冷顫道:“你怎麽知道?我做的那夢果然是你搞的鬼麽?”

“雪絮,”景睦彥輕輕地吻着她的臉道,“別怕,你是我的。”說着便吻上了她的唇,雪絮推搡得厲害,景睦彥嘆了口氣,便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吹,雪絮的身子便軟了下來。

雪絮的頭腦越發的不清醒,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醒着。眼前那床帳舞動,是誰抱着她?看了看,哦,是景睦彥。似乎是已經很習慣了景睦彥的擁抱,但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太對。衣裳被解開了,一雙微涼的手沿着她的身子撫動,不知是哪裏不太對,卻又想不出來。

身上酥軟的很,那似是無止境的撞擊撩動着她心裏的火,直到那火将她整個點燃,一陣戰栗之後,像是沉入了無邊無際的海洋。

脖子上微微有些刺痛,景睦彥在咬她。但沒關系,她想讓這舒暢的感覺一直持續下去。她的唇被含住,嘴裏被渡了一口溫熱的液體,血腥味有些重,但她口幹舌燥倒也是受用得很。她靠在景睦彥的懷裏睡去,如同她之前的每一個夢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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