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絮近些日子精神并不好,究其原因,主要是晚上睡不好。自從兩個月前和辰蘇白一起在順慶遇到景睦彥之後,她幾乎每夜都夢到他。每夜在夢裏,景睦彥都是那般柔情的吻着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等着我。”
最要命的是,每回在夢中,雪絮都不能控制自己,夢裏的她似乎一心喜歡着景睦彥,完全想不起辰蘇白這回事。雪絮懷疑她是不是遇到魔障了,白天夜裏像是兩個人。
她試圖修習一些靜心術,她從小便擅長武修,而心法一類的卻并上手的很慢,但她仍然非常努力地練習,連淩子熙都覺得驚訝起來。然而,這些靜心之術的功效都極其有限。
可這樣的事情她能與誰說?或許有人懂得解決知道,可她又如何開得了口?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對辰蘇白的感情,但每次見到辰蘇白,卻又總是滿心歡喜,雪絮覺得她快要瘋了。
她很想打聽一下,後來辰蘇白是否有對景睦彥動過手,卻始終不敢提,只是私下裏留意着東辰宮的事務,卻倒也并沒有聽說有捉了血族的事情,雪絮想着興許景睦彥那日惹惱了辰蘇白便躲起來避風頭了,才算是稍微放心了些,只盼這人不要在惹出些什麽幺蛾子才好。
辰蘇白的脾氣其實很溫和,在慢慢了解他之後,雪絮才發現辰蘇白和“冰山”二字完全搭不上邊。興許真的是因為過早地擔當起東辰宮當家的重任,平日裏若不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便很難服人,雪絮暗自心疼他的辛苦。
慢慢的,雪絮也發現辰蘇白其實并不是那麽高不可攀。他也會說笑話逗樂,也會耍賴,也會鬧小情緒,只要有那麽兩三天見不到雪絮,無論多忙,都要偷了懶來看看雪絮才好。有時甚至也不做什麽,辰蘇白批着公文,雪絮拿本書坐在他身邊安靜的看,兩人都會覺得心滿意足。
辰蘇白總是不停的送雪絮些小東西,一支筆,一本古書,一個發釵,一盒糕點,卻都是花了心思的。雪絮也時常送他些小禮物,一塊帕子,一支書簽,一個荷包,一只香囊,多多少少都是雪絮自己動手做的。辰蘇白拿了總是愛不釋手,很快渾身上下都能見到雪絮的手藝,辰露白笑他們真是蜜裏調油。
大約是每次和辰蘇白在一起的時候,雪絮的情緒總是比較平靜穩定,也比較高興,辰蘇白并未發現雪絮由于夜裏做着奇怪的夢而愈發焦慮的狀況,他只是隐隐覺得雪絮的臉色不是那麽好,便常常提醒她注意身體,不要太過勞累了。
正式的大婚定在兩年後,可辰蘇白抱着雪絮吻她的時候常常會說,兩年怎麽過得這麽慢,真希望今天晚上就是那洞房花燭夜雲雲。雪絮小臉緋紅,嘴裏總是咕囔着死不正經、為老不尊什麽的玩笑話,伸手推開他。雖說她這纖纖玉手輕柔的推搡,大約在辰蘇白看來其實更有種欲拒還迎的誘惑,但辰蘇白倒總是守着底線并未再進一步。
轉眼到了盛夏,那天辰蘇白偷得一日閑,便邀了雪絮去他在嗟丘的外宅。嗟丘臨着東海,有海上吹來的清涼之風,故而夏日也頗為涼爽。此山長滿奇蔬異果,皆香甜異常,夏季更是去嘗鮮的好時機,便帶了雪絮去游玩。
雪絮興致頗高,和辰蘇白一起登山望海之後,便上蹿下跳地摘了不少果子,滿滿地裝了一籃子才回了外宅。這外宅平日裏無人,僅有幾個小仙童看守打掃。
天氣頗熱,回到宅子後雪絮和辰蘇白先後洗了個澡,在陰涼的屋裏鋪了涼席席地而坐,雪絮穿着夏季的蠶絲紗裙,圖涼快便沒有穿鞋襪,兩只瑩瑩玉足□在外,伸在矮桌低下,手裏捧着一籃小童洗好的果子剝着吃,時不時地遞一個到一旁正在看賬本的辰蘇白嘴邊。
辰蘇白自從眼角瞥見矮桌下雪絮的裸足之後,那賬本便是一頁也翻不動了。那雙不盈一握的小腳平日裏不見陽光,養得格外白皙水嫩,像是沒有一絲紋路。腳趾顆顆圓潤,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像是掐得出水,指甲也泛着珍珠色的柔光。
辰蘇白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了,那雙小腳就在他一伸手便能夠到的地方,随着雪絮遞給他果子的動作,還時不時地扭動一下,那紗裙在地上蹭着也慢慢地挪高了幾寸,露出光潔纖細的小腿。辰蘇白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雪絮的腳,倒也從來沒生過什麽邪念,可如今一見,心裏突然生出種強烈的渴望,想把那雙柔嫩的小腳握在掌心揉搓把玩。
辰蘇白從小受着仙家正統教育,雙修房中術什麽的倒也不是沒有涉獵過,但都是陰陽調和這樣正正經經的觀念。之前和雪絮擁抱親吻時,雖有時有心動,但都在合情合理可控制的範圍內,卻也從沒像今日這般心火燎燒,幾乎不自持。
雪絮湊過來遞給他一個剝好的荔枝,那荔枝的香味混着雪絮身上的香,一擡眼又對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對他嫣然一笑。夏季的裙子領口稍低一些,那似白玉般的脖子便顯得格外修長,辰蘇白的視線沿着那衣領的邊緣繞了一圈,若是能多看半寸膚色也好。
辰蘇白接過那在冰水裏鎮過的荔枝吃了,但心裏的火卻越燒越旺。
窗外的知了鳴叫着,雪絮探了探身去籃子裏翻什麽果子,那雙玉足也挪了挪,就挪到離辰蘇白不足半尺的距離。
那麽近,他只要放下手中的賬簿,便能握住那雙小足。辰蘇白覺得背上刺刺地冒了一層汗,心跳快得像是擂鼓聲。
他把賬簿一扔,一手便握住了雪絮的一只腳。那玉足在手裏柔軟膩滑,微涼的溫度,給他炙熱的手心一陣莫名的快.感。辰蘇白覺得自己已經堅硬的不能再堅硬了。
雪絮一驚,被捉住的腳又被順勢一拽,雪絮便倒在了地上。雪絮下意識的一掙,卻被辰蘇白按住了。
辰蘇白俯下身便是一個長吻,雪絮覺得頭腦裏轟的一熱。辰蘇白擡起身,雙手撐在雪絮的身子兩側,自上往下看着她,那姑娘的黑發散了一地,睫毛快速的抖動着,眼裏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害怕,衣領有些淩亂,露出小小的一截香肩,對辰蘇白來說已是致命。
辰蘇白用手肘撐着地,身子離雪絮又近了些,他黑色的長發垂下來落在雪絮的臉側,雪絮覺得就像一個帷幔把自己攏在其中,雪絮看着辰蘇白的眼睛,那眼睛裏閃爍着情.欲,不像往日那般沉靜,卻依舊漂亮得讓人沉醉。
只聽得辰蘇白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低沉:“雪絮,給我好麽?”
雪絮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了。她本能的覺得害怕,她原本以為這會等到兩年後大婚之時的。她下意識裏覺得,如果她說不要,辰蘇白便定不會為難自己,但為什麽不要?
她覺得自己該要下一下決心,或許幹脆走到了最後一步,便再也不會做些離奇的夢了,心裏也再不會有別的人。那樣便能長長久久、安安穩穩地和辰蘇白一起到天荒地老了。
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發抖,她用力控制着自己躁動不安的心緒,看着辰蘇白的眼睛,讓這雙眼睛深深地印進心裏,她像是極艱難地點了點頭,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一個吻落了下來,不像是平日裏那如同春熙般柔軟的吻,而是急躁的,炙熱的,狂亂的吻。衣帶被盡數解開,那滾燙的吻便蔓延到了脖頸,肩膀和胸前。雪絮覺得辰蘇白的手心滾燙,熨過她身上的每寸肌膚,他用力捏着她的腳,揉的她生疼。雪絮的頭腦也變得混亂而灼熱,一陣鈍痛傳來,雪絮疼得倒抽了一口氣,她抓着辰蘇白的肩,指甲嵌進了他皮膚。
真是兵荒馬亂。
直到等辰蘇白緩過了氣冷靜下來,兩人才發現彼此都是滿身大汗狼狽不堪。辰蘇白撐了身,靠着牆坐在地上,粗略地披了件衣裳,便把雪絮抱了起來攏在懷裏,雪絮潔白的紗裙上,那一片殷紅格外顯眼,辰蘇白心裏一刺,內疚着自己剛才實在是太不知節制了。
雪絮軟軟的伏在他懷裏,辰蘇白輕撫着她的秀發,她額上汗津津的,額前的碎發有些便粘在了額頭上,小臉通紅,櫻唇微張,呼吸還有些快。
“雪絮,”辰蘇白低聲在她耳邊道,“還好麽?”
雪絮把臉埋在辰蘇白的胸前,輕輕蹭着,道:“還好。”
辰蘇白攏了攏她額前的碎發,吻着她的額頭道:“知道麽雪絮,這麽抱着你的時候我便什麽都不想做,哪兒都不想去,除了你,什麽都不想要了。”
雪絮微微擡起頭看了看她,俏皮地一笑道:“東辰宮當家也不要了嗎?”
辰蘇白一愣,眉毛略擡,伸手捏了捏雪絮的小鼻子笑道:“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呦,東辰君的愛好真是。。。。。叫我說什麽好。。。
其實我一直覺得那種看起來高風亮節的正經人啊,私底下總會有些奇怪的愛好,所以很惡趣味的給東辰君按了這麽一段腳控,希望各位親們喜歡。。。。(pia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