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诶。阿姜的唇好軟啊,甜甜的。不過她的唇有點幹,看來是缺少我的滋潤。多親親就好了。沒挨打就行。
這次換成梁千姜來開車。她不敢看坐在副駕的索濱,專心致志的看着前方。前方細雨連綿。她打開雨刷。
細雨打在玻璃上,映着月光。不過很快就被雨刷抹去,然後再次落下。
她看着前路,心跳還未平息。車內十分安靜,只有外面的雜音還有雨刷的聲音。
她靜靜地聽着那聲音,幻想雨刷也能像刮走雨水一樣抹平她的心。可索濱的呼吸聲卻總是能擾亂她的心緒。總是會讓她不自覺的想起剛才那個吻,那個落在自己耳邊的呼吸。
她越想心越亂。最終在路邊踩下剎車開門:“你來開!”
在二人路過車前的時候,索濱突然将梁千姜圈入懷中,手按在車上。
這不是第一次二人如此親昵。在軍訓的時候有過、在游樂場的時候有過、在戰場的時候也有過。可這次,梁千姜卻心亂如麻。她想起了前幾次在索濱懷中的感覺。那時,她怎麽就沒發現不對勁呢?
看着她臉上的紅暈,索濱得意極了:哼,女人,承認吧,你也是喜歡我的。嗯?我怎麽用‘也’?好吧,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心裏這麽想,可他嘴上卻不是這麽說的:“不好意思,腳滑了。”說完他起身,期待能從梁千姜臉上看到惋惜的神情。可惜,并沒有。
晚上,二人想找一個酒店休息。可附近的酒店都沒有房間。于是,他們只能睡在車裏。
黑暗中,索濱看着梁千姜:“阿姜,你要對我負責哦~”
“是你親的我!”話一出口,梁千姜就閉上了嘴。她怎麽又想起那個吻了?不能想,要趕緊忘記才行。
“我說的不是那個吻。是在軍訓的時候。你記不記得闖入你房間的蝙蝠?你還給它洗澡來着。”
聞言,梁千姜坐直了身子。起的太快,還撞倒了頭。她也顧不上疼痛,瞪大了眼睛看着索濱:“是你?!”
後者壞笑的點點頭:“咱們還一起吃水果,你還抱着我給我講故事。咱倆還躺在一個被窩。你覺得,這樣你要不要負責啊?”
梁千姜怎麽會想到那個蝙蝠就是索濱?要是當初她知道會有今日,打死也不會讓那蝙蝠進屋。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只能道:“你想我怎麽負責?”
索濱朝她勾了勾手指。在她湊過來準備傾聽的時候,一把按住了她的後腦,吻了上去。
梁副隊
等将梁千姜送回警局的時候,索濱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連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早就收到餘天昌消息的葉文宇,此時正在門口翹首以盼,生怕梁千姜半路反悔不回來了。好在只是他想多了。
“你這是……”曹偉沒想到梁千姜還能活着回來,生怕露出什麽馬腳,指着索濱的臉轉移了話題。
索濱尴尬一笑,用腳關上副駕的車門,甩着胳膊走到梁千姜面前:“現在可以給我按上了吧。”
嘎巴兩聲,聽的衆人胳膊疼。索濱的手臂也被安上了。
原來是路上他總惦記占便宜,為了以防萬一,梁千姜直接将他的胳膊拽脫臼了。現在回來,才給他安上。
葉文宇吞了吞口水,怎麽說他也是個局長,梁千姜應該不會對他下手。但這個姑娘的身手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說話還是決定小心些:“回來了就好,累了吧。今天你就好好休息。”
“不用。”之前休息了那麽多天,梁千姜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現在既然她決定回來,就要認認真真的做好一名緝毒警。至少在心理評估合格之前,她都還是一名警察,“我現在就可以工作。隊長,我要做什麽?”
她突然射來的目光吓得曹偉一抖:“今天剛抓到幾個青少年,你去錄口供吧。”
“是!”
回去簡單的洗了個澡,梁千姜換上警服。她看着鏡中的自己,正了正帽子就下樓了。
審訊室裏,坐着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額……應該是女裝的少年。他面容憔悴,猶如一具骷髅,完全沒有這個年紀應有的清純活力。就像是電影中的喪屍,目光呆滞。
梁千姜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資料。資料顯示,這的确是個男孩。不過他有性別障礙,一直希望自己是個女孩。他甚至會覺得自己的胡子還有一些男性特征是惡心的。
資料還顯示,他叫文青,但因為這個名字不像女孩,所以他堅稱自己為文雅。也他的确服用了違禁品,而且已經成瘾。而文雅今年只有16歲。梁千姜不敢相信,一個16歲的孩子竟然會碰這種東西。那些販賣的人,真的沒有人性麽?
“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麽?”她看着面前的少年,第一次正視起了這份工作。曾經她以為過來就是巡邏,坐辦公室。有人報警,就去抓人,除此之外也沒什麽了。可現在她發現,事情遠遠不像她想的那麽簡單。
文雅吸了吸鼻子,不斷的打着哈欠,好像很困的樣子:“我都承認了,你們還要我怎樣?你們要賣家的消息,可以啊?我說了,只要給我一點,就指甲蓋這麽大一點,我就全都告訴你們。”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一生都毀了,現在還在這要東西?”梁千姜不敢相信,都到這種時候了,文雅竟然還想着那些違禁品。
聞言,文雅靠在椅背上,神情滿是不在乎:“反正毀都毀了,我知道我是要被關起來的。那既然要被關起來,能不能在關我之前,再讓我爽一次?”
文雅的眼神裏充滿了懇求跟瘋狂。
梁千姜看着他額頭上的疤痕,知道這是之前吵着要東西撞牆撞的。她有些心疼,放下了手中的筆:“我現在不問你賣家的消息,我只問你,為什麽?為什麽要碰這些東西?你現在又是什麽感覺?”
“你是警察?”文雅歪着頭,帶着手铐的雙手撓了撓頭,“你跟他們不一樣。”
“我不止是警察,我還是一名軍人。你之所以感覺我跟他們不一樣,是因為今天是我第二天上班。距離第一天,已經隔了很久。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但是,現在你讓我感覺,我在做的事情也很重要。你還有什麽要問的麽?”梁千姜面目嚴肅,卻沒有在戰場上的肅殺之氣。此時,她的眼裏全是悲涼。這是她用生命守護的孩子們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軍人啊。”文雅挪動了兩下,坐直了身子,“曾經我爸也想讓我去當兵。不過他不是讓我保家衛國,只是不想看見我。诶,部隊的生活好玩兒麽?你們真的有槍麽?”
梁千姜也不着急問,她給文雅倒了一杯水,耐心的答道:“不能說是好玩兒。一開始會很痛苦,但是慢慢地,你會以自己身為一個夏國人能感到自豪。槍有的。”
“那警犬呢?也有麽?”
“有。”
之後的很長時間,都是文雅在提問,梁千姜在回答。
曹偉見二人在裏面許久都沒出來,梁千姜又關掉了聲音有些着急:“她在幹什麽?”
“随她去吧。”葉文宇道。他不用梁千姜做出什麽豐功偉績,只要能留住她就好。不讓她去戰場,不讓她想着離開。若是可以,只要她做出一點成績,他就會讓她坐上副隊長的位置。有了責任,她或許才會專心。
聊了兩個小時,梁千姜見文雅似乎沒有問題了,道:“我對你坦誠相待,我希望你也一樣。現在可以回答我最初的問題了麽?”
“好。”兩個小時,梁千姜都坐得筆直,對自己也十分有耐心。文雅點了點頭,“我一次碰這種東西是在一前年。我爸不管我,我早早就不上學了,跟一群社會上的朋友成天在外面鬼混。去夜店、去賭場、去一切不該去的地方。
然後小藍,就是跟我一起被抓進來的一個人。他說有新鮮玩意,問我們要不要試試。我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我看他們吸完了之後都很開心,在喝完酒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也嘗試了。說真的,一開始很難受。頭暈、想吐、還有一種做過山車的感覺。但是回家後,我爸發現了。他第一次坐下來跟我說話,問我為什麽。當時我很難受,進屋沒理他。但後來好些了,我就又去找小藍要東西。因為這樣能讓爸爸跟我說話,我只是想跟他說話。”
看着文雅的神情,梁千姜知道他沒有說謊。她有些心疼,沒有打斷,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再後來,我就上瘾了。我爸,也不管我了。”文雅神情有些落寞。“可那時候已經晚了,想戒也戒不掉了。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