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嫚成仙》
作者:當你想起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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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什麽?修仙很難?不會吧,我一晚就引氣入體了啊。”徐曉嫚吐槽着。衆人:“……”敵人:“別殺我!我是魔君的弟子!”“呵呵,我還差點是仙帝的妻子呢。”徐曉嫚手起刀落。”又收了兩個侍女,美滋滋。“徐曉嫚翹着二郎腿。侍女:”……“”不要啊,我不要當侍女,你快放開我!“徐曉嫚心裏mmp。某不識好歹的人:”先當幾百年再說吧你。“”不要啊,仙帝相公快來救我,我不嫌棄你了。“徐曉嫚總算是想起來她差點結婚的對象。某仙帝:”什麽人在叫我?算了,不理了,先睡一覺再說。“(群703419864)
1 恍若夢中
徐曉嫚作為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九年義務教育之後就沒讀過書,所以朋友也沒幾個。在社會上打拼了幾年之後,一無所獲。好在聲音很耐聽,經過一番努力,終于找到一份穩定工作,就是播音主播。每天工作之餘,無所事事,看看打發時間,沒有戀愛過。沒有好的工作,收入自然也一般,餓了就叫個外賣,日子過得很是單調。
難得有一天,剛發了工資,她想換換口味,去下個館子。
路過街頭時,一個蹲坐着的披頭散發老人,突然向她伸出手來,“姑娘,我三天沒吃東西了,給點錢我買飯吃吧。”
若是按照她以前性格的話,她鐵定是要撒腿就跑的,畢竟現代社會中騙子實在太多了,她也是深受其害。不過似乎是這老人身上的淡淡臭味,讓她覺得這可能不是騙子,所以她才捂着鼻,認真瞧了一眼老人。
老頭不僅相貌醜陋,臉上滿是疙瘩,而且還衣不遮體,大半的小腿從殘破的褲管中露出,粗糙的皮膚上一道道裂痕肉眼可見,很是可憐。
興許是她想起孤兒院裏的心酸,亦或者是她昨天才發的工資激勵了她,鬼使神差地竟在自己的粉紅包包裏掏了一張嶄新的軟妹幣出來,遞給了老人。
老人熱淚盈眶,激動的神色做不得假,讓徐曉嫚覺得自己這次的好事應該是做對了,沒有被騙。
就在轉身準備離開時,老人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姑娘,你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這顆琥珀是我乞讨時在路邊撿到的,送給你了。”
聽到老人此話,徐曉嫚本不想回身去接老人的琥珀,只因一個街邊撿到的東西能是什麽好貨。況且,老人那句,“你是個好人”,可是深深打擊到她了。二十幾快三十歲了,還沒談過戀愛,做好事還要被發一個“好人卡”,真是晦氣。但是轉念又想到,“老人的心意而已,哪怕是為了給老人一個心安,也不應拒絕吧。”
最終,她有些不情願地側身接過老人遞過來的琥珀,對老人說了聲謝謝。
這顆琥珀看起來的确很漂亮,裏面似乎還包裹住什麽東西。也許是意外的收獲,讓她心情好了許多,肉痛地下定決心,繼續去下館子。
路上,她仔細端詳了這顆琥珀,讓她疑惑的是,拇指大小的琥珀,裏面包裹着一個小鼎狀的物體。“這真是鼎嗎?還有這麽小的鼎?它又是怎麽變成琥珀的呢?”徐曉嫚暗暗好奇。
“姑娘,小心!”還沒走多遠,老人沙啞的驚呼就在她耳旁響起。這讓她很驚奇,她還沒來得及轉身詢問老人為何如此大叫,一陣劇痛從腰間傳來,她感覺自己起碼被撞飛了好幾米,頓時頭暈目眩。
徐曉嫚倒在血泊中,視線逐漸模糊,僵硬地轉過頭顱,看到的是一輛高大的貨車。耳邊傳來路人嘈雜的聲音,“快打120”,“司機醉駕了”,“這姑娘好可憐”,諸如此類。在這瞬間,徐曉嫚沒有多餘的想法,卻在心裏冒出老人的那句“你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
“說好的好人有好報呢。”徐曉嫚喃喃道,說完,意識便消失了。
沒人發現,徐曉嫚手中緊緊握着的琥珀此時青光若隐若現,快速地吸收着從徐曉嫚身上冒出的鮮血,而後竟化作一道淡淡青光沒入了徐曉嫚的腦海。
再次醒來時,徐曉嫚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古香古色的床上,連忙掙紮着起身,艱難地坐穩在床上,擡起雙手,映在眼中的卻是一雙嬰兒大小的手掌。“難道自己穿越了”,她不禁想道,“這也太狗血了吧。”
歲月如梭,一晃十六年過去了,徐曉嫚來到這個世界十六年了。回想在地球的二十幾年時光,當真是恍若夢中!
當初進入她腦海中的小鼎再也沒出現過,徐曉嫚至今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麽穿越的。或許在将來的某一天她能解開這個謎團吧!
對于自己怎麽來到這個世界,徐曉嫚已經不想去追究了,對于自己因為做好事而發生車禍的事,也不後悔,心裏還是美滋滋的,“雖然自己在地球的身體已經死了,但是卻能穿越來到這個叫做天南大陸的世界。在這個武道橫行的世界,自己不僅錦衣玉食,更是可以修煉自己以前夢寐以求的武功,本小姐的女俠夢終于實現了。”想着,嘴角兩個淺淺酒窩泛起。
2 太真門動
太真門,密室內,幾名老道圍坐着。
“大長老,這數百年來,我們太真門一直被落雲宗和魔道聯手打壓,招收的新弟子中一個天靈根都沒有,異靈根也只有五個,年輕一輩中金丹頂峰的更是一個都沒有,再過上百年,等我們這群老家夥死光了,那我們太真門豈不是一舉輪為二流門派了!”一名長須老者急切道。
“師弟,勿急。自從落雲宗韓老祖晉升化神以來,這五百年間,落雲宗發展飛速,由原本的一國三宗齊分,到現在,附近三國皆是其勢力範圍,他們的發展短時間內已經飽和,百年之內,我們無需多惱。”這時,盤坐在衆人中間的一名老道,搖頭晃腦道。
只見他童顏鶴發,頭戴七星冠,一身紫金道服,還隐隐有寶光乍現,腰間別着一枚暗青色的玉牌,這一身的行頭,看上去就很是不凡,加上他的座位乃是衆人中間,顯然他就是長須老者口中的大長老。
長須老者一臉不忿道:“聽說他們落雲宗韓老祖早就飛升了,說不定還死在那空間裂縫之中了。再不濟,就算他真飛升了靈界,又豈能輕易回到咱人界不成?”
“咳咳,師弟休得胡言。”大長老打斷了長須老者的話。
這時,坐在另一端的一名中年婦,朱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看到長須老者的不忿,卻是什麽話都沒說出口低下頭沉思起來。
而這一幕正好給大長老察覺到了。
“歐陽師妹,你有什麽建議嗎?不妨說出來看看。”大長老對着中年美婦說道。
“大長老,落雲宗在我們附近幾國的修士界是盛名一時無兩,我們即使再争取,恐怕也不會有多少天才修士來我們太真門了,倒不如不如我們去偏僻點的地方,比如極南之地的幾個小國招些落單的天才。畢竟那些偏僻的地方,即使是落雲宗也無暇顧及。”中年美婦猶豫了一陣,還是聽從大長老吩咐,将自己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極南之地,聽說那裏太貧瘠了,什麽都沒有啊。”圍着的幾位長老交頭接耳。
“極南之地,偏遠地方,這倒是可行,那些地方,修行者極少涉足,即使偶爾有散修路過,也會很快離去,只因太過貧瘠,資源極少。資源雖少,但是我們招的的是人,又不是資源,只要人多,天才便不會少。”大長老喃喃道。
随即大長老嘿嘿一笑,對着中年美婦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各位長老,我們今年分兩處招收新弟子,宗門內的招收按照往年慣例即可。極南之地等偏僻地方的招收則需由一位長老帶幾位金丹期和築基期的小輩前往,哪位長老願意前往?”
衆人一聽,心裏都在打鼓,“這種偏遠地方,沒資源,沒好處,去了還浪費時間。”于是都眼觀鼻,鼻觀心,心神合一,打坐起來,仿佛沒聽到大長老說的話一樣。
“哼,一群只會要好處的家夥,一有點小活都不願意幹。”大長老心裏微惱,但也沒有說出口,只是臉色變得沒有那麽好看了。
“大長老,我去吧,這主意是我想出來的,我親自帶隊去。”中年美婦張起身來,對大長老作揖道。
大長老臉色緩和了下,說道:“那就辛苦歐陽師妹了。這紫雲梭,師兄我就先借給師妹你趕路了,師妹近期內自行決定行程即可。”
一道紫光從大長老袖口飛出,穩穩停在了中年美婦眼前,中年美婦也不矯情,默念口訣,收了這紫雲梭。
說罷,大長老也不看其他長老,對中年美婦作揖後率先退出了密室。
山門前。
“拜見歐陽長老!”一衆金丹期和築基期小輩恭敬地對中年美婦作揖行禮道。
三名金丹初期站在成一排,七名築基期緊随其後,十名修士無不敬仰地看着中年美婦。
“嗯,出發吧。”中年美婦淡淡地應道。與此同時,修長手指一揮,一件梭形法寶散發着淡淡紫光,出現在半空中,正是大長老給予的紫雲梭。
“你們遁光太慢,都上來吧,我帶着你們飛行,可以節省些時間。”娓娓動聽的聲音再次在十名修士耳邊響起。中年美婦說罷,率先化作一道虹光,瞬間出現在紫雲梭之上。
見狀,那十名修士也不推辭,恭敬謝過中年美婦後,三名金丹領頭,七名築基小輩随後,紛紛運起真氣,化作長虹,踏上梭形法寶。
見十名小輩已經上來,中年美婦走到紫雲梭前端,催動法決,注入法力,紫雲梭化作一道紫光消失在山門前。
3 少年易怒
此時,徐曉嫚和和一名叫做軒轅戰天的男子在渝州城門附近緩緩走着,軒轅戰天不時打個飽嗝,滑稽的模樣讓徐曉嫚一直悄悄偷笑。
軒轅家是徐家地世交,所以軒轅戰天算得上是徐曉嫚的童年玩伴。
忽的,一輛馬車奔馳而過,徐曉嫚被吓了一跳,幸好被眼疾手快的軒轅戰天拉住,才免于摔倒。
“這什麽人啊,馬車怎麽在大街奔馳。”徐曉嫚指着前方的馬車忿忿抱怨道。
軒轅戰天沒有說話,眼神犀利死死盯着馬車,突然他縱身而起,踏着路邊的小攤,身形極快,瞬息之間越過了馬車。
他右腿高高擡起,臉上青筋冒出,“啪!”一聲巨響,石頭制的地面如同粉末一般,被撚得粉碎,随着他的動作,石頭碎末揚起,把馬臉染得粉白。
與此同時,雙掌拍出,駿馬嘶鳴,“唳!”馬車“轟!”地一震,急速停下,與拉車的白馬狠狠地撞在一起。白馬瞬間倒下,拉車的馬夫被甩出四五米,登時頭破血流,痛苦地抱着傷口處,嘴裏罵罵咧咧。
“你完了,你竟敢攔住東方公子的馬車,死定了你!”
徐曉嫚有些震驚,急速奔來。
“小天,你沒事吧?”
悄悄把震得發紅的雙手放到背後,軒轅戰天微微笑道:“沒事,我要替你讨個公道。”
話音一落,馬車簾子打開,走出一名玄衣男子,臉色陰沉,雙目似鷹眼般犀利,死死盯着軒轅戰天。
“就是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攔住了本公子的馬車?”
“是你的馬車先碰到到人的,你要給她道歉。”軒轅戰天毫不示弱,指着徐曉嫚道。
玄衣男子臉上露着意味深長的笑容,同時身形忽的消失。軒轅戰天和徐曉嫚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後退兩步。與此同時,玄衣男子出現在兩人原先站立的位置上。
玄衣男子不停扭動着脖子手腕,一陣“噼裏啪啦”的關節碰撞聲響起。
“閣下何人,難道要同時與我們軒轅家和徐家做對?”軒轅戰天心裏暗暗叫苦,背後的雙手還隐隐作痛。
“哈哈,軒轅家,徐家,好大的威名,我東方翺翔還未怕過!”玄衣男子似乎活動完筋骨了,兩只手掌同時出招,一只呈虎形,另一只呈鶴形,他竟是想同時對付兩人!
“形意拳!”軒轅戰天對于眼前的招式也聽說過,所以一見對方出手就認出來了。
無奈對方不肯道歉,外加緊逼,軒轅戰天硬着頭皮上了,好在他擅長的是腿法,雖然雙掌受傷了,但仍有一戰之力。
“嫚嫚,待會帶起來你小心點。”
徐曉嫚點點頭,她不是自大之人,自會小心謹慎。
長劍出鞘,寒光逼人,徐曉嫚一絲不茍,三尺長劍有如靈蛇出洞,只取敵人面門。
面對玄衣男子的鶴拳她沒有小視,劍鋒趁着間隙,像他的手腕動脈切去。
“叮!”劍鋒似是未入分毫,僅在玄衣男子手腕上留下一道淺淺白痕。
徐曉嫚眉頭一挑,長劍意欲抽回,但尚未離開半步,便被玄衣男子鶴拳緊緊夾住,全力施為,竟也動彈不得。
見狀,軒轅戰天也沒有閑着,逍遙腿法運起,身體橫空半丈,挾着萬鈞之勢,雙腿瞬間出擊。
但出乎意料的是,看似無敵的腿法,在瞬時之間就被玄衣男子虎爪緊緊擒住。玄衣男子嘴角一咧,拉着軒轅戰天的腳在半空中旋轉了好幾圈,而後軒轅戰天被高高抛起。
“碰!”地面上揚起許多灰塵,軒轅戰天在街上砸出一個直徑丈許大小的大洞。
徐曉嫚額上冒出冷汗,順着發絲滴滴掉落,雙頰發紅,三清真氣運轉到極致。“唴!”長劍擦出火花,從玄衣男子手裏拔出。
徐曉嫚很理智地沒有停下攻擊,因為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趁機對軒轅戰天下死手。
風行劍法雖然算不上絕世劍法,但總算是一套高明劍術,如今徐曉嫚施展起來,還勉強能與對方打個平手,但看玄衣男子那副嬉耍的表情,具體是如何又很難說了。
“叮!”又再一次的與手腕相碰,依舊沒有能對玄衣男子造成傷害。這時候,徐曉嫚已經知道了他的弱點,這人很顯然是練過鐵掌類的功法,所以長劍沒有辦法傷害到他的雙手,那麽心髒,咽喉類的話,肯定就能奏效了。
“小天,你還能站起來嗎?“徐曉嫚開始邊戰邊退,沒多久就來到了軒轅戰天不遠處。
軒轅戰天似乎在掙紮,雙手撐着身體,緩緩站起身來,嘴角溢血,身上也破破爛爛,但看臉色除了有一絲蒼白之外,中氣十足,總算是還能有一戰之力。
”小天,你去鎖住他的雙手。”徐曉嫚輕輕道。
但由于身體離得太近,并且徐曉嫚揮舞劍法的時候動作很大,帶起陣陣體香,讓軒轅戰天臉色瞬間紅了起來。
又過了三招,見軒轅戰天還在傻傻站着,徐曉嫚大喝:“呔!”
軒轅戰天一下子醒悟過來。
4 幸得始終
軒轅戰天幻玉神功運轉到極致,臉色紫氣閃動,氣勢逼人。
見狀,玄衣男子不禁動作一緩,徐曉嫚見機,手中長劍趁此機會直刺,本來可以貫穿對方腹部的長劍竟只插入了寸許,絲絲鮮紅血液從劍尖溢出。
玄衣男子臉上現出瘋狂之色,右手緊緊握住腹部長劍,左手狠狠拍出,徐曉嫚右肩被重重印上一個手掌印,血紅的雙手如同炭燒過的烙鐵,直接穿透了衣服,在右肩上陰處一個鮮紅血印。
徐曉嫚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倒飛,把後方的幾個攤位給撞得粉碎,披頭散發,模樣好不凄厲!
“嫚嫚!”軒轅戰天如遭雷劈,連進攻都忘記了,急速向徐曉嫚的方向奔來。
輕輕扶起徐曉嫚,軒轅戰天淚如雨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哭什麽!”徐曉嫚雖然有些感動,但對于軒轅戰天這種行為還是很不待見。
玄衣男子緩緩走近,嘴裏不屑道:“我的軒轅公子啊,你說我有沒有把你放在眼裏啊!”
“哼!”軒轅戰天知道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冷哼一聲,不去看玄衣男子,只期望家裏的探子能發現這裏的情況,早點過來救援。
“啧啧,多好的小姑娘啊,就這麽死了多可惜,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要好好寵愛你一番。”玄衣男子邊走邊淫笑道。
徐曉嫚鼓着嘴,臉色陰沉,心裏暗暗計算着對策。
軒轅戰天輕輕放下徐曉嫚,身形慢慢站直,雙腿顫抖着走動。
“東方翺翔,你可敢與我一戰!”軒轅戰天此時的氣勢讓徐曉嫚有些側目,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似乎在這一瞬間,他長大了。
“你想要現在就死,我成全你!”玄衣男子猙獰一笑。
虎爪狠狠抓在軒轅戰天的腿上,褲腿撕裂,露出裏面的道道血痕,但軒轅戰天視若無睹,再次出腳。
“砰!”又是一次碰撞,雙腿鮮血淋漓,但軒轅戰天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雙腿已經不是他的了。
玄衣男子臉上有些難堪,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到這種地步都沒倒下,暗想自己要下狠手了。
再一次把軒轅戰天甩在地上,玄衣男子趁着他還沒起來,臉上閃過瘋狂,雙目發紅,雙手不住顫抖,片刻之後,他的十指竟長出墨黑般的三寸長甲!
軒轅戰天顫抖着爬起,但還沒來得及出招,一只恐怖的鬼手就狠狠抓在他的胸口。
“噗!”大口鮮血噴出,此時的軒轅戰天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鬼爪帶出大塊血肉,軒轅戰天被遠遠抛出,身體直直掉落在徐曉嫚的身旁,此時他胸口的肋骨已經清晰可見,心髒的律動無比快速。
“小天,你怎麽樣?”徐曉嫚有些後悔跟他出來,為了自己,軒轅戰天已經快要命喪當場了。
軒轅戰天顫抖着轉過頭顱,臉上淡淡笑容,沒有說話,随即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哈哈,徐家的美人兒,你放心吧,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我會養着他,讓他天天看我寵愛你。”玄衣男子意氣風發,淫笑不斷。
“無恥!”徐曉嫚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怎麽能叫無恥呢,我可是很愛惜你的,連重手都不敢下。”眼看玄衣男子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了。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咬舌自盡!”徐曉嫚心裏開始有些慌了。
“哈哈,你放心吧,我會趕在你咬舌之前救下你的,不信你試試。”玄衣男子的話讓徐曉嫚心裏閃過絕望。
忽然,在他離徐曉嫚僅有兩步之遙的時候,玄衣的身體直直往後倒下,臉上還帶着淫笑,雙眼瞪得大大的,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碰。”身上被濺了一一身灰,徐曉嫚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玄衣男子死的奇怪,不免有些疑惑,又有些悵然。
随即,徐曉嫚像是想到了什麽,對着四周大喊道:“不知哪位前輩相助,還請現身一見。”但是周圍無人作答。
又連喊了幾聲,還是無人回應。徐曉嫚只好拖着疲憊的身子,背起半死不活的軒轅戰天,連忙運起輕功趕忙回家。
高空中,一道梭形光影停頓着。
“歐陽長老,怎麽了?”其中一名金丹男子問道。
“沒事,只是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所以停下來思考片刻,繼續趕路吧,就快到這極南之地夏國帝都了。”歐陽長老擺了擺手,駕起梭形法寶,化作紫光消失了。
那名金丹男子心裏卻是在暗自嘀咕,“我明明看到長老好像是用了什麽靈決亦或是法寶,青光雖然一閃而逝,但是自己還是有所察覺。算了,長老的事我也管不了。”
5 傾巢來襲
由于受了傷,再加上背着軒轅戰天,徐曉嫚走了一炷香時間才回到徐家莊門口。此時徐家衆人剛收到消息,準備去營救她。
“軒轅公子怎麽了,女兒你也受傷了,來人,快去傳大夫!”徐母一見到徐曉嫚立刻大喊道。
“爹,娘,小蝶,我沒事了,見到你們真好。”徐曉嫚說着把軒轅戰天交給下人後,就撲倒在徐母的懷裏。想到剛剛差點被抓住,心裏不禁一陣慶幸,自己地球二十幾年,徐家莊十幾年,加起來這四十多年,除了那次車禍重生外,就沒有試過這麽緊急的時刻。
這身體才略一放松,方才對敵之後的疲憊席卷而來,不知不覺地在徐母懷裏就睡着了。
聽到女兒的哼睡聲,徐母一陣心疼,左手撫了撫徐曉嫚長發,發現徐曉嫚黑直的長發已經淩亂不堪。待得把徐曉嫚抱回房間躺下,更是發現自己胸前的布料已經被徐曉嫚無言的眼淚浸濕。
徐家主跟徐母對坐在徐曉嫚閨房旁的偏房中。
“老爺,嫚嫚,這次真是受委屈了。”說着,徐母看了眼自己胸前被浸濕的布料,眼中也隐隐有了淚光。
“查,不管是誰,敢打我徐家閨女的主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徐家主怒拍桌子道。
“你輕點,不要吵到嫚嫚睡覺了。”徐母不滿地白了徐家主一眼。
“走,我們去大廳說,我順便布置一下事情。”徐家主拉起徐母道。
徐母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自己胸前,柔聲對徐家主說道:“老爺你先過去吧,我去換身衣服。”
……
烈陽宗,演武場。
“大師兄,不好了!”一道着急的聲音,伴随着喘氣的呼聲傳來,衆人擡頭望去,只見一名小胡子青年手裏拿着一枚令牌,急沖沖地跑了進來。
“四師兄(弟),怎麽了,你手裏拿的東西是什麽。”大師兄還沒答話,其他的師兄弟就先詢問起來。
“四師兄,你這令牌有,莫不是五師兄那枚。”小師弟似乎是認出了那枚令牌,有些疑惑地問道。
“小師弟說的沒錯,這令牌正是五師兄的。”小胡子走邊說,說完後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這是五師弟家人托人送回來的,來人說,五師弟被人殺了,并且五師弟的屍體也運回來了。”小胡子似是回憶起什麽不可思議的場景,表情十分誇張。
“什麽!五師弟(兄)死了。”衆人皆是不敢相信。
“五師兄已經進入一流高手一月有餘,他的修為已經穩固,再加上他修煉的武學是以防禦見長,如果他誠心想逃的話,起碼要一名一流後期或是多名一流中期圍困才有可能将他擊殺。”大師兄神色平淡,鎮定地分析道。
“走,我們一起去見見那名傳訊的人。”大師兄毋庸置疑的聲音中有點憤怒。
烈陽宗大殿裏。
“看,是五師兄的屍體。”小師弟眼尖,一眼就發現了角落屍體,連忙招呼着師兄們過來。
“身體外表面沒有一絲傷痕,內髒全部粉碎,只有類似歹毒的摧心掌才能做到。”大師兄觀察了一陣,得出結論道。
“等師傅出關,再好好埋葬。現在,我們先給五師弟報仇。”大師兄擡頭看着小胡子,一字一頓地說。
“好強的氣場!”在場幾名師弟們,無不被震的冷汗直流。
“是,大師兄。”小胡子暗抹一把冷汗,随即安排後面跟着的下人,把東方翺翔屍體擡回後院。
……
當天夜裏,徐曉嫚睡得很香,自從習武以來難得的香甜。渝州城內卻是暗流洶湧。先是徐家和東方家的探子傾巢而出,随後,沈家和軒轅家雖不明情況,但不也敢小觑,均是派出了最精英的探子。
這探子一多,沖突自然免不了。也不知是哪家先動的手,城北黑石街,因整條街是用黑石板鋪成而得名。據黑石街附近的百姓說,當晚街上兵器碰撞聲,慘叫聲不斷,直到天快亮了才停歇,當地百姓整晚都是提心吊膽,生怕自己遭受無妄之災。據說,第二天官府來人收屍時,整條黑石街都被鮮血染紅,都可以改名叫紅石街了。
當晚睡不着的不僅是黑石街的百姓,還有四大世家的家主。聽着下人不斷傳回來的傷亡情況,四人皆是陣陣肉痛,辛苦培養的精英探子就這樣不停損耗着,心情一直不能平靜。
翌日,東方家。
“即使你們徐家所有人都死了不夠給我兒子陪葬!”東方家主怒號。
6 濤前寧靜
徐曉嫚伸了個懶腰,發現天已經大亮,回想自己昨日似乎剛回到家就昏睡過去,這一覺竟睡了近六個時辰。
仔細瞧了一眼右肩上的傷口,不知道家人給她用了什麽靈丹妙藥,現在已經結痂了,雖然動作大點的話還會有絲絲劇痛,但已經沒有大礙。
“小蝶,你在嗎?”徐曉嫚起床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對着床邊屏風另一邊喊着。
“啊,小姐,你醒了,奴婢這就給你準備洗漱。”小蝶是徐曉嫚地貼身侍女,原本趴在另一邊的桌上打着瞌睡,聽到徐曉嫚的聲音立馬坐直起來,對着徐曉嫚應道。
只見一名小丫鬟,十三四歲的樣子,穿着徐家特制的丫鬟服,兩個包子聳立在頭上,兩道小辮子從包子上蔓延而出,直到腰際,俏生生地站在徐曉嫚身邊,活脫脫一個後世的可愛蘿莉模樣。
“小蝶,你這黑眼圈好重,昨晚你沒睡吧,你先去補覺吧,我自己洗漱就好了。”徐曉嫚走到小蝶身邊,看到小蝶黑眼圈已經很明顯,不由地雙手撫摸着小蝶小臉,心疼道。
“好了,你先去睡吧,我自己搞定就好了。”說完也不顧小蝶反對,輕輕推着小蝶就往床上走去,給小蝶蓋上被子,準備出去。
“小姐,你對奴婢真好。”小蝶心裏感動。
“說什麽呢,趕緊睡吧。”徐曉嫚一陣好笑。
膳房。
“嫚嫚,你來了,傷口還痛嗎?”徐曉嫚剛來到膳房就見到徐母滿是笑意地看着自己。
“好多了,娘。小天現在怎麽樣了?”徐曉嫚應着,乖巧地走到餐桌邊上坐下。
“小天傷的有些重,大夫給他包紮了傷口之後,就讓軒轅家主接回去了。”徐母有些心疼道。
接下來的時間,徐家衆人沒有提昨天發生的事,因為經過一晚上的打探,他們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雖然不知道是誰殺了東方翺翔,但這件事反正不是他們的錯。
……
“噠噠噠”馬蹄聲不斷,幾匹高頭大馬當前,後面還跟着一輛豪華馬車,直向着徐家莊而來。
“來者何人,徐家莊重地,不得擅進。”守門的兩名門将是以前打過戰的老兵,所以即使見到來人來勢洶洶,也不驚慌。
“哼,叫徐峥滾出來,不然我們就滅絕你們徐家莊,雞犬不留!”一道聲音在兩個門将耳邊響起,聽着輕柔,卻又直入腦海。
兩門将對視一眼,皆是反應過來,“高手!”二人眼神一番交流。
其中一名門将張默對着馬車方向抱拳說道:“閣下稍等,在下這就去通禀家主。”說罷轉身進去。
“張默,怎麽了,急沖沖的。”安管家剛好從膳房出來,就看到門将匆忙地向自己走來。
門将一番解釋後,安管家也不敢怠慢,帶着他一起再次回到了膳房。
“安管家,你來了,是不是餓了,來一起吃點吧。”徐曉嫚不禁好奇了。
“小姐,不敢打擾您就餐,我跟老爺禀報一些事情就走了。”安管家說完,就走到徐家主耳邊再次竊竊私語起來。
徐家主眉頭皺了起來,沉着臉站起來對徐家衆人說道:“你們繼續吃,我吃飽了,先出去運動一會。”
徐家主跟着安管家和張默一起出去了。
“我剛好像聽到了幾聲馬蹄聲,難道跟這個有關。”徐曉嫚暗暗嘀咕。
想着,也沒有心情多吃了,想要早點吃完去看看發生什麽事。
徐母很了解徐家主,知道現在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發生,但是他不想兒女知道,所以才自己出去了。
徐母也不想兒女摻雜進去,所以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跟徐曉嫚他們談笑風生,試圖分散徐曉嫚的注意力。
7 兵圍徐家
徐家主還沒出徐家莊門口,就看到門外不遠出停的幾匹高頭大馬,而更遠處的馬車,則只露出馬車的上半部分。但是馬車上挂着的旗子卻是很明顯,“東方”二字,張牙舞爪。
“東方家的人,他們是要對我們徐家出手了嗎?不對,應該還有烈陽宗,昨天死的東方翺翔似乎就是烈陽宗的人。”徐家主暗暗想着對策。
“徐峥,交出殺死我兒子的兇手,不然你們徐家殺無赦。”東方家主坐在馬車上,看到徐家主出現,馬上拉開馬車簾子,對徐家主大喊。
其實東方家主說要讓徐家交出兇手,無非是想找個由頭向徐家動手罷了,因為他知道出手的即使不是徐家老太爺,也肯定是徐家的高層,徐家是定不會答應的。
“什麽兇手,我可不知道你兒子是誰。”徐家主也不示弱,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徐曉嫚殺的,但自己也決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哼,敬酒不喝罰酒。動手!”東方家主從馬車裏出來,大手一揮,從周圍各處沖出一群大漢,不下百人。
“你們帶人去包圍徐家莊各處,我親自在大門坐鎮。”東方家主向高頭大馬上的幾名漢子吩咐道。
“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