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7 章 美人當衆救英雄

是夜,明月高懸一片寂靜,不聞蟋蟀,不見打更,甚是奇怪。英招躺在床上閉目,心中卻是百轉千回,思量着白天所見之事,為何這天上會有青絲拂過,這到底是個什麽存在?

就在此時,只聽得屋外有人敲門,英招一個打挺,便起來了,“阿初?這麽晚怎麽了?”只見初風垂着腦袋在自己的房門口站着,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阿招,我們連夜離開吧,這裏有大事兒了!”阿初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将英招吓住了,究竟是什麽她沒有想通。

“阿初,我從不曾見過你這般,究竟是因為何事?”英招将初風拉進屋子,讓他在一旁坐下,遞上一杯茶,容他慢慢說。初風接過茶杯便是喝了一口,然後放在手邊,此時臉上的表情跟孩兒面真是一點都不相襯。

“阿招可曾聽師父說過兩句口訣,天落紅雨卯宿出,天浮青絲白骨酥。”阿初輕聲的問道,英招點點頭,他便接着說,“今天我們在大街上瞧見了這天浮青絲了,這一個鎮子的百姓恐怕是沒有活路了,我們快點走好不好!”

“師父可曾說過,那是何物?”英招問道,緊皺着的眉頭,思量着阿初的話,若是這一個鎮子的百姓都逃不了,他們何曾能逃。“不曾,許是古書中所寫。”阿初搖搖頭,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們快走吧!”

“不行,我們不可以走!”英招覺得若是可以救這一城的百姓,為何不去做呢?“若是可以找出個中緣由,為何不做?”

“我們要如何去做?就憑你我兩人,不明敵情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初風急了,背過口訣的那些怪物,都是極其兇惡的,光憑兩個人怎麽能夠。

“我不會貿然出手的,明日我們再去街上瞧瞧。”英招說道,“你先回去休息。”

初風耷拉着腦袋進來,又耷拉着腦袋出去,英招若是執意要留下,自己也沒有辦法,大不了同生共死吧!想到此處也就這麽着吧,于是便朝着房間走去。

翌日清晨,英招同阿招兩人同往中堂吃早飯,只見中堂之中別五他人,只有兩塊牛皮糖,蘇容蘇公子一臉和善的為他倆乘粥,一個則是女裝打扮的鐵嘴神算,模樣還真是清秀可人,齊劉海,大眼睛,雙環飛羽髻。

“英姑娘,初兄弟,早!”蘇容一個燦爛的笑容,點亮了整個中堂和鐵嘴神算的心,英招瞧都不瞧一眼,徑直走向桌子一旁的鐵嘴神算,“喲,這不是神算姑娘嘛!”

蘇容倒是也不惱,替他們擺了碗筷,布了菜,英招倒是也不客氣,端起了碗自然的呷了一口,鐵嘴神算尴尬一笑,解釋道,“英姐姐,妹妹我閨名劉冬青,昨日是同姐姐開玩笑,望姐姐不要在意。”說是跟英招說話,眼睛卻是瞧着蘇容,蘇容倒是氣定神閑,像是被人瞧慣了,自是不在意的。

“劉姑娘,我們好似不熟吧!”英招不喜歡這個自喚冬青的小姑娘,原因也不明,就是不喜,英招将其歸咎于自己不喜歡跟凡人打交道。

“英姐……姑娘,我……”冬青覺得自己有些委屈,本就想結交一個朋友,為何不受待見,這般遭遇是從來不曾有的,自己爹爹在柳園鎮也算是大戶,縣太爺都要讓上三分。

“打死他……”

“妖怪!打他……”

“呸……這般惡心!……”

英招皺眉,大清早為何這般喧鬧,擾了她吃早飯的興致。阿初也不管自顧自的吃着,蘇容還是一如方才的氣定神閑,冬青甚是好奇,想去瞧瞧又礙于衆人都未起身,只好憋着。

英招聽聲音越來越大,似是到門口了,一個沙啞的呼痛聲,在耳邊響起,讓自己莫名的熟悉。從門中望去是一件黑色鬥篷,自己好似在哪裏見過。于是放下筷子,快步起身,走到門邊。

一衆人等,圍在一起,手裏拿着石子,臭雞蛋,爛菜葉,丢到一個佝偻着背的人身上,一件黑色的鬥篷滿是污漬,裸露在外的手臂滿是灼燒的痕跡,英招微愣,耳邊還是人們惡毒的話語,“這個怪物該燒死,燒死!”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所有人不管是老人小孩都大喊起來,“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呼喊聲之高,英招覺得自己的耳膜有些疼痛,為何自己覺得這個身影這般的熟悉,心裏一陣發疼。那個黑色的身影似乎覺察到英招的視線,轉過頭來,看到他的臉,英招吓了一跳,但是那雙眼睛,卻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也不知為何,英招快步走去,撥開人群,不知為何鼻子有些發酸。一把将那個黑色身影摟在懷裏,這個黑色鬥篷的怪人不是別人,正是陵魚。陵魚的身形猛地一震,自己要吸引的人不是這個陌生的女子,而是冬青。

一下子所有的呼聲都沒有了,寂靜的衆人,看着英招和英招懷裏的怪物,不知是誰又喊了一聲,“這個怪物有同黨。一起燒死,燒死他們。”

回過神來的人們,又開始喊道,“燒死,燒死,燒死!”

“你們憑什麽燒死他,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麽?”英招眉目一瞪,甚是霸氣的問,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可質疑的威嚴,所有人都被這樣的氣勢震懾道了,一個長着兩撇小胡子的男子說道,“他是怪物,會給我們帶來不幸的,而且我們這裏已經失蹤了三個人了,都是因為他了!”

“你們何曾調查過,沒憑沒據信口胡說嗎?”英招半分都不曾相讓,對着衆人說道,“人我帶走了,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于是抱起陵魚便是往客棧走去,蘇容倒是不驚訝,劉冬青倒是有幾分厭惡的看着陵魚,陵魚目光一寒,為何要用這般眼神看自己,難道英招投生後不記得自己了嗎?

“阿招,你救他作甚?”初風有些費解,為什麽要救一個不相幹的人,英招不是最怕麻煩的嘛!

“阿初,救了便是救了吧,我帶人上去上藥!”說吧便是扶着陵魚上樓去。

“英招姑娘,這是上好的傷藥,你且拿去用!”蘇容順手就丢了一瓶傷藥給英招,英招接過,只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人身子一怔。

陵魚心中一驚,這個人是英招?那劉冬青是誰?這一切又是怎麽回事,要好好試探一下才行。

“你叫什麽名字?”英招一邊扶着陵魚坐下一邊說道,陵魚目澀,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叫陵魚。”陵魚看着英招的眼睛,瞧着她對于這個名字的反應,英招拿起傷藥的手一頓,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裏聽說過嗎?

“姑娘,你是不是有何奇遇?”陵魚隐晦的問道,英招一聽,樂了,打來清水給陵魚清洗傷口,一邊上藥,一邊說:“我在三途河邊見過你,我還曾跟孟婆喝過茶,你覺得呢?”

陵魚一聽愣了,難道自己弄錯了,可是天母親口說的,難道是有人從中作梗,英招才會變成如此模樣的?未見長影,應該是魂魄未全,可是究竟是怎麽回事。

英招見他一副震驚的模樣,不免有些好奇,“你這般看着我作甚?”

“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我才見你幾次,你……”英招突然停在了陵魚的臉上,那一塊塊的傷疤慢慢的脫落,一張英俊的臉龐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是……

英招抱着自己的頭,為什麽這麽疼,為何這般疼痛!他是誰,這張臉,是誰,到底是誰?英招一聲大叫,在門外的人便是立刻就沖了進來。

“你要做甚?”初風第一個沖着陵魚叫道,陵魚皺眉,她還是不認識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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