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6 章

宋燕兒撫摸着床上的華衣,輕輕摸索,如同珍寶。那是,董玲撐破的那件衣服。

“憶姐姐去了藥草門了,自己感覺有些寂寞呢!”

宋燕兒是南國八公主,一位不受寵的妃子生的。原本這妃子是指望着宋燕兒出生是位皇子的,結果卻是位公主。出頭無望,那位妃子便含恨而終,恨自己,也恨宋燕兒是個女兒。

宋燕兒倒是無所謂,每天開開心心的當她的逍遙公主,等長大了再等她那個所謂的父皇給自她賜婚,爾後過完餘生,足以。

可是天不遂人願,她的父皇将她送到了飛仙門,把她變成了交換物品,而那樣東西在自己看來根本比不上自己幸福的自由生活,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紫玉仙人。

本以為只是換了種清苦一點的修行生活,結果,那個紫玉王八蛋竟然說出了另外一件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容器?呵,作為一國公主就算再不濟,也無法接受自己變成容器的命運啊!抗争過,逃亡過,結果适得其反,反倒讓自己變得麻木,變得冷血。

苦苦哀求,求來的卻只是一個虛無缥缈的答案,根本就不存在的答案,與她一樣有着五靈根的人,談何容易。

擁有五靈根的人,不僅修行速度是別人的五倍,還能學習多種法術,內功心法,如果能很好的融合的話,大乘,甚至半仙都可能一下突破。可是,五靈根的人,萬年才出一個,宋燕兒要想不做那個容器就必須找到另外的一個人頂替,她,不敢妄想。

為了不讓宋燕兒有逃脫的機會,飛仙門的那三個老頭給她的靈根上加蓋了封印,使得她看上去如同一個資質還算優異的單靈根一般,修心也只能慢慢前進,一個不小心,則可能比其他人更加的危險。

遇到董玲,是她的幸卻是她的不幸。刻意的接近,利用自己這個無用的公主身份,宋燕兒完美的接近了董玲,獲取到了她的依賴。

一個人,如果過分的依賴另一個人,那麽,這個人就像一個将自己的命脈雙手奉上任人摧殘的傻子,而董玲,即将成為這樣的傻子。

抓起手中被撐破的衣服,祭出血劍揮舞,破衣化為灰燼。宋燕兒眼中露出嗜血的猙獰。

“憶姐姐要努力哦,煉制大乘即可,我一定會助你的。呵呵,呵呵”陰冷的譏笑,仿佛在嘲笑着董玲的愚蠢,也仿佛在慶祝自己的成功。眉眼彎彎,唇角微翹,宋燕兒又恢複到了那個甜美的師妹。

藥閣

“啊嚏、啊嚏”随意用袖子擦了下鼻子,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誰在罵自己,随後繼續忙活着手中的藥草。

來藥閣已經三天,董玲慢慢适應了這裏的生活。清晨天還未亮就跟着墨陽去拿吃的,還是能引來一堆的抱怨,但是墨陽吃的開心,董玲也就跟着放心了。

藥閣的生活很閑,可以說,和董玲之前的十年生活裏來比較的話。藥閣的藥草,奇花雖然可以四季生長,卻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每日必須采摘一次才能防止植物的枯萎。

面積比較大,而人手卻只有三四個人。除開自己,墨陽還有元明那個老頭外還有一個藥童。不是董玲不尊重師長,實在是這個叫元明的老頭為老不尊啊!不說第一次見面就把自己吓個半死,之後的幾天那也是變着法子的整她,不是在飯菜裏放上胡椒面,就是施法遮掩坑洞害自己掉下去,全是些小孩子的惡作劇,他卻樂此不疲。

本來自己以為來到了修真界就能學習那種只有在電視中才能看到的禦劍飛行,手上真氣亂竄,周身靈氣四散的法術,結果,來了一個星期卻只學會了如何拔草藥更快和如果防元明老頭,外加搶早飯技能。

不是沒想過回去,可是學習不到法術怎麽找回去的方法。纏着元明老頭,讓他教自己,結果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落得如今拔草藥如射飛镖。

輕輕嘆口氣,回去又能如何,不過是繼續面對那對狗男女。他們現在一定已經結婚了吧,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自己真的愛王浩嗎?愛的話,為什麽來到這裏快一個星期了,卻鮮少想起他?如果是不愛,自己在這裏又回不去,是不是得衷心的祝福他們?

“才不要,狗男女、狗男女、殺千刀的、就該浸豬籠”否定掉腦中仁慈的想法,董玲惡毒的詛咒的王浩和胡玉,不想,也不敢否定自己十年的堅持和努力,她,一定是愛王浩的。

“呵,念憶這是被誰欺負了?說與我聽,煩惱自會消失”熟悉的聲音,可卻讓董玲莫名的有些厭煩“不勞道友,受不起”

“不知在下何處惹惱了念憶,元青在這裏賠禮了”來人竟是元青,那個有着一面之緣的人。

“我不與欺騙我之人說話,哼!”扭頭不再搭理元青,董玲低頭蹲下,繼續拔起了草藥。絲毫未察覺到自己為何那麽大的怨氣,語氣中的嗔怪,就像個小娘子對自己遲來的情郎在有恃無恐的耍賴撒嬌一樣,讓一旁的元青很是受用。

“不知我何時騙了念憶?可是怪我未曾來找你?”

不理會元青的詢問,默默拔草藥的董玲感覺有些氣悶。見自己負責的一塊拔的差不多了,藥簍子也裝了個滿,又沒有人來尋自己,所以董玲決定自己先回去。

起身拍了拍手,董玲正準備離開,眼前就被一道黑影給遮住,是元青擋在了她的面前。

嘆了口氣,董玲突然無力,無可奈何。

“讓開”

“不讓,前幾日我們相談甚歡,為何今日見我卻如此生氣?”元青也有些惱了,董玲的态度實在惡劣。

董玲見元青不讓,便有些幽怨的道“為何?行,我告訴你。你說你住在潛心殿,為何我問別人,別人卻不知”

“別人?這個別人可是墨陽?”輕挑眉,元青有些了然。

“你怎麽知道?”

“呵呵,我與墨陽乃是宿怨已久,他見我不妥,我亦看他不順。所以我知他為何會說此話”

“真的?”

“千真萬确!”

“如何證明?”

“這…..不如我與他當面對峙如何?”

“吶,這可是你說的”

元青說的真切,董玲也信了半分。語氣中自然而然的,帶了些嬌嗔而不自知。

“你呀,呵”愛憐的撫摸了董玲的頭,被董玲扭頭躲過。心中有些酸澀,如何能讓她想起,如何能讓她在想起的時候,不怪自己。

默默解開結界,結界外的人已經耐不住性子了。結界一開,首當其沖的就是墨陽,上來就準備給元青一拳,可惜落空了。

而一邊的董玲,在元青解除結界的同時看到一只大‘松鼠’豎着毛發沖向了元青,元青卻只是輕輕一側身就躲開了。定情一看,那只大‘松鼠’原來是墨陽。

“墨陽,你為何要打元青”插起自己水桶腰,就差作水壺裝了,即使并沒有打到元青,也如小雞護仔似的心切,毫無原則可言,連董玲自己都不知為何,等發現時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

見董玲這态度,墨陽摸了摸自己圓潤的肚子嗤笑了一下,慢慢走進董玲,低下頭,将自己那雙豆子一樣的眼看向董玲。

“念憶,你很好”說罷,毫不留戀的轉身便走。

一旁的元青見此,臉上露出了深思,片刻後豁然開朗,原來,他,也發現了。轉身走向一旁發呆的董玲,擡起手,輕點她的鼻子。

“醒醒,墨陽那厮已經走了”

“啊、哦不好意思,都不知道那家夥是什麽意思”

“嗯,我也不懂,還未來得及當面對峙,真是可惜”口中說着可惜,可元青卻是笑着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後悔。

回過神來的董玲,聽到元青溫柔的話語連連擺手“不用了,我信你”幾乎有些急切的語氣,深怕元青不信她一般。

說完,又覺得太過急切,讓她有了絲羞澀。

“剛才你那樣的守護我,我,很開心”對于董玲氣走墨陽的舉動,他很是開心。

“沒有啦,是墨陽太過分了,我們是好友,應該的,應該的”只是好友嗎?這個理由連自己都不能說服,可是倆人才見第二次面,還能有其它的不同嗎?

元青因為董玲的一句好友陷入了沉默,董玲有些糾結,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不該的話惹惱了他,頓時有些無措。

良久,元青摸出腰間的長笛,放于唇邊,吹起了上次和董玲初遇的曲子。笛聲清脆,曲子動人,而吹笛的人卻眉頭緊鎖,像是有無盡的哀愁無法訴說,讓董玲有種想伸手抹平的沖動。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這樣做了。

放下手中的笛子,元青神情有些激動,她,想起了嗎?

可是随後眼神又恢複了暗淡,看她那如小鹿般驚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元青知道,她還未想起。她的外貌雖然變了,可是自己卻能看到她的靈魂,她的靈魂還未蘇醒,還在沉睡。

果然是自己太着急,心切了,此時的她怎可能想起,明明還只是一絲神識支配的肉身而已,雖然像,但卻不是。摸摸袖中的東西,雖然不想,但是只有這個辦法了。

是她看錯了嗎?那谪仙一般的人怎會露出那麽卷狂的眼神,深深的,像要把人吸進去,好危險,好可怕。

自己,還能信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賣萌求收藏~~可是~我不會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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