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49 章 ☆、49chapter重逢在即

可能因為幸運剛殺完人,滿身煞氣未退。被幸運篤定的眼神盯着,王建軍覺得自己後背竄起一股涼意。這女娃看我跟讨債似的,娘的,我沒欠她什麽吧。

別這麽窩囊,王建軍心裏給自己打氣,她要殺我就不會救我,沒人閑的蛋疼做這種無聊事。強作鎮定的開口,“我可不認得你。”

“你真的是王建軍?”

王建軍暈了,這疑問的語氣是怎麽回事,敢情她之前是诳自己的嗎。

果然,幸運的下一句話證實了他的想法,“原來真的是你,我只看得眼熟,還對不上名字呢。”頓了一下,“能說出你的番號嗎?”

呦喝,還質疑起我來了,王建軍頗為好笑的看着幸運,這會他也不覺得這女娃滲人了,“你從哪得知我的名字的?”

“你的番號?”幸運很執着的又問了一遍。

算了,大人不跟小人計較,王建軍已經可以猜到她必然跟自己有什麽聯系,遂痛快的報了番號,“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娃娃。”

一樣的,果然是他,幸運心裏燃起了希望,張口吐出兩個字,“蕭懿。”

“難怪了,那冰塊居然會跟你說的這麽詳細,”王建軍想了想,他以前咋不知道蕭懿還是這麽喜歡自報家門的人呢,“他讓你來的?”不會吧,蕭懿什麽時候學會使喚人了。

幸運別開了視線,“不是。”

他的錯覺嗎?這女娃咋有點想哭的意思,莫不是——?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在舌頭上滾了半天,最終還是被他咽了回去。

“你啥時候見過我的?”王建軍絞盡腦汁回憶了半天,也沒記起來有幸運這麽一號人。

“在XA,我是在遇上白牛那會跟你們失散的。”

好吧,他完全想不起來,那會死的人那麽多,哪裏記得一個小屁孩,“那你現在是……?”他可沒那麽自戀認為女娃千裏迢迢就是來投奔自己的。

深呼吸了幾口氣,在這裏遇見他們,說明首都基地的可能性降低了九成,這幾乎是最後的希望了,幸運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道,“你這裏,有沒有叫幸闊海的人?”

王建軍人粗腦子不粗,發現她緊張的手都在抖,再看看她的年紀,對啊,剛才還沒注意到,這眉眼真是有些相像的。

忽然間豁然開朗,王建軍哈哈笑了起來,拍拍幸運的肩頭一副長輩的口吻安慰道,“放心吧,小丫頭,你爸爸媽媽都好好的,走,跟叔叔一塊回去。”

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下來,幸運兩腿一軟差點跪倒。

一把撈住了幸運下滑的身子,王建軍更加肯定了,人的大喜大悲可做不了假,不由得調侃,“剛才殺人的時候也沒見你喘過大氣,這會怎麽腳軟了。”

翻了王建軍一個白眼,幸運推開他自己站好,“可比某人好多了,差點成了狗糧。”

“你這丫頭,沒大沒小。”嘴裏責備着,王建軍臉上可笑的開心,不容易啊,總算有個異能者了。

“連長,她是幸闊海的女兒?”悍馬車晃晃悠悠的在一條土路上前行,警衛員扭頭看看靠在後車窗旁的幸運,真的挺難想象,一個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孩居然下手殺人那麽決絕。當然,也不是說他覺得不好,只是,怎麽說呢,男人心中總是覺得女人一般都處于被保護的一方吧。

“這下好了,老幸總是念叨他的寶貝女兒,我們都想着你早就死了,”王建軍也很高興他們能一家團聚,“娃娃你了不起啊,一個人走了這麽遠的路。”

幸運沉默着,她很高興馬上就要見到父母了,但是,又不想回答王建軍的話。

因為說起來,就會牽扯到一個人,讓她想着都心痛的人。

“連長,她怎麽回事啊,上了車就一聲不吭,見自己爸媽都不高興嗎?”警衛員不解。

“哎。”一向大大咧咧的王建軍居然嘆了口氣,一巴掌拍在警衛員後腦瓜子上,“別多事。”

“連長,莊裏着火了!”正在駕車的人猛然喊了起來。

“我看,”王建軍搶過警衛員腰上別的望遠鏡大跨步走到駕駛位邊上,“王八羔子的,趁我不在打我們的‘野食’。”

警衛員看着咬牙切齒的王建軍只想哭,其實他很不想在這種緊急的時刻吐槽,可是……連長,我們是軍人不是土匪。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一直靠在後面的幸運突然站在王建軍身邊急切的問道,跟爸媽的相見近在咫尺,幸運經受不得一點意外。

“提速提速,奶奶個腿的,”看着火勢從莊裏燃起,王建軍也急了,雖說莊裏的人也有幾把槍,可還有七八個老弱婦孺呢,“那幫龜孫子,就會搞這種龌龊事。”

“我問你怎麽回事!”幸運拽了一下他的胳膊。

“這附近有兩撥跟我們一樣的幸存者,平時就會為了糧食問題摩擦。”

不用王建軍多說,聊聊兩句已經說明一切,幸運的猴爪已經套在了手上,冷冷的問了一句,“那兩撥裏有你認識的嗎?”

“沒有,你怎麽……呃。”王建軍話到一半就斷了,好吧,他是不是該讓那些人自求多福。

幸運猜到對方肯定沒有異能者,不然另外兩家怎麽撐的下去,再說,就是有,敢傷害爸媽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抱着狙擊槍,幸闊海冷靜的透過瞄準鏡追随一個擎着自制燃燒瓶的人,扣動扳機,“砰。”

那人應聲而倒,手裏的燃燒瓶落在地上。

幸闊海眉頭皺了一下,居然沒有摔碎。

“快快,水呢,澆那邊。”白淨瘦弱的莫向斌站在一個小高臺上大聲的指揮着下面忙碌卻不慌亂的衆人,不時的扭頭看着大門處,“磊子要堅持住,軍哥他們應該一會就回來了。”話是這麽說,他心裏卻不敢肯定,王建軍他們已經出去兩天了,如果不是遇到了麻煩,他們是不會在外面過夜的。

趙磊舉着一根改制的木棒,一頭包上了鐵皮凸着十幾根長鐵釘,把一只擠進來的喪屍腦袋拍的稀巴爛,嘴裏喘了口粗氣,“沒事。”只是胳膊有點酸麻。

這大門裏面都釘上了大大小小的石頭,為的就是怕被喪屍抓爛,可是兩邊的圍牆都是倉促用麻袋和亂石堆起來的,已經有幾只喪屍搗爛了麻袋之間的縫隙往裏面鑽了。他一個人要顧着十幾米長的圍牆,想不累都不行。

莫向斌看着火越燒越大的勢頭愁眉,這幫人也太黑心了,居然用鮮血引得喪屍過來,還是不是人哪。

周圍是茂密的樹林,那些人狡猾的藏在樹木後面,幸闊海被大片的樹葉遮擋了視線,而且,他沒有幾顆子彈了。

燃燒瓶接二連三的從門外飛進來,其中一個好巧不巧的就砸在趙磊的腳邊,濺出的油脂刷一下就沾上了他的褲腿迅速燃燒起來。

趙磊顧不得突如其來的疼痛,挪動身子把兩只摸進了小半個頭的喪屍捅了出去,才來得及撲打腿上的火。

那油脂裏不知道放了什麽,粘在身上怎麽都撲不滅,短短幾秒鐘趙磊的腿上已經燒傷了一小片,心裏一急,趙磊一把扯開半截褲腿使勁的擦。

“白癡。”莫向斌及時看見了趙磊的自殘舉動,抓起一包打濕的土就撲了上去,瘦弱的身子直接給壯實的趙磊撞倒在地,連人帶土一起壓了上去。

還好只是沾上了一點點,濕土一壓上去火就滅了,可是趙磊卻咬緊牙關頭上汗珠猛冒,手都拿不穩木棒了。

小心的撲掉趙磊腿上的濕土,巴掌大的一片燒傷已經被趙磊擦的血肉模糊,上面黏的濕土跟血肉混在一起看的莫向斌直皺眉頭,“你個傻大黑粗的,這玩意能用布擦嗎,你不想要腿了。”

“後面,喪屍。”趙磊抓着木棒站了起來。

“我來。”莫向斌奪過木棒朝着喪屍猛砸,直把它敲的頭顱盡碎嵌在牆上,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氣,他打小就身子骨弱,幹一點重活都能直不起腰來。

“你幹嘛?”劈手拍掉趙磊把喪屍往出推的手,莫向斌猛翻白眼,“就堵在這兒,你推出去不就給下一個喪屍挪地方了。”

愣了一下,好吧,他承認自己沒想過,拿回木棒,“後面去,我來就行了。”

“等一下。”莫向斌從裏面幹淨的衣服上扯下一條來裹住趙磊腿上的傷,這會也顧不得上面還沾着土了,“你可把眼睛放亮了,要是這地方沾上喪屍血你就完了。”

知道他是為自己好,趙磊點點頭,“我記得了。”一路上磨難不斷,藥品早就用完了,腿上火燒火燎的疼痛提醒着趙磊,受傷跟累贅是劃等號的,他不能讓莊裏再失去一個戰鬥力了。

不只是這些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就是老人和幾個婦女也不停的從莊後的井裏打上來水交替着送到前面,這也是他們從早上堅持到現在的原因,齊心協力。

再次撂倒三個人,幸闊海心裏一沉,沒子彈了。換上手槍,他抽出彈夾看了看,只有15顆,視野不清還不知道能不能打中。哎,都快山窮水盡了,希望王建軍快點回來吧。雖然他知道就算回來也改變不了這一現實,可總能渡過這一次危機吧。被這些人設計堵在莊子裏,幸闊海心裏真是窩着一股氣。

近了,近了。王建軍攥着望遠鏡的手裏都急出汗來,那群狗·日的王八羔子,居然弄了一大群喪屍堵住了莊子的大門,這老天爺的眼睛都讓屁給熏了嗎,前面一個變異藏獒,這邊一個喪屍圍城,怎麽倒黴的都是自己這邊。

眼見着還有一百多米的路,悍馬的車身劇烈的搖晃了一下,一串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傳進了車上每個人的耳朵。

這群龜孫子,居然給他來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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