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48 章 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

秋葉和她大眼瞪小眼,從嘴裏蹦出幾個字:“手不酸麽?”

辛晚趕緊把徐時瓒的手臂移開。

徐時瓒配合地松手,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顯得咄咄逼人的反倒是秋葉了。

“你和我出來。”秋葉瞪一眼辛晚。

辛晚心虛地蹭幾下鼻子。

徐時瓒想跟着一起去,遞出去的手又被辛晚推開。

觸到徐時瓒馬上就要流露出來的不可置信的難過,辛晚又哄人似的碰碰他的手背:“你好好待着,明天再見好了。”

得到保證,徐時瓒卻還是不安地望過來,手卻總算沒繼續跟上了,只是用眼眸追着辛晚的背影。

他沒有親近的人,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都不需要顧忌別的看法。可是他知道,辛晚不是,她的世界裏不止有他,秋葉、白林、饴糖……甚至是馄饨鋪的老板娘都在裏面。

想要和辛晚在一起,就只能接受她的世界,融入她的世界。

他沒有辦法獨占這樣鮮活的辛晚。

徐時瓒垂下眼睑,看着她逐漸遠去的影子,手指焦慮地攥緊。

他只能日複一日地壓抑內心的願念,卻又每一刻都在受他們的折磨。

——要是能将辛晚關起來,鎖到他擡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就好了。

辛晚的世界只有他就好了。

辛晚猜到秋葉要說什麽,因此決定先發制人,她開口:“哎呀我就是和徐時瓒在一起了。”

“你……”秋葉被小師妹搪塞住了,“你”了半天不知道該罵她還是該幹什麽,拽了片葉子沒好氣地卷着。

“你但凡換個人呢?”

辛晚知道她的擔憂。

徐時瓒身份未明,往日的天之驕子現在只是遺罪未定的嫌犯。

秋葉不願意她受一點委屈或者欺瞞。

可是沒辦法了,辛晚想,她比誰都知道徐時瓒的惡劣,他曾經也說過許多次不知真情還是假意的威脅——要将辛晚殺掉。

但是救自己的時候更多。

而且不是每一條惡犬都想做惡犬的。

辛晚沒回應她,她很慢地嘆了口氣,秋葉知道她的意思,跟着拽掉了幾片葉子洩憤:“随便你随便你。”

她這樣說就是妥協了,辛晚又親親熱熱地貼上去:“謝謝師姐對我的關心,我懂我懂。”

“你要是真懂,就不至于被人親得……”

辛晚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她一臉沉痛:“不許說了。”

辛晚和徐時瓒交代不許讓告訴別人他們的關系,可無奈徐時瓒總算這“不小心”那“沒注意”的。

沒幾天白林也看出不對勁了。

他真情實感地高興——總算不用和辛晚出門了。

天知道,兩個人半個話題都沒有,實在是非常尴尬。

秋葉是最大獲利者。

徐時瓒好像已經不記得他曾經威脅要殺了秋葉時說的話,對她客客氣氣,态度好了不知多少。

“裝模作樣。”秋葉小聲和辛晚吐槽。

兩個人的身份一重又隔着一重,辛晚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以往天天強調是他姐姐的緣故。總而言之,和他親昵時總會有種渾身緊張的背德感。

徐時瓒黏在辛晚附近,靠近的親昵感讓他的不安的情緒重新回到了密閉的泡泡裏。

“出門麽?”辛晚有心和他出去走走,拽拽他的袖子。

徐時瓒自然答應。

辛晚見他答應了,将手指從他的掌心抽走。

徐時瓒:?

他垂着眼看過來。

“出門在外,不要拉拉扯扯,聽話。”辛晚踮起腳拍了下他的腦袋。

徐時瓒點頭,從善如流地接受了,接着,邁出大門的步子收了回來。

他扣着辛晚的腰,把人拖回去。

下巴撐在辛晚肩側,語氣也黏黏糊糊的。

“那不出去了。”

辛晚趕緊和他做鬥争,最後在徐時瓒怨念的目光下把人拽出去。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不是這樣的。”辛晚撿起攤鋪上的狐貍面具,給自己戴戴又在徐時瓒臉上比劃。

沒錯過他哀怨的目光,沒忍住笑出聲來,打趣。

徐時瓒扣住她另一只手,親昵地蹭蹭她的掌心,于是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都在人手裏過一遭。

辛晚捏他的臉,接下去:“我碰下你你就要把我殺了。”

徐時瓒和她直直地對望,看不出她是不是真的不高興,提出建設性意見:“那你捅回來,可以麽?”

“捅回來”這個詞實在讓辛晚想到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她撤回手,很認真地囑咐:“不要說這個了,過去的就算了。”

徐時瓒敏銳地察覺到她不大好的心情,剛想開口認錯,手指被人勾住。

他怔神。

“談情說愛不用這麽謹慎的,”辛晚自己也是個半吊子,耳垂紅着,盡力讓自己目視前方開口。

很可愛,

很想親親。

可是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徐時瓒猜出辛晚不喜歡這樣,只好攥着人的手指,轉移注意力。

和徐時瓒出門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譬如有用不完的銀子。

辛晚花錢如流水,徐時瓒卻好像有數不清的銀子,辛晚豔羨地問:“嗳,徐時瓒,你芥子袋裏很多銀子麽?”

徐時瓒沒有注意過這些,聽了她的話清點了下芥子袋,點頭:“還有很多。”

辛晚挑眉,剛要說話,掌心沉甸甸的。

徐時瓒将芥子袋放在她手上。

嘴角不自覺翹起,辛晚勾着錢袋的繩子,偏偏還要故意逗人:“這麽信我呀,我圖財,明天就背着你偷偷溜走。”

徐時瓒将她拉在原地。

辛晚茫然回頭:“怎麽了?”

他擡起手,尾指的紅繩忽然顯現,另一端勾着辛晚的。

徐時瓒的目光一瞬不瞬:“拉了紅繩的,你走不了了的。”

辛晚尾指被他的動作輕輕一顫,她安撫性地拍拍徐時瓒腦袋:“騙你的。”

徐時瓒慢吞吞的“哦”了一聲,松了點勁,讓人得以繼續走。

他聲音很輕,好像能散在空氣中:“可我不是騙你的。”

一下午逛的很惬意,辛晚回去的時候喜氣洋洋的,結果下一秒就在轉角碰上了鄰居柳嬸。

柳嬸提着竹籃,見到兩人,給他們遞出了竹籃裏的桃子。

“辛姑娘和弟弟出門逛呢?”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兩條縫,和兩人唠嗑。

“對。”辛晚怕徐時瓒說出什麽不該說的,搶先他開口。

“感情真好。我家老大老二可就煩人了。”她感慨開口:“成婚之後就鬧着分家呢。”

辛晚好奇心大,對柳嬸家的情況也知道一二,聞言順着點點頭,咬了口桃子,安慰:“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嘛。”

“你們家就沒這個煩惱了。”柳嬸見她附和,聊得更起勁:“你們姐弟感情好,我看你就算和你家新來的那個公子成婚了兩家也會常走動的。”

徐時瓒的面色一冷。

辛晚也跟着僵了臉,她讨好似地晃晃徐時瓒的手。

徐時瓒輕哼了一聲,被辛晚看着只好不說話,低頭玩劍上的劍穗。

“看我,說多了。”柳嬸也看出兩人不大高興聊這個話題,連忙找了個由頭走人:“辛晚姑娘和那位公子天作之合,我不多說了,先接孫子下學了。”

徐時瓒抿了下唇,辛晚到底沒攔住他。

“不是。”他忽然開口。

柳嬸身子都轉了半圈,疑惑回頭:“什麽不是?”

“辛晚和我才是天作之合。”他控制語序,盡量讓柳嬸聽清話裏的每一個字。

柳嬸仿佛被驚駭到了,身子都僵住了,巧舌如簧的嘴說不出一句話。

辛晚趕緊拉着徐時瓒的手臂,和柳嬸匆匆說了句:“阿瓒開玩笑的,柳嬸再見。”

徐時瓒不覺得自己在開玩笑,于是單方面的和辛晚置氣。

他的置氣沒存續一刻,因為他發現辛晚也在不高興。

“對不起。”他垂着眼睑,讓人看不出神色,只是語氣委屈巴巴的。

辛晚舒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告誡他:“我們對外是姐弟,這樣有悖人倫,不能對外說,好麽?”

徐時瓒不在乎天理人倫,但辛晚不能。

他點頭,算是應下了。

辛晚和他的唇輕輕碰了下,算是獎勵。

唇齒剛準備離開,後腦卻被徐時瓒按住了。

兩人很多天沒親近過了,徐時瓒又生疏起來,撬開她牙關的時候輕輕碰到了對方的牙齒。

辛晚嘴裏的桃子味逸散到了他唇齒間。

這個月份的桃子都是早熟的,還青澀得很,卻恍惚間叫人覺得是甜的。

辛晚意思意思推了幾下,含糊着和他交代:“不要咬到我了。”

今晚和舍友以及我發小打鬥地主來着(wx小程序),我和我舍友兩個人明牌都幹不過他(發小異地),悲!

後續我一怒之下把他踢出房間,舍友拉了她對象進來,然後我全場看着他們一對一送玫瑰花或者卡布奇諾。

輸了豆豆和感情,只有枝期受傷的世界達成!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