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63 章 兩百四十四章淩塵大婚(下)

第兩百四十四章淩塵大婚(下)

在場的人,可謂無人不認識千凰,陡然見她出現在這裏,衆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吃驚。

這群人裏,最吃驚的要說是離湮了!

這個日思夜想的愛人,他曾想過無數想見的情景,卻怎麽也想不到會在這裏相間。

他知道弑天有個女人,前段日子一起探讨,欲封魔後的也是她。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是千凰。她不是在修真界嗎?怎麽會出現在魔界,而且,兩個人離得這麽近,偏生不知彼此。這讓他的心裏,頓時生出一股酸澀,更有一種無力感。

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和弑天搶女人!淩塵不就是一個例子嗎?他聽魅姬說起過這件事,當時也當個故事聽了,如今,卻有種感同身受的絕望。

尤其是看到千凰蒼白的臉色,無神的眼睛,顯示她過的并不如表面的那樣輕松。從魅姬口中,他也或多或少地知道,千凰其實根本就不想做弑天的女人。但這又有什麽辦法呢,她無法逃離,只能被迫承受,反抗的後果,便是遭到弑天瘋狂地報複。

他又該如何呢……

魅姬和雲暖早在弑天将淩塵指給摹邪的時候,便料到他們的主上要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眼下倒不怎麽吃驚,還是在千凰出來的時候,輕輕嘆了口氣。弑天這麽做太過分了,等于是将兩人的心都踩在腳底,心裏越發同情起淩塵。

其他魔将,卻是對千凰天翻地覆的身份感到很不可思議,以前只當她是個下等魔族,即使被人推進了鬥獸場,大多都是漠視的姿态,甚至還有人看好戲,總歸是上等人對下等人的态度。弑天很少這麽正式地介紹一個女子,顯示她跟主上的關系非同一般,可見地位也非同一般。這樣,日後相處起來,未免有些怪異。

摹邪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還有一種窘迫。昔日鄙視的女人,乃至于痛恨的情敵,轉眼間成了主上的人,這日子該怎麽過啊!

景揚的心中也是苦澀難當,再見面,他已經不是昔日的魔狼,她是否還能認得他呢?他也将再沒有機會和她朝夕相處,乃至于促膝長談了吧!一切将成為過去,只能默默地關注着她……

千凰卻沒有發現下面的離湮和景揚,事實上,她只是木讷地往前走着,根本沒有心思往下掃一眼。在她看來,這大多是些無關緊要的人,昔日的景揚或許在其中,但她不認得他的樣子,此刻也沒心情去敘舊。乃至于娃娃,她也不敢過多的關注,既怕觸碰了對方敏感的神經,又怕惹來弑天的猜忌。此刻,她的眼裏只看得到淩塵,因為,今日是他的受難日,也是她的受難日。

她不知道怎麽辦,只想快點兒走了這個場,來個眼不見為淨。在這樣的場合,面對自己,對淩塵來說,也是一項折磨吧!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能麽能允許自己在心愛女人的面前嫁給另外一個男人,這對他來說,是一項莫大的恥辱。更将成為兩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到了現在,千凰真的覺得,弑天的手段很厲害,他可以不斷地制造障礙,讓兩人在無形中走的越來越遠。不是彼此的情分淡了,而是,彼此都失去了擁有對方的資格,自慚形穢,乃至于傷心失落之下,只能默默地遠離對方。因為,彼此一見面,便會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弑天啊弑天,我緣何遇上了你,有緣何與你結怨,這只怕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

待千凰走近了,弑天竟出乎意料地向她伸出了手,并主動給她騰出來一個位置。

魔神座很大,坐三個人都沒問題,在設計的時候,本就考慮到了魔神和王後,只是弑天對女人無意,故而這個位置一直空到了今天。

千凰很不想搭理他,無奈衆目睽睽,自己若拂了他的顏面,不知道他會怎樣對待娃娃。

千凰猶豫了一下,緩緩伸出了手。

他拉着她坐在在自己的身邊,彼此的衣角在腳下不可避免地糾纏着,他望向座下的魔将,嗓音響徹大殿,“不管她以前是誰,也不管你們是否認識她,這一切都将成為過去,從今天開始,她只有一個身份,就是你們的魔後!你們可以給她基本的尊敬,但我,更希望你們對她敬而遠之!”

對她敬而遠之,表面他并沒有賦予她太多的權利,她擁有的只是一個虛銜,也僅僅是弑天的女人而已。

“屬下遵命!”

底下的人齊聲回應,将震驚疑惑通通壓在心底,表現出的是絕對的忠誠。

誠如弑天所說,不管她以前是,她以後只有一個身份,他們給她最基本的尊敬,除此之外,沒有其餘的心思。

千凰低垂着頭,發現這群聲音裏,竟沒有淩塵的,心裏竟有些酸澀。弑天又說了些什麽,千凰沒有認真聽,只是面對淩塵,想看又不敢看他,她害怕看到他那雙悲傷的眼睛。

知道,弑天的一句,“拜堂開始!”,千凰才如夢初醒,繼而擡頭愣愣地看着淩塵,才發現對方一直在看自己,眼裏同樣是尖銳的疼痛,還有一種深深地無奈。

這裏是魔界,拜堂的儀式自也跟人間不同,他們不需要拜天,他們要拜的除了夫妻對拜,便只有弑天而已、魔将,們沒有父母,只将弑天當做信仰,乃至于高堂來拜。

淩塵和摹邪站在大殿中央,卻還多了連個陌生人,這是押解淩塵的兩個高級魔衛,以便在他不聽話的時候,強行執行弑天的命令。

當“一拜高堂”的指令響起,摹邪興高采烈地拜了下去,衆人驚訝地發現,淩塵竟沒有動靜。他雖然失去了行動自由,左右臂膀都挾持在兩個魔衛手裏,但他挺拔的身姿卻像一座大山,巍峨不動。這便使得獨自拜下去的摹邪分外突兀、

摹邪覺得尴尬,卻不敢獨自起身,只能斜着眼睛看淩塵。卻見對方緊咬牙關,臉上的表情堅韌不屈,他心裏忽然生出一股無力,還有些替他擔憂。希望他快些服軟,因為,弑天不會允許他如此公然抗命。

弑天發現,身邊的千凰在顫抖,放在身側的手指也無意識地揪緊了衣襟,也許她太緊張了,竟沒有發現她将弑天的一截兒衣擺也揪在了手裏。她的臉色比方才還要蒼白了,輕咬着嘴唇,像是在強力克制着什麽,但她的眼睛,卻牢牢地望住前方,裏面暗潮湧動,甚至閃爍着隐約的淚光。

弑天知道,她在看淩塵,不用看也知道,視線的另一頭,男人的目光也同樣沉痛而悲哀。

他們的堅持看在弑天眼裏是那樣的卑微和可笑,簡直不堪一擊,最重要的是,弑天心裏很不爽。為着她在他的面前,與別的男人目光癡纏,簡直沒将他放在眼裏。不過,沒關系,雖然今日的主角不是他,但是,只有他才有最大的掌控權。

弑天朝魔衛使了個眼色,魔衛門握住淩塵肩膀的手,瞬間加大了力度。

淩塵感到肩膀一陣鈍痛,甚至聽到了骨頭移位的聲音,但他不想跪。

千凰在上頭,看兩個魔衛發狠的臉色,看淩塵顫抖的軀體,也知道他不好過。遲早都是要跪的,他卻不肯認命,這份倔強,在這個時候可貴又可憐。讓她的心,也跟着疼了。

随着一聲悶響,淩塵終究跪在了地上。

千凰只覺得那細微的聲音落在自己心頭似有千斤重,讓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順着眼角流下。

淩塵的眼睛亦是濕潤的,這一跪,似乎在兩人之間布下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她為人掌控,他為人掣肘,他們的愛情還沒有開花,就已經被破壞的千瘡百孔。

直到司儀喊了一聲夫妻對拜,千凰終于支撐不住,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突然崩裂,眼前一黑,她的身體往前栽去。失去意識的瞬間,她聽到了很多聲音,認識的,不認識的,她無從分辨,只覺得有幾個聲音特別熟悉,有淩塵,有娃娃,居然還有鳳漓的聲音。

她想,她一定是被氣糊塗了,居然出現了幻覺……

千凰醒來的時候,感覺身子有點兒沉,是那種外物壓在身上的沉重,帶着人體特有的溫度。她如今的情況還有誰能親近她呢,也只有弑天而已。

意識一點點回籠,感官漸漸清晰,千凰卻不想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切讓她很不想面對,因為,弑天在親吻她。

她不想背後的意義,也不在意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她,她只感到一種深切地厭惡,在經歷白日的事情之後,她對弑天,更是多看一眼,都嫌多餘。

但她還是摸不準他的心思,因為他的舉動有別于以往的粗暴,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他的唇含住她的唇瓣,不太娴熟地研磨着,甚至開始撬開她的牙關,吸取她口中的津液。

她很想推開他,卻不想讓他發現自己蘇醒的事實,只能努力地隐忍。

但是,即使她不予以回應,他的興致也越發高昂了,似乎失去了耐心,他的動作越來越大,寬大的手掌開始在她軀體上摸索。

千凰只覺得難以忍受,像一萬只螞蟻在啃食一般,甚至讓她有種想打滾的沖動。

自從認識弑天,她從未覺得,情欲之事是如此痛苦,乃至于讓她深惡痛絕。短短的幾個月,他毀去了她對情欲的所有美好幻想,留下的只有深深地恐懼。

終于,在他的手掌伸進她的衣襟,她的身體終于失去了掌控,開始輕微地顫抖。

弑天似乎沒有察覺似地,埋首在她的脖頸,一手揉捏着她的身體,另一只手開始娴熟地解開她的衣物。

很快,一大片肌膚便暴露在空氣裏,她依舊沒有睜眼,心裏反而平靜了。

她想到了淩塵,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受到摹邪的刁難,如今的他,跟當初在青樓的時候,一樣無力,面對摹邪的粗暴無禮,只有無力承受。摹邪還會打他嗎?又是否會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畢竟,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足以激發出一個男人的狂性。

千凰想借眼前的痛苦來抵消自己的罪孽,說到底,淩塵今日之苦,都是拜她所賜。不管他此刻有沒有受苦,自己都陪他承受。

所以,面對弑天的舉動,她反而坦然了。

“我不會弄傷你的!”弑天貼着她的耳朵說道,嗓音很輕,沒有一點動怒的跡象。

千凰昏迷之後,是他将她抱回來的,她一直在睡,眼裏還不停地流淚。他并沒有那種報複的快感,也沒有冷眼看着她墜入夢魇,反而不由自主地躺在她的身邊。到最後忍不住抱住她的身體,奇跡的是,她居然沒有再哭泣,安靜地睡下了。

但他十分清醒,很久沒有碰過她的,如此肌膚相觸,勾起了他的欲望。他知道,只要他小心一點,孩子是不會有問題的。畢竟,這個孩子在腹中便表現出驚人的生命力,可見也是奇跡頑強地。

更因為,這一刻,他特別想擁抱她。在他看來,今日的婚事,代表着她很淩塵的正式結束,他也宣布了她的身份。他掃除了她身邊的男人,也向他人宣告她的所有權,從某種意義上,她已經完全成為了自己的人。

擁抱自己的人,又如何不讓人心動。

千凰根本不理會他在說什麽,她的思緒開始飄遠,

生平的種種,如走馬觀花般閃過她的腦海。

恍然覺得,她早已卸去了當初的純真,盡管外表依然年輕,心裏卻已經千瘡百孔,只留下了滄桑和疲憊,她覺得好累好累,這一切,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呢……

千凰想要摒棄感官,終究還是在雙腿被分開的時候,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她不是木頭,她有血有肉,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見她閉着眼睛默默流淚,一點兒聲兒也沒有,卻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悲傷。弑天竟沒有勉強她,忽然發現,他有些見不得她流淚。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方才見她鑿睡夢中哭泣,他的心情也跟着受影響,如今清醒得時候,又忍不住流淚,讓他更加不舒服。

弑天離開她的身體,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想了想,自己也躺在了她的身邊。一條被子蓋住兩個人,這種感覺竟讓他覺得很好,不禁在被子抱住她的身體,嗓音依舊霸道,卻少了一股冷酷,“今日的事情,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只要以後,你別惹我不高興,我便不會為難你。淩塵的手,我只插手到這裏,具體如何,看他自己的造化。但是,你們以後是不能再見面了,否則,他的命,真的到頭了!”

說完這句,弑天便不再說話,也閉了眼睛。

她的頭便在他的下巴處,他忽然發現,她身上的香氣很好聞,即使到了魔界,她身上的香,仍舊帶着陽光的味道,靜谧,柔軟,醉人,雖然這是與他的截然不同的氣息,卻一點兒也不讓她讨厭。

仰或是,糾纏了這麽久,早在不知不覺習慣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追究,因為有的事情,想明白了,未必是好,不如怎麽舒服,怎麽來,反正,在這裏,他是霸主。他說一,便無人敢說二,她也不可以。

他只是想讓她聽話,她聽話,不就什麽事兒也沒有了麽!

聞言,千凰沒有什麽反應,只睫毛微微顫了一下。

原來,只要她揮劍斬情絲,他們便是安全的。

如果這條路注定是孤獨的,為了不傷害別人,她寧可一個人痛苦……

夜晚來臨,淩塵一個人坐在床榻上,新房布置得很精致,淩塵卻沒有看過一眼,眼神迷茫而擔憂。

白日,千凰昏厥,弑天接住了她,丢下一句婚禮繼續,便抱着千凰揚長而去。

天知道,那一刻,他心裏是恨着弑天的,第一次,對他效忠的主上産生的質疑。

自己可以為主上抛頭顱,灑熱血,因為主上賦予了他生命乃至于今天的地位,但是,他不應該将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不将自己當人看。乃至于讓他和心愛的女子倍受煎熬,相愛不能相守,更将兩人的愛情撕得粉碎。今日看千凰昏厥,他的心揪成了一團,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抱走,而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一切都那麽糟糕。

在胡思亂想之中,等來了摹邪,他似乎喝了點兒酒,推門進來的時候,步子有些虛浮。

敏銳的淩塵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酒氣,眉頭微微蹙起,這個蠢貨是喝了酒來壯膽麽?

摹邪一步步靠近,淩塵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了,終于在他還剩十步的時候,尖聲喝止,“站住!”

這一聲似乎将摹邪驚醒了,他止住了腳步,略顯混沌的眼神稍稍清醒,望住淩塵,眼露癡迷。

清醒得時候,顧及太多,故而喝酒壯膽,仍舊被他一句話喝清醒了。終歸是放在心尖上的人,總是不由自主地将他的話當做命令。

何況,如今的淩塵已經恢複了記憶,氣勢更甚,他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那麽驕傲,那樣淩厲,連毒舌的功夫都那麽讨人喜歡。他不去管自己是否堕入了愛的盲區,反正,喜歡上他,他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可愛。除了,對自己不夠好。

“塵,你要是不像我過去,我就不過去,只要你高興就好!到了今天,我多少有些領悟,從前,我的做法太激進了,做了很多讓你困擾的事情。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會改過自新。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怕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只要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如果你不高興了,我也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我只想讓你快樂,雖然這個過程可能很長,但是,我一定會努力,只希望你能試着接受我!”

事實上,今日晚宴過後,魅姬單獨找了他,跟他說了好多。他知道,魅姬之所以這樣,是為了保淩塵周全,還是說到他心坎裏去了。

自始至終,淩塵就是他想要愛護的對象,他又怎會去存心迫害他,乃至于讓他生不如死呢!在他失憶的那段日子,他對他造成了莫大的傷害,已經後悔莫及了,如今,他便不能再犯。他會用真心去感化他,雖然這真的要花很長的時間,起碼,還有一份守望。若真的對他用強了,以淩塵的性子,他好怕,自己會永遠失去他了!

愛一個人,情深之處,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就心滿意足了!

淩塵,我不在乎你心裏還有她,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哪怕是一點點……

聞言,淩塵面色鐵青,卻忍住了破口大罵。

他知道,摹邪能說出這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保全自身的機會,只要自己不去刺激他,自己就不會有事。事到如今,淩塵反倒有些慶幸了,若真的被這個混蛋玷污了,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更沒臉去見小凰!

就這樣,很好,他還有一條後路,只要耐心尋找一個機會……

見他久久不說話,摹邪心裏忐忑,忍不住悄然靠近,輕喚出聲,“塵?”

淩塵回神,就見摹邪朝自己走來,瞬間警鈴大作,“別過來!”

誰知,這一次,摹邪竟沒有停止腳步,而是徑直走到了他的身邊,居高臨下,望着淩塵那張美如夢幻的容顏,摹邪的目光分外柔和,在淩塵驚訝地目光中,蹲在他的身下,替他脫下了鞋子,嗓音十分溫和,帶着一種安撫,“塵,你放心,這一次,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勉強你。我只是,看你累了一天,想讓你好好休息!”

脫下了鞋子,摹邪将他放倒在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見他仍舊緊繃的身體,臉色也很僵硬,摹邪笑道:“你睡吧,我去外間睡!”說罷,轉身走到了外間的小榻,背對着淩塵,睡下去。

淩塵看着那個寬大的背影,蹙眉深思,心裏倒真的放松了不少。

摹邪,但願你別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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