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47 章 見識我的厲害(萬更)(1)

第百五十一章見識我的厲害(萬更)(1)

情欲過後,千凰懶洋洋地趴在瞿夜身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撩撥着他垂在胸膛的一絲黑發,眼裏閃過一抹深思。

先前千凰說自己在床上是霸王,這話到現在,應該反着說,千凰被瞿夜霸王了!

瞿夜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上手很快,不得不說,男人在這方面,真的是無師自通啊!瞿夜做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做得十分娴熟,而且,一點也沒有弄疼她。讓千凰感受做這件事是一件享受,而不是受罪。

只得一提的是,經過這次情欲,千凰的修為更上一層,由原來的元神第五上升到元神第六。不得不說,和同等級別的高手上床,效果就是明顯,貫通的真氣更加精純也更利于吸收。千凰忽然想起流殃,想到他一心一意讓自己提高修為,目标是讓自己在半年之內突破元神頂級。如今,自己也算勉強符合他的要求了吧!不知道他的修為如何,若是也達到了元神頂級,兩人若是雙休,說不定一舉可以破元神,徹底成就仙骨。不過,一想到他那張冷冰冰的臉孔,千凰就有些焉,下不去手啊!

瞿夜的手擱在她的腰上,感受着溫香軟玉在懷,他的心也跟着柔軟,覺得一直這樣過下去,也很不錯。

母後去世之後,他忍受了一千年的孤獨,那種滋味不好受,卻無可奈何。在他眼裏,妻子便如母親一般,一生只能有一個。所愛之人不能将就,寧缺毋濫。而今,他找到了這個人,便要與之厮守一生,他将不再孤獨,找回童年時失去的快樂。

千凰玩夠了他的頭發,也想好了事情,不禁擡起頭,下巴枕在他的胸膛上,望着瞿夜的臉道:“瞿夜,跟你商量個事兒呗!”

男人在情欲上餍足之後,總是特別好說話,千凰也是知道的,故而挑在這個時候說。

瞿夜就低下頭來看她,眼神很寵溺,“什麽事?”

千凰看他的眼神,柔軟得不得了,好似她說什麽都會答應她一般,但是,一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千凰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話說,一般的女人,都不會在魚水之歡後想着要遠走吧,她提出來,他會不會跟她翻臉?

瞿夜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很包容,“有什麽事就說吧,只要不是傷天害理,又力所能及,我會答應你!”

聞言,千凰稍稍安心了一點,她說的,絕對不傷天害理,他也絕對力所能及,千凰便扯着他的頭發,軟着嗓子道:“瞿夜,我要離開夜叉國!”

聞言,瞿夜的眼神倏然就冷了,語氣疑惑中帶着隐怒,“為什麽?”

要說他最不能答應的,莫過于讓她離開,他好不容易才确定自己的心意,以為會有個不一樣的未來,轉眼又要破滅了麽,他決不允許。

千凰一見他這樣就有些怕了,讓她放棄初衷又不可能,于是硬着頭皮道:“瞿夜,你別看我長得像妖怪,其實我是道門大派的弟子,此次游歷,預計三個月,如今已經出來半年了。我師父還在等我回去,我有必要回師門給他一個交代。我也不是想離開你,只是,我無父無母,師父就是我的長輩。你們夜叉國也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在外面嫁了人,總不可能一聲不吭地就鬧失蹤,不回去了吧,我得回去給師父一個交代不是。你放心,我不會一去不複返,等我忙完了師門的事情,我就回來找你,好不好?”

說到最後,千凰一邊搖着他的身子,一雙水靈靈又亮閃閃的大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千凰這樣的人,極會見風使舵,也很會利用自己的優點,更會抓住他人的軟肋。一個男人對于心愛的女人是很容易心軟的,若是心愛的女人再可以讨巧賣乖一下,求事兒,十有八九都會成功的。

千凰渾身上下都長得很好,但是,長得最好的,還是那雙眼睛,既能勾人,更能求人!

瞿夜見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就莫名有些心軟,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被一個女人吃的這麽死,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天,一切又顯得十分理所當然。但他又不想和她分開,尤其是兩人剛剛互訴真情,又有了肌膚之親,正是新婚粘膩的時候,要換了尋常人家,那是同起同卧,形影不離,猶如兩團泥巴,揉在了一起,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瞿夜沒有這麽矯情,但他心裏,為兩人畫好了藍圖,自然不想離開她。但凡是動了真情的男人,無論為人再冷酷,對于心愛的女子,也會想要長相厮守的。

瞿夜想了想,緩緩開口道:“你可以回師門,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

千凰聽到前面一句還挺高興的,聽到後面,一張小臉瞬間就焉了,眼珠一轉,忙道:“瞿夜,你不了解我師父這個人,脾氣很怪。平時就對我要求很嚴格,管的也特別寬。有一次,師門之間舉行聯姻,別派的一個師兄看上我了,想跟我結成道侶。我還沒答應呢,我師父就大發脾氣,好幾天不準我出門!你想啊,就那那麽點兒破事,他都能氣成那樣,要是知道我在外邊成了親,那還得了啊!”

千凰則想,反正玄霄又不在這兒,随她怎麽瞎掰啊,目前最要緊的是搞定瞿夜,自然是把玄霄說的越扭曲越好!想想遠在靈山劍派的玄霄,若是聽了這番話,真得氣的大罵一聲“小白眼狼!”再将她關起來不可!

瞿夜皺眉,開口道:“那我就更應該跟你去了,若他把你關起來,許久不都讓你出門,你還怎麽回來?”

千凰傻了,暗道,姑奶奶不是這個意思呀,忙不疊說道:“我師父雖然脾氣惡劣,但是對我還是挺心軟的,只要我找着機會跟他解釋清楚,他還是能理解我的。但是我師父是個很排外的人,有的話,我單獨一個人還好說,若是帶着人回去,他會覺得我先斬後奏,有恃無恐,根本沒将他這個師父放在眼裏,到時候就更不會原諒我了!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在夜叉國等我。等我解決了師父的事情,我再回來。若我把師父哄好了,說不定,我還能把他勸到夜叉國來呢!到時候,你們賓主盡歡,豈不是更好?”

最後一句,幾乎是不可能,千凰也是知道的,之所以這麽說,還不是為了增加讓她離開的資本,好安瞿夜的心麽!

瞿夜眉頭緊鎖,眼裏卻有些松動,兩人成親,能得到長輩的認可自然是最好的。再加上他又是個孝子,喜歡千凰,連帶着千凰的長輩,也是萬分尊敬的。

千凰見有戲,立馬再接再厲,“再說了,你身為一國之王,肯定有很多政務要處理,就這麽一走了之,也不太好!”

瞿夜眉頭一挑,道:“我有輔政大臣,我的太傅能幫我暫理國事!”

他怎麽覺着,這女人存心不想讓他去呢!

千凰糾結,靈機一動,見招拆招,“一般暫理的只能是小事,若是遇到大事,還得需要你這個國王來處理,否則,出了岔子,誰負責!再說了,夜叉國不是和龍宮有仇怨麽。一千年來,你們雖然彼此進水不犯河水,內力複雜,誰有說得清楚。我知道,你為了夜叉國的百姓,是不想和龍宮大動幹戈的,但是,人龍宮未必不這麽想啊!人說不定一直在籌謀,就等着你離開夜叉國,國內無人主持大局,他們就趁虛而入,就算不吞了你夜叉國,也要攪得你夜叉國雞犬不寧,你覺得呢?”

龍宮,為了順利離開夜叉國,請允許我把你抹黑!

要說以千凰的嘴皮,加上那麽一點兒小聰明,只要她想,沒什麽是說不通的,這一詭辯的功夫,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這一點,倒是說到了瞿夜的痛處,他可以不為自己,卻一定要顧及夜叉國的百姓,這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瞿夜低頭沉思,良久,才将目光轉向千凰,眼裏有一種複雜,“你真的會回來嗎?”

千凰聽得直咬牙,奶奶的,說到底,還是不信姑奶奶!

廢話不多說,千凰直接湊上去,捧着他的頭就吻了下去。貌似,實際行動對于瞿夜,還是挺管用的。

瞿夜很快反客為主,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卻是将她翻了過來,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兩人吻得快斷氣,瞿夜才松開了她,千凰氣喘籲籲,擡起眼睛望住那雙深邃的藍眼睛,伸手撫摸他的臉,深情款款道:“我這麽喜歡你,怎麽舍得丢下你,我對天發誓,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會回來找你!”說罷,千凰擡起腿勾住他的腰,一雙蓮藕般的手腕也勾住他的脖子,一種無言的邀請和勾引,笑容比妖精還要魅惑一千倍,“天還沒亮,你還有沒有興趣再來一場!”

向男人提出一個要求,勢必要再給一個甜頭,事前事後,都要關照,如此,他才能心甘情願,不至于将悶氣憋在心裏。就算發洩在她的身上,下次見面,日後也無諸多芥蒂,好散好合。

瞿夜沒有說話,一低頭,吻在她的脖頸上……

千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千凰窩在被子裏,懶得不想動,雙腿發軟,顯然是過頭了,長腿在被子裏撂了一大圈,沒有撂到一個人體,就知道瞿夜不在床上。

想起昨夜,千凰就有種感慨,為啥她接觸的男人,體力都這麽好,不是說雛兒應付起來都比較容易麽,她怎麽覺得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可憐她一把“老腰”,都要被操斷了!

瞿夜的顯然精神飽滿得很,千凰在床上沒找到他,一擡眼,人正坐在書桌上辦公呢!

夕陽的餘晖從窗外照進來,在他周圍渡上了一層黃昏色,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柔和,白皙玉潤的肌膚,絕美精致的五官,微垂着眼眸,專注于手上的奏折,修長的手指握住玉制的筆杆,認真的樣子,出乎意料地迷人。

真是個勤奮的好男人,滾得了床單,上得了廳堂,這便是天下女子夢寐祈求的完美夫君吧!

千凰看呆了,撐着下巴對着他的方向,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瞿夜擡起頭,看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犯花癡的樣子,不由得微微失笑。跟她處得越久,他便覺得她越可愛,連帶着傻傻的樣子,也那麽招人喜歡!這便是人間所說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瞿夜走過來,坐在她床邊,輕輕搭上她的肩膀,溫聲道:“要起來了麽?”

千凰點頭,忽然靈機一動道:“瞿夜,你給我穿衣好不好?”

瞿夜眉頭一動,沒有說話,千凰來了興致,哪裏肯罷休,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也不顧被子下滑,露出胸前一大片迷人春光,只管搖着瞿夜的肩膀,撒嬌道:“聽說夫妻之間,更衣梳發什麽的,是疼愛妻子的一種表現,瞿夜,你疼不疼我?”

女人在魚水之歡後,總是喜歡逮着自己的男人撒嬌,一種天性,更是一種求寵。

千凰都這樣說了,瞿夜能說什麽,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瞿夜是個疼愛妻子的好男人,她想要,他就依。

見他點頭,千凰歡呼一聲,一掀被子就從裏面跳了出來,全然不顧瞿夜的感受。

瞿夜看着眼前這具赤裸的女體,只覺得一股熱流直沖腦門,鼻子就有點發熱,好歹是有忍耐力的,又将那股沖動強行壓了下去。他是還可以要她,就是擔心她受不了,罷了,還是委屈委屈自己,免得累壞了她。

不得不說,有時候法力跟體力也是成正比的,瞿夜,在情事上,耐力真是出乎意料地好,何況,和千凰共度良宵,收益的不止是千凰,他自己也法力大增。雖然不知道這是何故,但是,想到她所說的驚喜,瞿夜又釋然了。喜歡她,自然就要信任她。

千凰張開雙臂,等着讓瞿夜給她穿衣,瞿夜從一堆衣裳裏撿起一件紅色繡淺牡丹的肚兜。

還沒開始穿,瞿夜捏着肚兜的帶子,臉色便有些發窘,這種事情,還是他千年來頭一回。

千凰有些不耐,忙不疊湊近了,拉着他的袖子道:“瞿夜,我想吃東西了,你快點好不好?”

瞿夜無法,只得拿着肚兜往她身上帶,眼睛卻垂得很低,即使纏綿了一晚上,她的美麗,還是讓他難以直視,否則,很容易擦槍走火。

千凰忍俊不禁,故作疑惑道:“你不看我,會穿歪的!”

瞿夜的手一頓,而後,緩緩擡眼,卻是掠過她的臉,看向她的頸項,兩只手在她脖子後面笨拙地打着結。

千凰看他系得吃力,不免背過身,瞿夜松了口氣,飛快地将她下面的肚兜帶子系好。

還沒等瞿夜緩口氣,千凰一下又轉過來了,一伸長腿,搭在瞿夜的大腿上,仰着頭,語氣那叫一個霸王,“褲子也要穿!”

聞言,瞿夜就是一噎,就見一雙弧度優美的小腿兒搭在自己白色的衣服上,那顏色,居然比自己的衣服還要白,光潤雪亮的,看着就讓人很有撫摸的欲望。

瞿夜覺得,給千凰穿衣服是件很考驗男人耐力的事兒,偏生,他又不得不穿。直到如今,他還得出一個結論,這女人,很賴皮。不過,即使賴皮,他也已經陷進去了,陷進去就後果就是,無論她有多麽糟糕的缺點,他都會毫無條件地包容。

瞿夜就拿起一旁的裘褲給她穿,視線随着手的動作不斷上移,到大腿根處,瞿夜盯着她白嫩嫩的大腿,就有點進行不下去。

偏生千凰又在催,“瞿夜,快點兒啊!”

瞿夜只覺得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動,就算讓他處理積壓了十年的奏折也比要給她穿衣服要來的輕松,太考驗男人的忍耐力了!

瞿夜剛要繼續,忽然見千凰的大腿上又道淤青,不由得愣住。

要說兩人在歡愛的時候,千凰身上會留下歡愛的痕跡,不過,瞿夜在床上還算溫柔,所以留在千凰身上大多是淡色的草莓印。千凰就不一樣了,在極度興奮之中,一雙纖纖素手就會化為“狐貍爪”,“瘋狂亂抓”之後,瞿夜的手臂和背上會被她抓出橫七豎八的血痕。千凰在事後看見都吓了一跳,暗道自己不知不覺下手這麽狠。

但是,瞿夜即使疼,也不會哼一聲,甚至沒在她身上展現出一點兒報複性的發洩,反而越來越溫柔。所以,在千凰眼裏,瞿夜是個好男人,尤其是在床上。

話歸正題,再來說這道詭異的淤青,那是跟歡愛的痕跡完全沾不上邊的,首先它的顏色太重,那已經不是印記,而是淤青,顯然手勁比較大,看那形狀,有些像掐痕,掐的還是一雙纖纖素手。

瞿夜皺眉,忽然擡眼看千凰,指着千凰大腿上的淤青問道:“這是什麽?”

千凰正是處于最放松的時候,瞥了一眼,也沒往心裏去,随意地說道:“淤青啊!”

“我問你這道淤青是怎麽來的?”

這一句可把千凰問清醒了,仔細看了淤青,再看向瞿夜的時候,就有些不敢直視。

她當然知道這淤青是怎麽來的,掐的呗,先前她被瞿夜推開了,她不是哭了麽。不疼哪來這麽多眼淚,沒眼淚,哪能博得瞿夜的愧疚心,不博取他的愧疚,就不能成功撲倒瞿夜。

要說這掐大腿這一招,用得多了,掐的輕了,它還沒多大作用,要想眼淚流的又多又快,那就得掐的快很準,一咬牙,兩只手那麽一捏,再一揪,見青了,眼淚也就嘩嘩了!

本來一切做的很隐秘,在床上滾了這麽久,瞿夜也沒留意,都完事兒了,這小辮子倒給他揪出來了,你說她不是找抽麽!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千凰只有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将這謊話給圓了。

千凰擰着眉,眨了一下大眼睛,故作迷茫道:“我也不知道這個怎麽來的了,也許是在哪裏磕着撞着了!”

瞿夜的語氣波瀾不驚,帶着一種讓人心虛的冷靜,“這看起來像掐的!”

千凰扁着嘴,良久,才吶吶地說了一句,“瞿夜,會不會是你在那啥的時候不下心掐的啊!”

瞿夜不說話了,抿着唇,卻低下頭給她利索地套上了褲子,而後拿過一旁的裏衣,中衣,外衣,腰帶給她一件件穿好。

瞿夜的動作并不娴熟,但是他做的很仔細,就像他每天看奏折一般地認真,還多了一份溫柔細致。

千凰以為他默認了,心裏那個歡喜。男人在做那事的時候,是最迷亂的時候,有時候做了什麽事,說了什麽話,都是一時沖動,那就是反常舉動,所以,很多過激的事情都是可以解釋的。瞿夜當時那麽沉迷,估計他也不記得掐沒掐自己了,這個黑鍋,她是扣定了!

殊不知,瞿夜心裏又是另一番光景。理智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即使在迷情之時,他心裏仍舊念着她的,他會觀察她的反應,留意她的表情。一旦她感到不适,他便會放緩動作,在她身上落下的每一個親吻都是極盡愛護,所留下的每一道吻痕都帶着他的特性,淺淡中透着溫柔。所以,像這樣一大塊淤青,絕不會是他留下的,他又怎麽舍得這樣掐她!

瞿夜也不笨,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這女人雖然愛哭,也不是想哭就能流眼淚,這些個小手段,她自是信手拈來。方才,一定是為了擠壓眼淚,所以狠狠掐了大腿。想到這裏,瞿夜反而有點兒心疼,早知道她要這樣折騰自己,他就主動一點了,如今傷在她的身上,心痛的反倒是他。

不過,這個小女人,有時候未達目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當然,這都是在無傷大雅的前提下,她無愧于天地,更不會傷天害理。所以他才能包容,反而喜歡上她這份小聰明,覺得前所未有的可愛。

穿好了衣服,千凰還不依不撓,張開雙臂,笑的燦爛又得意,“我要抱!”

瞿夜也不覺得她這麽大個人了,抱起來有什麽不妥,反正她要,他能給,就不會吝啬。

瞿夜站起身将她橫抱而起,千凰的手臂摟着他的脖子,樂得眉開眼笑。

女人為何要找男人,就是因為他能寵着你,被人捧在手心裏,如珍如寶地對待,誰說不是一種幸福呢!

兩人去地寝殿,瞿夜吩咐一聲,很快便有人上來飯食。

千凰說要他喂,瞿夜也沒多說什麽,一頓飯下來,瞿夜自己沒吃幾口,倒是将千凰的肚子撐得圓鼓鼓的。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千凰便說要回去,瞿夜有些不舍,抱了抱她,而後便站在殿前門口看着她走。

千凰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看瞿夜站在門廊上,一襲白衣在燈火闌珊的之中,顯得分外孤寂,又忍不住跑了回去,一把撲入了他的懷裏,悶聲道:“瞿夜,你要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嗯!”瞿夜微笑,伸出手回抱她,千凰又在他臉上吻了好幾下,這才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猙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那樣子很委頓,聽見腳步聲,小猙的耳朵就是一豎。回頭就見千凰千凰走了進來,小猙歡呼一聲,撲入千凰的懷裏。

小猙現在的身手也算敏捷,別看手短腳短,跳起來奔三尺高,那也是不成問題的。此刻,他身子一躍,一雙白白胖胖的手臂便精準地摟住了千凰的脖子,小短腿夾着她的腰,八爪魚一樣地纏在她身上,歪着脖子,在她脖頸上蹭着,膩歪極了,“娘親,你怎麽去那麽久,我好想你啊!”

千凰一笑,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順道拖住他的小身子道:“才一天而已,有這麽想麽?”

小猙忙不疊将頭點的跟小雞啄米,“有的有的,娘親沒聽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麽,小猙真的好想你!”瞿夜太過分了,居然霸着娘親這麽久,害他一個人在寝殿無聊死了!

千凰無語,也不知道小猙這巧舌如簧的性子是跟誰學的,一天比一天油滑,只怕再大一點,她都要鎮不住了!

仔細看了看千凰,小猙帶點兒疑惑道:“不過娘親,怎麽一夜不見,就變漂亮了?”

要說千凰,沒帶畫皮的樣子,小猙見過,帶畫皮的樣子,他也見過。此刻千凰沒帶畫皮,顯然用的是自己的臉,大樣子沒怎麽變,仔細一看,五官卻越來越趨向完美,看得小猙暗暗稱奇。

“難道娘親以前不漂亮麽?”千凰反問,将他放下來,轉移話題道:“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裏,我帶你回我的家!”

自己的容貌可以随着修為改變的事兒,一時也解釋不清,千凰也懶得解釋。

小猙先是一愣,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高興地手舞足蹈,一把抱住千凰的腿道:“太好了,娘親,我終于要出了這個無聊的鬼地方了,娘親的家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定很好玩吧!還有,娘親的師父是個怎樣的人,他會不會不喜歡我啊!”說到最後,小猙一雙眼睛緊張地盯着千凰,生怕了她說一個不字。

千凰無聊的時候,會跟他說一些靈山劍派的事情,說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師父。小猙是個機靈鬼,跟在千凰身邊久了,性子也極其像她,既會見風使舵,又極會察言觀色,理解能力那是超強的。聽千凰說的多了,小猙也隐約地知道,玄霄對于千凰是很重要的人物,換句話說,也就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物。跟瞿夜這種天生讓他無法喜歡的人不同,小猙對于玄霄,還沒見面就有些膜拜,乃至于很想讨好。娘親好像很怕師公的樣子,而且,師公的地位就相當于娘親的爹爹,那輩分可是很有分量的。能制住這麽跳脫的娘親,那是怎樣一個強悍又奇特的男人啊,小猙真的很好奇!

千凰見他難得忐忑,不由得低下身子,捏捏他的小鼻頭,道:“不會的,小猙這麽可愛,你師公一定會很喜歡你的!再說了,師公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只要你乖乖的,他一定會很疼你!”

千凰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中的奇葩了,先前在瞿夜面前,還把玄霄說成一個怪脾氣老頑固,到了小猙這裏,立馬将玄霄美化成慈愛的長輩。這兩種說法截然相反,不過,都不太符合玄霄的個性罷了!

但是,這句話對于小猙顯然十分受用,小家夥是古靈精怪,對千凰卻是深信不疑。她說沒事兒,那就一定沒事兒,就算到時候真的出了事兒,他的親親娘親也會幫他化險為夷的。

小猙的可愛之處在于,對別人可以千萬個心眼兒存着,但對于千凰,那是毫無條件地盲從!

當下,小猙便抱着千凰的脖子,樂呵呵地笑了,然後和千凰興致勃勃地讨論出夜叉國之後,令他無比向往的生活。

第二日一早,千凰便離開了夜叉王宮,她沒有去和瞿夜告別。她怕見了徒增傷感,更怕自己舍不得。事實上,昨夜就已經算是告白了,經過一晚上的沉澱,真正的離開的時候,倒也不是太難過。反正她還要回來的,憑她的修為,駕馭萬載寒鐵的飛劍,幾天就能到達東海。離別的悲傷程度是取決于距離和時間的長短,這麽一想,千凰的心情瞬間就平複了!

出了夜叉王宮,千凰便駕馭飛劍飛到夜叉島的一個荒僻處,直接将麟兒放了出來。

一路上,千凰只對小猙說要給他介紹一個人,具體也沒說清楚,只想着,兩人見了面就能明白了!

麟兒出來的時候,看着千凰,首先就是一愣,驚訝于她的容貌,又有了明顯的變化。心裏閃過某種猜測,麟兒嘆息。

小猙一見麟兒,當場愣在了原地,驚訝于他的漂亮,更驚訝于他的靈慧。

這人十四五歲的模樣,一頭銀發長及腳踝,閃耀如九天銀河,眉眼精致,膚白如雪,額頭的朱紅印記閃動着火焰般的光華,頭上頂一對犄角,玉雪可愛,說不出來的輕靈絕美。他的外表如此年輕,眼睛卻有着成年人特有的沉穩,偏生那樣安寧,如一朵開在深山裏的百合,寧靜而含蓄,讓人看了很舒服。

察覺到某人的視線,麟兒也盯着小猙,這小家夥短手短腳,卻白白嫩嫩,如紅葡萄般大眼睛,鼻子小小,嘴巴小小,精致而可愛。視線落到小猙頭上的赤色獨角,麟兒嘴角浮起一縷善意的微笑。原來是一只赤猙妖獸,麟兒自己便是上古兇獸中的一種,自然也了解赤猙妖獸,同為兇獸的一只,有多麽兇狠。且妖獸不比上古靈獸,上古靈獸天生具有靈性,存一顆善念之心,赤猙妖獸,以生性嗜殺最為出名,因此,也是各路道家争相擁有的戰鬥坐騎。

不過,他此刻的樣子,倒是絲毫不顯兇相,反倒如人類的小娃娃一般,天真可愛得緊,想來被千凰教化,也不比初生時那樣殘忍嗜殺。

麟兒便安了心,在小猙撲過來的時候,彎腰抱起他的身子,凰兒喜歡的東西,他自當珍視。

小猙摸了摸麟兒銀色的發絲,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在麟兒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一個亮閃閃的口水印,小猙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轉過頭,大刺刺地問千凰,“娘親,這個小美人是誰,好漂亮啊!”

對于美人,小猙跟千凰一樣,是從來不吝贊美,也不吝揩油的,這卻是跟千凰學的,而且學的那叫一個十足。

千凰有些無語,話說,這死小子好色的毛病是跟誰學的呀!

麟兒看着眼前的奶娃娃,又看看不遠處眉宇糾結的千凰,微微失笑,只覺得小猙跟他剛認識的凰兒,十分相似,看着自己兩眼發直,偏生這麽古靈精怪。愛屋及烏,麟兒對小猙瞬間好感倍增!

千凰走過去,二話不說地就将小猙扯下來,嚴肅道:“以後不準對麟兒這麽又親又摸的,否則,姑奶奶揍你!”說罷,還惡狠狠的握了握小拳頭,千凰對于什麽都可以很大方,唯獨一樣,她小氣得要命,那就是男人!

小猙很郁悶,“為什麽?娘親的美人不就是我的美人麽?”

聞言,千凰一下子炸毛了,一把拉過麟兒,對小猙道:“娘親什麽都可以和你分享,就是美人不行!”

小猙很無所謂,攤開手掌道:“只要是娘親看中以外的美人就行了麽?”

千凰剛要點頭,就聽得小猙繼續爆出一句,“那我以後也要找個像小美人這樣的,親親摸摸!”

千凰聽得渾身汗毛直豎,忽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死小子不知道陰陽相配,簡直公母不分啊!千凰便走過去,握住小猙的小肩膀,教育道:“小猙,你要找個美人親親摸摸,乃至于滾床單,娘親都不反對,前提是,得找個母的。母的知道麽?那就是胸前有兩坨肉的,下邊不帶把的。你要是實在不了解,你就脫光看看,要是身體構造跟你一樣,那就是再美,咱也不要,知道嗎?”

小猙點點頭,歪着頭問道:“為什麽?”

千凰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否則,你會斷子絕孫的!”

小猙又問,“什麽叫斷子絕孫?”

“一腳踢爆你的小雞雞,你也能斷子絕孫!”

聞言,小猙臉色一吓,忙不疊身手捂住褲裆,一張臉紅了白,白了又紅,良久,才堅定道:“小猙不要被爆小雞雞,小猙以後一定要找個母的!”

千凰這才摸摸小猙的頭,點頭道:“小猙乖,娘親再教你一句,以後,凡是娘親說的話,都要矢志不移地相信,就算別人說是錯的,你也一定要堅定我是對的,知道嗎?”

在千凰的意識裏,自己的教育無疑是最成功的,哪裏會有錯誤!

小猙點頭如搗蒜,他對千凰自是深信不疑的。

麟兒在一旁聽着,渾身冷汗直冒,凰兒,你這樣算不算誤人子弟,但是,仔細想想,她的效果真是出其地好,至少,小猙的性取向瞬間就正常了!

可是,接下來,小猙就盯着千凰,那目光,連千凰都被看得毛毛的,看了許久,小猙終于總結出一句,“娘親身上有兩坨肉,所以,娘親是母的,娘親也很美,以後小猙可以找娘親滾床單麽?”

這話語說的十分天真,但是小猙真的很喜歡和她親近。

千凰被逗樂了,自也沒将他童真的話語放在心上,打趣般地說道:“等你長大那天再說吧,你現在這麽短手短腳,抱得動我麽!”

麟兒也笑了,小孩子童言無忌,卻十分逗趣!

小猙就撅着嘴,人家可是認真的,又見麟兒笑的如花燦爛,小猙不免上前,拉拉他的衣擺,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笑臉,道:“我叫小猙,哥哥叫什麽名字?”

既然是娘親喜歡的人,自己也是有必要讨好的!

麟兒剛要開口,千凰卻搶了先,“他叫麟兒,不過,你不應該叫他哥哥,應該叫他爹爹!”

聞言,被驚呆的不止是小猙,連麟兒也愣住了!

反應過來,小猙首先開口,臉色那個糾結,“娘親,麟兒這麽年輕,叫他爹爹會不會很奇怪!”

心裏想的卻是,多個爹爹,多個人管,他才不要呢!

千凰聳了聳肩膀道:“沒辦法,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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