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的大霧便在此時升了起來,他以為自己可以擾亂蛆蟲們的方向感,也能讓人臉蛹失去方向,不再往前推進,然而不是,那些人臉蛹是喪屍與蛆蟲相互碰撞,而産生的二次變異物種,它們的方向感,不止靠感覺,還靠視力與聽覺、嗅覺等。
而書生的異能等級太低,這些人臉蛹是三級物種,書生的大霧對它們不起作用。
人臉蛹繼續朝着方村過來,好似方村裏,有讓它們為之執着的東西般,就連外頭蹦跶着的數名異能者,都無法吸引它們,路過異能者時,它們只有稍許的掙紮,但旋即,便被活人更多的方村給吸引了,調轉人臉,繼續往方村而來。
方村的村口,還被留在外面的幸存者們,吓得瘋狂的大叫着,看着那些人臉蛹身下被碾壓碎裂的土塊,衆人就吓得渾身抖,個個求着讓蘇酥給他們開門,放他們進去。
然而,蘇酥還是不!
她擰着眉頭,雙手平擡,兩只手心中銀光大盛,往方村而來的人臉蛹便被凍在了原地,只是瞬間,那些渾身被凍僵凍麻的人臉蛹,便是又開始往前爬,爬爬爬,在蘇酥的攻擊下,它們的行動非常的緩慢,但依然有頭人臉蛹特別堅強的壓到了壕溝邊上。
有碎裂的土塊,被推倒進了壕溝,長勢茂盛的變異灌木叢們,伸出尖利的綠刺,卻是難以戳穿這頭人臉蛹的表層,金剛等人幹掉了手裏的人臉蛹,急忙去攔快要壓到了壕溝邊上的那頭,堪堪将這頭人臉蛹給弄死在了壕溝邊上。
但是這頭剛死,那頭已經跌進了壕溝裏,壓垮了許多簇的灌木叢,盡管這些灌木叢想要努力戳穿這頭人臉蛹的表層,然而事實證明,它們只是徒勞。
“行了,放火燒試試。”
看到這裏,蘇酥覺得這次這個危機,明顯已經升級了,這不再像以前那種小打小鬧的,全靠變異灌木叢便能解決的那種程度了,她聲令下,拿着梯子靠在土牆上的衆人,便是拿着個大勺子,揚手往外丢雞油。
土牆上的衆人,不分男女,不停的往外丢着油,這很考驗臂力,因為他們的雞油必須丢得很遠,不能丢到壕溝裏面,免得把好不容易長起來的灌木叢給燒死了。
待得桶子裏的雞油都丢幹淨後,便開始了丢火把,火把上綁了布條、幹草類的易燃物,丢出去,落在雞油上面,晚風吹,便是大片的火燃了起來,人臉蛹在大火中毫無損,依舊往方村而來。
方村裏,每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這樣高防禦的生物,簡直前所未見,他們似乎找到了點兒末世之初的那種驚慌之感。
然而再換個角度來想,這火雖然燒不死人臉蛹,但是能燒死蛆就行,免得灌木叢被人臉蛹給壓着,那些蛆會爬過壕溝,再爬進方村裏來。
異能特種兵們,該殺人臉蛹的,還是在繼續殺人臉蛹,後面又有幾頭人臉蛹跌進了壕溝裏,雖然壓壞了不少的灌木叢,但是它們行動笨重,也很難從壕溝裏爬出來,這樣也更方便異能特種兵們殺了。
約是忙活了半個小時,所有那些被柳傳風引來的人臉蛹,都被摁殺在了壕溝裏,方村付出了點兒不小的代價,犧牲了大片兢兢業業的灌木叢,取得了這場戰役的最終勝利。
空氣中,飄着雞油的香味,混合着烤蛋白質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雖然經歷了這樣場難搞的戰事,但這會兒個個都挺餓了,于是瞭望塔上的皮哥吆喝了聲,召集古惑仔們回去炒了幾大鍋子的菜,給大家當宵夜吃了。
但是這般緊張的氣氛,依舊沒有從方村衆人的頭頂上散去,人們在吃宵夜的時候,所思所想所講的,都是這些人臉蛹。
人臉蛹不好殺是定的,柳傳風他們這回引的人臉蛹也不多,雖然這回他們将這些人臉蛹全殲滅在了方村外面,可是壕溝裏的變異灌木叢毀了不少,連着村口那線的灌木叢,幾乎全廢了。
“我覺得,把這些人臉蛹的殼剝下來,可以貼在土牆上面,或者想個什麽辦法,塊塊的結起來,這種材料那麽堅硬,築牆還是不錯的。”
蘇父說着,他現在拉着嘎子,兩人蹲在槐樹下面,手裏各自拿了個碗,邊吃着夜宵邊讨論着那些在外面石化了的人臉蛹,聽聞蘇父這樣說,嘎子想了下,搖搖頭,舉着筷子比劃道:
“那些人臉蛹,最大的也就輛面包車那麽大,它們的殼很不平整,都是彎的,雖然十分堅硬,但是不好做牆面,你得把這些硬殼打碎了才行,但是打碎了的硬殼,就是碎的,也起不到防禦的作用。”
別說以他們現在的力量,應該要用什麽辦法才能把那麽堅硬的人臉蛹殼給敲平整,就是敲平整了,又用什麽東西來把他們築成座牆?所以嘎子覺得蘇父的想法很不錯,但是這個人臉蛹殼卻是很不好弄。
“那怎麽辦?我覺得這是好材料,放着不用實在怪可惜的。”
蹲在槐樹下的蘇父搖頭,臉上是副遺憾的表情,嘎子嘿嘿的幹笑了兩聲,表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這樣片熱烈的讨論聲中,皮哥讓人用籃子裝了不少的飯菜,從瞭望塔上吊下去,送給了外頭擔驚受怕了這麽久的幸存者,雖然蘇酥明令禁止這些人進入方村,但既然這些人能大難不死,送點兒吃食給這些人,也沒人說什麽。
外頭的人,自然是感激涕零的,雖然他們躲在這大門口的石橋上,日子過得很不好受,睡覺也只能輪流躺在大門邊上睡,但在這樣個世道,還有口吃的給他們,已經是很不錯的了,更何況方村日三餐,外加宵夜,也沒少了他們的。
于是便在方村門口熬着吧,白天晚上不停的掃蛆,飯食用水,都會有人裝了籃子,從瞭望塔上給他們吊下來,這便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