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7 章 大結局

四個人也沒有在意女子臉上的煩躁,乖乖地在臉上一抹,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俊逸的臉更顯本身氣質,與四名女子的貌美程度正好相襯。金色長裙女子向四個人的臉上各看上一眼,評價到,“看着舒服多了。”又看向淩璆,“淩皇,打來打去太麻煩了,現在我們人數相當,實力相當,不如直接一招定勝負?若是我們贏了,您歸我們獸神族處置;若是我們輸了,我們四人魂祭冰神柱。當然,您可以選擇一對一,我們也不介意。”女子淺笑,面上淡然。

淩璆還是溫潤的模樣,“不知四位聖女封號?”

“荁。”金發長裙少女。

“蓂。”藍發長裙少女。

“棪。”紫紅長裙少女。

“莜。”粉藍長裙少女。

每說一個,淩璆面上就凝重一分,“早就聽聞四位聖女已不再參與族中事務,不知今日怎還會現世?”這四位皆是以植物為封號,卻是不世出的天才人物,向來不參與獸神族之事。

莜靠在椅背上,“淩皇害得我們四位的徒弟如今魂飛,我們要是不出來讨個說法,大陸上的人未免也覺得我們獸神族太好欺負了不是?”點點額頭,“她們四人還是我們四位守護神選定的繼承人,就這麽沒了,你說是不是很可惜?”粉色大眼就那麽看着他,好像只是單純的詢問,可是身上的氣勢毫不收斂。

淩璆也知道談判是不可能了,背後一個手勢。一個長老放出一片雪色漩渦,“攝魄,我們上。”紫紅色的攝魄虎就躍上去張開血盆大口。棪抓住火炎烯的手腕,防止他因為攝魄虎移動太快而跟不上。紫紅色火焰從虎口中噴出,雪色漩渦被沖碎,盡數被攝魄虎吞沒。嘹亮的鳳啼聲響起,金焱越過兩人向淩璆一方人而去。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長老同時出手,一樣的黑色圓盤擋住金焱的侵蝕,“棪,回來。”蓂開口。攝魄虎自主向回來的地方飛,蝙蝠翼帶起一陣狂風。

淩璆一方,八人組成七芒星,淩璆處于中心。在繼承皇位之前,這幾位長老和淩璆是一個團隊,這個團隊的成名絕技就是七芒星融合技,無團隊可出其左右。融合技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絕對大于二。淩璆對于融合技自然是信心滿滿,不肯一口應下的原因就是因為荁太過淡定,沒有一絲畏懼之意。對于四大獸神族,千百年來從不出世,連獸神族居處都不甚明白,在世人眼中是個徹徹底底的迷,就連這北凝南夜之皇也只略微多知曉一些,很是忌憚。四大獸神族,火族,都是擁有守護神的世族,秘寶秘術自是讓他不敢輕妄。

棪勾唇一笑,“各位可別接着掩藏實力了。”

話音一落,八人的身影變得虛幻,四人立于獸身之上,四人背生雙翼懸與空中,組成八芒星的形狀。女子上空出現不屬于大陸上形态的花朵,妖豔絕美,男子上空出現自身虛幻的影子,四個獸身變得虛幻,融入上方的花朵之中,八道光彩沖天而上。淩璆一方是籠罩八人的的一束光彩。天空變色,一面是耀眼的陽,一面是清冷的月。宮裝金發女子,手中握着金色權杖,額間是黑寶石的裝飾,權杖之上也是黑色裝飾;黑色長袍男子,雙手後背,黑色長發披散。兩人淺笑對立,各自擡手,黑金交織的光芒向凝聚的一道光芒而去。那道光芒透過毫無壓力地吞噬七芒星的光輝。不帶聲響的侵蝕掉七芒星的中心,任由虛弱的七位長老向下墜落。天空還原。八道光芒瞬移,落于皇宮之內。注視這戰場的淩軒淩羽回身,七位長老躺在一旁,面色蒼白,已是脫力的狀态。

棪上前一步鞠躬,“此番并不是故意傷你,我代芊雪菱向你道歉。”

“是我們欠她們的,還是我們的不是。”淩軒還是溫雅地笑着。

“汀,”荁輕喚,“北凝太子,鳶尾樓如今是汀在掌事,汀會留下來幫助你穩固勢力,這是我們的歉意,還請不要推拒。至于冰神柱,秋和殇已經将裂痕補全,支持冰神柱的能量可以支撐千年,你不用擔心。”

“多謝。”

“既如此,我們便回去了。”四道光芒向皇宮邊的懸崖下而去,剩下四道光芒向不同方向而去,整座皇宮變回冷清。鳶尾樓一方的人都開始撤離,一場對戰沒有傷害到無辜的人,也是萬幸。

“皇兄,我去把禁衛軍撤回來。”淩羽拿起令牌,退了下去。

汀對着淩軒微微行禮,“太子殿下有事盡情吩咐。”

淩軒扶她起來,“你擅長什麽?”帝王之術,在于平衡之道,善于用人。赫連沁那樣身邊的人,怎麽會普通,只是不知有多厲害。

汀一張小臉毫無表情,“殿下只需要把事情交代下來,奴婢會辦好。”

“那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淩軒看向天空,“你有什麽建議嗎?”

“選妃最容易牽制朝堂勢力。”

淩軒苦笑,他也知道,只是不想,“用其他的法子吧,”也該給北凝重新洗牌,那些大家也不能太嚣張,“你能留下多久?”

“殿下的事情完結就是奴婢離開的時候。聖女不希望還有人觊觎獸神族。”

一切都走到終點,淩軒覺得自己很想傾訴,“芊丞相是否安好?”他知道父皇做的是錯的,可是有什麽辦法,他羽翼未豐。他對皇位本無意,淩羽又擔不起這個擔子,連躲都躲不過。

“安好。”

北凝皇淩璆逝,太子淩軒登基,六皇子封塵王。北凝國進入混亂時期,南夜表面平靜,兩國相安無事。

彎月懸在空中,泛着冷光。

靠着走廊柱子的火炎烯看見進來的冷夜荀,揚起手中的酒杯,“要不要喝一杯?”還是笑得妖*孽。

“這幾天還沒喝夠?”冷夜荀坐在石凳上。火炎烯頭發散亂,目光渙散。

“我沒找到她的魂。她什麽都沒留給我。”火炎烯頹廢地靠着,閉上眼就是她墜崖的那一幕,他念了她那麽久,現在一點點念想都沒有留下,她其實才是最心狠的人。心口心髒還在跳動,帶着她身上淡淡淺香,“荀,我一直覺得你是我們四個人中最幸運的。芊雪蕊死在冥熙影面前,又等了十多年重新在一起;冥熙辰和言依舞帶着信念找對方,沒有一點線索,苦苦的熬;我,她一直就沒有打算接受我;你嘛,才喜歡上就忘了,想不起來起碼找回來了,沒有傷心的時候。”

冷夜荀給自己倒一杯酒,“你錯了,哪怕你一直很傷心,我也很羨慕你。你的回憶裏起碼有甜蜜有憂傷,我的記憶裏只有被遮蓋的虛影。你知道我最怕天黑嗎?只要天黑,我一閉上眼,那些虛影就一個一個蹦出來,我怎麽都看不清楚。我知道那些記憶有多重要,卻想到頭疼還是不行。我那時候想,只要讓我看到那個人是誰,哪怕只是一眼,我也願意用我的命來換。可是不行,它就一直折磨着我。現在我也還是沒有想起,只是有了她,不再痛苦了。”忘了不是就好了,該受的怎麽都逃不過。

心口一陣疼,“我收回我所的話,”手掩在眼上,“其實,她們還在。”篤定的語氣,冷夜荀疑惑,火炎烯搖頭,“你們三個太鎮定。我不了解那對兄弟,荀,對于你,我還是了解的,赫連沁要是有事,你的确會冷靜,但不會殺了淩璆就罷手,你不在乎那些人有沒有參與,也不會放過他們。荀,說到底,我們骨子裏都是冷血的人,在乎的就只有那一個。”心疼的更厲害了,像是要從胸腔中蹦出來。

自己的确是個冷血的,一開始對于父皇皇兄還顧忌血脈之情,可是,她一出現,血脈之情也漠視了,之所以沒有出手,不過是因為沒有觸到自己的底線而已,“記得幾年前的冰雨嗎?”

“記得。”

“那天你有沒有見到一個閃着紅色的心形冰?”

手無意識捏着心口的衣服“怎麽?”

“沁托我問一句,‘你将那顆心放哪了’?”冷夜荀想起赫連沁的話,那顆心,真是一場跟天進行的賭局。

“我哪裏都沒放。”捏着胸口的手用力,骨節分明的手變得更白。

冷夜荀第一時間蹙眉,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看着火炎烯,“烯,你跟我說實話,我不會做你不願的事。”

火炎烯突兀地狂笑,指着胸口,“你不是問在哪嗎?那天我把它放在我心髒的位置了。我那時就覺得我是在妄想,覺得能留下她的氣息永遠陪着我也好,我就幹脆放在心裏,這樣除非我死了,不然那顆心也不會離開。你覺不覺得我已經瘋了?我有時候都覺得我自己是個瘋子。”別人都說飲鸩止渴,他這樣不是嗎?從遇上她,他就一步步變了。以前他只覺得活着無聊,不無聊了,卻一直抓不住想要的,他這樣究竟算什麽?

冷夜荀又倒上一杯酒,遞給他,“這場賭局,你贏了。等成神了,去找她吧。”

火炎烯懵了,“什麽意思?”

“那場冰雨是芊雪菱封心時所下,那顆心,确确實實是芊雪菱的心,對你的那份情誼都在那顆心裏。這是攝魄冰虎族的能力,和記*憶(之*鎖是一個道理,不過是掩了施法者的記憶,賭地是心裏的那個人會如何對待那顆心。芊雪菱在你身邊的時候并沒有找到,所以灰心,心結難解。沁想着既然我都能突破記憶(之&鎖想起她,說不定你也是個例外,便托我問問。”感嘆似得探口氣,“誰曉得你會放在心裏。芊雪菱已經去進行神之傳承最後的考核。你繼承了火神考驗後直接去神界找她吧,可不能考驗失敗。”

火炎烯愣愣的點頭,聲音帶着哽咽。“謝謝你。”讓我還有希望。他本來都打算放棄了,連詐死的招數也用上了,他當然明白她不想見到他的心思,他也覺得累。聽到自己還有機會,他覺得自己好像又有動力繼續努力了

“是你自己給自己的。去吧,這次是真的,她不會躲你了。”火炎烯真的是他們中最苦的,芊雪菱只知道推開他,沒給他機會,能堅持下來不容易。這個世上,你以為為了他好,卻忘了問,他願不願要不要那樣的好?“我也要去進行考核了。神界見。”

你會遇到更好的。

更好的與我何幹?我只想要眼前這一個。

大抵,愛情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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