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10 章 :流言

“昨天夜裏,我喝多了。”劉九陰笑着,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仿如一個無害少年。他還問:“我沒對你做壞事吧?”

撄寧虛驚一場,方才放松了些,悶聲答:“沒有。”

她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接着道:“趁着現在外頭人不多,你怎麽來的,就怎麽走。”

劉九陰則是突然伸手,将撄寧攔在門框邊,一轉先前無害的模樣,壞笑道:“看來你也并沒有那麽讨厭我是不是?不然昨夜你也不會任由我在你這裏睡下,還如此貼心,給了我一床被褥。”

“你想多了。”撄寧警惕地看着他,冷聲冷氣,并不願與之多言。“快走吧!”

“還真是鐵石心腸啊。”劉九陰收了攔在她身前的手,微側了身,卻又窺視了她一眼,見她仍是冷着臉,他便索然無味地轉了話題,“罷了罷了!我倒有一事不明,想問問你。”

撄寧這才正眼瞧了他,問:“何事?”

“我聽說你是主動向太後提出想拜官任職,太後才準你到五兵營的。”劉九說道,“一個女兒家,即便是想光耀門楣,在儀鸾司順其自然發展下去,總能有個好去處,你為何這麽着急?”

“誰不想早早拜官?”撄寧斜睨了他一眼,說得一本正經,“早早拜官,家裏也好,自己也好,我有這個機會,為何不主動争取?”

“可我昨兒還聽說,你是公主李令月安排在儀鸾司的人。”劉九陰饒有興致地看着撄寧,眼底滿是探究。

“聽誰說的?”撄寧有些意外。

按說她和李令月之間的事,是不該有外人知道的。

“太子。”劉九陰輕巧地告訴她,“昨夜與太子喝酒,他說的。”

太子如何會知道?

“是公主李令月親口告訴他的。”劉九陰看出撄寧的疑惑,有意向她透露此事。

撄寧更是一驚,李令月為何要告訴太子這件事?為了保護她,還是有旁的心思?

就在她不解之際,劉九陰突然興嘆,“真是可憐人啊!”

“你說誰可憐?”撄寧不禁問。

“你啊。”劉九陰說道,“做公主李令月的人,終歸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與其如此,你還不如做我的人。”說着他洋洋得意、信誓旦旦,“做我的人,我可保你家門永興、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意下如何?”

“何為做你的人?”撄寧譏諷地笑了一下,“是做你的棋子,還是做你的女人?”

劉九陰笑得無羞無恥,想也不想便答:“你若願意,都行。”

他如此沒羞沒臊,撄寧多瞧一眼都覺得不恥。

“你想做前者,還是後者?”劉九陰渾然不覺,更是湊近一步,滿臉戲谑之意。

“都不做。”撄寧握着劍,陡然橫在他脖頸前,發狠道:“滾!”

劉九陰笑了笑,雖一點兒也不怕她,但還是後退了半步,漫不經心丢下一句,“防着些李令月,她可不是什麽善主。”

說罷,他終于退了出去,離開了。

撄寧暗嘆一口長氣,眉宇卻微微皺了起來。

劉九陰提醒她的話,防着李令月,定然不是無端說說而已。但不知,作為血親姊妹,李令月會否格外有情?

即便劉九陰今時不提醒她,對這個問題,撄寧也是存有懷疑的。

昨兒白間,她感到過姊姊對妹妹的虧欠之意和愛護之心,也感到了姊姊對妹妹的保留。更何況,依着李令月平素裏的行事作風,她的确不能完全信任她。

現在劉九陰又這麽說,她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卻說劉九陰從撄寧屋裏出來時,黃庭鈞正出門如廁。

黃庭鈞才剛将門打開一道縫隙,驚見一貌美公子從撄寧屋裏出來,忙貓了腰窺看。待看清這位貌美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劉十三郎劉九陰之時,他更是大感驚異。

一向風流的劉十三郎,曾與卓撄寧傳出過斷袖之交的劉十三郎,這個時候從卓撄寧屋裏出來,莫不是在他屋裏待了一晚上了?

看來,斷袖之交确有其事!

而不僅是黃庭鈞,中壘營還有不少旁人看到過劉九陰。事後幾人湊在一起,加之黃庭鈞添油加醋,沒事也就變有事了。以至于馬钊等人都忍不住到樊鵬琨跟前提及此事了。

他覺得義憤又煩悶。

“真沒想到,卓校尉竟是這樣的人!”他又氣有失望。

樊鵬琨在聽幾個弟兄談及此事的時候,就一直皺眉不語,終于聽得馬钊做下這樣的論斷,方才擡眸,堅定地看了他道:“黃校尉說出來的話,咱們能信?”

“可我早上确實見着那個劉十三郎了。”有人道。

“是啊,早前在錦茗齋,兩個人還那個那個了呢!”有人舊事重提。

樊鵬琨立時站起身來,冷聲道:“卓校尉不是那樣的人!”

“樊隊正,”有人不高興了,“我們知道你平素裏與卓校尉接觸得多,卓校尉待你也不薄。但這種事,有就是有,任是你再不想承認,那也還是有。”

樊鵬琨想了想道:“那也是他的私事!我們沒有資格議論……”

不經意擡眸,他陡然看見,撄寧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着他們,神色極是肅然。

撄寧方才走近大家,一邊鄭重道:“若非親眼所見,那便不是事實。”

衆人一驚,忙都站起身,低垂着頭站好了。

“有人居心叵測,壞我名聲,難道看不出來嗎?”撄寧已來到他們跟前,“我與劉十三郎,不過是朋友之誼。昨夜他在我那裏喝醉酒,留宿了一宿而已。別人可以懷疑我,我重用的你們這些人,不應該懷疑我。”

衆人皆感羞愧。

馬钊第一個開口道:“卓校尉,是我們糊塗!”

“是啊!是我們糊塗!”更有人拱手,請求道:“還望卓校尉大人不記小人過,莫往心裏去。”

只要自己的人不疑自己,撄寧心下也就放松了些。但她知道,此事定還會往外傳,傳得沸沸揚揚,讓她難做人。

她心裏,其實很煩。

她簡直恨死劉九陰了。當然,她更厭惡黃庭鈞。

此等小人,卻原來是打一頓不夠他受用的……那麽,就別怪她把事情做絕,不給他留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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