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決到底是個物件,還是封印咒語,《萬般封印》中并沒有記載,如何輪流執掌封印決,書中也沒談起。
封印鬼族,保證人鬼殊途,是一件大事,當然不會輕易的記載在一本書中。
蕭疏想,一旦有人拿到封印決并破解了,整個世界有可能再回到蠻荒時代。
在青丘山的蠻荒域裏,沈悅看到過魔神祖奇的日志,從內容來看,祖奇雖然基本統一了三界四地,囚禁人族、仙山和魔族的高手,卻沒有過懲治鬼族的記錄,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麽,還不得而知。
原因可能有兩個,一是,鬼族始終處于中立狀态,不與魔神為敵,魔神也就沒有必要懲治鬼族,二是,魔神從來就沒有去招惹鬼族,他可能知道,一旦解除鬼族封印,可能就無法控制。
這些也就是蕭疏的猜測,至于真正的原因也許只有當年的親歷者知道了。
封印決是頂級封印術,書裏沒有記載,蕭疏也不可能學會,而掐算封印需要法陣的配合,蕭疏只有學好所有的法陣布局後,才能真正去學掐算封印。
他現在能學的就是一般的封印,這種封印是一對一的,而且僅限于對付異類,對于人族來說,并不起什麽作用。
可以說,這是最底層的封印術,也是最為實用的,蕭疏覺得自己短時間還是可以學到些皮毛的。
……
蒼翠山,青龍殿內。
青遠眉頭緊鎖,眼睛瞅着東南角的一根石柱發愣。
鐘堯和折丹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見青遠始終沒有說話,他們也就是相互對望了一眼,分坐兩旁不言語了。
他們都知道青遠的特點,思考問題時,不習慣別人打擾,只有等着他發話。
“今天,叫兩位師弟來,是有要事相商。”青遠終于把目光收回來,轉向了鐘堯和折丹他們。
“天君師兄,你有什麽事就說吧,看看我折丹能不能出一份主意。”鐘堯沒有說話,折丹急急地說。
青遠沒有立時搭話,目光轉向鐘堯。
鐘堯輕輕欠了欠身,微微一笑說道:“讓天君如此難以拿定主意的一定是大事,你且說說,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一分。”
天君輕輕舒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前幾日,人君師弟曾經建議過,讓這些新來流波山的弟子去歷練一下,我想讓他們這些天就去。”
折丹一聽,急急地說道:“天君的話正合我的心意,大華山華蓋派的那個叫巫馬洛的弟子,倒是有身蠻力,勤快得很,但修行仙術只靠蠻力是學不好的。看他這樣子,一時間難成大器,出去歷練歷練也好。”
“人君師弟,你的意見呢?”青遠等折丹說完,問鐘堯道。
鐘堯看了身旁的折丹一眼,轉向青遠,說道:“要是單論這些弟子的資質來說,的确不如人意……”說着,鐘堯略停,接着說道,“來自姑兒山桑拓派的方愚勤,就像的名字一樣,是夠勤快的,但愚笨得很,武功修為充其量也就是個丹體境,為什麽能來流波山,裏面應該有很多故事。
“要說那個堂庭山靈鵲派的女孩倒是夠伶俐的,但武功修為一般外,還懶惰得很,更是刁蠻,整個蒼翠山都快放不了她了,十多個監事和使者都曾到我這裏告狀……”
“如此說來,人君師弟也同意讓這些新來的弟子到外面歷練歷練了?”青遠突然間插話打斷了鐘堯的話。
鐘堯一怔,然後一笑,說道:“想必天君有什麽事要說吧?我們前幾日還說,看着時機再讓他們出去歷練,天君怎的現在就提出讓他們離開流波山了?”
青遠沒有立時說話,看了折丹和鐘堯一眼,思忖半晌才說道:“他們已經破解了仙術秘籍。”
“不會吧?”鐘堯很是吃驚,“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們竟能解開了仙術秘籍封印之謎了?”
“你們說的是誰呀?什麽仙術秘籍?”折丹一頭霧水。
“我說的是桃花崮鳳君閣裏被封印的仙術秘籍。”青遠說道。
折丹蹭的一下站立起來,瞪着眼睛看看青遠,又看看鐘堯,說道:“怎麽可能?我們傾盡仙力,用了近百年的時間都無法解開的封印,會被那兩個十多歲的少年解開了,天君不會搞錯吧?”
“是啊,天君,兩個少年如何用短短的幾天的時間解開鳳君閣秘籍的封印呢?”鐘堯雖然沒有站起來,可眼神裏還是帶着幾分懷疑。
“怎麽會搞錯呢?我這些天一直在觀察在桃花崮的他們……”青遠說到這裏停了停,接着說道,“他們這些天在鳳君閣裏呆了很長時間,很快,那個女孩就會隐身術和低空禦空術了,要說這些可能不會來自鳳君閣的秘術,可那少年為躲避朱雀的攻擊而設置的血咒結界一定是來自鳳君閣的秘術,不容置疑了。你們說,他們是不是已經破解了無字書的封印之謎?”
折丹慢慢坐下了,和鐘堯對望了一眼說道:“那血咒結界是當年鳳君獨創的法陣,确實應該藏在鳳君閣的無字書裏的了。”
從折丹那裏得到了答案,青遠又看向鐘堯。鐘堯點點頭,但沒有說話。
“所以,我們必須将他們調離流波山,否則,他們破解的可能不單單是鳳君閣的無字書了……”青遠欲言又止。
“對,對,就以歷練為名,趕快把他們支走算了,我們流波山清譽別毀在這兩個少年手裏。”折丹說道。
青遠沒有說話,而是看着鐘堯。
鐘堯看看青遠,又看了折丹一眼,才說道:“我倒是不贊成現在就把他們支走。”
顯然,鐘堯的話很出乎青遠的意料,青遠眉頭一皺,看着鐘堯說道:“怎麽說?”
“天君是否想過?我們傾盡仙力,用了百年的時間去破解鳳君閣的無字書之謎是為了什麽?不就是鳳君閣的藏書容納了流波山近一半的仙術秘籍嗎?如果我們把這兩個少年支走,我們會再次失去破解鳳君閣無字書的機會。”鐘堯說道。
“鐘堯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折丹忽然改變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