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國,甚至整個華夏央國都響當當的武學大派被人打了,本身就是很丢人的事,何況,打人的人就是沖着丹青派去的,說是打的就是丹青派。
雖然只是丹青派的青衣弟子,阿冷還是義憤填膺。
不過,他也只能過過嘴瘾,烈風境的錦衣弟子都被打成那樣,他一個泛泛地青衣弟子又能怎樣。
這種事的确令人生氣,你在猖狂也不該沖着丹青派來。
蕭疏生氣的同時,感覺這事不這麽簡單,明着和丹青派過不去的人肯定有來頭。
青衣弟子如此,被打的錦衣弟子當然不會就這麽過去,第二天,蕭疏上山打柴時,就看到四個錦衣弟子氣沖沖地下山去了。
其中兩個的功力都在烈風境以上,在丹青派也算排的上號的。
這次,蕭疏在于天峰上只是呆了小半天就背着一捆柴草回來了,走過麒麟別院時,聽到裏面傳來喧嘩聲。
他走進去看,看到的卻是一大早就下山去的那四個錦衣的慘象,四個人都有傷在身,而且各個傷勢不輕,其中一個丹體境的錦衣弟子竟被廢去了功力,成了一個廢人。
麒麟別院已經炸了鍋,所有的錦衣弟子都已集結院子裏,手拿寶劍,要下山去找膽大妄為的家夥算賬,為這些被打的錦衣弟子報仇,為丹青派掙回臉面。
正有幾個錦衣弟子想走出麒麟別院,鶴峰走了進來,一頓呵斥,攔住了要去山下尋仇的錦衣弟子。
他說,丹青派不是街頭上的混混,做事沒有門規,即使要去找回顏面,也要弄清前因後果。
鶴峰話音剛落,昨天被打的一個錦衣弟子就把被打的事說了一個遍。
他們三個本是下山去天水都買些日用品的,不成想,下山不久,就看到一夥人擺設擂臺打擂招人。
這本不幹丹青弟子的事,可三個錦衣弟子看到擂臺兩旁挂着的宣傳條幅就來了氣。
左邊是“”拳打問天雄霸華夏“”,右邊是“劍敗丹青問鼎青丘”。
你說拳打問天派,沒人計較,因為問天派已經被滅了門,即使有活着的,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去打擂。
可氣的是“劍敗丹青”,幾乎就在青丘山山腳下,在丹青派眼皮底下,肆無忌憚地侮辱丹青派。
三個錦衣弟子氣不過上臺打擂當然是情理中的事,結果,人家一個人連戰三人,劍不過幾招,拳不過幾路,就被人家打敗了。
就這樣還沒完,為了羞辱丹青派,那人竟将已經落敗的歐陽宇幾乎打成了殘廢。
昨天被打的錦衣弟子剛說完,今天那個被廢去功力的錦衣弟子強撐着身體說了,他們四個錦衣弟子剛才的經歷。
他們也是聽了氣不過才去山下打擂的,他去了以後,才發現,設擂的人中竟有他鎮上的一個潑皮無賴。
這名錦衣弟子當年就是受不了那個潑皮無賴的欺淩才到青丘山學藝的,他學藝所成後,曾經回到鎮上教訓過那個潑皮無賴。
潑皮無賴不敢再生事,鎮上也就安寧了一些日子。
可沒想到,這個潑皮無賴竟成了什麽無極門的弟子,而且功力深厚,錦衣弟子沒堅持多長時間就被打倒在地。
潑皮無賴并沒就此放過了他,殘忍地廢去了他功力,還着實羞辱了他一番。
聽了兩個錦衣弟子的話,鶴峰的面色陰沉,雙拳緊握,他說了句,誰也不能輕舉妄動,他請示掌門師尊後,再做處理。
他安排人給受傷的錦衣弟子療傷後,就走出了麒麟別院。
蕭疏回到青草堂,去廚房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過了中午,青衣弟子在阿冷的安排下都去忙自己的活了,青草堂安靜下來。
蕭疏是錦衣弟子,他不去,阿冷不會給他分派活,而且今天下午,應該是錦衣弟子習練功法的時候。
又等了一會兒,蕭疏換上他原先那身青衣,走出了青草堂,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他,他一個人向山下走去。
他的身影剛隐沒在山林中,兩個身影就從路邊的山林中走了出來,一個人是懷竹,另一個是鶴峰。
“他還是去了。”鶴峰望着下山的山路說。
“他應該去的。”懷竹淡淡地說。
“他會不會惹事?”鶴峰看着懷竹問。
“他不去惹事,別人也會來惹他的,他給我們青丘山帶來不少事了,這次給丹青派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他能行嗎?從那些受傷的師兄弟來看,山下的這個無極門各個身手了得。”鶴峰擔心地說。
“不用擔心,這個小子敢于冒險,但又不做沒把握的事。”懷竹看了鶴峰一眼說,停了一會兒,他望向山路,像是自言自語說:“你們提丹青派也就提了,幹嘛還提問天派?”
“掌門,你說什麽?”鶴峰沒明白懷竹的意思,問了句。
“沒什麽,”懷竹轉向鶴峰說道,“你去問問天靈,這個無極門是哪裏冒出來的,為什麽到我們青丘山下搞事。”
鶴峰應了一聲,飛身下山去了。
懷竹看着鶴峰消失在山路的拐彎處,輕輕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看來,這小子走不了,青丘山不會有安寧的日子了。”
……
距離青丘山幾裏遠近的龍盤鎮上,一塊開闊的場地上,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在場地的中間設置了一個木制的臨時擂臺,擂臺四周彩綢飄揚,擂臺前的兩根木柱上挂着兩個條幅,左邊寫着“拳打問天雄霸華夏”,右邊寫着“劍敗丹青問鼎丹青”。
擂臺的上擺着九把椅子,中間的椅子上坐着一人,黑衣罩身,一個鬥笠上挂着黑紗,沒人能看到鬥笠下人的面容。
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像一尊木雕泥塑。
他的兩旁坐着八個精壯的男子,各個滿臉橫肉,眼裏精光四射,從面相來看,這八個人的功力匪淺,就好像,他們功力太強大了,随時都能沖破身體,洶湧而出。
八個人表情相同,似笑非笑,眼睛望向同一個方向,而且眼睛的眨動都是統一的,好像他面前有個人正指揮着他們眨動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