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73 章 好戲上演

蕭疏這才發覺,他又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這是不該有的表情,也許苗隐從他的笑容裏窺視到了他的心裏所想的點滴信息,他立刻眨了一下右眼,露出了一個壞笑,說道:“我在想,太蔔大人太美了。”

“你一個小屁孩,就想這些,長大了一準不是一個好人。”肖晴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圓了,怒氣沖沖地說。

“難道你說,太蔔大人很醜嗎?”蕭疏笑着說道。

“胡說,我什麽時候說師父醜了?”肖晴一聽急了。

“我說太蔔很美,你卻我胡說,不就是說太蔔很醜嗎?”蕭疏不緊不慢地說。

“你,你胡說,我是說……我……”肖晴急得不知一時說什麽,拔出佩劍,就要來懲戒蕭疏,卻被苗隐伸手攔住了。

“你學過掐算之術?”苗隐目光灼灼地看着蕭疏,聲音裏透出一股威吓之氣。

“掐算之術?也許吧,不知太蔔大人怎麽知道的?”

蕭疏還是那副表情,不驚不動,他也沒有像永戈一口否定,其實這種回答就是模棱兩可的,不會傳達出什麽真實的信息,反而比立刻否定,留有更多的玄機。

“你在不知不覺地轉移別人的目标,這是掐算師慣用的隐藏之術,你說不是嗎?”苗隐灼灼的目光始終都沒離開蕭疏的眼睛。

“這就是掐算之術嗎?這個,本公子無師自通的,用不着太蔔大驚小怪,還是說吧,你如何處置我們?說過多,也沒什麽意思。”蕭疏對苗隐說話,卻朝肖晴露出一個壞笑。

“師父,你看他!”肖晴看到了蕭疏的表情,又急了,剛離開的玉手又握在劍柄上,大有把蕭疏碎屍萬段的架勢。

“他說得也對,一個要死的人,說多了也無益,”苗隐再次制止住了肖晴,冷冷地說,“郡主不是要看他如何悲慘的死去嗎,何必急于一時?”

“師父,要給他選個最慘的死法。”肖晴銀牙緊咬,恨不得要把蕭疏一口口吃掉。

“一定會讓郡主解氣的。”苗隐一笑,又看了蕭疏一眼,轉向身邊那兩個還是瑟瑟發抖的青丘國侍衛,“先你們兩個吧。”

那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像是明白了苗隐意思,哆嗦着說:“太蔔大人不是答應我們,只要我們說真話,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我是答應過你們,但我怎麽知道你們說的話是真話呢?”苗隐冷笑着說,“我想,青丘國國主優柔寡斷,做出這種出格的事,還有情可原,可不是還有那個天靈在嗎?他怎麽會派你們這樣的軟骨頭來我們蓋餘國呢?”

她說着,又轉向很久一言未發的肖澤說:“苗隐所料,國主以為如何?”

“哈哈,太蔔大人說的是,”肖澤哈哈大笑,随口應道,“不管他們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我只是想盡快知道詭煞陣的妙處,太蔔大人別等了,快展示一下吧。”

“好,苗隐這就做。”苗隐應了一聲,目光掃過那兩個青丘國的侍衛。

兩個侍衛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往後退去,可後面有段毅,他們無路可退了。

“就他吧。”苗隐指了指身處左側的青丘國侍衛說,“只要你能活着從這詭煞陣裏出來,我一定給你一條活路,我這次說得是真話。”

段毅揮了一下手,立刻有兩個虎騎軍的軍士架起了那個青丘國的侍衛。

侍衛拼命掙紮着,但無法逃脫,被兩個虎騎軍架着扔下走廊。

那個侍衛發出一聲慘叫,穿越淡藍色的光影,掉進詭煞殿底部。

如此高度,對于一個國主府侍衛來說,并不會造成多大傷害,很快,他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驚恐地看着四周。

“是那洞裏還有別的什麽東西嗎?”肖澤盯着下面,問道。

“國主不必着急,好戲就要上演了。”苗隐微微躬身說道。

肖澤這才不說話了,一雙圓眼目不轉睛地盯着詭煞殿底部的青丘國侍衛。

很快,那個侍衛有了行動,他在慢步向後退縮,身體抖得厲害,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前面的一個洞口,雙拳緊握,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他快退到後面的牆壁上了,忽然驚恐地回過頭去,然後一個蹦跳離開了身後的洞口,動作很倉促,顯得很狼狽。

從那人的動作和驚恐萬狀的樣子來看,他的身後的洞裏也出現了什麽東西,可站在走廊上觀望的蕭疏卻什麽也沒看到,只有黑洞洞的洞口。

那名侍衛跳離那個洞口,卻落到另一個洞口旁,他還未站定身形,卻再次慘叫了一聲,跳離了那個洞口,動作更加狼狽,腳下不穩,跌坐在地上。

此時,他所處的位置大約在詭煞殿底部的中間位置,他忙不疊地站起來,躬身,緊握雙拳,來回轉動着身體,瑟瑟發抖地看着前後左右,嘴裏還在摻雜不清地喊着什麽。

最終,蕭疏還是聽出來了,那名侍衛在喊,“滾開!滾開!”

蕭疏仔細看了看下面,除了那名侍衛之外,什麽也沒有,可從那人的動作來看,他的四周都有東西,而且都在慢慢向他逼近。

“滾開!”那人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右拳在空中劃了弧線,他差點兒跌倒,他還未站穩身形,一個轉身,又揮出了左拳,嘴裏還在喊着“滾開”。

那人就這樣左一拳右一拳,還在不斷地轉動着身體,就像處于癫狂狀态的瘋子在與周圍的空氣較真。那動作看來有些滑稽,也有些令人驚心。

蕭疏在認真地看着那人的四周,的确什麽也沒有,那些周圍黑漆漆的洞口裏也沒有出現什麽東西,他只是發現,那人在揮動拳頭時,上面的淡藍色的光線好像有些輕微的變化。

他看了看四周,沒人注意到這些光線,都在目不轉睛地盯着下面那個發狂的人。當然也有個例外,那就是苗隐,蕭疏四處張望時,和苗隐的目光遇到了一起。

蕭疏朝苗隐眨了一下眼,把目光移向還在拼命揮動拳頭的人,他的心思并沒在那人身上,他在考慮,為什麽苗隐盯着他看。

是秦池太會善于隐藏,還是苗隐太過張揚,在蕭疏的印象裏,秦池好像和苗隐并不在一個級別上。

秦池很普通,普通得進入人群都不會有人注意,而苗隐就不同了,雖是上了些年紀,容貌還是能衆壓群芳,功法更加霸道,似乎還在天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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