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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麽?”
景之槐察覺了她的異樣,順着她的視線看出去,正對着首位上的高臺。
那是四國領導人或者使者,以及六大家族與四大公會坐的地方。
光明神殿的教皇也來了,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他一身金邊白袍,微微有些發福,卻完全沒有給人敦厚之感,反而目光異樣的讓人不舒服。
“那個人是誰?”溫風絮回過神,後知後覺擡了擡下巴,向景之槐問了出來。
溫風絮正對着的方向明明有好多人,但景之槐偏偏好像知道溫風絮的目标一樣,她看了眼那個手捏骨扇的男人。
男人一身氣質華貴,在一群人之間,更有着顯而易見的慵懶。
這個人,她還真見過。
“我還以為你會知道,這個人就是北大陸玉召帝國現任的帝上,江九淩。”
聞言,溫風絮微微一愣,到來了些興趣,“跟九淩山有什麽關系嗎?”
為什麽會偏偏叫這個名字?
九淩山是南大陸一處極有名的仙山,但景之槐并不知曉她的意思,她搖了搖頭,“都說這位帝上是北大陸的人,跟九淩山應該沒什麽關系,就是個名字而已。”
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過于天馬行空,溫風絮失笑搖了搖頭。
九淩山,是她母親風知意的故鄉。
幼年時,母親曾帶她到過九淩山的山下,但始終未曾踏入山門一步。
從前她只覺得奇怪,如今想來,母親大概是沒有勇氣再踏入故土。
而這一切禍根的源頭,都來自于那個自私狂妄,剛愎自用的男人,溫路涯,他殘害了風知意的一生。
“你認識他?”見溫風絮一直盯着那個人看,景之槐也忍不住問她。
她搖了搖頭,目光有些落寞地收回來,“他戴着面具,只是看起來有些眼熟。”
這話若叫旁人聽了去,只怕會覺得是溫風絮不自量力。
可她說完後,景之槐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又轉眼看了看那個高位上的華貴男人,仿佛在靜靜思考什麽。
……
就算在光明學院的修煉有所成效,白蕊也不過是區區中階靈士的實力。
臺上,辛懷玉甚至連靈獸都沒放出來,白蕊已經被打得叫苦不疊,她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兒一樣,臉上也挨了一掌,從頭到腳濕漉漉的。
就連自己的靈獸也沒好到哪兒去,四階的赤環蛇長長的身子被打得卷來卷去。
“辛懷玉,你不就是嫉妒我得到了褚江南的喜歡嗎,你知不知道,你每打在我身上一記靈力,可都是疼在江南哥哥的心裏!”
辛懷玉的身體,顯而易見地一僵。
無論她嘴上說着多不在意,也決定了要對這段感情放棄,可畢竟是認定了這麽多年的人,心裏終究還是有些在乎。
見武力拼不過了,自己的話又起了作用,白蕊開始轉攻心裏戰術,她忍着身上的疼痛,緩緩靠近辛懷玉。
開口之時,惡毒至極,“仲夏夜裏,我說我熱,江南哥哥會親自用風系靈力幫我降溫,他應該沒有這麽為你做過吧……”
夜裏?用自己的靈力幫她降溫?
……确實,從來沒有。
辛懷玉不自覺地被影響了心神。
也就在這時,白蕊瞅準了機會,眼底閃過一絲寒芒,迅速将靈力沖向她的面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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