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60 章 番外集

38·爆種流

雖然眼睛瞎了放在地球是絕症,完全沒有治愈的可能只能期待眼·角·膜移植,但好在這對于修士來說完全不算什麽。

實力強的大佬想死都很難,屍體都沒了還能靠着一點痕跡複生,次一等的就算只剩下一滴血都能爬回來。像是龐博這種情況,眼睛瞎掉了就扣了壞掉的眼球長一個出來就是了,就是修為差的需要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但這對于龐博來說也不是問題。

紫府聖地多的是奇珍異寶,他表姐的私庫裏面更多,随便拿一樣出來就夠他治病的了。

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情了,眼下龐博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青梅。

“無需擔憂。”葭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鎮定,她說道,“一切都很順利,先天道圖并不能真正對師尊造成阻礙。”

龐博:“葉子的傷……”

姜太虛道:“卿卿之所以拖延到現在……想來是好奇心又犯了。”

龐博:“???”

姜太虛道:“天地道圖難得一見,雖然帶殺,但其上交織出來的‘道’與‘理’卻是半點也不假。卿卿慣來喜歡研究這些東西,此時起了好奇心也是常事。”

他說的實在是太輕松了,好像葉凡現在面對的那不是個大殺器,而是從路邊随手撿的小石頭似的。一邊擔心一邊焦急的都有點暴躁起來的龐博忍不住問題:“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姜太虛很能理解龐博的心情,畢竟龐博境界不如他們,也敲不出來葉凡的底,在這種時候會擔心其實是很正常的一種表現。這并非是告訴他不會有事就能夠控制的,這是天地之威,境界不夠的都會受到影響,顯然龐博并沒有擺脫這種影響的辦法。

不過也沒有再多說的必要了,白衣神王拂袖掃開了翻滾的氣浪,說道:“成了。”

先天道圖被徹底磨滅,少女踩在水面上,眼睫低垂,一身氣勢正在節節上漲。

“果然不愧是師尊。”葭月柔聲細語,“之前雖被聖體詛咒阻路,但一旦破開,便是勢如破竹——”

一般人晉級,就算是底蘊深厚也就是多跳幾個小臺階而已,哪裏像是葉凡這樣,直接就從四極一路蹦到大聖,甚至半只腳都踩進了準帝的門檻——這種話說出去誰會信?就算是天生聖人這種設定也要比這種一聽就是故事的情節來的可信吧!

這哪裏還是在上臺階!!!

“不過是境界足夠罷了。又有足夠的資源支撐,就像是做好了模樣的氣球,往裏面打氣總是很容易的。”

葉凡說道,她聲音輕柔,掌中長劍還有一點浸在足下水中。她朝着弟子的方向看過來,雖然被之前的天劫搞得十分狼狽,不僅衣衫破爛,鬓發也是散亂不堪,身上還有不少的傷口,一點血液順着身體往下流。

狼狽是真的狼狽,但這也并無損于她的精神氣。或者應該說,這時候正是葉凡氣勢最為高漲的時候。她對着弟子揚劍,柔聲說道:“多年不見,葭月可願意與為師練練手?也好叫為師瞧瞧,你這些年裏頭到底長進了多少,有沒有偷懶?”

葭月微微一笑,道:“弟子遵命。”

39·課後作業

龐博并不是很想回憶那一場神仙打架,雖然早知道小夥伴很叼,但是真正見了之後——

“大佬求帶一起飛!”

葉凡沒表态,因為在這之前他已經被李泠然拎着耳朵帶回去修煉了。難得旁觀了這麽一個大場面,不快點閉關消化所得,反而還想出去玩?

慣的你!

不把作業寫完別想從小黑屋裏頭出來!!!

龐博:……

龐博:姐,你是我親姐——!

龐博:我已經不是小學生了啊,為什麽我這麽大了還有課後作業這種東西!!!

40·葭月

葭月。

太陰聖地遺孤,紫府聖地初代聖女懷雪弟子,曾經還有姜家神王為她與懷雪聖女大打出手。

紫府二代聖女,太陰體,驚豔當世的絕代天驕。

以一副廣寒圖鎮壓同輩才俊。

和她師父一樣驚豔絕倫,也和她師父一樣突然失蹤。

大概是師徒遺傳。

長大了之後就很明白當年師叔不過是在騙自己,但也沒辦法有什麽指責的話。小時候不懂,長大以後就懂了當年師父為什麽要離開。

也明白自己不能跟上去的原因。

身上背負着的血債必須要有人去讨還。

鼓起勇氣和師叔坦白了,卻意外的得到了諒解。

“那麽驚訝做什麽?我與你師父都知道你遲早會有這一天的,葭月,無需愧疚,早在你師父決定收下你的時候,我們便已經做好了這一天的準備。”

“血海深仇,不可不報,你如今已然已經明白了,便去吧。”

“紫府永遠是你的歸處。”

原本還在憂愁要怎麽從北鬥去紫薇,卻被告知當年師父帶着自己走的傳送陣還能夠使用……走的時候是孤身一人,因為并不想牽連其他人。

如果成功了的話……那就聯系師叔吧。

懷抱着這樣的想法,葭月奮鬥了十多年。距離當年的慘劇時間還短,太陰聖地的痕跡還沒有被完全磨滅,她以太陰遺孤的身份讨回了血債,重建了太陰聖地……還得到了祖先的遺物人皇印。

那一瞬間,突然悲從中來,淚流不止。

葭月對于幼年時期的事情記憶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但這并不代表她不會痛苦。她還依稀記得溫柔的母親,還有可靠的父親,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親人……但現在……舉目望去,回首蕭瑟,秋風裏。

這世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流淌着太陰血脈的遺孤。

師父……我真的……再也沒有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這樣的痛苦伴随了葭月好幾年,她嘗試對着師叔傾訴……但是完全做不到。

親密度不夠,所以很多話都說不出來。她能夠全心全意的信賴師叔,卻沒辦法将心中最隐秘的悄悄話對師叔說。這時候唯一想到的就只有師父,但是師父……師父呀……

這種心情到底是是在心中沉澱了多久呢?一聽到師父的消息就回到了北鬥,還沒站穩就聽到師父要嘗試破除聖體的詛咒……一直在疑心是自己在做夢,一直到被一掌拍飛出去的時候才算是醒了神。

葭月一邊咳血一邊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笑容明媚至極。

“師父!”她說道,“原來是真的……”

“原來,我已經從夢裏醒過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戰損凡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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