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49 章 巫師苗隐

“太蔔大人過謙了,你能為蓋餘國訓練出令人聞風喪膽的虎騎軍,一只區區白虎還能出什麽意外?”肖澤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國主大意不得,白虎在靈獸排名榜單中列到了第六位,野性不可小觑,苗隐雖以安神之術控制了它,卻不能就此說,它完全沒有危險了。”苗隐說。

“好啦,好啦,本尊記住就是,”肖澤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不知關在詭煞殿的那物,太蔔大人什麽時候能馴服了?晴兒想它可不是一天了。”

“那只靈獸其名叫獬豸,也稱獨角獸,在靈獸排名中比斑斓猛虎還要靠前。

從箕尾山懸天澗裏将它捕來之後,我施以安神之術,但安神之術對它沒有如何效果,只能将它困在詭煞陣裏。

喂食的仆役都不敢靠前,只能遠遠地投放食物,苗隐至今無法馴服與它,更不敢送于郡主。”苗隐說。

“你也知道晴兒的脾氣,她三天兩頭來纏着我,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還請太蔔大人再想想辦法。”肖澤說道。

“這……”苗隐停了一下,面露難色,說,“我盡力就是。”

“你剛才問到青丘國的三公子,他已經來了。可氣的是,他們只派了個禦前帶刀侍衛來做使節,太過失禮,我讓人把他們放到那個廢棄的驿站去了,讓他們知道失禮的後果。”肖澤憤憤地說。

“他畢竟是青丘國的公子,青丘國雖弱,但蓋餘國多一個聯盟就多一分安全,還請主上不要太過在意這些繁文缛節,還有,你的二公子去了青丘國。我們怎麽對待青丘國的公子,青丘國也會怎麽對待二公子的。”苗隐提醒道。

“太蔔大人多慮了,現在各個方國雖然有些想法,但都還在天聖的掌控中,我蓋餘國兵強馬壯,有虎騎軍在,有你太蔔大人在,還用得着區區一個青丘小國。要不是你堅持,我怎麽會讓肖天去青丘國呢?”肖澤沉着臉說道。

苗隐憂心忡忡地說:“華夏央國表面上雖然平靜如水,但卻暗潮湧動,各個方國都在壯大自己的勢力,而魔域方面正在向人族滲透,大舉進犯,也是遲早的事。

“我們只有未雨綢缪,才能保的蓋餘國的強勢地位。而我只是小小的掐算師,各方的高人無數,我掌控的範圍微乎其微,國主任何事都大意不的。”

“好,好,你這樣的話都快把我的耳朵磨出繭子來了,我知道你對蓋餘國的一片苦心,我肖澤會記住的。”肖澤雖這樣說,但臉又轉向了匍匐一旁的斑斓猛虎,手輕輕拍着虎頭。

苗隐輕輕搖搖頭,剛要退下,又轉回身來,“國主。”

“還有什麽事?”肖澤更加不耐煩了。

“我此次暗訪青丘國,聽到一個傳言說,他們的三公子曾經失蹤了幾天。”苗隐說。

“失蹤?他不是來到我們這裏嗎?雖然來得晚了兩天。”肖澤擡頭看了一眼苗隐,又把臉轉向了斑斓猛虎。

“嗯,他确實來了,只是……”苗隐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按說,天靈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讓一個品級低等的禦前帶刀侍衛做使節護送青丘國的三公子來。”

肖澤一臉不屑地說:“他天靈算什麽?我看他遠遠不如太蔔大人你,你在蓋餘國這些年,蓋餘國成為三十二個方國中屈指可數的強國。

“而青丘國呢,還是個弱國,不堪一擊,也就是他天靈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說是簽署盟約,實際上不就是想依靠我們蓋餘國保的青丘國的周全嗎?”

“蓋餘國的強盛全仰仗國主的英明神武,苗隐只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都是國主高擡苗隐了,不過……”苗隐沉吟了一下接着說道,“我這次去青丘國暗訪,發現青丘國國富民庶,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弱小,表面的示弱,更像是韬光養晦。

“天靈這個人不可輕視,當年泰山論法時,我總覺得,他未發揮極致,還留有餘地。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更可怕。”

“我想太蔔大人還是多慮了,你這些年派到青丘國的暗探不是沒有傳回關于青丘國有異常行動的彙報嗎?”

“這,倒是沒有。”苗隐回道。

“我不是說嗎?太蔔大人想得過多了。”

“希望如此。”苗隐說得言不由衷。

“青丘國的那個三公子,你看着處理。”肖澤說。

“苗隐還是覺得應該以禮相待,方顯我蓋餘國的強國風範。”苗隐說道。

“就依太蔔大人所說吧。”

“那苗隐退下了。”苗隐施禮道。

“去吧。”肖澤揮了揮手。

苗隐轉身向外走去,剛到門口,就聽肖澤在後面說“馴服獬豸的事,太蔔大人不要忘了”。

苗隐轉身說了聲“是”,然後退身出去了。

……

永戈送去的那封信的确起到了效果,下半晌,就有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來了,将蕭疏和永戈接到了靠近國主府的一處館驿裏。

館驿房間寬大,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侍女仆役模樣齊整,禮節也周到,飯食也是異常的豐盛了。

“你說司徒大人那封信裏寫了啥?送到國主夫人手裏後,我們的待遇,今天和明天就是一個天上地下了。”屏退侍女仆役,兩人獨處房間時,永戈低聲問蕭疏。

“蓋餘國的二公子現在青丘國,青丘國會對二公子以禮相待的。司徒大人暗含的意思是,如果蓋餘國對我們不好,二公子在蓋餘國如何,也可想而知了國主二夫人心疼兒子,當然不希望兒子在青丘國受屈了,怎麽辦?只能對我們好些,給青丘國做個表率。”蕭疏淡淡地說。

“那封信,你早看了吧?”永戈追問道。

蕭疏看着永戈,笑了笑,沒有說話。

“怨不得你那麽沉得住氣,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氣得我這兩天沒吃好更沒睡好。”永戈埋怨道。

“沒睡好?你後半夜的鼾聲也吵到自己了吧?”蕭疏笑着不緊不慢地說。

“打鼾?不會吧?我怎麽覺得一晚沒睡着呢。”永戈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

蕭疏笑着,沒置可否,站起身,朝外面走。

永戈上前一步擋住了蕭疏的去路,問:“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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