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57 章 ☆、婚禮

雲歌和童曈婚禮的那天,雲歌給整個雲煙樓都放了一天假。

婚禮上除了雲歌和童曈的親戚,游戲上的好友也來了不少,直到發請帖的時候,雲歌才想起來柯雲曦,猛地發現她自從和童曈在一起之後,就很久沒有聯系了,雲歌沒想到自己竟然轉眼就把前一個想追的人給忘記了,可真是……不過據說童曈和柯雲曦的聯系卻從沒斷過,但童曈從來不和她說,怕萬一提起來,她又想起來要追柯雲曦的事。

不過這時候他們都要結婚了,童曈自然就覺得沒有估計了。

雲歌覺得他挺小心眼兒的,但又覺得這種小心眼兒自己很喜歡。

而雲歌之前擔心的事也沒有發生,邀請齊珍的時候,齊珍并沒有說“誰誰誰來我就不來了”之類的話,而是二話沒說就答應到場了。

此時,距離結婚典禮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雲歌在換婚紗的時候,二小姐跑來過來看看情況,雲歌因為這時候不好出去閑逛,卻擔心婚席上怎麽樣了,就問她:“怎麽樣,都誰來了呀?”

“可樂喵、姍姍他們都來了,夏曦也來了。譚紮克特和上官玄,以及上官玄他媽——是一位長得很漂亮的一個大姐喲,他們被安排在一桌了,距離我們的桌子很近,我們随時能看熱鬧。不過……我猜你想問的是賀唯珍他們吧?”二小姐露出一個“我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

其實二小姐對他們的事情雖然并沒有雲歌知道的這麽清楚,但是也隐約瞧出來些什麽,畢竟因為之前網上的微博頭條,韓子書和齊珍的事情已經全球人都知道了。

雲歌說:“行了,別賣弄小聰明了,他們都來了嗎?”

“韓子書肯定沒來,他那樣近期都出不了院。然後,柯雲曦來了,齊珍來了,賀東楠來了,崔铖也來了。”二小姐略微皺起眉說:“賀東楠和崔铖兩個人是一起來的,大概因為是一個公司的?不過彼此之間的氣氛怪怪的,看起來很親密,親密之中偶爾卻透着一種疏遠。我猜兩個人之間有貓膩。不過韓子書都甩了崔铖和賀唯珍告白了,他和賀東楠有什麽,也不奇怪了。”

韓子書今天沒能來婚禮,原因要歸于不久之前的事件。

就在不久之前,韓子書和齊珍的電影上映,齊珍因為孟梓炘的角色一炮而紅,收獲一堆粉絲的同時還有一堆黑粉,其中不乏一些恐同者在齊珍的微博底下撒潑咒罵,攻擊齊珍。

韓子書平時為了配合電影的宣傳,經常在微博上轉發齊珍的微博,電影上映後,這種行為不減反增,變得越發的頻繁,俨然圈了一堆成天喊着讓他和齊珍在一起的CP粉。而其中,也有一些因為喜歡齊珍的粉絲開始攻擊韓子書,覺得韓子書一個大男人竟然靠着和齊珍賣腐蹭熱度,簡直就是心機表不要臉,明明是一個大影帝了,還要靠新人,不如退圈吧。

然後就是韓子書的粉絲開始反擊,說齊珍是表子,不要臉,明明就是靠着影帝韓子書才火,偏偏說韓子書蹭他熱度,還說齊珍那張臉一看就是被上慣了的,說不定早就被C松了,又有粉絲挖出來齊珍之前沒有被劇組選中,是靠着投資商才進去的,還把雲揚挖出來,說他就是齊珍的大腿。

兩邊的粉絲越吵越厲害,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地步。

此時公司再去控制已經為時已晚。

然後就發生了一場惡劣的潑硫酸事件:一個齊珍的腦殘粉堵住了韓子書,并将硫酸潑向韓子書的臉部,當天韓子書就住院了,網上傳出一堆韓子書毀容的流言。

齊珍就被一面倒的攻擊,他的粉絲們也因為理虧而示弱三分,一天之內被攻擊的潰不成軍,網上的網民們開始叫嚣着讓齊珍退出娛樂圈,齊珍的微博烏煙瘴氣,不得不關閉了評論功能。

而韓子書被搶救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維護齊珍,并發了一條微博@賀唯珍說:每一個咒罵他的人都好比在我的心上捅刀子,請停止吧,如果你們曾經喜歡過我,請不要往我愛的人身上潑髒水,他的粉絲做的壞事,和他并無關系。

然後他又轉發了自己的這條微博,發了五個字:珍珍,我愛你。

再然後網上就炸開花了。

二小姐嘆口氣說:“齊珍倒是來了,不過全程臭着一張臉,一個人站在一旁。再加上和幫會裏面的人也不熟,有人和他說話他也不說,哎喲,站在他旁邊我都覺得要凍成冰碴子了。”

雲歌想了想說:“你去把齊珍給我叫過來,我和他說說話。”

二小姐立刻笑嘻嘻地答應了,轉身就把齊珍叫了過來,并且很有眼力見的把其他人都攆出去,讓雲歌和齊珍單獨聊聊。

齊珍冷着一張臉問雲歌:“你知道韓子書喜歡我嗎?”

雲歌一愣,摸摸鼻子說:“大概除了你,我們全都看出來了吧。”

齊珍臉一黑,“我們?”

雲歌掰着手指頭說:“賀東楠,崔铖,我。甚至可能你身邊的人也都看出來了。”

“該死的……”齊珍小聲的咒罵一句,然後生氣地說:“你說那個人怎麽那麽賤,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我?他麽的明明喜歡我,還和崔铖……擦!”他氣得摔了一個杯子。

雲歌瞅了一眼碎掉的杯子,嘆口氣說:“我覺得韓子書挺好的,你說你這麽往死裏作他……”

齊珍打斷雲哥的話,嘴硬的說:“我什麽時候往死裏作他了?”

“你難道沒因為崔铖往死裏作他?”雲歌挑眉的看着他,他有點心虛的收回視線,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那他還喜歡我,真是犯賤。”

雲歌笑起來:“喜歡一個人不就是犯賤嗎,不犯賤的話,是真的喜歡嗎?”

“就你懂。”齊珍瞥了她一眼。

雲歌嘆口氣,“我不懂,但是童曈懂。也有人勸過童曈,也有人罵過我瞎眼不知道珍惜,還有人嘲笑童曈犯賤倒貼我。”

齊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你們……?”

“你不知道,其實在确定婚期之前,我一直沒答應童曈和他交往,我們這麽多年,他一直連一個男朋友的稱號都沒有,就這麽跟我耗着,我一直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随時能起身而走,不用付任何責任,畢竟我們根本連交往也沒有交往。”

齊珍的臉上全是吃驚,“那童曈也……你怎麽這麽渣啊?”

雲歌笑起來,“是啊,我是這麽渣,但是童曈不介意,他留下來了,并且他告訴我,我是一直愛他的,是他教會了我什麽是愛——我曾經覺得自己不會愛任何一個人,但是童曈告訴我我愛他。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确定自己是愛着童曈的,我在想,這就是愛嗎?我是愛着他嗎?但是童曈說,我這就是愛了,我是愛着他的,我就可以這麽覺得了——我是愛着他的。”

“如果本人也覺得他是被愛着的,我想,這大概就是愛了吧。”雲哥看着齊珍問:“所以你覺得童曈賤嗎?如果童曈愛的不是我,我和童曈只是朋友,我一定會為了童曈不值,但正因為我是我,我才最沒有資格說童曈犯賤,我也慶幸,幸好童曈原因為了我犯一次賤,我才能嫁給他。”

“你也試試吧。”雲歌對齊珍說:“有一個人肯為了愛你而犯賤,那他就是真的愛你了,而擁有一個真的愛你的人,有多難啊。”

“難嗎?”齊珍開始回憶一個個愛他的人,歪了歪頭說:“好像不難。”

比如以前為他自殺的女生,比如追他的各種男人,再比如賀東楠,又比如韓子書。齊珍唯一一次被甩掉的經歷就是崔铖給他的,從古至今,除了崔铖,他從來不因為愛別人而苦惱,也從來不覺得被別人愛是一種難得的福分。因為他得到的愛太多了,并且太容易了,人們總是會因容貌而愛他,愛到奮不顧身的也有太多太多,他都習慣了。

雲歌對齊珍這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就覺得在看以前的自己。

她對着齊珍說:“那就換一種思路吧。你不是讨厭韓子書嗎,這回他愛你,你給他一次機會,這樣你就能使勁兒作他了,想怎麽作就怎麽作。你難道不覺得動心嗎?”

齊珍有點心動,“你這麽說……好像還有點意思?”他露出一道天真又殘忍的笑容,“看他愛我愛到無可自拔的樣子再好好的羞辱他,似乎能讓我高興呢,只要一想想都覺得渾身舒暢。你這個主意好像不錯。”

雲歌又提議說:“只要你們交往,他要是犯一點錯,你就讓他跪搓衣板,跪鍵盤,跪榴蓮。”

齊珍這回都滿意的笑起來了。

雲歌在心裏擦了一把汗:是誰說齊珍聰明的,還聰明呢,多好忽悠。反正不論開始怎麽樣,只要一但交往,韓子書那個家夥自然會想盡辦法把齊珍抓牢的。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然後雲歌又想起了賀東楠和崔铖那一對。

比起幼稚的齊珍和敢于面對自我的韓子書,賀東楠和崔铖這一對想HE恐怕就不那麽容易了啊。因為兩個人都太成熟、太好強,也太要面子,太有心計城府,兩個人考慮的都比較多,而考慮的越多越不容易在一起,越容易膽怯,越容易給自己留後路。

哪怕有一個人像童曈,他們就能HE了吧。

這時鐘聲響起,而她,馬上就要和童曈結婚了。她站起來,拎着婚紗裙子,在伴娘二小姐、姍姍等人的陪伴下走出了房間。

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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