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蘇盡歡沒急着去海城，而是和餘豐年在越城到處走走看看。
越城已經有夜市了，蘇盡歡覺得有趣，拉着餘豐年和餘豐清逛了好幾天。
“嫂子，我們還要繼續逛嗎？”餘豐清完全沒了初時的興奮，她手裏拎着兩盒小吃，全是剛剛蘇盡歡買的。
她苦着臉，“嫂子，我好累啊”。
蘇盡歡正專心打量夜市裏的衣服，很多牛仔褲、運動服，還有一些碎花裙、小襯衣，看着比霧城和海城的種類都多。
餘豐清低頭嘆氣，她為什麽不待在家裏享福。
餘豐年摸了條牛仔褲，“摸着還行，你要不要買一條？”
“不”，蘇盡歡擺手，扭頭問餘豐清，“你要不要買一條？”
餘豐清搖頭，“嫂子，我想回去休息，走得好累啊”。
蘇盡歡沒搭理她，繼續和餘豐年往前走。
餘豐年走了兩步回頭見餘豐清站在原地，朝她喊了聲“快點跟過來”。
兩人商量想通過根老三找一些賣衣服的商家，以後能把紡織廠的衣服放到他們攤子上賣。
“要是能進商場賣也行”，蘇盡歡想着，地攤和商場還是有區別的，檔次不一樣，收費也不一樣。只是不知道根老三能不能牽上線。
根老三聽完餘豐年兩人的計劃，深思許久，“我是認識一個人，但……”。
“根老三，你直說就行”，餘豐年開口道，“我們認識那麽久了，你有什麽就直接說”。
蘇盡歡大致猜想根老三想跟他們一起做這個生意，只要根老三能出得起錢或是出得了力，她是同意的。
“我想和你們一起做這個服裝生意，我手頭有點閑錢，怎麽樣？”
餘豐年看向蘇盡歡，詢問她的意見。
“可以啊”，蘇盡歡笑着答應了。
根老三松了口氣，他端起茶杯一口喝完，“我先前還擔心餘哥你們不同意呢”。
“有你在，我們事半功倍”。
根老三哈哈笑，“放心，這事我肯定給你們整好了”。
蘇盡歡和根老三說了幾個服裝店的要求，“要是能在商場賣是最好了”。
“我試試”，根老三不敢應下，商場前陣子才建好，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摸到裏面的門脈。
蘇盡歡拿起茶壺，給根老三倒了一杯茶，“那我們等你好消息了”。
回招待所的路上，蘇盡歡的目光一直在餘豐清身上打轉，最後還是作罷。
餘豐清在外面走了一天，累得一句話都不想多說，進了房間就倒在床上。
“一會兒我過來叫你去吃飯”，餘豐年給她關門時說，餘豐清連擡手的力氣都沒了。
“你想讓清清留下來？”餘豐年進了屋裏就問蘇盡歡，“她不行吧？”
蘇盡歡點頭，“我也覺得她不行”。
餘豐清膽子大，但她脾氣有點大，在霧城和家裏就算了，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會示弱很容易吃虧。
“根老三這邊肯定要經常聯系，海城那邊好歹有個宋好好，這邊就……”。
她不能長待，霧城的紡織廠剛起步需要盯着，餘豐年雖然三頭跑，但也無法經常在。“還有誰合适呢？”
餘豐年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這邊先不急，我們明天去海城，等結束了再看看”。
崔蓮和房五哥商量許久，還是覺得和蘇盡歡他們一起辦服裝比賽靠譜，畢竟他們手裏沒有紡織廠，貿貿然說搞服裝比賽，壓根沒人理。
等蘇盡歡他們回來，崔蓮第一時間就找上門了，手裏還拿着給他們找的房子。
“歡歡來看看這些房子怎麽樣”，崔蓮把厚厚的一沓紙放在蘇盡歡手裏，“這些都是我精心給你挑的房子，有三套還可以賣”。
“辛苦崔姐了”，蘇盡歡象征性的翻了兩張，這些房子都在弄堂裏，雖然有韻味，但都窄小，她不喜歡住。
“崔姐姐，請喝水”，餘豐清端來一杯水給崔蓮，剛好解救了蘇盡歡。
蘇盡歡問道，“崔姐今天來是……”
“還不就是上次那事”，崔蓮笑着說，“那個服裝比賽在海城弄一場怎麽樣？”
蘇盡歡看她表情就了然了，“我已經給霧城那邊發消息了，等人來了就以交流學習的名義，聯合辦一場比賽，到時候就冠上我們店鋪的名字，你覺得怎麽樣？”
“好啊”，崔蓮樂得直拍手，“那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
蘇盡歡起身送她，“事情還沒正式決定下來，崔姐也不用那麽着急”。
“不急不急”，崔蓮邊說邊往外走，“我就先回去看看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讓師傅們抓緊點練手藝”。
說到這裏，崔蓮停住腳步，“歡歡，你這次來也沒去店裏呢，你明兒來，給他們打打分”。
“對了，還有那個茶店的事……”
蘇盡歡微微笑道，“崔姐，事情要一件件來，急不得啊，看店鋪也得要一陣子呢”。
崔蓮哎呦一聲，“我想到要大幹一場就高興，行了，你別送了，我先回去和我家那口說一聲”。
等人走遠了，餘豐清才問蘇盡歡，“嫂子，你不是要和好好姐開店嗎？怎麽又變成崔姐姐了？”
“傻子，海城那麽大，多開一家店會賺不了錢啊”，蘇盡歡敲了一下她腦袋，“去門口看看你哥哥回來沒有”。
他們一會兒要去史輝家裏，晚上還要和宋好好下館子。
去年秋天餘豐年來送茶葉時就拜托史輝幫他們留意合适的房子和店面了。
年前，史輝和餘豐年說，成江別墅區有一套別墅要賣，餘豐年便讓他問問價錢。
餘豐年給霧城紡織廠打完電報，順路買了兩個包子回招待所。
看見桌子上的壘起來的紙，“崔姐來過了？”
“嗯”，蘇盡歡對着鏡子系好圍巾，拎起小包，“走吧”。
“嫂子等等我”，餘豐清還在糾結這個粉色的蝴蝶結要不要戴在頭上，蘇盡歡頭也沒回，“你把它揣兜裏，想戴就戴”。
餘豐清恍然大悟，“嫂子真聰明！”
三人坐上一輛出租車，大老遠就看見巷子口站着一個穿着補丁棉衣的駝背男人，右手牽着一個小男孩，後面停着一輛黃包車。
“是史輝”，餘豐年認出他。
等車子停穩，三人下了車，史輝見到他們，就急忙走過來，“蘇小姐，餘先生，您們來了”。
餘豐年見他臉頰被凍紅，問了句“怎麽站在外面等？”
“家裏亂，怕弄髒了你們的鞋子”，史輝扯起凍得有些裂的嘴角，“我也沒等多久”。
“蘇姐姐，餘哥哥”，史輝身邊的小男孩怯怯地喊了聲。
史輝皺眉，輕推了他一下，“要叫蘇小姐和餘先生”。
小男孩看了史輝一眼，低下頭，站到史輝身後。
“是小瓜子吧？”蘇盡歡認出他，上次來史輝家遠遠見過這個孩子，當時穿着髒兮兮的衣服，手上也都是黑泥。
“是”，小瓜子從史輝身後走出來，“蘇小姐”。
蘇盡歡笑了，“就叫蘇姐姐，小姐叫得不好聽”，她直起腰和史輝說，“你也是，別喊小姐、先生的了，聽着別扭”。
“這……”史輝犯難了，那他應該喊什麽。
蘇盡歡佯裝想了想，“可以叫我蘇老板”。
“欸，蘇老板”，史輝笑着喊了聲，又看向餘豐年，“餘老板”。
餘豐年颔首，“你先把車子拉回家，今天坐車去看”。
史輝應了聲，拉着車和小瓜子快跑回了家，他再次回來時，小瓜子也跟回來了，眼巴巴望着他們這邊。
史輝朝他擺擺手，讓他趕緊回去，“蘇老板，餘老板，我們現在去吧”。
“小瓜子還小，和你坐一起也沒事”，餘豐年說道。
聞言，小瓜子破涕為笑，快步跑過來抱住史輝，生怕會被丢下。既然餘豐年同意，史輝也不拒絕，抱着小瓜子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成江別墅在江的另一邊，他們還得坐渡輪過去。
餘豐清第一次坐渡輪，好奇地四處張望，小瓜子一直悄悄觀察餘豐清，一雙眼黏在餘豐清身上。
史輝和餘豐年、蘇盡歡大概講了下成江別墅的情況，“房主說要四十萬才能賣”。
三十萬不是小數目，對于史輝這樣家庭的人來說那就是能花一輩子的巨款，蘇盡歡倒沒在意價錢，她只關心這個別墅好不好。
先前餘豐年讓史輝找房子的時候，觸發了随機投資任務，房産就是一個投資，完成了就有五十萬元的獎勵。
成江別墅建了近百年，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外國人住，他們離開後，這些房子就空了，這幾年市場好點，一些外國人便想要出手這裏的房子，奈何沒人買得起。
“蘇老板，這個別墅大概有三百多平，帶了個花園，就是現在荒得很”，史輝說道，“走一條街才有飯館”。
蘇盡歡沿途看過來，确實是這樣，這邊沒什麽人住，自然沒有店鋪在這裏開門。
出租車司機一直分心聽着，今早餘豐年攔下他，就和他商量包車的事情，他張口就說五十塊錢，餘豐年也沒還價，現在聽他們要買別墅，司機就知道是大老板來了，說不準他的好日子也來了。
史輝昨天知道他們要來，便和房主約好了，現在人正在外頭等着。
蘇盡歡一看他就知道是中介，并不是真正的房主。
“蘇老板、餘老板”，史輝介紹了下，“這就是屋主陳先生”。
“你好”，餘豐年禮貌和他握了握手。
陳先生見兩人穿戴整齊，風衣沒有褶皺，尤其是蘇盡歡耳朵上露出來的珍珠耳環，一看就是絕好的品質，他頓時就露出了大大的笑臉，熱情地和餘豐年握手，“餘老板”。
接着他想和蘇盡歡握手，卻被餘豐年瞥了一眼，陳先生立刻收回手，“進來吧，我給你們講講”。
小瓜子跟在餘豐清身後也想進去，被史輝按住，他小聲道，“我們不進去，乖”。
“進來吧”，餘豐年剛好回頭看到這一幕，“外面冷，裏面緩和點”。
“欸，好”，史輝這才牽着小瓜子進屋，他大氣都不敢喘，可眼睛卻不受控的四處打量。
之前他來都只是在門口花園和陳先生溝通，并沒有進屋子。
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個特別大的樓梯，兩旁是開放的客廳，隐約能看到右邊廳裏鋪着一張大地毯，還擺了好幾張沙發，還有一個懸頂大吊燈
史輝沒有再往前走了，他拉着小瓜子站在客廳裏，目送蘇盡歡他們上樓。
餘豐清和餘豐年從沒見過這樣的房子，餘豐年尚且能控制住表情，餘豐清則長大了嘴巴，東摸摸西摸摸。
上樓的時候，她的手一直放在實木的把手上，讓涼意透過手心傳入腦中，淡定點，餘豐清想，她看了蘇盡歡神色自若的模樣，不能給嫂子丢臉。
二樓都是房間，主卧占了一大半，裏面還有一扇門，進去了才是卧室，外面是小客廳，看着還不錯。
陳先生瞧出蘇盡歡眼裏的滿意，立即道，“蘇老板，您看這怎麽樣？這些家具都是從國外運來的，您要是買了，連同家具都送給您”。
“那我要是不要這些家具呢？”
蘇盡歡淡聲問，她可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再好都不行。
陳老板被問懵了，不要家具？
他目光掃過家具，突然了然，“蘇老板是擔心家具放太久不好嗎？”
“您放心，這個家具平時都是拿布蓋上的，這不是聽說您今天來，我昨天就來打掃了下，讓您看着舒服些”。
蘇盡歡微微一笑，沒有搭他的話茬，她在主卧室裏轉了一圈便出去了，其他的房間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三樓有兩間空房，面積挺大的。
陳先生适時說道，“以前這兩間房是娛樂房，放了桌球那些洋玩意”。
蘇盡歡對這套房子沒有特別滿意，除了院子大些，也沒什麽好的了，連泳池都沒有。
“蘇老板，中意嗎？”
“再看看吧”，蘇盡歡率先走下樓。
陳先生快走兩步跟上她，“蘇老板，這房子是這片區域裏最好的了，要不是房主不打算再回來住了，這房子還不舍得賣呢”。
蘇盡歡瞥他眼，沒搭話，但也沒制止他說。
陳先生往前一步，“蘇老板是對價錢有想法？”
蘇盡歡望着他，勾唇笑着。
“那蘇老板覺得多少合适？”
“十五萬”，蘇盡歡直接道，“家具都不要”。
“這……”陳先生呆了，他沒見過這樣說價的。
後面跟着的餘豐清到抽一口涼氣，十五萬啊，她嫂子張嘴就來。
餘豐年悄悄瞄了蘇盡歡一眼。
【蘇大小姐好霸氣】系統蹦出來道，【她一下子就砍掉了一半多的價錢】。
陳先生面露難色，站在原地尴尬笑着。
“您可以和屋主商量”，蘇盡歡也不急，“我這段時間都在海城，您有信了就給史輝說”。
陳先生應下，這砍掉一半的價錢還能說什麽，可蘇盡歡是目前來看房的人裏最看着最靠譜的一位了。
重新坐上車，蘇盡歡才悄悄和餘豐年說，“問下系統，這裏以後升值嗎？”
【升值的】，系統展開海城的地圖，這一片的升值潛力巨大，以後依然是富人區。
“你看上了嗎？”餘豐年握住蘇盡歡的手低聲問。
蘇盡歡搖頭，“沒有泳游池，難不成我們現挖？”
但這裏以後要是能升值，現在這個價錢拿下就賺了。
餘豐年捏捏她的手，“再看看別的”。
史輝還找了三處樓房，這裏只能出租，不能賣，但周圍都是飯館和小攤，很熱鬧。
最後一處在海城大學附近，是教職工房，這兩年改了，原屋主出了事，房子便空下來了。
“這間就算了吧”，餘豐年不喜歡這個。
蘇盡歡對這間也沒太多想法。
跑了一天，史輝越發局促，尤其是他找的房子都不合蘇盡歡他們意時，更讓史輝将頭低了下來。當時餘豐年還給了他一百塊錢當酬勞，不曾想他沒辦好事情。
蘇盡歡累了，讓司機直接開到飯店前，宋好好早已等在那裏，點了一桌子的菜。
“史大哥，一起吃吧，你們也累了一天了”，蘇盡歡對史輝道。
史輝連連搖頭，“不了不了不了，家裏做好了，我們回去吃就行”。
“那你等一下”，蘇盡歡讓服務員拿盒子打包了青椒炒肉和蒸蝦。
她把袋子遞給小瓜子，“拿回家吃吧”。
“不用”，史輝把袋子奪過來，就想給蘇盡歡，“蘇老板，真不用”。
蘇盡歡沒有接，餘豐年對他說，“史大哥你們拿着吧，明天還得麻煩你帶我們接着看店鋪”。
史輝捏緊袋子，“好，那謝謝蘇老板和餘老板了”。
餘豐年和讓出租車司機再送史輝父子倆回去，額外給了他十塊錢的車費。
司機聽到餘豐年他們明天還要出門，主動問道，“明天還需要車嗎？我還能來接，費用一樣的”。
“那好”，餘豐年應下了，“早上十點來就行”。
宋好好拉着蘇盡歡問她今天去哪了，她明天沒課也想跟着去。
“也好”，蘇盡歡沒拒絕，“明天去看店鋪，你也幫着參謀一下”。
店鋪比房子好找，沿街、人流量大，面積大就行，這些地方都沒有賣蛋糕的，蘇盡歡這算是頭一家，沒有競争對手，占據了大優勢。
幾人選來選去，最終選中了海城大學街對面的空店鋪，這裏之前是米鋪，空了幾十年，後面有一個大倉庫，這裏改一改就能做成烘焙間，隐蔽性也夠。
“裝修的事情就麻煩史大哥了”，蘇盡歡和餘豐年摸不清海城裝修的門路，只能靠史輝。
“放心吧”，史輝拍胸脯保證，“我肯定給蘇老板和餘老板找最好的工人”。
他之前拿了錢卻沒有找好房子，這讓史輝惶恐不安，好在蘇盡歡沒有說什麽，只是讓他繼續幫忙留意，也沒讓他還錢，史輝放心了不少。
彙文二街還有一間空鋪子，蘇盡歡和餘豐年商量後決定盤下來，裝修成服裝店，把霧城設計生産的衣服可以挂在這裏賣。
解決好這些事情，紡織廠的經理帶着五名女工和先前設計比賽獲獎的前五名來到了海城，一下火車他們都傻了，誰都沒見過轎車如此多的城市。
來之前，蘇盡歡讓經理以公司的名義聯系了海城這邊的紡織廠，希望能來這裏和他們交流學習。
海城紡織廠很快給了回複，他們願意和霧城交流一下紡織技術。
這次過來，蘇盡歡讓他們把服裝設計比賽獲獎的衣服，以及廠裏之前銷售最好的前三套衣服都帶來了。
這些衣服其實和海城的大同小異，但蘇盡歡特意加了薇薇設計的吊帶裙。
去海城紡織廠這天，蘇盡歡穿上了這條裙子，裁剪得體的裙子襯出蘇盡歡完美的身材，宋好好都看呆了，眼睛粘在蘇盡歡身上。
餘豐年把衣架上的風衣拿下來，快速披在蘇盡歡身上，“外面冷”。
蘇盡歡幽幽望向他，明明是醋了，但她顧忌宋好好和餘豐清都在才滅了想打趣他的心。
這次海城交流進行的很順利，蘇盡歡适時提出比賽一事，海城紡織廠的廠長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要申請看看，讓蘇盡歡等消息。
蘇盡歡也不急，趁着這段時間，她和餘豐年還得去一趟越城。
經理先帶女工他們先回去，等有消息了再準備過來。
餘豐清依依不舍和蘇盡歡告別，她壓根不想回去上學。
“快點走”，餘豐年對她沒好臉色，“我會問你成績的，要是考不好就不給你出來了”。
“嫂子~”餘豐清抱着蘇盡歡撒嬌。
蘇盡歡拍拍她腦袋，“回去看店，有事情給我發電報”。
“噢”，餘豐清不情願的站直，背着雙肩包跟經理他們走進去。
蘇盡歡和餘豐年看他們進站了，才往另一個方向走，他們也要坐火車去越城。
“不知道根老三辦妥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