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到了截止日期，蘇盡歡給大夥都放三天假，專門來拆信件，餘豐年已經提前把信件都運回來了。
霧城的領導們特別重視這次比賽，專門空出一間會議室給他們評選。
蘇盡歡想了下，和領導們商量再派幾個工作人員幫忙拆信件，休假的阿甘一聽就急了，讓顧和過來和蘇盡歡說，他們想要攬下這個活。
餘豐年出門前，被蘇盡歡拉下，“你把名字都拿紙條遮住，能公平些”。
“我知道了”，餘豐年低頭在她臉頰親了親，“你真不跟我去？”
蘇盡歡搖頭，“要避嫌”。
餘豐年也不再勸，“行，我晚上會早點回來的”。
霧城大學裏藝術專業的學生大多參賽了，紡織廠裏的女工們也都報名了，還有一些是從各地寄來的設計稿，林林總總有七百多份設計稿。
餘豐年讓餘豐慶和大妞二妞她們裁黑紙，餘豐清、陳芳、宋好好和阿甘、小韓他們負責拆信件，剩餘的人把設計稿上的名字遮住。
大家熱火朝天忙了一天，中晚飯還是蔡根柱讓人送來的。
宋好好她們吃完晚飯就回去休息了，餘豐年他們則繼續拆，困了就去旁邊眯一會，等到早上，宋好好等人再來換班。
黃哥他們也抽了一天時間來幫忙，讓餘豐年他們能回去睡個覺。
在三天之內，這些設計稿被分成了十五份，每份約有五十張，每張都有不同的編號。
十五份設計稿按照編號發給九個評委，剩下的六份拿來抽簽，誰抽到誰評分。第一輪評閱結束後，九位評委會按照順序傳閱再次評分。
七百多份設計稿裏，前五十名進入第二輪。
至于先前定好的大衆評選環節被放到了第二輪裏，讓大家選出最喜歡的五人，可以直接進入第三輪，不會受評委限制。
比賽一開始，霧城的人們都天天圍在單位的辦公室門口，時刻等着結果出爐。
九位評委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裏，空中拉了一塊橫幅寫着“第一屆未來服裝設計比賽”，記者架着機器在旁邊拍。
蘇盡歡面對大家溫柔的笑了笑，“未來服裝設計比賽主要看設計內容和設計理念，要既能展現當下時代風貌，又要有對未來服飾的暢想，能引領未來的潮流”。
省裏派來的領導帶頭鼓掌，接着，輪流上臺說了幾句，比賽便正式開始了，總分是10分，取平均分定成績。
每位評委都有一個助手，負責拿設計稿，宋好好纏着蘇盡歡拿到了她助手的位置，餘豐年只能與顧和一起去準備餐食。
蘇盡歡看着這些設計稿，只覺得眼睛疼。
這些設計稿沒有新意，字也寫的歪歪扭扭，有些人的設計稿壓根不能稱作設計，四條直線連接成一個梯形，旁邊的文字寫着“連體裙”，沒有樣式，沒有特點，就是一條白裙子。
蘇盡歡對這種稿子都給了四五分，瞧第一份設計稿要見底了，蘇盡歡用餘光掃了其他評委的進度，便對宋好好眨眨眼，讓她動作放慢點。
她則坐直身子，嘴角微微上揚，做出一副對設計稿很感興趣的樣子，時不時還湊近些看，仿佛發現了最佳設計師。
好不容易結束第一輪評分，蘇盡歡覺得脖子和腰都要斷了，回到家裏就讓餘豐年給她揉揉。
“我今天去拿飯的時候，碰到錢哥了”，餘豐年按着蘇盡歡的腰，“他媳婦也參賽了”。
蘇盡歡埋頭在枕頭上，聲音悶悶地“我不接受賄賂”。
頓了頓，她扭過身子，“要是拿五十萬賄賂我就可以”。
餘豐年笑了，“趴好”。
“他只是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出結果”，餘豐年稍稍用力揉捏蘇盡歡腰側，弄得她猛地一縮，不滿回頭道，“你輕點”。
餘豐年又用力揉了揉，蘇盡歡吃痛，翻過身拍餘豐年，“痛”。
餘豐年壓低身子靠近她，“我明天去當你助手”。
“不行”，蘇盡歡食指抵着他，“我懷疑你接受了錢工頭的賄賂會作假，不讓你當助手”。
餘豐年吻住她的唇，過了一會兒才松開，“這算賄賂你嗎？”
蘇盡歡唇色深了許多，她手搭在餘豐年脖頸上，快速起身親了他一下，“這是我給你的回禮”。說着，她驀然笑了，又親了親他，“餘豐年”。
“嗯？”
“等比賽結束，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蘇盡歡說這話時，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注視着餘豐年，“一個很特別的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餘豐年忍不住輕輕吻在她眼睛上，“好”。
海選進行了三天，算分的事情交給了政府單位裏的工作人員，他們沒有看過作品，不知道那幅對應着是誰，做假的概率大大降低了。
蘇盡歡想了想，讓顧和去守着，“有你盯着，我放心”。
這次比賽對他們來說很重要，辦得好能打出公司名聲，為海城的設計比賽造勢，辦不好可就聲譽掃地了，不僅不受待見，日後的發展也會變得艱難。
公布名次這天，蘇盡歡讓餘豐年把設計師的名字和作品都弄到一個大面板上，放在店門前和紡織廠裏。還花錢在報紙上買了一個大版面。對那些不在霧城的人，蘇盡歡還特意注明可以用車票報銷路費。
“歡歡”，宋好好看着蛋糕店門前聚集的人，“海選什麽時候開始啊？”
蘇盡歡吃着面前的蛋糕，“已經開始了”，她給陳芳遞了個眼神，陳芳拿着一塊牌子走出去。
“大家夥是來投票的吧？”
“是呀！怎麽投啊？”有人嚷起來，“你們這裏也沒東西給我們投票啊，不會是唬人的吧！”
陳芳擡手讓他們先安靜，“既然我們敢說讓大家一起投票，那就不會作假。規則已經貼在店門口了，我在這再給大家說一遍”。
“每人每天只能投一次免費票，只要大家來店裏就能獲得一張專門裁剪的投票紙”，陳芳扭頭，讓餘國衛把紙條展示給大家看。
只見餘國衛從院牆那裏抽出一塊板子，衆人都驚呆了，這個紙條那麽大？
“這是加大版，為了讓大家看清楚”，陳芳笑着舉起右手，露出一張略顯粉色的紙，“我手裏這張才是要發給大家的”。
餘國衛面無表情抱着加大版的紙條站在門口。
有人仔細瞧了瞧，這個“紙條”的中間隐約能看見一朵橫着的玫瑰，“還有花呢”。
“哪兒？”後面的人看不到，紛紛往前擠想看清楚。
陳芳适時開口，“這位大哥眼力勁真好，我們的紙是特殊制造的，中間有朵玫瑰是怕有人作假，這樣比賽就不公平了”。
“每人每天能領一張，要想多拿就得買東西換，買足兩塊錢就有一張投票紙”。
這話讓很多人噤聲了，蘇盡歡開的蛋糕店價格不菲，他們一個月的工資也就能吃一塊蛋糕，果茶飲料這些雖然就兩三塊錢，但也喝不了那麽多杯啊。
最便宜的饅頭、花卷這些，兩毛一個，可要買夠兩塊錢也能撐死他們。
“你們這不是刁難人嗎！讓我們買東西才能投票，那還弄什麽海選啊！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對呀！花錢投票！我們哪有錢啊！”
不少人開始附和，甚至有人開始罵他們是黑心商人。
陳芳也不急，笑臉盈盈道，“大家別急，我們這樣做也是防止有人給自家親戚胡亂投票，要是有人一天來着投幾百票，那這比賽還怎麽比嘛，大夥說是不是這個理”。
大家又恢複了安靜。
陳芳繼續說，“每人每天都能來領一票，這是免費的票，不花錢的”。
她邊說，邊從兜裏拿出一沓紙，“大家排好隊，我給大家發票，然後大家就去牌子前看想投給誰，把她們名字前的序號寫在紙上，放到投票箱裏就好了”。
“遇到麻煩的話，可以問下我們穿制服的同事”。
宋好好伸長脖子往外看，“人好多啊，歡歡”。
蘇盡歡“嗯”了聲，“去櫃臺守着吧，一會有人進來買東西了”。
她喝着西瓜汁，望着前頭擁擠的人群，也不知道就宋好好與餘豐清能不能招呼過來。
要再招人了，找點臨時工也行。
餘豐年被蘇盡歡安排去雜貨鋪，顧和與餘豐慶在茶攤，飯店由欣姐和陳良棟媳婦娟子招呼。
大衆評選只進行十五天，第一天結束時，除了飯店之外，茶攤的收入翻了三倍，蛋糕店翻了兩倍多。
餘豐年在這一晚完成了【十萬元存款】任務，系統額外獎勵他一千元紅包。
蘇盡歡知道後，吐槽了一句“小氣”。
這五十副作品有不少是霧城藝術系學生的，薇薇的設計稿也在其中，宋好好和田菲為了給她投票，每天都花十塊錢買蛋糕換票，等到晚上要關店門的時候才悄悄去投票。
蘇盡歡認真看過這五十副作品，有大半的設計比較保守，普通的襯衣搭配高腰裙或是牛仔褲，素色或碎花連衣裙，稍微大膽點的也就是無休連衣裙，還要搭配一條小外衫。
薇薇設計的是一條吊帶裙，兩條吊帶用的是珍珠鏈子，裙子上點綴了立體裁剪的花朵。
還有一個設計師讓蘇盡歡眼前一亮，這人的設計名叫“曉花”，她設計的是旗袍，把腰部以下改成了類似魚尾裙擺的樣子。
蘇盡歡給她投了一票，在評選時，她也給了高分。
崔蓮瞄了蘇盡歡的評分表，見到曉花的旗袍拿到八分時有些驚訝，這條旗袍乍一看挺有趣的，可旗袍被改成這樣就讓她難以接受。
不過……崔蓮想了想，将給曉花的五分劃掉，重新改成了七分。從紡織廠出來的老師傅見狀，也悄悄改了分數，他們可不想得罪老板。
蘇盡歡将他們的動作收入眼底，臉色未變，心裏笑開了花，她只是想看這件旗袍做出來的成品是什麽樣子的，就算曉花沒晉級，她也會私下去找人。
有了蘇盡歡等人的高分，曉花踩線進入第三輪，薇薇也險中取勝，只比曉花高了一分。
排在第一名的是霧城大學藝術系陳晨設計的套裝，中規中矩的襯衣領子上畫了兩只鯉魚，碎花長裙配了一條淺色腰帶。
第二名設計的是男式西裝，其他人都覺得很好，能反映開放的理念，但在蘇盡歡看來平平無奇，這只是一套西裝。
大衆評選出來的五副設計稿則不算在評選之內。進入第三輪，所有入選的設計師們都得來霧城制作成衣。
蘇盡歡在紡織廠用木板隔出二十個單間，每一間裏都有兩臺縫紉機，還安排兩位紡織廠工人幫忙，到點就鎖門出來吃飯，回來再繼續做。
蘇盡歡讓紡織廠按照二十五副設計稿準備布料和配飾，廠裏沒有的布料，她就讓餘豐年和系統兌換。
在紡織廠的臺子上，省領導先發表了一番講話，接着由蘇盡歡介紹規則。
成衣制作的時間僅有五天，做不出來的直接領錢淘汰，超過時間的也淘汰，只有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且得到半數評委認可的才能進入第四輪。
“希望各位設計師們都能超常發揮，獲得一個好名次！”
比賽開始後，領導下場轉了一圈，蘇盡歡和餘豐年陪在一旁。
她路過薇薇時沖她眨眨眼，薇薇用力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力的。
薇薇的珍珠是蘇盡歡特意讓餘豐年兌換的，個個飽滿圓潤，品相一等一的好。她早就想好了，這條裙子無論獲不獲獎，都要收入囊中。
走秀的場地定在紡織廠內，蘇盡歡讓人把會議室打掃幹淨，拿木板臨時打造了一個延伸臺，鋪上暗紅色的毯子，分成兩塊看秀區。
模特從舞臺兩側出來，到中心點停一下，再從兩邊走下來到紅毯子上，到了末尾再走回去。
蘇盡歡安排了一百五十多個座位，從舞臺下方延伸到室內後方，總共三排。
評委分坐兩邊前排，每名選手能帶一名親屬進場觀看，剩下的位置則被蘇盡歡用來拍賣。
在她的店裏一次性消費滿二十元，就能進場觀看走秀，或者直接花十六塊錢買票進場。
直接買票的錢看似少了，但和買東西消費到二十塊錢相比，大部分人還是選擇消費二十元換進場票，畢竟還能吃喝一頓。
這是霧城第一場服裝比賽，大家都想進去一飽眼福。
霧城大學還特意和蘇盡歡商量，能不能給學生一些名額。
蘇盡歡深思許久，“可以，就五十個名額吧”。
原先蘇盡歡沒想在紅毯盡頭安排位置，但既然學校開口，她還是要給面子的。
比賽當天，蘇盡歡讓餘豐年穿上系統兌換出來的黑色西裝，光下能見暗金色的底紋，“領帶就不用系了，領口敞開點，”。
餘豐年老實站在她面前任她擺弄。
“真帥”，蘇盡歡看着有些心猿意馬，踮起腳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餘豐年想要反親她的時候，被蘇盡歡擋住，“不行，親了口紅會花”。
聞言，餘豐年只能在她臉龐輕輕吻了下。
蘇盡歡将頭發挽起，帶了對珍珠耳環，穿着無袖綢面黑禮裙。
餘豐年站在她身後，從鏡子裏望着她，恍惚間有種不真實感，他們之間的那條鴻溝又一次出現了。
“你在家也這樣穿嗎？”
“沒有”，蘇盡歡搖頭，她往後靠在餘豐年懷裏，“只有參加活動才會穿禮裙”。
“好不好看？”
餘豐年抱緊她，“好看”。
蘇盡歡笑了，轉過身抱住他，“好了，比賽要開始了”，她仰起頭，“比賽完送你一個禮物”。
“嗯”。
宋好好一見到蘇盡歡，眼睛都亮了，“歡歡！”
她跑過來一把抱住蘇盡歡，“歡歡，你好漂亮啊，就像商店裏進口的洋娃娃，跟我回家吧，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餘豐年臉沉下來，扯開宋好好，“你今天是工作人員，還不趕緊去幹活，扣你工資”。
宋好好從鼻子裏冷哼一聲，挽着蘇盡歡另一只手，“歡歡，我帶你去前面坐”。
蘇盡歡暗自嘆氣，果然是她太美了，誰都不能抵擋她的美貌。
“我們先不去，就在外面等領導來”。
原先她是想讓餘豐年去接人，但好像不太好，便只能和餘豐年一起等在外面。
來看秀的人已經提前進去了，會場裏鬧哄哄的。
餘豐年也不好兌換幾臺大空調明晃晃放在室內，只能讓餘國偉他們扛了十袋冰回來，用大缸裝好，放在會場裏。
餘國衛在門口盯着，遠遠看到領導的車來了，便讓二妞跑進去和餘豐年他們說。
蘇盡歡和餘豐年迎出來時，領導們剛好下車，這次來的不僅有宣傳部的，還有其他單位的，大家都想來看看這場服裝秀。
蘇盡歡給宋好好使了一個眼色，宋好好趕忙跑進會場裏，好在他們提前預留了十多個第一排的位置給自己人。
餘老娘和餘老太他們也來湊熱鬧了，聽到是大領導來，餘老爹率先起來，餘老太也跟着起身，“我們去後面坐”。
宋好好讓紡織廠裏的工人多拿十張凳子出來放在最後面。
“餘奶奶，後面也能看清楚的”。
餘老太連聲說好，在餘老爹和餘大伯的攙扶下到最後一排坐。
蘇盡歡從右側走上舞臺，看着臺下烏泱泱的人，她心裏敲起鼓。
以前她是看秀的，現在卻來主持，實在有些慌。場面話說完，蘇盡歡又請領導上臺講話，接着宣布比賽開始。
舞臺的燈光是和系統兌換的，阿甘把控制燈光的任務包下。
會場內的窗戶都被黑簾遮擋住，頭頂的白熾燈熄滅後，會場陷入一片黑暗，有些人還驚呼了一聲。
沒等第二聲出來，一道追光從舞臺飛出到最末尾，顧和按下音樂播放鍵，富有節奏的樂曲從音響中傳出。
待追光退回舞臺中心，大家才發現第一位模特已經準備就緒了，她每走一步，裙擺便随之搖擺，當她走下舞臺到紅毯上時，第二位穿着西裝的模特便站在舞臺中心。
大家聚精會神地看着每一位模特，蘇盡歡時不時和旁邊的崔蓮小聲交流。
二十五位模特輪流走了一遍後，又連着走了一遍，最後按照順序站在紅毯和舞臺上，設計師也從幕後走到對應的模特身邊。
蘇盡歡讓顧和把音樂聲音調小，将話筒遞給設計師，讓他們挨個說一下設計理念。
等最後一位設計師說完，宋好好和陳芳起身将評委的評分表收走，坐在舞臺下開始計算分數。
蘇盡歡轉頭看向娟子，輕輕點頭。
不一會兒，會場的燈光又一次熄滅，清脆的古筝聲驀然響起，衆人循聲望去，只見舞臺上坐着一人，琴音從她指尖緩緩流出。
待一曲《戰臺風》結束後，蘇盡歡才拿着統計好的分數上臺。
第一名不出所料是西裝，第二名也是來自霧城大學的設計，薇薇拿了第十名，蘇盡歡看好的曉紅排在第十六名。
她設計圖畫的不錯，旗袍下擺看着像是魚尾裙，可做出來的成衣卻一言難盡。
裙擺裁剪不好，沒有層次感，整體看不倫不類的，如同将一塊破布貼在旗袍下。
蘇盡歡覺得惋惜，但還是沒說什麽，将一百元給她後，便讓她離開了。
紡織廠被蘇盡歡收購後，便改了廠名，如今叫做“歡歡服飾”。
這個名字是餘豐年力排衆議取得，蘇盡歡懶得理會他，默許了這個名字。
服裝比賽讓歡歡服飾在霧城出盡風頭，蘇盡歡遵守約定，和前五名簽了兩年的合同，還嚴明他們的衣服量産後，會給他們分成。
蘇盡歡交代新上任的經理，“西裝少生産一些，布料要用最好的，知道嗎？”
“欸”，經理不明白，“生産少了怎麽賺錢？”
“西裝太貴了，先生産一部分看看行情，賣得動再繼續生産”，蘇盡歡解釋道，畢竟西裝也不是每天都穿，也不是什麽場合都能穿，也就坐辦公室裏的人和老板們會買一兩套備着。
等全部安排完，蘇盡歡才出去找餘豐年，她要給他看準備好的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