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86 章 IF線完

IF線完

辛晚恨不得将他腦袋敲開看看裏面都裝了什麽,但仔細一想又覺得理虧,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徐時瓒也沒希望她能回應什麽。

他将蓋着辛晚的手一點點壓下去,把人的手壓得嚴嚴實實,密不可分。

“我喜歡你。”他腦袋一下一下蹭過去,動作輕微而緩慢。

辛晚吓了一大跳,趕緊往後面縮一步,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

後腦被人用手背墊住,徐時瓒目光看着人,一瞬不瞬。

他認真看人的時候一雙眼睛漂亮而危險,眼珠顏色很深,好似一汪寒潭,要将人所有的心魄全都吸進去。

辛晚急促地呼吸了好幾下,抿着唇看他,語氣也兇巴巴的:“你看我像那種會被你美色所誘的人麽?!”

徐時瓒不說話,眨了幾下眼,繼續向她投一個十分真誠的目光。

辛晚咳幾聲,聽見他誠懇開口:“你是。”

辛晚:……

口水嗆喉嚨了,她咳得更劇烈了,臉上泛起一點紅,不知道是咳嗽咳的還是被說中心思不好意思的。

她理不直氣也壯:“我不是!”

徐時瓒歪了一下頭,朝她遞了個眼神。

好像在質疑她似的——真的不是麽?

辛晚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那你被誘一下。”徐時瓒彎了一下唇,弧度很小,他湊過去,和人貼貼臉,一觸即分。

一個略顯敷衍的讨好。

辛晚:……

徐時瓒的手掌也很大,上面的骨骼和青筋都好看,原本好好的墊在她後腦的,不知道什麽什麽碰到她後頸上了。

他一下一下,跟給小貓順毛似的,輕微地捏着人的後脖子。

有點陌生的不舒服,叫辛晚下意識縮了下脖子,反應過來又梗着,語氣很沖:“臉伸過來!”

看起來要打擊報複了。

徐時瓒卻沒說什麽,如約将頭靠過去,搭在她掌心,眼睫眨了幾下,像無意停歇的蝴蝶,離開時輕輕在辛晚心尖上撥了一下。

于是引得一顆心都巍巍顫顫,發軟酸澀。

意料之中的打擊報複沒有到來。

臉上覆上一片溫熱,辛晚的唇瓣柔軟,碰到臉上的感覺于是更加突兀,像是被什麽可愛的東西親親靠近,然後交換了一個猝不及防地吻。

辛晚只是輕輕地将唇瓣貼了一下他的臉側。

——是的,僅此而已。

卻也足夠叫她的一顆心跳得停不下來。

手心出了一掌的汗,她緊張得好像鼻腔已經不能繼續呼吸下去,只能張着嘴,小口小口地呼吸和喘息。

手背弓起,出乎意料的同樣碰到了一點粘膩。

卻讓辛晚的一顆心逐漸放下——其實徐時瓒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自若。

他同樣會慌張,會不知所措,會因為心上人輕輕的一個吻就緊張得手心滲汗。

辛晚好受了一點,分明自己也不大适應突如其來的身份轉變,卻還是硬要虛張聲勢:“懂了麽?”

朝朝近日以來忙得很。

入了門,自然要跟上師兄師姐的進度,她日日上課,練劍,忙得已經很久沒見到辛晚的人影了。

“怎麽又錯了?”清玄長老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實際上是個恨不得将所有劍法都掰開徒弟腦袋塞進去的苛刻老頭。

“我就說了!應該叫你徐師姐教你的,他這招舞得漂亮。”

“舞得漂亮有什麽用。”朝朝小聲嘟囔,在對上清玄長老的視線又趕緊雙手合十求饒:“錯了錯了!”

清玄長老不刁難她,只是補充了句:“舞得漂亮,也厲害!”

朝朝趕緊點頭,話茬還沒來得及接呢,就看到老頭得意一笑:“不過沒關系,我今日也把他喊過來指導你了。”

朝朝:………

不開玩笑,現在就想跑了。

然而起跑未半,被人拽着胳膊翻回來,然後下一秒就對上了徐時瓒似笑非笑的眼。

“快說謝謝。”清玄長老當了甩手掌櫃,樂呵呵地維護師姐妹的和諧。

朝朝不情不願:“謝謝。”

徐時瓒真戴上了關懷師妹的面具一樣,說話堪稱溫和:“不謝。”

他說完,從芥子袋裏挑出一袋子東西,裏面是什麽暫時不知道,叫人看了詫異。

徐時瓒露出一點笑,将東西遞給她:“特意帶給你的。”

朝朝:……

徐時瓒人是惡劣了點,但竟然會主動給她帶東西?!

朝朝心中百感交集,糾結愧疚占了上風,牽扯着心有些自責。然而不過一瞬。

在看到裏面的東西時又盡數被她壓下。

臉上的情緒凝固,朝朝年幼,尚且還不會控制情緒,眼睛氣得瞪圓了,往着手裏的東西。

那花朝朝特地用了法術,保持它數十日不敗,這會子還很新鮮,只是枝頭被剪得亂七八糟的,又因為剛剛套在袋子裏,有些耷拉着。

“哦,”徐時瓒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解釋:“師妹忘了,我碰到花粉會不适,于是将它們都罩住了。”

朝朝一個字一個字地艱難回他:“你把它們給我做什麽?”

徐時瓒于是又彎了眼,他笑得如沐春風,仿佛做這種缺德事的不是自己一樣。

他說:“物歸原主,辛晚師姐以後的花都是我來送就好。”

腦袋一抽一抽的痛,朝朝氣得牙癢癢,将那些漫起來的愧疚全掃得一幹二淨。

徐時瓒氣完人,高興了,問:“快點,還學不學了?辛晚師姐今晚要和我一同下山。”

她艱難地擠出一個字:“學!”

但是該說不說,徐時瓒确實是天賦奇佳,出招幹淨利落,攻勢也盛,朝朝跟着他确實學了不少有用的東西,最後累得手臂都要擡不起來了。

她癱在石凳上,覺得自己的四肢都要不屬于自己了,閉目修神了沒一會,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接着被毛茸茸撲了滿懷。

辛晚在遠處站在,和她雙手合十,面露愧色:“師妹不好意思!它太黏你了,我沒抱住。”

朝朝錯愕,一時之間沒有動作。

貍奴在她懷裏不滿的“喵”了一聲,毛茸茸的一團,在她懷裏一拱一拱的,像是要找個安穩點位置歇息。

朝朝的手埋進它蓬松的毛裏,摸了好一會,直到全身都像是終于被療愈了似的,仿佛躺在羽毛蓬盛、剛剛曬了太陽的褥子裏,渾身上下都舒坦起來。

徐時瓒早已朝辛晚那邊走了過去,他一只手勾住她的,無聲地催促着。

“今晚山下有燈會,師妹去看麽?”辛晚上前跨了一步,問她。

朝朝整個人都舒泰起來,笑得眼睛眯成月牙,沖她們招招手:“不用啦,師姐玩得開心。”

辛晚還想要說什麽,被徐時瓒罩着手腕,一寸寸地順着她的肌膚摩擦。

辛晚:……

沒辦法,這只貓也得哄,她只好給人順順毛,跟着徐時瓒走了。

夕陽的顏色泛一點橘黃,叫辛晚看了很想吃陳皮糕,她吞咽了下口水,和身側的人提要求:“要吃王阿婆加的的陳皮糕!”

“好。”徐時瓒勾勾人掌心,應了。

“還要什麽麽?”他接着問。

“沒了!”辛晚要求不高,得到陳皮糕已經很開心了,為此踮起腳親了下他的臉側。

“哦,知道了,還有幾枝花,你想要什麽樣的?”徐時瓒答非所問,目光朝前看着,目不斜視,只是一側的耳垂有些泛紅。

“我沒說要花啊。”辛晚甩着手,看一眼他,疑惑。

不期對上了他發燙泛紅的耳,想到了自己好幾日迷迷蒙蒙睡醒前,看到人鼓着腮幫子,壓着眉眼,坐在桌前一下一下拿剪子給花“修理”,了然。

她小聲吐槽:“你天天早上起來偷剪那幾枝花,不要以為我沒看到!剪得那麽醜,還好意思還回去。”

徐時瓒和她學的,理不直氣也壯,輕輕罩住他唇畔,不給人說下去。

辛晚小小力地咬了下他的掌心,看到他一下一下磨蹭上面的牙印。

——有給人高興到了,他哪來那麽多小癖好?!

“師姐喜歡貍奴麽?”他突然開口。

辛晚已經連續好幾日自告奮勇地去找秋葉抱貍奴了,身上一股貓味。

實際上貓是因為秋葉打算送一只,照看不過來辛晚才會去幫忙的。

現在看來——想到朝朝和那只貍奴和平相處的場景,辛晚想,大概下次就不用啦。

她彎起眼睛,手把徐時瓒的臉掰過來,然後拉下,蓋在他唇上。

這個吻來勢洶洶,牙齒磕到自己的唇上了,辛晚疼得“嘶”了一口氣,馬上唇瓣就被徐時瓒含住,一下一下地舔舐着那道口子,想叫她舒服一點。

舒服确實是挺舒服的。

徐時瓒的唇舌将她的一同裹着,和她在黃昏底下交換親昵的吻,有風剛好吹過來,經過徐時瓒的身側,好像連風都帶上了一股鳶尾味,氣息充徹進辛晚的鼻腔。

“不是只喜歡小師妹,主要是喜歡你。”她被親得迷迷瞪瞪,四肢都有些發軟,被徐時瓒撈進懷裏的時候,這樣開口。

徐時瓒貼貼她的鼻尖,在親昵的動作中同樣傾訴自己的愛意。

他說:“我也只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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