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70 章 兩百五十二章流殃之危

第兩百五十二章流殃之危

“凰兒?”鳳铮對于她的舉動,微微動了一下眉頭,顯得有些詫異。

“你打你的座,我睡我的覺,不打擾你!”千凰聳了聳肩膀,随即在他的注目下躺在了榻裏邊兒,反正這地兒大,睡兩人都綽綽有餘了。

話是這麽說,千凰躺下之後,可沒有閉上眼睛睡覺,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鳳铮。

本來是來找他喝酒的,誰知道,他竟在修煉,此時,兩人半生不熟,她也不好強人所難,當下能做的,也只有不打擾。活了這麽些年歲,她也不再是那無理取鬧的小女孩兒了,有的事,還得講究一下策略。

饒是鳳铮,在對方火辣的目光下,也無法正常修煉,當下嘆了口氣,對上那雙盈盈雙目,遲疑了片刻,也在千凰驚訝的目光中躺在他的身側。

這般不拘小節,倒是讓千凰笑彎了眼睛,轉而往他身邊靠了靠,笑吟吟地望住他的眼睛,嗓音瞬間低柔起來,“阿铮,你想不想喝酒?”

“喝酒?”鳳铮有些詫異。

千凰輕輕一笑,繼續誘惑,“是啊,咱們以前最喜歡開懷暢飲了,我剛在酒仙翁那裏拿了一些好釀,正好嘗嘗味道。”說話間,千凰從榻上坐起,稍稍退開了寫,素手一撈,便自虛空中抓出一個白玉酒壺,心念一動,一個檀木坑桌便擺在了榻上,上面有兩幅碗筷酒杯,以及幾道精致的酒菜。

鳳铮望着她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擡眼對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只驚訝了片刻,也從榻上坐起。

千凰一笑,提起酒壺往杯子裏倒酒,伴随着清脆的水流之聲,酒入玉杯,酒香霎時在空中飄散開來,果真是上等仙釀,千凰笑道:“這酒仙翁雖然是個老糊塗,釀酒的本事倒是不久,這些年來,也越加見長了,阿铮,你嘗嘗!”說話間,千凰端起一杯酒遞給鳳铮,白皙的手指映着玉杯,竟還要白上幾分。

鳳铮望着送到眼前的酒杯,再看了看千凰那張笑吟吟地臉孔,總覺得眼前的一幕有點熟悉,這想法只在他腦中一閃,便過去了,因為,他知道,這種感覺過于飄渺,根本就無法追根溯源。

鳳铮終究還是接過酒杯,千凰也端起自己的酒杯,與之在空中一碰,便一飲而盡,倒是十分幹脆潇灑。

這般模樣,倒是看得鳳铮暗暗稱奇,她與這天界女仙果然不一樣,不僅是更好看,也與衆不同,看似出格,卻不會讓他反感。而且,他可以感覺到,她回天界,似乎比在人間的時候,更加肆意自然,那種熟悉感也越發明顯。雖如此,還是無法讓他觸摸到一些根本性的東西。

鳳铮喝酒也十分豪爽,仰頭見,便将玉杯裏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千凰又給兩人斟了,酒入喉腸,一杯接一杯,甘醇火辣,酣暢淋漓,這種感覺,多久沒有過了!

一個人喝的是寂寞,兩個人喝得就是痛快。

事到如今,望着他那張美如夢幻的臉,千凰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等了五萬年的人,終于回來了,就在她的身邊,正在她喝酒,幸福的都想哭了!

眼見鳳铮的杯子又空了,千凰立馬給他斟上,端起自己的杯子隔空舉了舉,而後仰頭一口喝幹了!

鳳铮看着那雙被淚水浸濕的眼睛,心裏莫名有點難受,不禁擡起手去觸碰她的臉頰。

才觸到她的臉頰,千凰倏然抓住了鳳铮的手掌,那雙在夜光中閃爍的眸子,比星辰還要耀眼,有什麽東西深深壓制,即将破繭而出,“阿铮!”

此時的千凰,已然有些醉了,一張俏臉也被酒水熏得有些暈紅,醉眼迷蒙,卻越發迷人了!

千凰一喝醉,便容易胡來,以前的鳳铮是再清楚不過,如今麽,卻沒有那種意識,只是帶點兒驚詫之色地望住千凰。

千凰沒理會對方異樣的目光,接着酒勁,她的膽色可謂比平素壯大了好幾倍,這裏面,不乏帶了些故意。再次重逢,面對心愛之人,卻可望而不可及,她雖然臉上笑得無謂,心裏卻時刻都在滴血。

醉了麽,醉了也好,試試他的心,也纾解一下心中的苦悶。

眼見對方抓住他的手不放,鳳铮微微皺眉,語氣卻很包容,“凰兒,你喝醉了!”

千凰微微搖頭,眨眼間便湊上了身體,她的目标很明确,那便是他的唇。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親吻他,擁抱他,将這些年來壓抑得感情如數地傳達給他。這些年,她太寂寞,也太痛苦了,他好不容易回來了,為何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擁抱她。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鳳铮條件反射地出手,抓住千凰的肩膀,愣生生将她頂固在原地。

彼時,兩人不過咫尺之遙,說話的時候,呼吸都能噴到對方的臉上,鳳铮望住那雙驚愕中帶着傷痛的眼睛,還是堅定地開口,“凰兒,你喝醉了!”

這話語卻有些不容置疑,手上的力道不算太大,卻恰到好處地将她制住了。

他能對她如此縱容乃至于關懷,都是因着對她的熟悉,但是,僅憑着一絲熟悉,顯然還無法任她為所欲為,他有着所為的底線,對于千凰所求,顯然不低了。

所以,眼下意識到她要做什麽,鳳铮卻不得不拒絕了,若真的要是實質性的突破,只怕要找回那段丢失的記憶了!

見此,千凰眼裏閃過一絲受傷,望定那雙火色眼眸,卻難得沒有再糾纏,心裏因酒水漫上的火熱在瞬間澆了個透心涼,千凰撤去了身體,以一種驚人地速度往殿外掠去。

鳳铮望住她消失的方向,伸出的手終究緩緩落了下來,嘴裏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千凰一路狂奔,直到遠離鳳鸾殿才慢下了腳步,雖說今日之舉太過莽撞,但被拒絕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至少,眼下是不想再面對那個人了!

忽然有些理解,以前的鳳铮在面對自己時,是怎樣的心情了,明明喜歡,卻要苦苦壓抑,這種感覺,真是要命!虧得他還能堅持那麽久,幾萬年來,始終如一,深情不變。

想到此,千凰的心又軟了,她不是放棄他,她只是在想盡快擺脫這種局面的辦法。

冷靜下來,千凰這才有空打量四周,認出腳下的宮殿,千凰不禁有些錯愕。先前一通亂跑,竟沒發現,自己跑到了流殃的宮殿。

按理說,千凰冒犯了他,理應躲着他才是,此刻,千凰卻萌生出想進去看看他的想法。

畢竟,這段日子,流殃的行蹤也太詭秘了,千凰別說見到他的人了,就連他的消息,也沒聽到半分,心裏倒有點隐隐的擔心,這死小子,不會是出事了吧!不然,以他的性子,自己這麽對他,他幾乎一脫困就氣勢洶洶地報仇來了,眼下,他确安靜得不對頭。

若他真的出了事,她還真的不能袖手旁觀,并且,還可以借此化解那段恩怨。日後,鳳铮問起來也好說話。若他真的閉關在自己的宮殿,她也好趁此事還未傳開之前,跟他私聊了,不然,以如今她和鳳铮緊張的關系,又捅出這簍子事兒,還真有點兒棘手!

想到此,千凰目光一凝,驟然在下方降落,望了一眼镌刻了“飛流殿”幾個大字的金光牌匾,握了握手掌,大步走了進去。

先前在外頭,千凰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此刻走了進來,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雖說流殃也不喜歡熱鬧,但以他天界少君的身份,這飛流殿裏,也有着一些必要的宮人才是,但眼下,觸目所及,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裏的主人已經不在此處,這是一座空殿。

怎麽可能?

千凰詫異地凝眉,踏出的腳步略微急了一點,直到走到昏暗的大殿,見到裏面空空如何,千凰的面色終究是沉了下來。

流殃,是出什麽什麽事嗎?

就在此時,千凰眉頭一皺,眼光精準地看向某一處。

“何人在此,滾出來!”擡間一點厲芒點出,就有一道黑影生生從角落裏被這股強橫的力量生生扯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發出一聲悶哼。

千凰也看清了這個人影,穿着宮人的服飾,看起來倒沒什麽不尋常,只是,躲在暗處鬼鬼祟祟那就大有問題了!

“你是什麽人,竟敢在飛流殿放肆,就不怕本神誅了你!”說到最後,千凰眼中厲芒閃過,屬于上神的威壓在這一刻展露無疑。

“上神饒命,小仙沒有意圖不軌,小仙乃是這飛流殿的看守宮人吶!”說話間,這人擡起頭,露出一張驚懼的臉龐。

聞言,似突然想到什麽,千凰微微皺了眉頭,“既然你是看守宮人,那麽,本神有些話要問你!”

“上神請說!”

“這飛流殿怎麽變得如此冷清,流殃又在哪裏?”

此話一出,這看守宮人瞬間紅了眼睛,竟是對着千凰磕起頭來,祈求的語氣就像是在絕望中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上神,我知道您與少君有些過節,但是,少君只是心性如此,并非存心與您作對。此次他遭了難,還請上神說個情,将我們少君救出來吧!”

聞言,千凰臉色一凝,“他出了什麽事?”

“也不知道少君怎麽想的,好端端的,居然私自下界,我只當少君又躲起來閉關了,竟也沒有發現此事。少君被巡邏大仙給抓了回來,後來有人認出少君,此事便捅到了天帝那裏。以往,天帝雖然對少君不聞不問,好歹也沒有為難過他,此次,也不知道怎麽了,居然發了好大的脾氣。以破壞天規為由,将少君鎖進禁塔,說是讓他思過。

本以為天帝一時之氣,過兩天就将少君放出來了。沒想,過後便将飛流殿的宮人遣散了,只剩下我一人看殿,只怕,天帝這次是動了真氣,少君這一關,只怕沒這麽容易出來了。現在,衆仙都不想去觸天帝的黴頭,說來說去,也只有您才能說得上話了!”

若是千凰主動找上門來,他也是投訴無門,因為,這殿外布了結界,只有高級的神仙才能踏入,他這種看門小仙,卻只能困在這裏。

聞言,千凰擰眉,她也很好奇,流殃好端端下界作甚?雖然自己因為喝了那什麽忘情仙昏睡了一些時日,但也不一定是下界去了,流殃也不是莽撞之輩,怎麽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見千凰久久不言語,那小仙心裏忐忑,終究忍不住開口,”請上神在天帝勉強為少君求個情,把少君放出來,小仙在這裏給您磕頭了!“

千凰這才将目光轉向對方,擺了擺手道:”起來吧,此事我不會插手不管的。但是,我得先去禁塔見一見流殃!“說罷,也不能那小仙回應,千凰直接化作一道銀芒,猛的飛盾而出。

------題外話------

流殃的事,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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