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 宋寒聽到她的反問，就帶着溫柔假面回了一句——
“是真的。”
顧小小更是笑眯眯的了啊！
“簡直是天下奇觀——”
“宋氏集團的……”
“！”
宋寒眼皮一跳，直覺顧小小後半句不是什麽好話……
他下意識出聲大斷——
“顧小姐！”
“嗯？”
顧小小眨眨漂亮的淡金色杏眼。
她後半句還沒說呢！
宋氏集團的大公子, 竟然隐瞞身份來戀綜, 還把心動票投給了他自家的假千金……
還不算是天下奇觀嗎？
崽崽可不想把這種話憋在心裏……
她頓了頓, 準備補上後半句。
可——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對面宋寒話鋒一轉……
“那個，是我今日的投票莽撞了。”
“也是我……”
“剛才的話太過失禮。”
“對不起。”
他這是率先認慫……
一個滑跪。
顧小小聽懂了。
彈幕……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宋寒從“态度敷衍的告白”，到“滑跪道歉說自己莽撞失禮”，前後不過幾分鐘……
他們一臉懵圈兒。
懵圈兒過後, 就是大大的無語了！
【鑒定完畢，宋寒果然有病！】
高贊彈幕飄過……
既然宋寒都滑跪認慫，且在大衆面前道歉……
顧小小那準備和大家分享“天下奇觀”的興致，也散了一大半兒。
她懶洋洋的耷拉眼眸。
只等着這一part趕快過去了……
只是——
宋寒本人, 卻并不太想讓這件事情這麽過去。
他只是到現在才回過味兒來……
自己剛才的滑跪道歉，太過飛快, 太慫。
那麽他至少得挽回帶點兒形象吧？
可他又不敢太過誇張的挽回形象——不然, 他怕顧小小再度把他的身份秘密爆出來……
該死的！
他心底暗罵一聲。
面兒上, 卻勾起一抹更為真摯的笑容……
他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開口。
“咳咳……”
“我剛才說自己‘莽撞’‘失禮’, 可不是說自己騙人……”
“所以, 宋某的人品, 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還請顧小姐和大家……”
他說到這兒話語一頓, 着重強調了一下“大家”。
這個“大家”，可就是直播端的觀衆了……
他這一番話，之所以迂回曲折, 就是想在确保不和顧小小徹底翻臉的情況下, 給直播端觀衆解釋自己剛才那“莫名其妙的道歉”的。
“還請大家不要誤會。”
他說着, 還勾起一抹溫柔謙遜的笑容……
【？？？】
彈幕莫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宋寒怎麽回事？】
【先是莫名其妙告白顧小小；又莫名其妙打斷顧小小的話，說自己失禮莽撞……現在，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一下自己只是“失禮”，而不是騙人……】
【他到底想幹啥？】
他想幹啥，彈幕是暫時的看不明白了。
但——
顧小小擡眼，便能看穿他所想。
宋寒不就是怕她戳破他的身份嗎？
他怕被她戳破身份，卻又總想着在節目裏坑她。
就只能做出這種看似莫名其妙的事情，暗暗示威了……
問：宋寒堂堂總裁，就只有這一種坑人的方法了嗎？他就不能想點兒什麽高級手段，一勞永逸、以絕後患？
答：他只有這一種坑人方法。他不能想。
是的。
宋寒只有一種坑顧小小的方法——
就是在節目裏、在不暴露自己“宋氏大公子”身份的大前提下，去想些許小手段。
他不能想別的、高級的、一勞永逸、以絕後患的除掉顧小小的方法。
這……
全都是因為：他腦海裏的洗腦buff作祟啊！
宋溪親手種下的洗腦buff。
顧小小不着痕跡的瞥了眼宋寒宋溪，又悄悄收回視線……
或許是受宋溪自身思維的影響，又或許，是因為這本就是小說世界。
宋寒身上的洗腦buff，自動模糊了他部分思緒。
這模糊思緒……
本來起的是“讓宋寒對顧小小産生天然敵意”的作用。
在這會兒……
反而限制了宋寒的思維。
此時此刻，宋寒便是受buff模糊思維的影響……
他為了讓大家理解：自己“只是莽撞失禮，而不是騙人”，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
“顧小姐，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我的确不應該，對你說出這樣一番突如其來的表白。”
【啊!原來如此……】
彈幕這才有點兒理解了宋寒的思維。
【所以他說自己“失禮莽撞”，是因為他不該突如其來的告白啊！】
【而說自己“沒騙人”，就是“真的喜歡顧小小”？】
【可……】
【我還是覺得宋寒有點兒大餅。】
【也是！他雖然外表足夠溫文爾雅，但眼神對顧小小毫無愛意……】
【簡直和旁邊的“盯妻狂魔”林美人，判若兩人啊摔！】
大家并沒輕易被宋寒懵過去……
實在是因為旁邊有一個真喜歡顧小小的，和他形成了鮮明對比。
林柒當然聽到了宋寒那一串狗屁不通的表白。
可……
他更了解顧小小。
他早從顧小小對宋寒的态度中，察覺到了他們的關系不簡單——顧小小和宋寒，活像是認識多年的敵人。
是的，敵人。
而且，在這段敵對關系裏……
顧小小明顯是占據上風的那一個。
林柒……
瞬間便不再關注宋寒這位跳梁小醜了。
他只是安靜的在一旁，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小的側顏……
他半點兒都不想，把過多的經歷，浪費在顧小小以外的人身上。
他安靜的當着他的“盯妻狂魔”。
他的視線……
又黏在了顧小小身上啦！
只是……
顧小小此刻，卻詫異的瞪大了眼眸。
“等等……”
“你說什麽？”
她剛才好像聽錯了……
宋大公子，剛剛再度承認了“喜歡”她？
他……
就不怕：将來東窗事發，自己被廣大網友噴死嗎？
畢竟——
那會兒再有人翻出宋公子的這段“表白”，可就是石錘！
石錘……
宋氏集團大公子，隐瞞身份來戀綜，還把心動票投給了他自家的假千金。
“我說……”
“我只是今日的表白太過莽撞了些，我是真對你有好感……”
宋寒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只顧着洗白自己的名聲……再度重複了一遍他剛才的話語。
“可別!”
“我看你是在針對我吧……”
顧小小眉頭緊蹙，将自己對宋寒的嫌棄表現得淋漓盡致——
既然她知道：宋寒未來翻車後，這段視頻遲早被網友翻出來群嘲，那她何不在這會兒，就先嘲諷一下宋寒，和他拉開關系呢？
【宋寒：我是真對你有好感。】
【顧小小：可別！我看你是在針對我……】
【哈哈哈！我是真的沒想到，這句話還能這麽理解。妹妹666啊！】
彈幕一樂，反手扣“6”。
他們本來就不相信宋寒“喜歡顧小小”的鬼話……
現在，自然是樂得看顧小小怼宋寒。
宋寒猝不及防被怼。
那假惺惺的“表白”話語，也說不出口了……
罷遼罷遼。
他剛才的那一段解釋，十分細致；想必都是聽明白了的。
宋寒故作溫柔的輕嘆一聲，就好像——他是因為喜歡顧小小，才不忍反駁她的話一樣。
【emmm……】
彈幕卻只覺得反胃。
【好假好假好假好假……】
【我真的yue了啊！宋寒究竟是怎麽做到：對顧小小外表溫柔、眼底冷若冰霜……】
【不！他那眼神，已經不是“冷若冰霜”，而是“怨毒”了吧？】
高贊彈幕飄過……
是的。
怨毒……
宋寒自以為溫柔對待顧小小，便可挽回自己“溫柔謙遜”的形象。
卻渾然不知……
在洗腦buff影響下，他是會對顧小小形成天然的敵意的。
所以……
此刻，就算他一遍又一遍的對顧小小說着“喜歡”，他的眼神，也騙不了人。
宋寒這樣極度矛盾的狀态，不僅僅看的彈幕直呼惡心！
更連顧小小本人，都看不過眼了……
她直接遵從本心——
狠狠的白了宋寒一眼。
然後……
扭頭，和旁邊人換了位子。
這樣一來，宋寒正面面對的人，就是林柒美人了。
林美人冷飕飕的一個眼刀子，帶着他一貫的陰鸷乖戾。
“！”
吓得宋寒眼皮一跳，只得不甘心的先退下……
【嗤——】
【慫包。】
網友們一樂。
【宋寒這攪屎棍，可總算是走了……】
【看來，還是我們的熱門cp好磕啊！】
【誰說不是呢？“救贖cp”yyds~】
彈幕的氛圍重新歡快……
柳安石也總算重新拿回話語權，要開始宣布剩下嘉賓的投票。
【剩下的嘉賓，便只有林柒、顧小小了。】
【我們的熱門cp!】
彈幕逐漸興奮起來……
就是一個“蹲蹲”大動作！
柳導也十分不含糊的，果斷宣布了林柒的投票結果。
“林柒的心儀嘉賓是……”
“顧小小。”
【哇哦！】
【果然是我們“救贖cp”了！！！】
柳導的結果，正如彈幕所料……
他們的姨母笑，早已不知不覺準備好！
就……
只等柳導宣布妹妹的投票了哦！
【蹲一個“救贖cp”圓滿~】
高贊彈幕飄過……
這回，柳導可不是那麽有求必應了。
他刻意緩了一會兒……
賺足了大家期待的目光。
才樂呵呵的開口。
“那麽，第一期節目的最後……到底會不會誕生一對兒最佳情侶呢？”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顧小姐的投票吧？”
柳導說着，伸手打開手裏的投票結果……
【蹲蹲蹲蹲！】
高贊彈幕再度飄過……
然後……
所有人都看到柳安石導演瞪大了眸子！
“！”
柳導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飛速的，重新阖上投票結果，又再度打開……
結果沒變，他沒看錯。
他看着已經确認兩次的投票結果……
笑容逐漸收斂。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宣布了。
柳安石這一反常态的舉動，也讓彈幕察覺出了異常——
【怎麽回事？】
【該不會……妹妹的票沒投給林美人？】
【啊？！】
大家都被這種可能性驚呆了！
“救贖cp”有多真，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啊！
所以……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柳導 快公布接過哇！】
大家莫名揪心。
但——
有時候，越是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它偏偏就發生了。
真真實實的發生……
柳導咬咬牙，公布了結果。
“顧小小未選擇心儀嘉賓。”
“她……”
“棄權了。”
“很遺憾……”
“《心動的訊號》第一期最後一天，沒有出現任何一對最佳情侶……”
柳導說到這兒……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
彈幕……所有人徹徹底底的傻了眼。
【為什麽啊？！】
【怎麽可能？！】
彈幕不理解。
極度不理解……
明明他們剛才還磕到了“救贖cp”的糖，怎麽現在，就猝不及防的被刀了呢？
【為啥啊？】
Cp粉們欲哭無淚。
為啥？
宣布結果的柳導也很疑惑。
他甚至……
代替彈幕詢問了一下顧小小本人。
“顧小姐，我可以采訪一下，你為什麽棄票嗎？”
“畢竟……”
“大家都以為你會投林柒來着……”
“咔擦——”
旁邊突兀的一聲脆響！
徹底……
打斷了柳安石的詢問。
是林柒。
林柒一不小心捏碎了手邊的玻璃杯……
碎玻璃刺穿了他的掌心、劃破了他的皮膚，留下一道道鮮紅的血印。
“！！！”
【！！！】
彈幕、現場，嘉賓、工作人員……通通都驚呆了！
柳導更是被迫中止了采訪，揮揮手，企圖讓醫療隊的人過來，對林柒進行緊急救治……
卻——
硬生生被林柒本人，一個眼神兒吓退。
他的眼底……
早已是一片陰鸷！
他怎麽也想不到顧小小本人并沒有選他，而是……棄票了。
棄票？
為什麽？
難道……
他們之前的相處都是假的？？？
林柒不可置信！
林柒連自己手上的傷都顧不得……
他只是“刷”一下擡起頭，直勾勾的看着顧小小。
“為什麽？”
他一字一頓的詢問。
聲音裏……
那壓抑着的、竭力遏制的暴戾和陰鸷，單是讓旁人一聽，便膽戰心驚……
現場，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連彈幕……
也不知不覺的沒了人發問。
他們只是，沉默的看着屏幕裏……
有被林柒吓到。
【這才是林柒的本體啊！】
一條高贊彈幕，靜悄悄飄過。
可——
屏幕裏，顧小小才不會被吓到！
她只是死死的盯着林柒。
盯着林柒鮮血淋漓的手……
她“刷”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三兩步走到林柒旁邊……
“你受傷了。”
“還是先讓醫生看看吧？”
她的聲音裏，帶着隐隐的擔憂。
“不！”
“不需要……”
林柒果斷拒絕！
他再度固執的、低低的重複……
“為什麽……棄票？”
“啊？！”
顧小小愣住了！
她沒想到：林柒都受傷了，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她更沒想到：林柒竟然會為了這個問題，拒絕治療……
不過……
她棄票有錯嗎？！
導演當初讓投票的時候，可是說的清楚——這是一場關于“心儀嘉賓”的投票，是要挑選出“最佳情侶”的！
而……
他們是朋友！
唯一的朋友——這可是她和林柒彼此印證過的！
她雖然來人類世界沒多久，但還是能區分清楚“情侶”和“朋友”的嗷！
崽崽直皺眉頭……
“我還想問……”
“你為什麽要投票。”
“且……”
“還是給我投票……”
“我們不是朋友嗎？”
她那麽想，也就那麽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們可是彼此認證過的、唯一的朋友！”
“而節目組的投票，是在挑選情侶！”
“最佳情侶……”
“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
林柒一怔。
他心底的陰霾，瞬間散了個幹淨……
他們彼此認證過的、唯一的朋友。
可節目組的投票，是挑選最佳情侶的……
他想過千百種顧小小棄票的可能……
卻唯獨沒想過這個。
林柒瞬間沒了理。
他就那樣呆愣愣的看着對面的顧小小。
看着她眉心緊蹙……
盯着他的傷口直發愁。
“算了算了……”
“現在還是不要糾結投票的問題才好。”
“我看看……”
“你的手都被劃傷成這個樣子了啊。”
“要不，我們還是請醫生幫忙過來看看吧？”
顧小小小心翼翼的擡眸……
她的眼底，明晃晃的，全都是對林柒的擔憂。
那擔憂，毫不掩飾的撞進了他的心底……
林柒睫毛一顫。
他更加……
說不出什麽質問的話來了。
他甚至……
細細想來，也覺得自己的投票怪異的離譜……
是啊！
他們目前還只是“朋友”關系。
他怎麽能一時沖動，就把心儀票投給她呢？
不！
不是一時沖動……
林柒突然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他腦海裏，浮現了自己在房間投票的場面。
不是一時沖動。
是蓄謀已久的。
他投票的時候，想的心儀嘉賓是她。
更想要……和她成為“最佳情侶”。
他對她的感情……
早就不止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了。
可笑……
他竟然還以“唯一的朋友”自居。
結果，竟然連他自己也迷惑了……
更……
迷惑了顧小小，讓她也對他們的“朋友”關系深信不疑。
林柒想到這兒，不由得心底微哂……
又突然變得有些忐忑。
忐忑……
如果他能迷惑了小小，是不是說明：
小小目前，依然只當他是朋友呢？
還是……她也被“朋友”二字迷惑，她對于他的情感，實際上是超越“朋友”範圍的？
林柒不知道。
他只是……
更加忐忑了。
他忐忑着。
便聽到耳邊傳來軟糯糯的聲音……
是顧小小。
顧小小的聲音裏，已經染上了幾分焦急，擔憂更是成倍增加……
她甚至已經帶上了幾分哭腔。
可……
她還是忍着擔憂，喚回了林柒的思緒。
“林柒……”
“我們還是請醫生來看一看吧？”
“你的手心，甚至還是沾着碎玻璃的……”
“真的很危險……”
她眨眨濕漉漉的眼眸。
“……嗯。”
林柒低低應聲。
他……
似乎找到了答案。
顧小小眼底的擔憂，近乎實質……
而這些……
她自己都沒注意到。
所以……
她也是喜歡他的嗎？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喜歡……
林柒眸色深深。
“！”
顧小小終于等到了林柒的回答！
她簡直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她她她……她飛快的轉身，叫醫生去了！
還好……
醫生就在旁邊，很快，林柒的手就被包紮好。
可算是……
沒什麽大礙。
顧小小長舒一口氣……
才有空細細思考。
思考剛才被她單方面忽視的問題……
“所以……”
“最佳情侶……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嗯？”
林柒茫然擡眸。
剛才那場意外裏……
他的暴戾來的有多快，就消散的有多快。
尤其，是在他确認：他和小小互相喜歡後……他甚至有點兒心情愉悅了。
所以……
驟然聽到顧小小“殺個回馬槍”，詢問這個的時候，他竟然還沒反應過來。
顧小小絲毫不介意的重複了一遍。
“最佳情侶和我們有啥關系？”
“你為什麽要投票？”
前者……
林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是後者……
為什麽要投票？
是因為……
他喜歡她，想和她成為“最佳情侶”啊！
可這種近乎“表白”的話語，他是無法當着直播鏡頭的面兒回答的……
林柒睫毛一顫，想要後退半步，躲避顧小小的目光。
顧小小怎麽可能就這麽被他躲了過去？
她可是……
眼看着“他連自己的傷口都不管不顧，只為了問‘她為什麽棄權’”的啊！
所以……
現在，她也想知道：他為什麽要投票給她了。
“你為什麽，要投票？”
顧小小好奇的眨眨眼。
她就那樣……随着林柒後退半步的動作，上前。
“！”
林柒似乎……躲不過去了啊……
他一聲輕嘆。
“因為……”
“我不想和你只是朋友的關系。”
【！！！】
【這是表白吧？】
【是吧是吧！】
彈幕飄過一串驚嘆號！
【老天鵝！】
【我開始以為這是顆糖，沒想到猝不及防被喂了刀子……】
【現在……我差點兒認定這是刀子了……可你告訴我，這其實是顆糖？？？】
【還是顆超級甜的糖啊！】
Cp粉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