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54 章 異樣雪雕

蕭疏正站在那裏,他也看到了雪雕的異樣,和女孩一樣,以為狼人的那一掌讓雪雕受了重傷,雪雕才瑟瑟發抖。

此時,他和素衣女子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目光,淩厲,富有穿透力,天靈曾有的目光。

秦池說過,查看人的眼睛是掐算師窺視人信息的一個主要渠道,讀心相師天靈最善其道,而其他掐算師只是稍遜而已。

面前的這個女子就是極品巫師苗隐,他當然不能與苗隐如此對視,如果被苗隐看出,他不是永素,或者看出他招搖山的身份,都很要命。

他躲開苗隐的目光,轉身向前走去。

永戈緊緊跟上,輕聲說:“那人是蓋餘國的赫赫有名的太蔔大人極品巫師苗隐,她訓練的虎騎軍可以說稱霸華夏央國,不遜色當年軒轅國戰尊手下的淩天軍。”

“是嗎?”蕭疏裝作不知,慢步向前走,欣賞天水都的民情風景。

“嗨……”女孩看到蕭疏走了,想喊住,卻被苗隐制止住了。

“師父,他太驕狂了,竟敢輕視于我。”女孩氣鼓鼓地說。

“可他救了你。”苗隐盯着蕭疏的背影,輕聲說。

“師父,你怎麽知道這事?難道你早來了?”女孩看着苗隐說。

苗隐把目光轉向女孩,一笑,說:“郡主,別忘了,我是誰,我還用看到嗎?”

“嗯,你說的也是,”郡主點點頭,說,“這麽說,師父也知道他是誰啦?”

“青丘國的三公子永素。”苗隐又把目光轉向蕭疏。

蕭疏和永戈的背影消失在大街的拐彎處,不見了。

“就是青丘國那個到處找人挑戰、不知輕重的家夥呀,怨不得如此不知禮數呢。”郡主也看向蕭疏消失的地方,說,“不過,這個家夥的功夫還算不錯呀,好像比我二哥強很多。”

“也許是吧。”苗隐的目光還在街道的拐彎處,似若有所思。

“師父,什麽叫也許是呀?肖晴不明白。”郡主一臉茫然。

“嗯……”苗隐把目光轉到肖晴身上,沉吟了一下,道,“我說,也許他比二公子強些吧。”

“咦,小雪好像好些了。”肖晴轉臉時,驚喜地說。

雪雕不再那麽瑟瑟發抖了,只是眼睛還在盯着前方,似在尋覓什麽。

“正如師父說的,小雪的傷勢不重,真是太好了。”肖晴喜形于色。

“嗯,它的傷勢并無大礙……”苗隐盯着雪雕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接着說道,“它也許是被吓到了。”

“被吓到了?”肖晴看向苗隐,驚異地說,“被什麽吓到?那幾個狼人嗎?不可能的,小雪攻擊它們時,很勇猛呢。”

“有遠比狼人可怕的東西,只是我們看不到罷了。”苗隐面色凝重。

“更可怕的東西,還在嗎?”肖晴警覺地看着四周說。

“走啦。”苗隐說。

“走啦,哪裏去了?那東西長什麽樣?”肖晴急不可耐地問。

“我是說,我們走啦。”苗隐說完,轉身走去。

“哦。”肖晴應了一聲,朝雪雕打了響指,雪雕騰空飛起,在空中盤旋着跟上。

走在後面,肖晴小聲念叨着:“師父總是這麽莫測高深的,讓人捉不透。”

苗隐似乎聽到了,回頭瞅了肖晴一眼,又轉臉走了。

肖晴在後面偷偷地吐了一下舌頭。

……

苗隐把肖晴送到國主府,并未走,讓人去通報國主,說她要求見。

肖晴見苗隐要去見她父親,趕緊囑咐苗隐別把她上街跟狼人厮殺的事說出去。

苗隐點點頭,說道:“郡主,我只能保證我不說,但不能保證別人不說。”

“那就好,我的事別人又不知道。”肖晴說完蹦跳着進自己的院落去了,雪雕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盤旋,落進院子裏。

苗隐看着肖晴靓麗的背影,笑了笑。

“太蔔大人,國主在偏殿等候。”一名侍衛走出來,告禀苗隐。

“嗯。”苗隐應了一聲,朝偏殿走去。

肖澤坐在檀木大椅上,眼睛微閉,似睡非睡的樣子,那只斑斓猛虎趴在一邊和肖澤保持着相同的狀态。

“打擾國主了。”苗隐走進偏殿,微躬身,低眉順眼而立。

“我也正要見你,坐吧。”肖澤睜開眼,坐正了。

“謝國主。”苗隐轉身坐下了。

“肖晴又不聽話了。”肖澤說。

“郡主還算乖巧,她們這個年齡也正是好動的時候。”苗隐目光直視地面回道。

“是我寵壞了她,她歷來行事我行我素的,給太蔔大人添了不少心思。”肖澤一笑說道。

“沒有的,郡主的性格,我很喜歡。承蒙國主擡愛,讓郡主屈尊做我的弟子,只愧苗隐無能,不能讓郡主功力有多少增進。”苗隐道。

“我也是讓她跟着太蔔大人收斂一下乖張的性格,舞刀弄槍是男人的事,一個女孩子整天打打殺殺的,不是好事……”肖澤說着,看到苗隐柳眉微蹙,忽然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忙笑着說道:“你看我這張嘴,竟忘了太蔔大人是女兒身了。太蔔可不同于一般女子,華夏央國少有的巾帼英雄,讓許多須眉自嘆不如。”

“國主的話折煞苗隐了,苗隐愚鈍,只是盡心國事,做出點事來,卻讓國主如此挂懷,苗隐心中有愧。”苗隐忙道。

“好啦,每次,我實話實話,贊你一句,你就這樣惶恐,以後切不可如此了。”肖澤正色道。

“苗隐記下了。”

“太蔔大人,今天的事,你怎麽看?”肖澤問道。

“國主都知道了,這麽說,跟着那永素的也有國主的人。”苗隐說。

“你的意思是,還有別人跟着他?”肖澤一皺眉,說道。

“應該是。”苗隐回道。

“什麽人,知道嗎?”肖澤看着苗隐問。

“看行為舉止,眉目間有幾分像青丘國的人。”苗隐說。

“你是說,跟着那永素來的,不止那個禦前帶刀侍衛?”

“這也不為怪,一國公子出行,不可能只有一個人護衛,何況永素還是青丘國國主最疼愛的公子。”苗隐說道。

“那永年倒是有幾分誠意,讓最疼愛的兒子去他國做人質,我是做不出來的。”肖澤搖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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