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60 章 盟友

龍族是存在于浮歌大陸最古老的種族之一,歷史悠久,其壽命在神話種中也是最長的,但在黎明戰争以前受到其離鄉效果的影響,它們生活的範圍非常有限。并且龍族生育率也很低,經常百餘年不會有一個新生龍,漫長的時間造就了他們對很多事都不上心的性格,但只要他們找到了自己的追求,便會竭盡全力偏執異常。

火龍族族長奧托裏奇現在就執着于把他的哥哥的孩子他的好侄子弄上龍族族長的位置,但自從他上次在侄子奧庫那吃了軟釘子後,就一直再沒有機會遇到他。

“希薇納維斯肯定又在謀劃什麽,上學,奧庫哪需要上學,”奧庫被安排進國立科諾維奇學院後奧托裏奇只要去龍之城堡,奧庫就不在,他也不方便去學校找侄子。

但這段時間他也并非一無所獲,他收買了龍之城堡的一個女仆,讓她在每次自己去龍之城堡的時候告訴自己龍之城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魔女嗎?希薇納維斯竟然能同意……不對,她竟然還支持,真是古怪他媽給古怪開門,古怪到家了,”奧托裏奇在龍族會議舉行前一天跟好友自然龍族長法瑞奧在深夜抵達了龍之城堡。

他們被帶到了一直住着的龍之城堡的一樓客房,因為會議室也在一樓,所以只要有參與會議的龍族需要住在龍之城堡都會被安排在一樓。

剛到客房沒多久,奧托裏奇就跟女仆取得了聯系,得到了自己的侄子奧庫帶了一個魔女回來的消息,重點是希薇納維斯竟然還非常支持。

別人或許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但知道多年前秘事和希薇納維斯本性的奧托裏奇百分百不相信希薇納維斯是發自內心的祝福兩人。

“她絕對又在謀劃什麽,”不同于他粗犷的外表奧托裏奇是只對危機很敏銳的龍,希薇納維斯的詭異之處他從很早之前就有所察覺,但他一直都查不清楚她到底在做什麽,更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麽。

這種無力感讓他坐立難安,他能想到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剝奪希薇納維斯的權利,嘗試能不能破壞希薇納維斯的計劃,而這需要他的侄子,熔岩咆哮裏特唯一的兒子奧庫繼位。

然而奧庫對此興致缺缺,但奧托裏奇感覺這件事情這次終于有了轉機,一個魔女,他怎麽能忘了這個,既然魔女能救龍族一次,那就注定能救龍族第二次,奧托裏奇打定主意要去見一次這位魔女。

而這位魔女也早在三天前就注意到了他。

時間回到三天前–

“火龍族的族長奧托裏奇大人是忠實的奧庫派,他一直在勸說奧庫大人奪權,但據我所知奧庫大人并沒有這個想法,”在海棠說完龍族會議的舉辦時間後她仿佛明白了南榭的心中所想将南榭想問的答案直接說了出來。

南榭聽了她的話卻表現的很平靜,她沉默了幾秒開口說:“你的幫助很突然,也沒有任何道理。”

“我的職責就是盡可能幫助客人,”海棠看了眼月季說:“你先去門外守着。”

月季略帶疑惑地看了姐姐一眼,但還是什麽也沒說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

“他很單純也很善良,是我引以為傲的弟弟,”海棠在門關上後直視着南榭的雙眼說道:“我之前以為你想毀了他,但你……我得承認你跟之前的客人不一樣。”

“根本區別在于我是被迫來的他們是自願來的,這當然不一樣,”南榭翻了個白眼說:“所以你現在是相信我一心只想離開這了?”

“是,我不止相信你,我還覺得你能做到,”海棠突然上前抓住南榭的手臂說:“我不知道月季跟你透露了多少,但你肯定已經發現了我們這些仆人的異常。”

“是,看來我那段自由宣言你是聽到了啊,”南榭被海棠抓的有點痛,但并沒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月季不知道,我知道,我從客人那裏知道了很多,我還清楚我們的結局注定是什麽樣子的,”海棠松開了了南榭,眼睛漸漸發紅,她緊張地抓撓着右手的手臂,力度大到指甲在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南榭察覺到了她手臂上的舊傷疤,這肯定不是海棠第一次自殘,她伸出手嘗試阻止海棠自殘但卻被海棠輕松甩開了。

“你是想我用魔法阻止你嗎?”南榭早就發現龍之城堡的結界并不具備大城市結界的吸魔功能,除了空間系等涉及到外界的魔法,其他魔法在龍之城堡的內部并沒有任何阻礙。

“有時候不知道真相才是幸福的,所以我一直都瞞着月季,不對,我在欺騙他,”聽到南榭說要用魔法海棠停住了手,她盡力克制自己自殘的欲望,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繼續說:“客人說我們25歲不會退休獲得自由,而是會被“處理”掉,具體是什麽他們都閉口不談。”

“但是基本可以确定不是什麽好下場。”南榭早就意料到了這一點,希薇納維斯從出生開始就操控這群仆人的人生,又怎麽會在最後放他們自由。

“是,等待我們的只有漆黑的未來,”海棠看向門的方向說:“但只有月季只有他,我想盡我一切可能保護他,保護他的一切。”

“你想讓他逃出去,這也是為什麽你幫我的原因,你想讓我也帶月季出去,”南榭一邊低頭思索可能性一邊說:“你知道我現在沒法答應你吧,畢竟我現在還沒有任何把握。”

“南榭小姐我不想說這種話但是……事實就是你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之前有求過別人甚至因為這個做過各種各樣的事,但沒有一個人履行諾言,”海棠深吸一口氣說:“就算你現在做不到也請你答應下來給我一點希望好嗎?”

南榭無法想象海棠過往的經歷,她并不是一個随意給人承諾的人,但她明白海棠的精神狀态已經相當危險。

“可以,我帶月季出去,你只用好好配合我,”南榭表情嚴肅地給了她承諾。

“謝謝你,”海棠擡起頭如釋重負地笑了。

“你可以喊月季進來了,我還需要你們辦點事……”

……

南榭在避着自己,奧庫在第二天的中午就意識到了這點,那對雙胞胎總用各種各樣理由阻擋自己去見南榭,南榭也一直呆在房間裏沒有出去過。

雖然這是奧庫樂意見到的,但他心裏總是隐隐有些不安,這讓他不太舒服。

“這就是你半夜三更打碎窗戶闖進來的原因?”南榭揉着太陽穴點燃了一邊的燭臺,奧庫甚至為了不發出多少聲音先用冰魔法做了個高臺接住碎片,然後用火魔法融化,最後才打開窗戶進來。

“我想盡量不打擾你休息,但你好像還是意識到了,”奧庫很自信自己做到了完全靜音,對于南榭的突然蘇醒很費解。

“我正好要起夜,”南榭給了個無懈可擊的回答,她再一次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這條龍确實對于自己的犯罪行為毫無意識。

“你去吧,我在這等你,”奧庫有點尴尬的偏了下頭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來這幹嘛的?我不是很急,聽你說完再去也行,”南榭索性盤腿坐在了床上。

“你最近在躲着我,”奧庫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用了陳述句。

“是,我有些事情要做,跟你有點關系,”南榭看着旁邊搖曳的燭火說:“準确來說是跟你母親希薇納維斯有關系。”

“你打算做什麽?”奧庫有些懷疑地追問南榭。

“你沒聽說我昨天的演講嗎?”南榭回頭看着他說:“我要解放你家的仆人,帶他們反抗你母親的統治。”

“南榭,你不會成功的,”奧庫幾乎是沒有思考就蓋章定論了。

“奧庫,你母親把你教育的很好,你甚至可以自己叼着繩子遛自己,”南榭毫不留情嘲諷他。

“你在試圖激怒我,”奧庫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他平靜地繼續說:“你不是第一個挑撥我和母親關系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畢竟當了她四百年的兒子,我相信你們倆的關系堅不可摧,”南榭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頭說:“但我也不相信你對她沒有絲毫的懷疑。”

“你指什麽?”

“你現在在想的那個就是我指的,”南榭說完又擺出一副厭倦了繞圈子的表情說:“你的記憶,你早就懷疑是希薇納維斯對你動了手腳。”

“……沒有證據,而且也不足以改變什麽,”奧庫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聽說你叔叔支持你繼位,如果我們能找到證據證明希薇納維斯對你動手的證據,殺熔岩咆哮的獨子這個罪名足以讓她從王座上滾下來,”南榭直接明牌立場。

“我有說過我沒興趣當龍族族長嗎?”奧庫更是回的直接:“我拒絕了我叔叔很多次,不差拒絕你這一次。”

“那你現在拒絕我,然後你按希薇納維斯的劇本過一輩子,”南榭咬着牙目光灼灼的看着奧庫,眼神像是帶着火光的刀刃在地上蹦出的粒粒火花。

“唉……”看了她快半分鐘,奧庫像是放棄了嘆了一口氣說:“我沒辦法拒絕你,但我先告訴你,我只想知道真相,族長換個人當。”

“你知道真相,我解放奴隸,現在統一目标就是推翻殘暴統治,合作愉快,”南榭笑着向奧庫伸出手。

奧庫看着高興的她也淡淡笑了,如中秋圓月鍍上了白天太陽的光,溫暖又極盡美麗,他握上了南榭的手,感受跟另一個人一條心的奇妙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奧庫對母親的懷疑前面就有伏筆,他是故意一直不去查這個事,這跟他本人的性格也有關系。

唉,燒傷有塊挺大的疤,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從今天開始恢複更新節奏。

南榭又開始下棋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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