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59 章 強扭的瓜不甜

“嗯……”南榭已經在客房裏一邊發出思考的聲音一邊來回踱步好久了,月季不明白她在幹什麽但也不敢開口問她。

終于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南榭大人,請問你有什麽……”

“逃走吧,”南榭猛地回頭打斷了他的話。

“什……什麽?”月季清澈的粉色眼睛裏滿是疑惑。

“你跟我一起逃走吧,你不想出去嗎?”南榭抱着胸一臉嚴肅地問他。

“我……我不能,我還有本職工作要做,”月季撲閃着雙眼很是猶豫。

“去T/M的工作,”南榭突然大吼一句,把月季吓的一抖。

“南榭大人,你聲音……”月季慌的手都在抖。

“我聲音怎麽了,我嗓門一直都不小,”南榭飛快的爬上了旁邊的椅子上站住了,她看着月季,眼睛裏沒有絲毫的怯意。

“這個鬼地方,蹉跎了你的青春,還要即将毀滅掉你的人生,”南榭黑色的眼睛裏有股名叫鬥志的火焰在燃燒,月季看着她不知不覺心中的恐懼也消散了。

“我不管你之前學到或者以為是怎麽樣的,我只告訴你在這個鬼地方外面沒有一個人類像你們現在這麽活着,”南榭的話開始撬動月季的世界觀:“你們現在這樣根本不是作為人活着,而是奴隸,家畜,利用價值消耗殆盡後丢棄的物品。”

“什麽人類不能戀愛不能結婚,只能跟規定人在一起這種鬼話。”

南榭走下椅子打開了房門對着走廊大聲吼道:“只要你是個人,你就有權利跟人戀愛結婚在一起,什麽貴族什麽神話種什麽仆人,這是你天生的權利不會因為你的階級你的種族而受影響,這個大陸上的生靈本質上根本沒有區別,大家都是平等的,自由的!!!”

聲音通過長長幽暗的走廊傳到了這層城堡的深處,帶着南榭澎湃的熱情,對未來的希望,城堡裏聽到了這段話的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那冰封的心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

“你好大的膽子……”突然南榭的背後傳來了一個冰冷刺骨的女聲。

“希薇納維斯大人!”旁邊的月季一看來人急忙跪在了地上。

南榭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回過頭,充滿了女性柔美和強者力量的絕美外表,足以統禦大陸的驚人氣勢,南榭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畢竟是奧庫帶回來的人,我說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在幹這種蠢事”希薇納維斯的聲音悅耳又駭人,南榭感覺自己像被無數只冰藍色巨蛇纏上了身體,心髒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你長的不漂亮還很愚蠢,真不知道我的兒子中意你哪一點,”希薇納維斯如藝術品的手摸上了南榭的臉:“不過魔女一直都這樣,自以為是又狂妄異常,腦子裏還總是……”她如冰藍色寶石的雙眸微微眯起,手接觸南榭的地方白色霧氣升騰,在南榭的臉上留下大片大片的冰晶。

“總是有些可笑的鬼主意,”希薇納維斯看着南榭嘴角微彎,南榭的大半個臉已經被冰覆蓋,睫毛都變的雪白,牙齒都冷的開始打戰,但她被龍威壓制的動彈不得,只得任由希薇納維斯擺布。

“哼……”希薇納維斯滿意地收回手,抖了抖手上的冰晶,她看向旁邊跪在地上的月季說:“給客人打盆熱水過來,要快點,不然她臉上就要留疤了。”

月季聽到希薇納維斯的話連滾帶爬地沖出了房間,希薇納維斯在她走後瞟了一眼一直不發一言的南榭彎下腰在她耳邊說:“我統治這幾百年了,就憑你幾句話能改變什麽?而且你知道龍之城堡有多少仆人嗎?他們離開了這裏又要靠什麽活下去,你救的過來嗎?”

“他們是人,不能這麽活着,”南榭壓住了打顫的牙齒直視着那對藍色眼睛艱難地回答。

希薇納維斯離開了南榭的身邊,站直了身軀,她還是微笑着,游刃有餘地說:“我有點理解奧庫為什麽喜歡你了,他的人生裏确實從來沒有你這種人。”

“你就盡管努力吧,畢竟最近是太無聊了,我會好好期待的,”希薇納維斯摸了摸耳邊的頭發說:“不過你最好謹慎點,別弄的城堡雞犬不寧的,這次只是給你點教訓,我下次來找你,就要帶走你一點東西了。”

說完她轉身離去,深入了走廊的幽暗中,南榭剛松一口氣,一張滾燙的毛巾就拍上了她的臉,原來是月季提着熱水帶着毛巾跑來了。

南榭任由他在臉上忙活着,她很清楚希薇納維斯并不是說說而已,她也清楚認識到了自己這是來到了一個多難以逃脫的牢籠,該死的奧庫,自己要再理他名字就倒着寫。

就在她腦中天人交戰之時,月季已經處理完了她臉上的冰,雖然沒過多久但還是有些輕微凍傷,他把南榭從走廊扶進了房間,又出了房門,再回來時海棠也跟他一起來了。

“南榭小姐,聽說你胡言亂語被希薇納維斯大人抓到了,如果你下次還有這種沖動希望你能在沒人的地方這樣,月季快被你吓死了,”海棠從圍裙裏拿出一盒藥膏給低着頭細細給南榭上藥。

“你是希望我別牽連上你弟弟吧,”南榭在兩人來之前便結束了思考。

海棠笑了笑,不置可否,一邊的月季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看着南榭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至少她不會随随便便殺了我,我猜是顧及奧庫,當然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南榭回憶起希薇納維斯的話:“她對魔女并不陌生,甚至還有些許恨意,但這個恨意卻并沒有讓她反對奧庫把我帶回來,也不足以讓她殺了我,真是古怪。”

“請不要再想這些了,安安穩穩呆在城堡,跟奧庫大人在一起不好嗎?”

“跟奧庫在一起?什麽意思?你在說什麽?”南榭一臉疑惑。

“女仆長給我們的指令,配合奧庫大人的行動,”海棠說的很理所當然:“說是得到了希薇納維斯大人的許可,要讓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最好能早點結合。”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的意見呢?不是,奧庫為什麽沒反對?”南榭腦裏跟開了鍋一樣全亂了:“你們希薇納維斯大人是配對配上瘾了嗎?親兒子也整?問題她也看不上我啊!”

那她為什麽會支持我和她兒子在一起?換個話說,希薇納維斯想從我這得到什麽?南榭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的記憶圖書館開始飛速運轉,試圖找到這一切問題的答案。

“嘭!”突然一聲巨響,客房的門從中破開變成了碎片飛濺到了四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月季和海棠兩人中間穿過來到了南榭面前。

南榭看到他紅眸中的壓抑住的擔心,默默移開了視線。

“你臉上還是被凍傷了,”奧庫像是沒看到她反應一樣還是自顧自地說:“我喊醫生過來看看吧。”

“不用,海棠處理過了,”南榭還是開口了,她想了想當鴕鳥在這種處境下跟慢性自殺沒兩樣。

“奧庫大人,這個藥膏也是醫生給的,很好用,不會留疤的,”海棠有些忐忑地開了口。

奧庫看了雙胞胎兩人一人一眼,他們一接觸到奧庫的目光便驚慌地低下了頭,原因很簡單,奧庫大人在生氣,在城堡裏面從來沒有生氣過的奧庫大人在生氣。

“我也聽人說你媽要拉我們配對,真的假的?”南榭把話盡量說委婉了點。

“是真的,”奧庫也沒打算隐瞞。

“你沒反對?”這個問題才是南榭真正想問的。

“我從沒有違抗過母親的指示,”奧庫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你只能說,你現在的記憶裏沒有過而已,”南榭出言補充。

“至少在暫時不讓你出去城堡這一點,我和母親是一致的,”奧庫嘆了口氣說:“我答應過段時間就讓你回去。”

“你是龍族的過段時間嗎?怕不是我出去皇帝都換了三了,”南榭還是沒忍住吐槽。

“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奧庫的表情還是不動如山,然後他踏過破碎的門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南榭皺着眉看向窗外,外面陽光正豔,明顯才兩三點,遠不到放學的時間。

“他逃課飛回來的?”南榭意識到這一點無語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我要也有對翅膀,就沒這些事了……”

“龍之城堡的結界是鳥也出不去的,”海棠适時的打碎了南榭的幻想。

“準确來說是只有龍族和龍族帶着的生物才能進出龍之城堡的結界,”月季接上了姐姐的話。

“所以我至少得到一位龍族的幫忙才行,可是這裏除了奧庫和希薇納維斯還有龍族嗎?”南榭嘗試從實際出發。

“沒有,”海棠斬釘截鐵的回答,南榭聽了她的回答頓時垂頭喪氣起來。

“啊,姐姐,那個會議!”一邊月季像是想起了什麽。

“對對對,龍族會議!”海棠察覺到了弟弟說的什麽。

“龍族會議?”南榭對于這個詞有些許印象:“是那個每半年一次在龍之城堡舉辦的有龍族八位族長參加的會議?”

“是的,今天第二次因為希薇納維斯大人比較忙所以推遲了幾個月,所以舉辦的時間變成了……”海棠說到這看向月季。

“變成了三天後,最近城堡都在忙這個事,所以你基本看不到除了我和姐姐之外的仆人的原因也是這個,”月季倒是直接說了出來。

龍族會議啊……看來這個堅不可摧的牢籠也并非無懈可擊嘛,現在就看我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榭南!榭南!

南榭:你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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